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投奔故人
冷风拂过脸庞，月光轻柔洒下，李凡缓缓醒来，而周身彻心彻骨的剧烈痛感也逐渐清晰。
他竭力起身，发现自己处于一柄飞剑之上。
前方师姐闭目养神，眉间轻蹙，长发散开，睫毛微垂，在朦胧的夜色中绝美无比。
李凡头痛欲裂，经脉受阻，呼唤宗师亦是无果，幸好储物戒指、木剑、古铜剑俱在。
周清如有所感应，见师弟复苏，欣喜道：“你身中毒器，切莫轻举妄动，安心养伤便好。”说完向左侧一指，交代道：“邱师妹也在，咱们三人正往东而去，那里有幸存同门接应。”
听师姐讲解情况，李凡努力回忆，只记起曾有大战，其他一概暂忘，侧目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盘坐着，似乎正在打坐运灵，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
李凡奇道：“她不是筑基，怎能驾驭飞剑？”
周清如责道：“怎么说这话，亏人家之前还为你掉眼泪哩！邱师妹很争气，这两天努力修炼，快速突破，不然现在行进速度更慢。但这样拔苗助长后患很大，得尽快稳固修为。”
李凡挠头愧疚道：“原来如此，难为她了。却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周清如摇头道：“等邱师妹修炼结束，从长计议。你休息吧。”
李凡听话收心，内视丹田，发现一股黑气盘踞弥散，不断被强横的剑气削弱，舒了口气，不再多言。
周清如抖擞精神，警惕四周，为他们护法不提。
日出月落，斗转星移，三位流亡剑修恰似落单孤雁，堪堪向东而飞，倒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
随着时间推移，途中景色由暖变冷，空气中多了一丝寒意。
山峦化作平原，繁华变为荒凉，偶有哀猿长啸，与古今宗所在西南洲相比别是一番风致。
李凡再度睁眼，体内余毒尽数消散，灵力运转无碍，剑灵也有了回音，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见邱悦已然功成，眼神复杂地看向这边，苦笑道：“师姐，你怎么样？”
邱悦撇了撇嘴，无奈地回道：“少献殷勤。下次你再受重伤，找个凉快地方自行了断，别巴巴地找到我面前，想博谁同情么？”
这话听来刻薄，语气却略带哽咽。
李凡知道邱悦为没能帮忙难过，顺着她的气话安慰道：“知道啦，日后还有此事，我一定跑得远远的，免得让师姐置气。”
邱悦闻言，“呸”了一声，满脸通红，心里对李凡又爱又怨。
周清如笑道：“师弟，又在胡说什么？”亲切地拉起邱悦的手，示意道：“师妹，既然李凡无恙，不如讲讲之后的安排，让他心里有数。”
邱悦沉下气来，认真说道：“嗯，本来我们幸存的弟子是要一路向北，投靠冰清宫庇护。但按师姐的意思，古神宫贼心不死、消息灵通，定会设置埋伏，是以最好先找一处地点过渡。”
听到“幸存”二字，李凡面色阴郁下来，想起了现在的处境，惆怅叹道：“这样说来，古今宗终究没能创造奇迹。”
二女默不作声，还是周清如率先回应道：“的确，敌人引爆了那巨大结界，几座大山都被夷为平地，其中的剑修弟子连同万炎宗众人同归于尽。”
邱悦看李凡情绪低落，出言抚慰道：“放心，我们虽然势单力薄，但若自强不息，同样可以实现复兴。”
李凡勉强微笑，询问道：“那该到哪里暂避风头？”
邱悦继续讲道：“是老朋友，叶辉师兄和柳伊思师姐。他们得知古今宗覆灭，千里传音邀请我们去东海群岛安身。”
李凡惊道：“叶师兄，柳师姐？也对，他们不在宗里，这次反而逃过一劫。当时叶师兄说要去参加什么擂赛，没想到是在东海这是非之地。”
周清如咂舌道：“你这师兄可真够狠的，擅自去了全洲最乱的一片区域，竟还坚持打拼下来。”
李凡念起叶辉的经历，抬头向东看去，喃喃自语道：“他性格刚正不阿，却受了很大的打击，有此想法，我能理解。参加比武、证明自身是假；寻求机遇、提升实力为真。”
邱悦补充道：“柳师姐也不容易，他们无依无靠，肯定吃了很多苦。”
李凡坚定道：“我相信剑修之能，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即使在天骄辈出的东海，也会当仁不让地站在顶峰。”
他双手握紧两把名剑，豪情万丈，锋芒毕露。
周清如赞道：“没错，咱们此番前去，便要大闹一场，看看人们口口相传的混沌之地，究竟有几斤几两。”
三人举剑相击，立誓要让古今宗香火延续，重铸百年前的辉煌。
李凡伤虽新愈，仍需调养，无法顺利御剑飞行，因此小队速度依旧不快，好在当下也无后顾之忧。
这晚，李凡和宗师讨论神风剑法精要，探讨“御风”境界的可能，同时涵养灵脉，全神贯注，对外界不闻不问。
另一边，周清如却和邱悦并肩而坐，悠闲赏月，谈起心来。
周清如随意拨弄着发丝，漫不经心地与师妹聊天，大方而体贴。
邱悦对这位深藏不露的师姐颇有好感，很快和她成为至交，有意无意地提到自己与李凡的经历，言语中不由流露出甜蜜与烦恼。
周清如看她表情暧昧，见微知著，试探讲道：“李凡待人以诚，剑术高超，以后会很有出息。”
邱悦看了看身旁的李凡，迷茫道：“那是不错的，李凡的确优秀。只是人家身边总有各种麻烦，动不动便危及生命，实在可怕，我十分为他担忧。”
她低下头来，抚摸纤细的手腕，显得格外落寞。
周清如叹气道：“师妹，李凡生来便背负宿命，这些磨难，乃是冥冥之中写下的伏笔。”
邱悦听她讲得玄乎，紧张道：“他还有危险？命中注定的东西太过奥妙，我不懂的。”
周清如笑道：“非也，非也，我同样说不清楚。你若作好觉悟，便不要隐藏心意。毕竟鸿飞雪爪、东海扬尘，错过一次，千载难逢。”
话说到最后，周清如飞快擦去眼角的一滴清泪，摸摸师妹的头，起身离开。
邱悦没有察觉师姐的异常，听她话里有话，脸上发热，暗自计较道：“哼哼，我又有什么心意了？”举头望着满天繁星，自言自语道：“他若再遇险，我总归会挺身而出。”
她把手放在胸前，感受温热的心跳，思绪繁复。
周清如又走过来，温和地说道：“师妹，我给你理发。大战几日，大家装束发饰都乱掉了。”
邱悦道谢，乖乖坐好，听师姐在她耳边轻声唱道：“添憔悴，柳絮飞，子规啼，何时归？”仿佛追忆起段段忧伤的往事，又好像在呼唤心上人的归来。
邱悦鼻子一酸，眼眶中一点晶莹终于没有落下。
宗门已灭，追兵虎视眈眈，心里烦闷的情结总解不开，几缕淡淡的愁绪乘着晚风慢慢吹、轻轻送，飘荡到空灵的天边。
幽怨的歌声寄托着跨越时空的哀愁，传递到未知的远方。
叶辉倚着石壁，惬意独饮，遥望西方，尽享海风。
柳伊思则在一旁擦拭剑刃，叹息感慨道：“祸兮福之所倚，我当时以为你太过鲁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辉举剑，指着几艘零落的渔船道：“老道渔夫，遇到风暴来临之际，唯有掌舵出海、迎难而上，方可保全船只；倘若惧怕不为，那么大自然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停在码头的泊船摧毁。”
柳伊思笑道：“你何时喜欢讲这些话了？故弄玄虚。”
叶辉颔首，抱肩沉默，许久才道：“整日在刀尖舔血，总得找点寄托。这本《玄微子》里的寓言都很有道理，这几天我闲暇时仔细阅读，受益匪浅。”
柳伊思摊手道：“凡人的书，对我们修士有什么用呢？”
叶辉收剑入鞘道：“总有相通之处。”话头一转，又高兴道：“他们来了。”
柳伊思跟他迎上，果然三柄飞剑并行从西方天际而来，正是李凡一行三人。
叶辉叫道：“师弟，我望眼欲穿，等了好久啦。”
柳伊思则与邱悦、周清如亲密寒暄。
李凡领头落地，与叶辉碰拳道：“古今宗覆灭，如今同舟共济，方有一线生机。”
叶辉狠狠道：“前几日万炎宗广发告示，宣扬战绩，着实可恶。”说完取出一张草纸，李凡定睛一看，尽是大言不惭之语，骂道：“放屁，那群法修被我们杀得大败亏输、丢盔卸甲，还不是仗着古神宫撑腰？”
柳伊思愁道：“我早闻古神宫暗中出手打压修真界剑宗，未曾想做到这种地步。幸亏东海鱼龙混杂、高手如云，牵扯三洲事宜，他们的势力分支一时半会儿伸不到这里。”
叶辉点头道：“随我来，路上一起讨论。”
五人同时踏剑，由叶辉带领深入群岛中心。他们俱是使用了匿息法术，以防有心之人探查。
叶辉介绍道：“东海群岛，名义上隶属西南洲，而实际独立运作，自有一套规矩。我之前来此参加年度竞技，屡败屡战，还是赚下一笔财富；本想等突破筑基中期后回归，谁知横生变故。”
叶辉说得随意，李凡自然知道这背后的艰辛，听他接着讲道：“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先找处荒岛安顿。等风波过去，再往冰清宫方向投奔。在此期间，务必尽快提升修为，以备不时之危。”
柳伊思附和道：“就去我之前选定的地方，距离各地不远不近，适合隐居。”
见师兄师姐如此体贴，李凡拜道：“再好不过，却不知在这里有什么好处可捞？”
叶辉耸肩道：“比武枯燥，我料你不感兴趣；倒是可以去各个无人岛上探索，或许有所收获，当然也有风险。”
李凡笑笑，走到邱悦身边，悄悄传音道：“师姐，你让不让我去？”
邱悦听了叶辉的叙述，本就有些担心，当即没好气道：“问我作甚？也不知羞！没人管你。”
她又跺了跺脚，轻喝道：“不许独自犯险，外出须有我同行看管。”
“哈哈，荣幸之至。”李凡踏上飞剑，紧随叶辉，快意凌空而去。
他竭力起身，发现自己处于一柄飞剑之上。
前方师姐闭目养神，眉间轻蹙，长发散开，睫毛微垂，在朦胧的夜色中绝美无比。
李凡头痛欲裂，经脉受阻，呼唤宗师亦是无果，幸好储物戒指、木剑、古铜剑俱在。
周清如有所感应，见师弟复苏，欣喜道：“你身中毒器，切莫轻举妄动，安心养伤便好。”说完向左侧一指，交代道：“邱师妹也在，咱们三人正往东而去，那里有幸存同门接应。”
听师姐讲解情况，李凡努力回忆，只记起曾有大战，其他一概暂忘，侧目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盘坐着，似乎正在打坐运灵，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
李凡奇道：“她不是筑基，怎能驾驭飞剑？”
周清如责道：“怎么说这话，亏人家之前还为你掉眼泪哩！邱师妹很争气，这两天努力修炼，快速突破，不然现在行进速度更慢。但这样拔苗助长后患很大，得尽快稳固修为。”
李凡挠头愧疚道：“原来如此，难为她了。却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周清如摇头道：“等邱师妹修炼结束，从长计议。你休息吧。”
李凡听话收心，内视丹田，发现一股黑气盘踞弥散，不断被强横的剑气削弱，舒了口气，不再多言。
周清如抖擞精神，警惕四周，为他们护法不提。
日出月落，斗转星移，三位流亡剑修恰似落单孤雁，堪堪向东而飞，倒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
随着时间推移，途中景色由暖变冷，空气中多了一丝寒意。
山峦化作平原，繁华变为荒凉，偶有哀猿长啸，与古今宗所在西南洲相比别是一番风致。
李凡再度睁眼，体内余毒尽数消散，灵力运转无碍，剑灵也有了回音，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见邱悦已然功成，眼神复杂地看向这边，苦笑道：“师姐，你怎么样？”
邱悦撇了撇嘴，无奈地回道：“少献殷勤。下次你再受重伤，找个凉快地方自行了断，别巴巴地找到我面前，想博谁同情么？”
这话听来刻薄，语气却略带哽咽。
李凡知道邱悦为没能帮忙难过，顺着她的气话安慰道：“知道啦，日后还有此事，我一定跑得远远的，免得让师姐置气。”
邱悦闻言，“呸”了一声，满脸通红，心里对李凡又爱又怨。
周清如笑道：“师弟，又在胡说什么？”亲切地拉起邱悦的手，示意道：“师妹，既然李凡无恙，不如讲讲之后的安排，让他心里有数。”
邱悦沉下气来，认真说道：“嗯，本来我们幸存的弟子是要一路向北，投靠冰清宫庇护。但按师姐的意思，古神宫贼心不死、消息灵通，定会设置埋伏，是以最好先找一处地点过渡。”
听到“幸存”二字，李凡面色阴郁下来，想起了现在的处境，惆怅叹道：“这样说来，古今宗终究没能创造奇迹。”
二女默不作声，还是周清如率先回应道：“的确，敌人引爆了那巨大结界，几座大山都被夷为平地，其中的剑修弟子连同万炎宗众人同归于尽。”
邱悦看李凡情绪低落，出言抚慰道：“放心，我们虽然势单力薄，但若自强不息，同样可以实现复兴。”
李凡勉强微笑，询问道：“那该到哪里暂避风头？”
邱悦继续讲道：“是老朋友，叶辉师兄和柳伊思师姐。他们得知古今宗覆灭，千里传音邀请我们去东海群岛安身。”
李凡惊道：“叶师兄，柳师姐？也对，他们不在宗里，这次反而逃过一劫。当时叶师兄说要去参加什么擂赛，没想到是在东海这是非之地。”
周清如咂舌道：“你这师兄可真够狠的，擅自去了全洲最乱的一片区域，竟还坚持打拼下来。”
李凡念起叶辉的经历，抬头向东看去，喃喃自语道：“他性格刚正不阿，却受了很大的打击，有此想法，我能理解。参加比武、证明自身是假；寻求机遇、提升实力为真。”
邱悦补充道：“柳师姐也不容易，他们无依无靠，肯定吃了很多苦。”
李凡坚定道：“我相信剑修之能，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即使在天骄辈出的东海，也会当仁不让地站在顶峰。”
他双手握紧两把名剑，豪情万丈，锋芒毕露。
周清如赞道：“没错，咱们此番前去，便要大闹一场，看看人们口口相传的混沌之地，究竟有几斤几两。”
三人举剑相击，立誓要让古今宗香火延续，重铸百年前的辉煌。
李凡伤虽新愈，仍需调养，无法顺利御剑飞行，因此小队速度依旧不快，好在当下也无后顾之忧。
这晚，李凡和宗师讨论神风剑法精要，探讨“御风”境界的可能，同时涵养灵脉，全神贯注，对外界不闻不问。
另一边，周清如却和邱悦并肩而坐，悠闲赏月，谈起心来。
周清如随意拨弄着发丝，漫不经心地与师妹聊天，大方而体贴。
邱悦对这位深藏不露的师姐颇有好感，很快和她成为至交，有意无意地提到自己与李凡的经历，言语中不由流露出甜蜜与烦恼。
周清如看她表情暧昧，见微知著，试探讲道：“李凡待人以诚，剑术高超，以后会很有出息。”
邱悦看了看身旁的李凡，迷茫道：“那是不错的，李凡的确优秀。只是人家身边总有各种麻烦，动不动便危及生命，实在可怕，我十分为他担忧。”
她低下头来，抚摸纤细的手腕，显得格外落寞。
周清如叹气道：“师妹，李凡生来便背负宿命，这些磨难，乃是冥冥之中写下的伏笔。”
邱悦听她讲得玄乎，紧张道：“他还有危险？命中注定的东西太过奥妙，我不懂的。”
周清如笑道：“非也，非也，我同样说不清楚。你若作好觉悟，便不要隐藏心意。毕竟鸿飞雪爪、东海扬尘，错过一次，千载难逢。”
话说到最后，周清如飞快擦去眼角的一滴清泪，摸摸师妹的头，起身离开。
邱悦没有察觉师姐的异常，听她话里有话，脸上发热，暗自计较道：“哼哼，我又有什么心意了？”举头望着满天繁星，自言自语道：“他若再遇险，我总归会挺身而出。”
她把手放在胸前，感受温热的心跳，思绪繁复。
周清如又走过来，温和地说道：“师妹，我给你理发。大战几日，大家装束发饰都乱掉了。”
邱悦道谢，乖乖坐好，听师姐在她耳边轻声唱道：“添憔悴，柳絮飞，子规啼，何时归？”仿佛追忆起段段忧伤的往事，又好像在呼唤心上人的归来。
邱悦鼻子一酸，眼眶中一点晶莹终于没有落下。
宗门已灭，追兵虎视眈眈，心里烦闷的情结总解不开，几缕淡淡的愁绪乘着晚风慢慢吹、轻轻送，飘荡到空灵的天边。
幽怨的歌声寄托着跨越时空的哀愁，传递到未知的远方。
叶辉倚着石壁，惬意独饮，遥望西方，尽享海风。
柳伊思则在一旁擦拭剑刃，叹息感慨道：“祸兮福之所倚，我当时以为你太过鲁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辉举剑，指着几艘零落的渔船道：“老道渔夫，遇到风暴来临之际，唯有掌舵出海、迎难而上，方可保全船只；倘若惧怕不为，那么大自然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停在码头的泊船摧毁。”
柳伊思笑道：“你何时喜欢讲这些话了？故弄玄虚。”
叶辉颔首，抱肩沉默，许久才道：“整日在刀尖舔血，总得找点寄托。这本《玄微子》里的寓言都很有道理，这几天我闲暇时仔细阅读，受益匪浅。”
柳伊思摊手道：“凡人的书，对我们修士有什么用呢？”
叶辉收剑入鞘道：“总有相通之处。”话头一转，又高兴道：“他们来了。”
柳伊思跟他迎上，果然三柄飞剑并行从西方天际而来，正是李凡一行三人。
叶辉叫道：“师弟，我望眼欲穿，等了好久啦。”
柳伊思则与邱悦、周清如亲密寒暄。
李凡领头落地，与叶辉碰拳道：“古今宗覆灭，如今同舟共济，方有一线生机。”
叶辉狠狠道：“前几日万炎宗广发告示，宣扬战绩，着实可恶。”说完取出一张草纸，李凡定睛一看，尽是大言不惭之语，骂道：“放屁，那群法修被我们杀得大败亏输、丢盔卸甲，还不是仗着古神宫撑腰？”
柳伊思愁道：“我早闻古神宫暗中出手打压修真界剑宗，未曾想做到这种地步。幸亏东海鱼龙混杂、高手如云，牵扯三洲事宜，他们的势力分支一时半会儿伸不到这里。”
叶辉点头道：“随我来，路上一起讨论。”
五人同时踏剑，由叶辉带领深入群岛中心。他们俱是使用了匿息法术，以防有心之人探查。
叶辉介绍道：“东海群岛，名义上隶属西南洲，而实际独立运作，自有一套规矩。我之前来此参加年度竞技，屡败屡战，还是赚下一笔财富；本想等突破筑基中期后回归，谁知横生变故。”
叶辉说得随意，李凡自然知道这背后的艰辛，听他接着讲道：“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先找处荒岛安顿。等风波过去，再往冰清宫方向投奔。在此期间，务必尽快提升修为，以备不时之危。”
柳伊思附和道：“就去我之前选定的地方，距离各地不远不近，适合隐居。”
见师兄师姐如此体贴，李凡拜道：“再好不过，却不知在这里有什么好处可捞？”
叶辉耸肩道：“比武枯燥，我料你不感兴趣；倒是可以去各个无人岛上探索，或许有所收获，当然也有风险。”
李凡笑笑，走到邱悦身边，悄悄传音道：“师姐，你让不让我去？”
邱悦听了叶辉的叙述，本就有些担心，当即没好气道：“问我作甚？也不知羞！没人管你。”
她又跺了跺脚，轻喝道：“不许独自犯险，外出须有我同行看管。”
“哈哈，荣幸之至。”李凡踏上飞剑，紧随叶辉，快意凌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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