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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钱家招待

    南宫雁表现得清心寡欲,不为心动,既使再好的商品,另外两个女生“哇哇”地惊叹,她仍是心静如水,不露一丝羡幕之色。至多,在他们女生中间,只是一个赔伴的角色。他们挑选商品,她在一旁观看。他们针求她的意见,她轻描淡写地点点头,或者摇摇头,面带笑容,履行好参谋义务。

    钱满贯在城市一露头,就被钱家奴仆发现,早就飞奔去报告老爷钱福堂。陈临风法师发现,他们师生一踏入最为繁华的商业区,就被人盯了稍。三个玄衣青年男子不远不近地跟稍。他们师生走,这三个男子也走,师生停,他们也假装围在一个摊点挑选商品。这三个男子行迹可疑,陈临风法师暗中戒备,表面若无其事,不露一丝痕迹。

    太阳渐渐移至头顶,人的影子被踩在脚下。男子们都现出疲倦之态,大家仍然没有主动去劝阻满街乱窜的三个女生,希望他们自行察觉,意识到了大家该填饱肚子的时候了。

    钱满贯以前就是横行城市的富家恶少,察颜观色,嬉皮笑脸,逢场作戏,坑蒙拐骗,没有他不会的。经过学校半年的洗礼,近朱者赤,思想观念大为转变,品行向好的方面发展,但这些劣性一时半刻不是说丢就能丢了的,有的将伴随一生,始终与身体的另一部分善良、正义搏击,不愿被压制,不肯屈服。钱满贯看到大家的情况,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情。

    钱满贯跟随三位女生走进了一家玉器店,看到他们对一件件晶莹剔透、雕工高超的玉饰品爱不释手。而南宫雁慢不经心,扫扫玉饰,视线便落在另个两位女生身上,随着他们挑选的动作而观察一件件更换的玉饰。这时候,钱满贯凑上去给他们三人说:“怎么样,喜欢哪一件,我送你们!”表现得慷慨大方。“不是吧!”姚溪月睁大眼睛看着钱满贯。钱满贯肯定地冲她点点头。左婉云轻轻捅了捅姚溪月的腰,他们无声地退出玉饰店。“怎么了?没看上?”钱满贯不解地看着出门的女生背影。钱满贯追上他们讨好地说:“要不,我请你们吃饭,进行补偿?”“恭敬不如从命,那先谢谢钱大串子了!”左婉云一口应承。

    钱满贯刚来到街面,陈临风发现跟踪他们师生的三个男子向钱满贯走去。陈临风也不动声色地向钱满贯靠去,双掌贯气,提神戒备。

    “少爷!”一个年纪稍长的玄衣男子在前引路,后面跟着另外两人。距离三四步的样子,领头男子弯腰行礼,唤住钱满贯。“阿财?你们怎么来了?”钱满贯偏头一看,服侍自己的跟班在一旁恭立。陈临风见状,松了一口气,收掌背立。

    阿财上去一步,向钱满贯禀报来意,“老爷知晓少爷下山,与师生同游,特命我等三人跟随少爷左右,待少爷一行游尽稍减,诚邀少爷等师生众人到凌波楼小酌。”

    凌波楼坐落天泪湖岸边,楼高三层,四边套八边形,层层飞檐,金色琉璃瓦覆盖屋面,楼顶为攒金顶,通体因此金黄夺目耀眼。一楼大厅宽敞通达明亮,廊柱有楹联一幅。上联为:烟岚西照,云雾扫开天地撼。下联为:涟漪东涌,波涛洗净古人愁。厅堂四壁皆有壁画、文人雅士题诗装饰。

    阿财引路,陈临风师生跟随,攀上楼梯,直达顶层。八面镂空木窗,对开大敞,视野开阔。极目远眺,水波动荡,烟波浩淼,水天一色。

    三层大厅空旷,仅有三人,没有闲人,看似包场。一位衣着华丽老者端坐北侧檀木坐椅,两位青年男仆一左一右侧立。

    陈临风法师一行上来,老者起身,走向陈临风法师。钱满贯上前向老者弯腰鞠躬行礼,恭恭敬敬说道:“参见父亲!”起身后又向父亲介绍随行的师生。“这是尊师陈临风法师。”“他们是犬子同窗。”

    老者正是钱福堂。儿子的变化让老者爱护有加,不住地拍拍儿子的胳膊连连点点称赞:“尊老爱护,知礼守节,不错不错。贯儿出息了!”

    随后,钱福堂冲着陈临风法师合掌行礼,说道:“不知尊师驾到,未曾远迎,请多多海涵!”

    陈临风连忙还礼,说道:“携众前来叨扰,心有不安,失礼了。”

    二人寒喧两句,算正式见了面。钱福堂转身一指大厅呈器字形摆放的五张方木桌,说道:“略备薄酒,请各位落坐赏光。”方桌上盘碟碗筷茶酒均已备齐,只等开席上菜。

    玄衣男仆引导各位落座。看来他们早就打听好了,因人安排,四人一桌或三人一桌,各据一方,宽宽松松。

    钱福堂、陈临风、左小山、钱满贯一桌。据中,前后左右各有一桌。

    阿财向楼下挥了一下手,酒楼侍者鱼贯而入,凉菜冷碟先上,山珍海味随后就到,最后呈上主食。席终,尚有甜点。

    所点珍馐,均为凌波楼名菜名肴名点,甚为精美。酒席丰盛,足见奢华。

    随行的五位青壮男仆,两人把守楼梯口,阻挡闲人闯入。另外三人转桌服务,斟酒倒茶,盛汤递勺,更碟换碗,尽职尽责,乐在其中。

    钱福堂客套一番,大家开动起来。席间,钱福堂频频举杯,提议师众畅饮,自已却高举浅饮,沾沾唇边,即刻放下。钱满贯则向陈临风法师解释,家父体质过敏无法饮酒,为了不失礼节,愿代家父饮酒,一杯不少地赔好大家。左小山在心里默数,这个钱串子一气干了八大杯,面无惧色。小小年纪,酒量过人,来者不拒,豪气云天。小山也是海量,你来我往,不惧斟酒。二人对上了脾气,心中喜欢,心心相惜。

    酒足饭饱,钱福堂告辞,并告诉陈临风法师,师生众人下榻之处业已安排妥当,只管用心游玩,不用操心。陈临风法师再三感谢,表示当晚返校,不能违背校规。钱福堂钦佩之余,不再免强。

    出了凌波楼,左婉云、姚溪月两位女生提议下湖转转。在楼上,他们就看好了,天泪湖内堤,水位线降低,大片湖底露出,形成一片金色的沙滩。

    众人随他们而去,走在柔软沙滩之上,凉风拂面,甚是惬意。

    走走停停,已经远离凌波楼。远处的凌波楼披着耀眼的阳光,熠熠生辉。

    沙地柔软,一步一陷,甚为费力。姚溪月、左婉云刚开始还在追逐玩耍,后来就跑不动了,沿着水边稍硬的沙地“沙沙”往前走。他们脸上见汗,细密的汗珠挂在额头、鼻尖、耳鬓。姚溪月就水蹲下身体,右手撩起清凉湖水拍打脸庞,驱赶热气。几个男生有样学样,蹲在湖边撩水,相互以水攻击,泼湿对方,瞬间湖边乱成一团、热闹起来。

    “扑通”,一个娇小身影跌进湖水,不见了。岸上唯独少了姚溪月。

    “啊……”一些人尖叫。

    “扑通”“扑通”顷刻又有两条身影扎进湖去。这两条人影是陈临风和左小山。他们同时做出反应,入水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