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秦楚一家为汉
先锋纪信与程处、王武最先冲出子午道，马不停蹄朝离开了半年的栎阳杀去。半道章平与赵贲率一万五千人马一字排开挡住去路。两方皆着前秦黑色军服，看着都觉眼熟。只有吕马童是个例外，他是西楚留在关中监督三秦的楚国军人，自然身着楚人军服。不过他的身体里也流着老秦人的血，他也是吃关中一方水土长大的秦本土儿郎。只是当兵第一站是吴中屯兵营。
章平用狼牙棒指着纪信等骂：“同是老秦人，尔等却为虎作伥，帮汉军攻击自家人马。”
“错。汉既是秦，秦乃水德本为汉。汉代秦上合天意，下应民心。吾等只是遵天命，顺人意，投明主，杀仇人。”
“当今人主是西楚霸王。尔口中的仇人又是谁？”
“人主是天下共尊的义帝。首恶就是披白袍，使白戟的项羽。尔等助纣为虐，是小白龙项羽的帮凶。”
“霸王才是天下人救星。是他在河北灭赵高帮凶王离，才有汉王如入无人之境进关中。没有霸王陛下就没有今日之新秩序。”
王武出列用枪指着章平说：“是吾在咸阳助子婴斩杀赵高，迎接汉王，才有今日汉代秦。”
“尔与纪信说什么？汉代秦？谁给汉王如此高的权利？”
“九天之上的神龙。神龙派黑色祖龙始皇帝的魂魄请赤龙代秦为天下主。”许负坐着小坤车上前说：“真命天子，汉王陛下在睡梦中接收了祖龙之请，先在关中实现刘代嬴，而后再行杀小白龙为天下主。”
许负的口中始皇帝魂魄附在刘季身上就是请刘季代嬴氏为关中人主，要是她说附在项羽身上就是二恶相加害死天下所有人。
“一派胡言。比八百年前姜子芽还能扯。”
“尔敢怀疑神话。”纪信从战车上起身，用枪指着章平说：“去年尔等不辨真命天子，叛秦投项羽，犯下为虎作伥大罪，秦本土父老念尔等是初犯，不作深究。今日龙之骄子率大秦铁甲与楚地良民前来受地，尔等如若敢行阻拦之事，老秦人绝不轻饶尔等。”
“什么时候秦楚一家了？”
“从宣太后起就是秦王楚后，是世代亲家；从武安侯升汉王起汉即是秦，秦即是汉，秦楚是兄弟，秦汉本一家。此秦为全天下，即汉就是天子国。”
章平听着是云里雾里的，他问赵贲：“这是什么世道？乾坤旋转，黑白颠倒。本将这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他们跟着刘季学会了巧舌如簧，胡说八道。”赵贲骂纪信：“尔等是要将关中秦地全献给刘季才心甘吗？不怕老秦人骂尔等为叛贼。”
“老秦人都在骂尔等是叛贼。”许负假装就事论事说：“说神话尔敢不信九天之上神龙言，那么咱就与尔说说人间对错黑白。秦王政二十九年，司马欣由栎阳狱吏椽迁任咸阳狱吏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私自放了项羽满门十余口，为强秦留下掘墓人；二世皇帝二年章邯在定陶斩项梁后，不乘胜追击残余项羽，反而北上，造成诸侯将秦精锐全部合围在河北；去年春夏之交王离战项羽生死关头，章邯不仅不伸援手，反而听信司马欣之言，私下与项羽议和，致使王离完败；还是去年夏秋之交在新安，尔等纵容甚至参与项羽坑杀二十万长城军团降卒；接着尔等配合项羽在咸阳城门口射杀强秦始皇帝的大忠臣，九卿之一的卫尉来自飞将军。”
“呵，别忘了，过去四年，尔等是反秦义军。吾等才是救上秦与将亡的中流砥柱。”章平不以为然说：“别以为信口雌黄就能混淆是听。秦国的父老乡亲不是傻子。”
“是吗？”许负站立车上回头对五千人马说：“士兵们，喊出尔等的心声。”
“要吃饭赶三秦王滚蛋，要喝酒杀小白龙人头。”
“听到了吗。这才叫人心所向。”
“竟然能骗倒大半老秦人。能告诉本将，老不死的刘季是怎么做到的吗？”
“因为汉王陛下敬神爱民。”
“吾等也天天敬神爱民。怎么就官吏说不明白，黎民听不懂呢？”
“因为汉王是龙之骄子，是真命天子。尔等是既无天命，又无民意的跳梁小丑，天时，地利人和失尽。”
“将军。”赵贲提醒说：“对方人人口上功夫了得，与他们斗嘴久了恐怕真的连吾方士兵的人心也被他们俘获了。”
“尔说的对。”章平用狼牙棒指着纪信说：“如果尔等是带着这么个神叨叨的女道士来斗嘴的，那么请回。要是来争地的。那么请放马过来。”
纪信先问叔孙通：“大人可知樊将军三万大队何时能到？”
“回先锋。大约要半天到一天时间。”
纪信对二副先锋说：“敌众我寡，混战必输。咱就来个单挑。”
“将军坐战车上观战。末将去战章平。”
“将军不可轻敌。”
“章邯亲自来末将不是对手。战章平末将不落下风。”王武举枪纵马向前对章平说：“不想斗嘴想比武，吾陪尔过几招。”
“然。”章平拍马舞狼芽棒大喊一声：“接招。”朝王武打来。
王武举枪接住。他配合子婴杀赵高一个老年阉货是一招毙命，可是战章平就不可能一招而胜了。章平平时战个牙将，裨将那是能战而胜之，但是对付王武这个曾经的羽林中郎将却有点难度。二人并非将遇良才，只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高，所以拼杀五十合也不分胜负。
外行看热闹，双方士兵雾里看花胡乱地呐喊助威，场面不缺过程，只是少了斩将割人头的精彩。
赵贲心想：在这么玩下去，樊哙大队就要出秦岭杀过来了。他舞刀杀向王武喊：“章将军退后，末将来取这个叛徒人头。”
“尔才是大秦国的叛徒。”王武接住对方刀说：“知道去年春赵高的内侍使者在中原只斩杨熊而未杀尔吗？是因为吾在赵高面前为尔求的情。”
“呸。那个内侍高手被雍王斩了。”
“信不信由尔。汉王才是真正的人主，代秦而有天下是天意。汉王招降纳叛。凡投降者，原职留用，原先军马不减，军权不削。”
“霸王少壮英武，汉王老而不死。”赵贲自信地说：“前年冬，去年春，吾在中原与汉王周旋多日，他当时就是个遇劲旅不战，遇弱敌佯攻，保存实力，意在抢盟友地盘的混蛋，所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猾头，不可信。”
见王武与赵贲二人皆不使全力，防守大于进攻。程处怕王武精力不够，于是舞刀杀来，替下王武。
又是一对半斤对八两的货，场面连热闹都算不上。双方士兵也没有兴趣再整齐划一齐声呐喊，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喊上一句，也算是为己方将军助威。
天黑了，双方鸣金收兵。第二日双方大队都赶到了。
司马欣出列，见对方最前主将是一步兵将领，只见此人皮臊肉厚，额头黑而亮，胡须多而长，右手持斧，左手执盾。他估摸着知道此人是谁了。他轻蔑地问：“尔就是那个在鸿门吃生肉的樊哙了。”
“正是。”樊哙回以藐视说：“这回回到关中，老子不想吃猪肉，想吃人肉。不知尔的肉煮熟了味道如何。”
“寡人的肉同汉王的肉一样的。打道回南郑，割汉王的肉吃吃看。”
“呸。尔是什么鸟人？敢在汉军面前自称寡人。”
“同是戏下分封的诸侯，汉王能称孤道寡，寡人怎么就不能？”
“因为尔是无道霸王额外关照才封王的，不得人心。”
“天啦，刘季帐下一粗鲁武夫也会胡扯一通。知道九江王英布，河南王申阳等诸侯说霸王分封不公指的是什么吗？是霸王额外关照刘季，将他避强敌不战之过，说成是分散秦帝国兵力之功。”司马欣很是不解说：“怎么所有事到了刘季君臣口中都由白的变成了黑的。”
“因为尔等洗不白了。所以尔听不懂人话，更不懂神话。”许负接过话回呛司马欣：“作为昔日秦始皇帝管辖下的子民，小女子都知道汉代秦是上合天意，下应民心。而尔作为领大秦俸禄三十年的长史，却死抱着无德项羽大腿，欲要给他陪葬。”
“霸王陛下万人敌，天下无人能比。怕只怕尔这个始皇帝用金山养大的叛徒会陪老而不死的刘季一道入土。”
“少废话。”樊哙轮起大斧朝司马欣奔来。大叫一声：“吃俺一斧。”
说时迟，那时快。章平拍马至司马欣马前用狼芽棒接着大斧。二人一番大战。章平虽然武功在樊哙之下，但是凭借坐下马灵活硬是战二十多合不落下风，战到兴处，章平竟然喊声比樊哙还大。
刘季到了。司马欣看樊哙大队之后的“汉”字国旗立即明白。当看到“韩”字国旗不甚明白。他问：“有谁知汉军中怎么会有‘韩’国旗？”
吕马童答：“塞王陛下不知道霸王陛下杀了韩王成，另立郑昌为韩王了？对面‘韩’国旗一定是韩公子信，他与韩司徒张良逃到汉国避难了。”
那刘季正要领萧何、张良、卢绾、韩公子信向前观战，绣衣王吸到了。
刘季不等王吸开口就问：“雍齿到什么位置了？”
“回陛下，雍将军接到军令就与王陵大人分兵出南阳，已于前日拿下涵谷关，如今正在攻击前进，三日后将到达栎阳。”
“好兄弟。威风不减当年。”刘季再问：“他是不是要赶来保驾？”
“是的，雍老将军说了，汉王在哪，他就赶到哪护驾。”
“尔立即回去，通知老小子雍齿，直接抄司马欣的老巢栎阳。”
“诺。”
“有谁知道周勃到什么位置了？”
无人回答，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正当此时叔孙通领来周勃派来的绣衣夏广，见汉王问夏广立即回：“陛下。周将军已经杀到翟国都城高奴。董翳只是忙于防守不敢出击。周将军要小的告诉陛下，虽然不能速胜，但是绝对不会让董翳有喘气的机会而分兵支援塞国。”
“别看周勃年纪小，所掌兵力少，作用却大的很。”
“回陛下，能以少胜多打得董翳无还手之力，全靠王翳所率楼烦骑兵。前秦楼烦骑兵真的名不虚传，那战斗力绝对胜过俺们的骑兵。王翳丝毫不顾及同为故土人，杀得董翳手下秦人抱头鼠蹿，哭爹喊娘。”
“功劳薄上给王翳重重地记上一笔。”刘季告诉夏广：“回去告诉周勃，拖住董翳十天半月即为首功。司马欣一亡，董翳就不得不亡。”
“诺。”
“那么有谁知道韩信大将军出陈仓道没有？”
有是没有？这回真没有人知道。张良安慰说：“陈仓道比子午道难走十倍不止，大将军延后二天出秦岭算正常。”
“也好。这样可以麻痹章邯，让他判断上出现差错。”刘季令：“鸣金收兵。通知樊哙，不要出死力，只须在此与司马欣周旋三天，雍齿一旦拿下栎阳，司马欣必定阵脚大乱。那时再进行歼灭战，不怕司马欣不完败。”
一旁萧何在心中不停地祷告，九天之上的神龙保佑韩信小子，使他出场第一战打出威风，打出应有的气势。
章平用狼牙棒指着纪信等骂：“同是老秦人，尔等却为虎作伥，帮汉军攻击自家人马。”
“错。汉既是秦，秦乃水德本为汉。汉代秦上合天意，下应民心。吾等只是遵天命，顺人意，投明主，杀仇人。”
“当今人主是西楚霸王。尔口中的仇人又是谁？”
“人主是天下共尊的义帝。首恶就是披白袍，使白戟的项羽。尔等助纣为虐，是小白龙项羽的帮凶。”
“霸王才是天下人救星。是他在河北灭赵高帮凶王离，才有汉王如入无人之境进关中。没有霸王陛下就没有今日之新秩序。”
王武出列用枪指着章平说：“是吾在咸阳助子婴斩杀赵高，迎接汉王，才有今日汉代秦。”
“尔与纪信说什么？汉代秦？谁给汉王如此高的权利？”
“九天之上的神龙。神龙派黑色祖龙始皇帝的魂魄请赤龙代秦为天下主。”许负坐着小坤车上前说：“真命天子，汉王陛下在睡梦中接收了祖龙之请，先在关中实现刘代嬴，而后再行杀小白龙为天下主。”
许负的口中始皇帝魂魄附在刘季身上就是请刘季代嬴氏为关中人主，要是她说附在项羽身上就是二恶相加害死天下所有人。
“一派胡言。比八百年前姜子芽还能扯。”
“尔敢怀疑神话。”纪信从战车上起身，用枪指着章平说：“去年尔等不辨真命天子，叛秦投项羽，犯下为虎作伥大罪，秦本土父老念尔等是初犯，不作深究。今日龙之骄子率大秦铁甲与楚地良民前来受地，尔等如若敢行阻拦之事，老秦人绝不轻饶尔等。”
“什么时候秦楚一家了？”
“从宣太后起就是秦王楚后，是世代亲家；从武安侯升汉王起汉即是秦，秦即是汉，秦楚是兄弟，秦汉本一家。此秦为全天下，即汉就是天子国。”
章平听着是云里雾里的，他问赵贲：“这是什么世道？乾坤旋转，黑白颠倒。本将这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他们跟着刘季学会了巧舌如簧，胡说八道。”赵贲骂纪信：“尔等是要将关中秦地全献给刘季才心甘吗？不怕老秦人骂尔等为叛贼。”
“老秦人都在骂尔等是叛贼。”许负假装就事论事说：“说神话尔敢不信九天之上神龙言，那么咱就与尔说说人间对错黑白。秦王政二十九年，司马欣由栎阳狱吏椽迁任咸阳狱吏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私自放了项羽满门十余口，为强秦留下掘墓人；二世皇帝二年章邯在定陶斩项梁后，不乘胜追击残余项羽，反而北上，造成诸侯将秦精锐全部合围在河北；去年春夏之交王离战项羽生死关头，章邯不仅不伸援手，反而听信司马欣之言，私下与项羽议和，致使王离完败；还是去年夏秋之交在新安，尔等纵容甚至参与项羽坑杀二十万长城军团降卒；接着尔等配合项羽在咸阳城门口射杀强秦始皇帝的大忠臣，九卿之一的卫尉来自飞将军。”
“呵，别忘了，过去四年，尔等是反秦义军。吾等才是救上秦与将亡的中流砥柱。”章平不以为然说：“别以为信口雌黄就能混淆是听。秦国的父老乡亲不是傻子。”
“是吗？”许负站立车上回头对五千人马说：“士兵们，喊出尔等的心声。”
“要吃饭赶三秦王滚蛋，要喝酒杀小白龙人头。”
“听到了吗。这才叫人心所向。”
“竟然能骗倒大半老秦人。能告诉本将，老不死的刘季是怎么做到的吗？”
“因为汉王陛下敬神爱民。”
“吾等也天天敬神爱民。怎么就官吏说不明白，黎民听不懂呢？”
“因为汉王是龙之骄子，是真命天子。尔等是既无天命，又无民意的跳梁小丑，天时，地利人和失尽。”
“将军。”赵贲提醒说：“对方人人口上功夫了得，与他们斗嘴久了恐怕真的连吾方士兵的人心也被他们俘获了。”
“尔说的对。”章平用狼牙棒指着纪信说：“如果尔等是带着这么个神叨叨的女道士来斗嘴的，那么请回。要是来争地的。那么请放马过来。”
纪信先问叔孙通：“大人可知樊将军三万大队何时能到？”
“回先锋。大约要半天到一天时间。”
纪信对二副先锋说：“敌众我寡，混战必输。咱就来个单挑。”
“将军坐战车上观战。末将去战章平。”
“将军不可轻敌。”
“章邯亲自来末将不是对手。战章平末将不落下风。”王武举枪纵马向前对章平说：“不想斗嘴想比武，吾陪尔过几招。”
“然。”章平拍马舞狼芽棒大喊一声：“接招。”朝王武打来。
王武举枪接住。他配合子婴杀赵高一个老年阉货是一招毙命，可是战章平就不可能一招而胜了。章平平时战个牙将，裨将那是能战而胜之，但是对付王武这个曾经的羽林中郎将却有点难度。二人并非将遇良才，只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高，所以拼杀五十合也不分胜负。
外行看热闹，双方士兵雾里看花胡乱地呐喊助威，场面不缺过程，只是少了斩将割人头的精彩。
赵贲心想：在这么玩下去，樊哙大队就要出秦岭杀过来了。他舞刀杀向王武喊：“章将军退后，末将来取这个叛徒人头。”
“尔才是大秦国的叛徒。”王武接住对方刀说：“知道去年春赵高的内侍使者在中原只斩杨熊而未杀尔吗？是因为吾在赵高面前为尔求的情。”
“呸。那个内侍高手被雍王斩了。”
“信不信由尔。汉王才是真正的人主，代秦而有天下是天意。汉王招降纳叛。凡投降者，原职留用，原先军马不减，军权不削。”
“霸王少壮英武，汉王老而不死。”赵贲自信地说：“前年冬，去年春，吾在中原与汉王周旋多日，他当时就是个遇劲旅不战，遇弱敌佯攻，保存实力，意在抢盟友地盘的混蛋，所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猾头，不可信。”
见王武与赵贲二人皆不使全力，防守大于进攻。程处怕王武精力不够，于是舞刀杀来，替下王武。
又是一对半斤对八两的货，场面连热闹都算不上。双方士兵也没有兴趣再整齐划一齐声呐喊，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喊上一句，也算是为己方将军助威。
天黑了，双方鸣金收兵。第二日双方大队都赶到了。
司马欣出列，见对方最前主将是一步兵将领，只见此人皮臊肉厚，额头黑而亮，胡须多而长，右手持斧，左手执盾。他估摸着知道此人是谁了。他轻蔑地问：“尔就是那个在鸿门吃生肉的樊哙了。”
“正是。”樊哙回以藐视说：“这回回到关中，老子不想吃猪肉，想吃人肉。不知尔的肉煮熟了味道如何。”
“寡人的肉同汉王的肉一样的。打道回南郑，割汉王的肉吃吃看。”
“呸。尔是什么鸟人？敢在汉军面前自称寡人。”
“同是戏下分封的诸侯，汉王能称孤道寡，寡人怎么就不能？”
“因为尔是无道霸王额外关照才封王的，不得人心。”
“天啦，刘季帐下一粗鲁武夫也会胡扯一通。知道九江王英布，河南王申阳等诸侯说霸王分封不公指的是什么吗？是霸王额外关照刘季，将他避强敌不战之过，说成是分散秦帝国兵力之功。”司马欣很是不解说：“怎么所有事到了刘季君臣口中都由白的变成了黑的。”
“因为尔等洗不白了。所以尔听不懂人话，更不懂神话。”许负接过话回呛司马欣：“作为昔日秦始皇帝管辖下的子民，小女子都知道汉代秦是上合天意，下应民心。而尔作为领大秦俸禄三十年的长史，却死抱着无德项羽大腿，欲要给他陪葬。”
“霸王陛下万人敌，天下无人能比。怕只怕尔这个始皇帝用金山养大的叛徒会陪老而不死的刘季一道入土。”
“少废话。”樊哙轮起大斧朝司马欣奔来。大叫一声：“吃俺一斧。”
说时迟，那时快。章平拍马至司马欣马前用狼芽棒接着大斧。二人一番大战。章平虽然武功在樊哙之下，但是凭借坐下马灵活硬是战二十多合不落下风，战到兴处，章平竟然喊声比樊哙还大。
刘季到了。司马欣看樊哙大队之后的“汉”字国旗立即明白。当看到“韩”字国旗不甚明白。他问：“有谁知汉军中怎么会有‘韩’国旗？”
吕马童答：“塞王陛下不知道霸王陛下杀了韩王成，另立郑昌为韩王了？对面‘韩’国旗一定是韩公子信，他与韩司徒张良逃到汉国避难了。”
那刘季正要领萧何、张良、卢绾、韩公子信向前观战，绣衣王吸到了。
刘季不等王吸开口就问：“雍齿到什么位置了？”
“回陛下，雍将军接到军令就与王陵大人分兵出南阳，已于前日拿下涵谷关，如今正在攻击前进，三日后将到达栎阳。”
“好兄弟。威风不减当年。”刘季再问：“他是不是要赶来保驾？”
“是的，雍老将军说了，汉王在哪，他就赶到哪护驾。”
“尔立即回去，通知老小子雍齿，直接抄司马欣的老巢栎阳。”
“诺。”
“有谁知道周勃到什么位置了？”
无人回答，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正当此时叔孙通领来周勃派来的绣衣夏广，见汉王问夏广立即回：“陛下。周将军已经杀到翟国都城高奴。董翳只是忙于防守不敢出击。周将军要小的告诉陛下，虽然不能速胜，但是绝对不会让董翳有喘气的机会而分兵支援塞国。”
“别看周勃年纪小，所掌兵力少，作用却大的很。”
“回陛下，能以少胜多打得董翳无还手之力，全靠王翳所率楼烦骑兵。前秦楼烦骑兵真的名不虚传，那战斗力绝对胜过俺们的骑兵。王翳丝毫不顾及同为故土人，杀得董翳手下秦人抱头鼠蹿，哭爹喊娘。”
“功劳薄上给王翳重重地记上一笔。”刘季告诉夏广：“回去告诉周勃，拖住董翳十天半月即为首功。司马欣一亡，董翳就不得不亡。”
“诺。”
“那么有谁知道韩信大将军出陈仓道没有？”
有是没有？这回真没有人知道。张良安慰说：“陈仓道比子午道难走十倍不止，大将军延后二天出秦岭算正常。”
“也好。这样可以麻痹章邯，让他判断上出现差错。”刘季令：“鸣金收兵。通知樊哙，不要出死力，只须在此与司马欣周旋三天，雍齿一旦拿下栎阳，司马欣必定阵脚大乱。那时再进行歼灭战，不怕司马欣不完败。”
一旁萧何在心中不停地祷告，九天之上的神龙保佑韩信小子，使他出场第一战打出威风，打出应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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