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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小鱼小虾有多远滚多远

    武欣向虞姬辞行,虞姬挽留说:“妹妹,要是俺待客不周,汝只管说,俺一定改过。汝现在要走,俺也不能放呀,外面兵荒马乱的,要是妹妹被粗人抢去任意取乐,俺也没法跟上将军交待呀。”

    武欣撕下最后的遮羞布说:“姐姐,汝吾同龄人。这同一帐中的一块布帘它不隔音呀。每回汝与上将军承鱼水之欢的声响不绝于耳,汝俩想过吾吗?吾一个日夜思念死鬼情哥哥的未亡人,在汝俩声声入耳的男欢女爱声中心被击得粉碎,象无数个猫抓一样的难受,不知道是痛还是痒,快要崩溃了。”

    “妹妹怎么将这种事这么露骨地说出来?难为情死了。”

    “是挺难为情的,可是汝俩考虑过吾一个寡妇的感受吗?汝成双成对阴阳配,未亡人挺尸望屋梁,尽流泪了。”

    “俺错了,俺每回与上将军打阴阳架时,以为妹妹睡沉了。”

    “吾就是猪也不可能呀,汝俩一到床上地动山摇,吾怎么就能睡着了呀。”

    “俺以后一定考虑妹妹子的感受,不再与上将军在这帐中干鸳鸯交合的勾当。”

    “怎么可能?姐能忍住,上将军种马一样的身材,精力充沛的**,他能憋得住。”

    “俺与妹妹同睡一床,将上将军与俺们隔开,他忍不住也得先忍着。等进城安顿好了妹子,俺再加倍补偿他。”

    “那也不行呀。吾俩姐妹情深,上将军与死鬼丈夫兄弟情更深。吾不能为了自己的感受而生生将汝俩分开睡。”

    “那汝又能怎么办?咸阳家中可还有人?汝一人回到比这里还乱的城中又怎么能活下去?”

    “妹妹去司马欣营中去找尤佳,让她将彭城吾照顾她的情还了。”

    “这是个病急乱投医的想法。她那里不也是同住一个帐篷中,中间隔一道布。可能还不如俺这里,他们可是老夫少妻,老牛吃嫩草更比少年狂。”

    女人就是女人,两个小女人压根不知道刘季已经进咸阳三月,尤佳早就回到了司马欣的长史府中。

    武欣瘫坐在地大哭说:“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寡妇活命之地。作为一个大秦中央大员的遗孀,竟然没有一位士兵自愿前来安慰。”

    “妹妹,要不这样。俺让上将军在军营立一小帐供汝一人独住,派几个兵保护左右。”

    “这样的话亚父又要公开指责上将军只问女眷之舒适,不问将士之困苦了。左尹大人怕是也不会同意的。将士们三四十号人挤在一个帐篷中。”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兄弟的身后人,何况兄弟已经入土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谁敢说三道四俺割谁的舌头。”

    “定了?”

    “定了。”

    项羽在大帐中召集天下诸侯中势力居中向上的当家人共议大事,彭越等不入流的小股武装完全被排除在外。他端坐后挺直腰杆开口说:“诸位,昨日本将与哥哥武安侯达成共识,他让出咸阳,由本将率众进城耀武扬威。所以召集大伙,是不是先商量好怎么分‘鹿’再入城,而后在城中的秦王宫殿分天下。”

    项伯提醒说:“诸位总共就三十六个郡,虽然后来又拓疆扩土多了四个郡,但是南越三郡已经被赵佗霸占了。人家灭秦大战没有听赵高命北上与俺们撕杀也算是有功一件,俺们就不贪他那三郡了,北方的河套又被匈奴占了去,谁有能力去夺回谁去。所以说裂土分封只能在三十六郡进行,本官认为以功劳大小来瓜分。”

    臧荼老实不客气抢话说:“燕军中末将功劳最大。”

    英布立即反击问:“作为上将,尔比谁的功劳大?”

    “咱不是说楚军,咱是跟自家比,跟居燕王位的韩广比,原陈胜王阵营自立为王的至今只有他一人存世。可是他河北救赵时畏敌不前,为了保存势力还不许末将率兵助上将军合围王离,随上将军入关他又不来,只顾在燕境享受快乐,美女找了一堆。玩女人他生怕落在胡亥之后。”

    张耳点头说:“同为陈胜王的首义兄弟,韩广确实很过分。假王吴广、赵王武臣,就连拥立襄疆为楚王的葛婴都被陈胜王派人以张楚国的国法给斩了,他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占着燕王之位不退。”

    假使韩广随项羽入关,眼下臧荼与张耳皆不会当面发难。人呀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伤汝最深的就是自己人。什么兄弟感情深,在利益大到至极的裂土封王时,那都是瞪红着眼拼命的事。

    同样对曾经的兄长级长官不满的申阳,出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考虑,反驳张耳说:“要是陈胜王还活着,一样会问相国大人私立赵王歇之罪的。不要五十笑一百,韩广起码没有求救而将天下英雄除刘季外全部拖进巨鹿泥潭。”

    代刘季前来参会的萧何收起一直微笑的脸问:“俺家主公躺在帐中醒酒也碍着申阳将军了?俺主公是奉共主楚怀王令西进关中的。”

    项羽闻言关切地问:“刘季哥哥昨日酒醉还没醒?”

    “可不是,吐了一夜,现在还在哼着呢。”

    “在盱眙会盟时喝的比昨日要多,也没见他醉。”

    “上将军记错了,盱眙时哪有多少酒喝,当时因为酒不够,是总量控制的。”萧何笑着说:“俺主公比俺略小一岁,也是半百的人了,早就不胜酒力了。昨日要不是与上将军兄弟情深绝对不会喝那么多酒的。”他再次发笑说:“主公要俺务必告诉上将军,雍齿也只是半百之人,看着象六十的小老头是他长的着急了点。”

    “有关雍齿的小事就不用哥哥解释了。”项羽正色说:“诸位灭秦功劳最大者本将军,其次武安侯刘季。其他人怎么排都不得超越俺兄弟。”

    英布心生不爽说:“上将军,末将可否能排第三?难道非要末将去同他们辩论个长短,再来个排名吗?”

    项羽是将亲者痛,仇者快进行到底了。他反问英布:“将军功劳虽大,但是非要位居第三,那么前三都是楚军,尔让本将这个诸侯长怎么服众,在坐的诸位尔看哪个是省油的灯?”

    “非得损失末将的利益才能换来上将军的公平吗?这对末将是不是就不公平了?”

    “英布将军。”项伯插话说:“都是楚军自家兄弟,有什么话散会再说,非要在此逼上将军给尔立个牛皮文书不成。”

    “末将不敢。”

    “英将军放心,本将分封时一定会考虑江西军团全体人员的。田荣老儿不来关中,他将寸土没有,而尔的岳丈在长沙陪共主怀王陛下没来,本将也一定会给他个王的。”

    “谢上将军。”

    申阳与司马卬对看一眼,共同起身向项羽施礼说:“上将军,咱俩不想再做赵国的臣子,也不想与张耳做同僚了。”

    “什么意思?”张耳大怒说:“本相责罚曾经刎劲不悔的兄弟陈馀,而放过了尔俩,倒成了尔俩的资本了。尔俩也想封王,陈豨功劳没尔俩大?”

    “咱俩分别取河南、河内与颖川,陈豨寸土没取。”

    “陈豨护王保驾有功。”赵王歇战强秦不敢,与项羽回嘴不敢,但是他不怕比他还软的曾经张耳的帐下二将,他大骂:“陈豨如果同尔俩与陈馀一样龟缩不前,寡人恐怕早就命归阴了。”

    “够了。”范增大声训斥:“不要将诸侯裂土分‘鹿’当成了尔赵国兄弟分家,吵来吵去的。”他缓和语气问韩王成:“作为六国王室后裔,韩王殿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小王唯上将军与范谋士令是听。”

    “弱国无外交。但是有义字当头的上将军惠顾。”张良代韩王成说:“咱们韩国国小力弱,只想复国,别无他想。”

    臧荼反问张良:“韩国就一定要姓韩吗?陈胜王起义时告诉咱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没有功劳的旧贵族就不要再在这里企图复国了。”

    张良也反问臧荼:“尔又公开反对韩广自立为燕王,又反对咱主子复国为韩王,尔想干什么?代秦为皇帝,一家独享天下。”

    “打倒皇帝绝不做皇帝是上将军明确了的以后天下走势。本将唯上将军令是听。本将只是遵照上将军的意谈论功行赏,请无功者退去。”

    范增又问魏豹:“魏王殿下多少也有点战功,尔认为该如何分割天下?”

    “唉呀,依寡人说还是先入咸阳城,大家坐在秦王宫金銮殿议事多好。在这大雪西北风,老牛过不了冬的郊外谈国家大事是不是有点寒酸。”

    “对。”魏豹的话赢得了许多人的赞同,纷纷说:“进咸阳秦王宫,上将军往龙椅上一坐多威风,俺们分坐两旁喝着酒,观着始皇帝圈养的美女跳舞,慢慢议多么的爽快。”

    “也是。”项羽点着头说:“在这议分暴秦天下之事是有点象猴子乱哄哄要吃老虎。进入秦王宫中坐论分割秦天下之事,也好让屎皇帝的阴魂听听,叫他也体会一下失败的滋味。”

    “上将军。”章邯提醒说:“咸阳如今只有区区二十万不到的百姓,这么多武装人员进入,必定会大乱。”

    “乱?乱好哇,乱的是暴秦的老窝,又不是俺彭城的家。”

    “上将军作为天下诸侯长,应该有放眼天下的大局观,人主要爱惜每一寸地,每一个人呀。”

    “诸位。”项伯喊住起身欲走的诸侯宣布:“在没有接到上将军的令时,谁都不许抢先进入咸阳,敢违命者死。”他挥挥手说:“都散了吧。”他又喊住章邯与司马欣:“二位将军留步。听说刘季将咸阳的治安搞的很好?”

    “毕竟是干过负责治安的亭长的角色,与关中军民约法三章,如今社会秩序大有好转。但是约法三章对驻鸿门皆为利来的各路诸侯没有任何约束力,他们没有一人是省油的灯。”

    “本官知道,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勇夫,没有谁是善类。刘季的杀人者死,只能约束咸阳黎民,对这些崇尚杀人不偿命的诸侯毫无约束力。”

    范增上前一步对项伯说:“左尹大人看这样行不行,只有今天受邀来开会的诸侯可以随上将军入城,其余如彭越之辈令其立即卷铺盖卷离开关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行啊,本官与范谋士所见大同。本官以为日后论功分封,就是今天受邀的众诸侯,彭越等小鱼小虾令其有多远滚多远。”

    “老朽与左尹大人意见一致。”

    尔俩意见统一?看人非黑即白的项羽起身说:“本将认为没有受邀来参会,甚至没有跟着来关中的陈馀,应该得到封赏,巨鹿会战,陈馀虽然驻军邯郸没敢强行救赵王与兄长,但是他做了许多事,天天派人向各路诸侯求救,始终与章邯将军议和,同时与英布并肩作战于甬道中,功远大于过。”

    项伯点头说:“张耳做得有点过,怎么也不该与陈馀反目而亲近申阳与司马卬呀。”

    范增犯难说:“要是封了陈馀为王,不仅没法跟张耳解释,恐怕连彭越这样的出过力流过汗的小股武装也不服。”

    “将彭越之流打出关后,再分封,象一群狼一样地跟着,本将看着就头痛。”

    项伯关心地说:“上将军日夜操劳天下大事,先回后帐休息,本官与范谋士商量好入咸阳日期后,再向主子汇报。”

    “主要是选一个黄道吉日进城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