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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窃贼身世

    钱满贯到底是街头混混,脸皮厚如城墙。他见师生们撞破了他与左婉云的朦胧的关系,不如就此捅破那层窗户纸。

    钱满贯满脸堆笑地说:“我就是为了你才拍卖的。还是你穿上吧。”

    左婉云心里心湖柔柔一荡,嘴上并不领情,低声说道:“不是你还拍了避火神珠了么?”

    左婉云的意思是说:“你胡扯啥,哄我开心呢。为了我拍了一件飞行背心,那避火神珠又是为谁拍的?”

    女人心,海底针。明知钱满贯对她好,还在挑钱满贯的毛病。

    “那是送给我家老爷子的。老爷子辛苦一生,积攒薄产,生活清寡,守着老宅。老宅已有好几百年历史,全为上等实木建造,一旦失火,化为灰烬……”

    没想到钱满贯看上去玩世不恭,却有如此孝道之心。众人心生敬意。左婉云还是头一次见到钱满贯认真的样子,为其话中的孝心感动得泪光点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飞行背心实在太昂贵了,可以买回几百个桃花坪。我不能接受。你拿回去孝敬双亲吧。”左婉云满面羞红,风风火火的侠女竟不由自主地开始忸捏起来。

    左小山招手,让大家到里面房间,把空间留给两个情窦初开的小恋人。大家憋着笑,轻手轻脚移向内室。

    “人尽其材,物尽其用。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要此物无用。当时,此物一亮相,我就想拍下来,赠送于你。你还是穿上吧。”钱满贯真情切切,话语暖人,左婉云一时竟然为之心醉了。

    姚溪月虽进了内室,心却留在钱满贯和左婉云身边,想着她对左小山的一片情意,这个傻瓜一直浑然不觉,不由得暗自伤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逃犯的声音从乾坤腰带中传出,仿佛他亲眼目睹了钱满贯和左婉云的恋情,触景生情,大发感慨。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钱满贯、左婉云闻言如遭泼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打了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自然分开。

    飞行背心披在左婉云后肩,她没有再拒绝,而是幻想着长出翅膀在天上飞翔的样子。脸色如贴红纸,彤红一片。让钱满贯看得痴了。

    华章等人又围过来,静听逃犯大发感慨。

    “唉,若不是为情,我也不至于去偷窃,身陷囹圄多年。”没有人回应逃犯,逃犯知道他们都在听他说话,自顾自说自话,丝毫不在乎别人在不在意,有种倾诉的欲望,只想把心里的事说出来。话语中充满感伤,似乎牵动了一段封存多年的往事—与情有关。

    逃犯被关在黑乎乎的乾坤腰带的二次元密闭空间,也许让他想到了曾经束缚自由的黑牢生活,更多的是身处孤独之中,他的心中那个她让他倍加思念,蚀骨之念。

    逃犯沉浸往事之中,念念叼叼,竟把华章师生六人带入一段封尘多年的感情纠葛之中。

    逃犯原本生活在一个山村,父母均为种地为生的农夫,春天播种,秋天收获,砍柴生火,打猎改善伙食,衣食饱暖,生活倒是过得平稳、安逸。

    村里百十来户人家,相互依存,彼此帮衬,好得像一家人。

    就在逃犯5岁那年的一个夏夜,天降暴雨,引发泥石流地质灾害,泥沙、山石、植被和着倾泻而下的山水,冲向山村,埋没了二十多家房屋,又汇聚于低洼之地。惊醒的村民,从泥水里抢救出奄奄一息的逃犯。逃犯的脸被尖利山石斜切,留下了那道丑陋的疤痕。

    华章副指挥长拿出那张通缉令画像,仔细端详逃犯脸上的那道伤疤,为逃犯的身世深感同情。

    一夜之间,逃犯失去了双亲,成了孤儿。后来,村里的好心人家收养了他,重新给了他一个温暖而又幸福的家。

    好心人家里,有一个比逃犯小一岁的妹妹,两人在发生自然灾害之前,就常在一起玩耍。成为了一家人之后,逃犯更是无微不至地呵护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异姓妹妹。

    逃犯讲到这里的时候,左小山、左婉云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就发生在流云寨,让他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他10岁那年,他和妹妹一同被送入一所初级指挥学院修炼法术,两人在学院里相互关心,相互爱护,节省津贴,放在女孩那里让她保管,按学期寄给他们共同的家和父母,为家庭出力,扛起了家庭和生活的责任。后来,他们兄妹的关系变成了恋人的关系。

    “那段时光,是我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每每想起,我都热泪盈眶,心潮难平。”说到这里,逃犯竟“嘤嘤”抽泣起来,全然不顾外面有这么多听众。

    钱满贯、左婉云两人脉脉对视一眼,忽地脸色飞红。

    姚溪月悄悄地偷看左小山一眼,见他看着乾坤腰带发呆,竟然听得痴了,不禁偷偷一乐。原来他不是一个木头,也有感情,亦能替别人的感情所打动。

    “两情相悦,亦是世间最美的情愫,最美的风景。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不容亵渎!”左小山突然冒出了一句,符合乾坤腰带里的逃犯。

    “谢谢,书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也有我中年人之感伤。哈哈。。。”逃犯得到了赞同,感到欣慰。

    逃犯继续回忆他的往事。外面的人安静地做着听众,为他的故事而思潮起伏。

    后来,他们都成了法师,法能都进入了70多重。

    他们的父母年迈,重病缠身,家里贫困,无法得到很好的治疗。虽然,他们两人每年都节省五六千法能币给两位老人看病抓药,一个病人拖垮一个家庭,何况有两个身染重疾的病人呢。

    家里能卖掉的全都卖掉,已经家徒四壁。纵使,仍没有留住父亲。母亲孤苦零丁,苟活于世,让两个年轻人愁肠百结。

    两个热爱对方的年轻人,意识到了应该揽过家庭重担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