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曲终人散空作舞

    昨日狂野尽皆散去，诸般奇遇争斗也都随着云雨一样散去了。

    白云寺中，僧人稀少。香客信众，来的也不多。持续三天的法会，还有两日。

    只是那祈福祝愿，渐渐归了沉重。世事无常，却又包含着人世间的干涉。天数恒定，却又在人事上无法预测。

    法会因人而起，引妖而乱。它本来奔向祈福的，偏偏成了战场。或许是道士们不够犀利或许是僧人们动机不纯。妖怪们的算计，很是简单。那僧人们，为何能招来他们呢？

    ......

    “师父，我能学新的道术了吗？”

    “虽然你表现的不错，但是你得先熟练你的武器。”

    “为何?”

    “你的刀在那天，吸收了两种力量。本来不需要适应使用者力量的材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果你不想在它剧烈变化的过程中，失去对它的掌控力。你就必须日日注入你的力量，每日打磨它、熟练它。”

    “是，师父。那您能不能在教我些新招数。”

    “你这灵精，合该叫个机灵鬼。过来，把你那木刀给我。我陪你练练，给你喂喂招。”

    ......

    天地间，山峦成丛，树木青青。山路穿过一个山谷，两道身影先后而至。

    一个老道士，满头苍苍，背着手，爬着山路。

    他身前，是越来越窄的崎岖山路，他身后，不远处的有个砍柴人。

    “大山巍巍，大河滔滔。青山葱郁，大河奔东。”砍柴人声音高亢，拉起嗓子，唱着山歌。

    这山不算矮，这树林不算稀疏。这人两个，算不得孤单。

    这声声山歌刺破自然宁静，精破一山清净。

    山林中间，飞起几只孤鸟。树木之中，穿出几声嘶吼。

    这山势叫人一言看不出太远，这树木叫人更是着眼于几丈。

    谁也不只这山，有多少鸟雀窜飞。谁也不知那山，有多少走兽穿行。

    老道士孤身而行，没有与那砍柴人结伴。

    他背着手，但身形稳健、健步如飞。周身，就挂了个酒葫芦。

    加快，加快，也不知道是声音催他，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撞向哪个方向。

    忽然，一声狼嚎，一声惨叫。

    老道士停步，转身，剑罡瞬发而至。

    原来，是砍柴人被一个孤狼袭击了。狼狠瘦，露出了嶙峋瘦骨。它的眼睛绿绿得照出，牙齿有一些已经掉了。显然，它是一只被赶出狼群的孤狼、老狼。

    砍柴人是被它窜出树林，冲向他的时候吓到了。柴刀就在背上，却忘了拿。狼饿得急了，闷头扑上来。

    砍柴人被一吓一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铮铮看着孤狼冲过来，却毫无作为。

    什么东西？那畜牲，那畜牲竟扑上来了？难道我要死了吗？

    三问穿过砍柴人心中，激出他一身冷汗。

    天数已定，仙人在侧。

    老道士剑罡后发先至，一招取了狼头。剑罡之快，甚至在取了狼头之后，狼身还向前冲了好一段。

    砍柴人本来就受了惊吓，看了这恐怖一幕，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一具无头狼身，还喷着血的朝前冲了。如此情景，哪里是他小小打柴人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