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鱼儿
“公子博学多识，想必在李府也是备受关注的吧，李府可是真正的豪门世家，在这边境贸易有上百年的历史，底蕴深不可测，有此等背景，公子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人中龙凤。”洪山继续称赞道。
没想到李天瑞却摇头自嘲道：“洪大当家您可太高估我了，家族里优秀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旁系子弟，得不到重用，要不然也不会让我来压货。”
“唉。”李天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我倒挺羡慕令爱，能够习得一身武功，游走江湖，称得上是女中豪杰，比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强太多了。”
洪渔儿冷不丁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对李天瑞说，你说的没错。洪山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洪渔儿则把头扭向了一旁。
洪山圆场道：“公子谦虚了，张大管家可是特意嘱托我路上要好生照看公子，在下与张大管家也算是老相识，张大管家在李府什么地位在下自然清楚，能够得到张大管家的青睐，公子必有过人之处。”
李天瑞笑了笑，这次没有反驳什么，把兔肉撕开分给火堆旁的众人。
看着烤的香喷喷的兔肉，洪渔儿可没法拒绝，不客气地拿了过来，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她爹烤的，这小子只不过是借她爹烤的兔肉，给自己长人情罢了。
巷伯吃着兔肉喝着小酒说道：“据我所知，李府也有几位江湖上闻名已久的武学宗师坐镇府上，公子在李府想必也有所耳闻，我想公子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武学造诣吧。”
李天瑞咀嚼兔肉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一般人很难注意到，到这个动作自然逃不过洪山和巷伯这两个老江湖，不过二人也不漏声色。
李天瑞随后开口道：“我倒是挺想学武的，可小时候就有府上高人说我体质嬴弱，骨骼平常，不是学武的那块料，因此也就无缘武学一途，说来也是没办法啊。”
洪山和巷伯对视了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巷伯说道：“公子恐怕不知道习武要吃多少苦头啊，像渔儿小丫头，当初习武的时候都是一边哭一边练，那可没少掉眼泪，习武的苦常人吃不了，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读书是一条比习武要好得多得多的路。”
吃着正香的洪渔儿被巷伯这么一说，立马不高兴了，怒冲冲地说道：“巷伯！你别瞎说！”
巷伯赶忙低头喝酒，洪山爽朗一笑。谈笑间，几人不停给李天瑞倒酒，自己却没喝多少，一问都说是镖局有规定，走镖饮酒不可超过二两，以防喝酒误事，整两口暖暖身子就行，切不可贪杯。
李天瑞没办法，又陆陆续续喝了几杯之后脸色潮红，连忙摆手说道：“不胜酒力，不胜酒力。”众人也就没再灌他，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相继离去。
李天瑞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巷伯见状想起身搀扶他回马车，没想李奇手一挥说道：“不用！您坐着就行了，我自己能走。”
说罢，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步伐紊乱地朝马车走去。
看到李天瑞钻进马车中，洪山收敛笑容对洪渔儿说道：“渔儿，你也回马车早点休息吧。”洪渔儿丢下拨弄火堆的树枝，回应一句知道了便回马车上了。
就只剩下洪山巷伯以及几位镖局老人还围在火队旁，巷伯盯着火堆，缓缓开口道：“这位李公子不简单呐。”
洪山点点头沉思道：“今天分明有一道剑气来自他那辆马车，凭渔儿的实力根本挡不住那名男子的剑气，若不是两道剑气相互抵消，渔儿恐怕凶多吉少，可刚才李公子说他不会武功，那这道剑气来自哪里？”
此时火堆旁的另外几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个所以然，巷伯说道：“看来李公子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啊，不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希望接下来的路程不会再出现什么幺蛾子，要不然我们可就得找东家好好说道说道了，”
洪山点点头，东家李府在这边境上是一座庞然大物，他们要做什么事情洪门镖局肯定是管不着，也没那个能力去管，但也不能做出损害洪门镖局利益的事情，倘若今天洪渔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洪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那神秘的一男一女付出代价。
至于李府，等走完这趟镖，他自然也会去找那个张大管家问个明白。
这边钻进马车里的李天瑞一个轱辘躺在了马车里，闭目仰面朝天，呈一个“大”字，面色潮红，还时不时地砸吧下嘴，俨然一副醉酒的姿态。
可没过一会，他的眼神就变得清澈了起来，盘腿做了起来，若有所思。
白日面对那神秘的一男一女时，镖局众人的反应十分迅速，堪比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了。刚才在火堆旁时，洪山和巷伯不停地旁敲侧击，想从他这里套出话来，刚才那一顿，也是他故意漏出来给他们看的。
显然，白日的那道剑气被他们所察觉到，加上他刚才明确说道自己不会武功，那两人已经确定自己有所隐瞒，不过想来也是情理之中，出门在外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人知根知底，只要接下来的路程不出什么意外，镖局也不会牵连到他，更何况那道剑气也算是救了洪渔儿一命，于情于理镖局都不会把他怎么样。
想到那一男一女，李天瑞玩味一笑，“南越剑阁，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还有何方神圣来趟这趟浑水。”
天空中的星星按照自己的轨迹在缓慢运行，夜晚因为寒冷而显得更加漫长，值得庆幸的是一晚上都相安无事，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雪山，照亮大地的时候，镖局这边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出发了。
李天瑞从车厢探出了半个身子，不由地在心底感叹，这西地的气候是真的恶劣，冬天冻得要死，而夏天热得要命，能在这片土地上谋生的人真的不简单。
这时，一个相对瘦弱的身影跑了过来，看脸庞是个年轻人，估计和李天瑞差不多，还未及冠，他端来一碗白粥和两个鸡蛋，递给了李奇，略显憨厚地笑道：“李公子，喝点粥暖和暖和吧。”
李天瑞回以微笑，接过白粥鸡蛋，刚出锅没多久，还有点烫手。
“谢谢。”
年轻人笑道：“李公子用不着客气，那您先吃，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年轻人刚想走，却被李天瑞叫住，他倚着车棚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示意年轻人上来坐在他旁边。年轻人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坐了上来。
李天瑞把手里的鸡蛋递给年轻人一个，年轻人赶忙摆手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专门给李公子准备的，我可不能要。”
李天瑞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把鸡蛋往他怀里一扔，自己剥开另一个，一边喝粥一边吃鸡蛋。
年轻人有些受宠若惊，看了一眼李天瑞，只见李天瑞一边喝粥一边观察着远方，没有丝毫在意，年轻人也就没有再推辞了。
李天瑞把最后半个鸡蛋塞进嘴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回答道：“我叫张小龙，公子叫我小龙就行了。”
李天瑞说道：“好，小龙，我叫李奇，你也不用叫我李公子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张小龙一脸为难地说道：“李公子，这不太好吧。”
李天瑞说道：“没什么不好的，你叫便是了。”
张小龙只能小声且无奈地“哦”了一声。
李天瑞悠哉悠哉地喝着粥，张小龙则握着那枚鸡蛋，在想要不要吃。
李天瑞这时问道：“你在洪门镖局待多久了。”
张小龙如实回答道：“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在镖局了。”
“哦？那你的父母也是洪门镖局的吧，挺不错的。”李天瑞没多想，说道。
“这倒不是，我是个孤儿，是大掌柜把我捡回来。”张小龙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情绪上没有一点波澜。
李天瑞则顿了一下，带着歉意说了句：“对不起。”
张小龙则淡然一笑说道：“没事的，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大掌柜对我很好，前辈们也都照顾我，同龄人像渔儿他们都没有瞧不起我的，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
李天瑞看了一眼这个不幸同时又很幸运的同龄人，随后略带玩味地说道：“渔儿？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们大当家的女儿吧，怎么？你喜欢她？”
此话一出，张小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涨红，连忙说道：“没...没有，我才没有！”
李天瑞见状哈哈哈大笑，说道：“男人喜欢女人再正常不过了，你要是喜欢，就应该表明你的爱意，要大胆说出来，你不走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有第二步。”
张小龙缓了一会才恢复过来，说道：“李公子你别开我玩笑了，喜欢渔儿的人很多，我可配不上，而且渔儿比我大了半岁，在她心里一直把我当弟弟看，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只希望她以后能找个好人家，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
少年的情愫总是这样，想要得到，却又害怕得到。可能在张小龙的眼里，洪渔儿就像那河流中的小鱼儿，而他却在岸上，看似很近，实则无望，而张小龙的爱，就是伫立在岸边，看着鱼儿尽情地游着。
没想到李天瑞却摇头自嘲道：“洪大当家您可太高估我了，家族里优秀的人数不胜数，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旁系子弟，得不到重用，要不然也不会让我来压货。”
“唉。”李天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我倒挺羡慕令爱，能够习得一身武功，游走江湖，称得上是女中豪杰，比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强太多了。”
洪渔儿冷不丁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对李天瑞说，你说的没错。洪山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洪渔儿则把头扭向了一旁。
洪山圆场道：“公子谦虚了，张大管家可是特意嘱托我路上要好生照看公子，在下与张大管家也算是老相识，张大管家在李府什么地位在下自然清楚，能够得到张大管家的青睐，公子必有过人之处。”
李天瑞笑了笑，这次没有反驳什么，把兔肉撕开分给火堆旁的众人。
看着烤的香喷喷的兔肉，洪渔儿可没法拒绝，不客气地拿了过来，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她爹烤的，这小子只不过是借她爹烤的兔肉，给自己长人情罢了。
巷伯吃着兔肉喝着小酒说道：“据我所知，李府也有几位江湖上闻名已久的武学宗师坐镇府上，公子在李府想必也有所耳闻，我想公子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武学造诣吧。”
李天瑞咀嚼兔肉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一般人很难注意到，到这个动作自然逃不过洪山和巷伯这两个老江湖，不过二人也不漏声色。
李天瑞随后开口道：“我倒是挺想学武的，可小时候就有府上高人说我体质嬴弱，骨骼平常，不是学武的那块料，因此也就无缘武学一途，说来也是没办法啊。”
洪山和巷伯对视了一眼，又迅速转移视线，巷伯说道：“公子恐怕不知道习武要吃多少苦头啊，像渔儿小丫头，当初习武的时候都是一边哭一边练，那可没少掉眼泪，习武的苦常人吃不了，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读书是一条比习武要好得多得多的路。”
吃着正香的洪渔儿被巷伯这么一说，立马不高兴了，怒冲冲地说道：“巷伯！你别瞎说！”
巷伯赶忙低头喝酒，洪山爽朗一笑。谈笑间，几人不停给李天瑞倒酒，自己却没喝多少，一问都说是镖局有规定，走镖饮酒不可超过二两，以防喝酒误事，整两口暖暖身子就行，切不可贪杯。
李天瑞没办法，又陆陆续续喝了几杯之后脸色潮红，连忙摆手说道：“不胜酒力，不胜酒力。”众人也就没再灌他，又闲聊了一会儿，才相继离去。
李天瑞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巷伯见状想起身搀扶他回马车，没想李奇手一挥说道：“不用！您坐着就行了，我自己能走。”
说罢，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步伐紊乱地朝马车走去。
看到李天瑞钻进马车中，洪山收敛笑容对洪渔儿说道：“渔儿，你也回马车早点休息吧。”洪渔儿丢下拨弄火堆的树枝，回应一句知道了便回马车上了。
就只剩下洪山巷伯以及几位镖局老人还围在火队旁，巷伯盯着火堆，缓缓开口道：“这位李公子不简单呐。”
洪山点点头沉思道：“今天分明有一道剑气来自他那辆马车，凭渔儿的实力根本挡不住那名男子的剑气，若不是两道剑气相互抵消，渔儿恐怕凶多吉少，可刚才李公子说他不会武功，那这道剑气来自哪里？”
此时火堆旁的另外几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个所以然，巷伯说道：“看来李公子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啊，不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希望接下来的路程不会再出现什么幺蛾子，要不然我们可就得找东家好好说道说道了，”
洪山点点头，东家李府在这边境上是一座庞然大物，他们要做什么事情洪门镖局肯定是管不着，也没那个能力去管，但也不能做出损害洪门镖局利益的事情，倘若今天洪渔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洪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那神秘的一男一女付出代价。
至于李府，等走完这趟镖，他自然也会去找那个张大管家问个明白。
这边钻进马车里的李天瑞一个轱辘躺在了马车里，闭目仰面朝天，呈一个“大”字，面色潮红，还时不时地砸吧下嘴，俨然一副醉酒的姿态。
可没过一会，他的眼神就变得清澈了起来，盘腿做了起来，若有所思。
白日面对那神秘的一男一女时，镖局众人的反应十分迅速，堪比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了。刚才在火堆旁时，洪山和巷伯不停地旁敲侧击，想从他这里套出话来，刚才那一顿，也是他故意漏出来给他们看的。
显然，白日的那道剑气被他们所察觉到，加上他刚才明确说道自己不会武功，那两人已经确定自己有所隐瞒，不过想来也是情理之中，出门在外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人知根知底，只要接下来的路程不出什么意外，镖局也不会牵连到他，更何况那道剑气也算是救了洪渔儿一命，于情于理镖局都不会把他怎么样。
想到那一男一女，李天瑞玩味一笑，“南越剑阁，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还有何方神圣来趟这趟浑水。”
天空中的星星按照自己的轨迹在缓慢运行，夜晚因为寒冷而显得更加漫长，值得庆幸的是一晚上都相安无事，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雪山，照亮大地的时候，镖局这边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出发了。
李天瑞从车厢探出了半个身子，不由地在心底感叹，这西地的气候是真的恶劣，冬天冻得要死，而夏天热得要命，能在这片土地上谋生的人真的不简单。
这时，一个相对瘦弱的身影跑了过来，看脸庞是个年轻人，估计和李天瑞差不多，还未及冠，他端来一碗白粥和两个鸡蛋，递给了李奇，略显憨厚地笑道：“李公子，喝点粥暖和暖和吧。”
李天瑞回以微笑，接过白粥鸡蛋，刚出锅没多久，还有点烫手。
“谢谢。”
年轻人笑道：“李公子用不着客气，那您先吃，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年轻人刚想走，却被李天瑞叫住，他倚着车棚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示意年轻人上来坐在他旁边。年轻人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坐了上来。
李天瑞把手里的鸡蛋递给年轻人一个，年轻人赶忙摆手推脱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专门给李公子准备的，我可不能要。”
李天瑞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把鸡蛋往他怀里一扔，自己剥开另一个，一边喝粥一边吃鸡蛋。
年轻人有些受宠若惊，看了一眼李天瑞，只见李天瑞一边喝粥一边观察着远方，没有丝毫在意，年轻人也就没有再推辞了。
李天瑞把最后半个鸡蛋塞进嘴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回答道：“我叫张小龙，公子叫我小龙就行了。”
李天瑞说道：“好，小龙，我叫李奇，你也不用叫我李公子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张小龙一脸为难地说道：“李公子，这不太好吧。”
李天瑞说道：“没什么不好的，你叫便是了。”
张小龙只能小声且无奈地“哦”了一声。
李天瑞悠哉悠哉地喝着粥，张小龙则握着那枚鸡蛋，在想要不要吃。
李天瑞这时问道：“你在洪门镖局待多久了。”
张小龙如实回答道：“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在镖局了。”
“哦？那你的父母也是洪门镖局的吧，挺不错的。”李天瑞没多想，说道。
“这倒不是，我是个孤儿，是大掌柜把我捡回来。”张小龙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情绪上没有一点波澜。
李天瑞则顿了一下，带着歉意说了句：“对不起。”
张小龙则淡然一笑说道：“没事的，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大掌柜对我很好，前辈们也都照顾我，同龄人像渔儿他们都没有瞧不起我的，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
李天瑞看了一眼这个不幸同时又很幸运的同龄人，随后略带玩味地说道：“渔儿？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们大当家的女儿吧，怎么？你喜欢她？”
此话一出，张小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涨红，连忙说道：“没...没有，我才没有！”
李天瑞见状哈哈哈大笑，说道：“男人喜欢女人再正常不过了，你要是喜欢，就应该表明你的爱意，要大胆说出来，你不走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有第二步。”
张小龙缓了一会才恢复过来，说道：“李公子你别开我玩笑了，喜欢渔儿的人很多，我可配不上，而且渔儿比我大了半岁，在她心里一直把我当弟弟看，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只希望她以后能找个好人家，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
少年的情愫总是这样，想要得到，却又害怕得到。可能在张小龙的眼里，洪渔儿就像那河流中的小鱼儿，而他却在岸上，看似很近，实则无望，而张小龙的爱，就是伫立在岸边，看着鱼儿尽情地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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