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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

    彻底麻木的前一刻林锦言竭尽全力发出了一声叫喊,门外的几人听见也迅速掀起了门帘闯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的林锦言。

    “你把他怎么了??”棠茗发问道,而蔚莱已要上前查看,却被医生拦下。

    “只是一点麻霍草没关系的,本想无声无息的解决的,看来要费点口舌了。”老人将林锦言拦在身后不让几人过去,看似苍老的外表却有着极大的力道。

    蔚莱并未听他的话而是动起手来,不料那老人见招拆招愣是拿其没有办法,他顺手握住蔚莱的手腕说道:“小姑娘,你们是外面来的吧,可别心急惊动了外面的传教士们,到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可就不好了。”

    听似劝告实则是威胁几人,蔚莱将手抽回厉声问到:“你这是何意?”

    “既然你们不是泯日教派的人,拐这孩子也只是为了钱吧,不如卖给我,还差一个孩子我就能升升官职咯。”说着他从桌柜里拿出一袋钱,数了起来。

    三人有些摸不到头脑,棠茗问道:“谁说他是我们拐来的??”

    “他自己说的啊,我们的目的都差不多,不用再装了”说着老者将一沓钱塞给几人,几人也瞬间明白了这小子本想借此脱身。

    属于是自作自受了一波,库达尔冲棠茗使了个眼色,棠茗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住了钱说道:“哎好吧,就当是多了个中间商吧,那我们可走了。”

    想到二人应该是有什么鬼主意了蔚莱也跟着二人要离开,此时麻木的林锦言真是有苦说不出,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到那些钱便猜想也许自己是被卖了,想叫他们留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又想起在沙域时是棠茗和库达尔救了自己,以及蔚莱的“贴心关怀”还不如和他们走了,虽然受点气但不至于小命不保。

    眼睁睁的看着那医生要拿麻绳捆住自己,绝望之际,又看到库达尔之前假扮的传教士折返回来。

    “呦,这不是梁大人吗?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寒舍?”医生说着正准备把林锦言藏一藏却过于匆忙还是露了出来。

    “听门口的下人们说,你这来了个孩子?就是那个吧。”库达尔的声音都变了样,指着林锦言露出来的尾巴。

    老者心里咒骂着:“真是多事。”表面却依然赔笑道:“是个伤痕累累的杂种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哦?你可知这最近孩子稀缺,我正差一孩童升升官,不如就给我可好?”说着库达尔就准备伸手去提,老人一手拦住却略带犹豫。

    “大人这不是巧了…我这也差一个就…”很明显他并不想将这个机会拱手让人。

    库达尔瞪了老人一眼怒道:“怎么?你居敢忤逆上级?”并将手甩开,咄咄逼人道。

    老人也不甘示弱道:“就算上级也会有先来后到的。”

    “哦?那我把外面的传教士们叫来评评理看他们听我的还是听你的?”这话一出老人也没敢在做争辩,只得闪开身子任凭其将林锦言提走提走。

    在库达尔转身后恶狠狠的盯着他,心里默默想着:“你给我等着。”

    这一遭也算有惊无险,几人明白医馆也去不得了,带着林锦言在这个地方哪里都不保证安全。

    出门后蔚莱将外套盖在动弹不得的林锦言身上,随后几人绕过传教士再次钻到了丛林中。

    “看来郊外那些麻霍草,不是偶然。”说着蔚莱将之前为棠茗采的草药从怀里掏出并将其揉碎喂给了林锦言。

    “难道就是用来抓孩子的嘛?”棠茗问道,同时再次感到了蔚莱的细心,居然还留了些药草。

    库达尔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说道:“这家伙真是不省心,就应该让他再吃点苦头。”

    “也许他本性不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黯灵还是没有被驱除…那晚有除黯师来到沙域都帮那些民众祛除了来着。”棠茗向库达尔说着。

    对此库达尔则是怀疑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本性不是如此,没准那种思维都已经根深蒂固了呢?”

    “这…不好说。”库达尔的话令棠茗思考起来,目前来看他现在身边并没有黑雾出现并不好判断。

    而后她坚定的说道“但不管怎样也得把他送回玄星那儿,一开始并不是他的错。”棠茗深知黯灵感染者的无奈。

    喂过草药后蔚莱说道:“医馆已去不得,只能我先稍为他简单处理下伤口。”

    将近傍晚,已没有了阳光的暴晒,因此解药起效会稍慢,借此机会蔚莱将从璃青山带来的一些药膏涂抹在林锦言的伤口上。

    “你的新伙伴也会些医术?”库达尔问道,这个也字让棠茗一怔,随即想道应该是指惞儿。

    棠茗神色黯然道:“会一点吧,毕竟之前她在的地方有很多孩子。”

    “对了还没问你,被吹散后遇到惞儿他俩了么?”库达尔刚刚想起这茬,也是话赶话的聊到了这里,

    “见没见到的,也都无所谓。”棠茗如此说道,库达尔见其兴致不高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就没在多嘴,静静地站在她身侧。

    蔚莱检查着林锦言的伤注意到他胳膊上骨折处理的很微妙,并不像自己可以包扎的,并且很及时,如果晚一些可能就会保不住手臂。思索之余又看见其尾部缠着的绷带破破烂烂的胡乱缠着,于是伸手去解开。

    “唔唔唔…”林锦言似乎恢复了些知觉挣扎了起来,并发出抗拒的声音,蔚莱并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反应还是先将绷带扯了开来,一条造的不成样子的大尾巴露了出来。

    那一刻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蔚莱看到这一幕失神了片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哭了这个孩子,问向棠茗道:“他这是怎么了?”

    棠茗凑了过来一眼看出了他的难堪回答道:“他好像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半赫,才一直藏着那条尾巴的。”这种感觉儿时的棠茗再知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