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品茶论剑
山灵塔顶，两位长老早已相约斗剑而去。
台上所立之人却变成了一个灰袍青年，其双瞳异色，面容冷峻，仗镶金墨色长剑，气场逼人。
他看着东方吐白，动身演练，沉醉于舞剑之中。
一套精巧绝伦的奇异剑法全部使出后，灰袍青年盘膝而坐，悠然吐纳，静候师弟出关。
塔内几波冲突之后，归于平静，矛盾双方再无战斗。
陈杰峰这边，由于岳嵩即将回归，后顾无忧，便在石室中专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筑基后期。
金绍明门下众弟子虽然吃亏，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静养疗伤。
谢湘林等人遭受打击，收敛许多，同样没有进一步行动。
罗杨情况渐趋稳定，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已无大碍。
邱悦与李凡整日守候在他身边，一人护法修炼，一人专心治伤，不时搭两句话，有时甚至斗嘴起来。
李凡某次提问道：“你属古今宗弟子，当为剑修，怎么还会治疗法术？实在令人费解。”
邱悦撇撇嘴，无奈道：“莫名其妙，难道剑修弟子便只能整日挥剑打杀？柳伊思师姐的‘森灵术’医人无数，远近闻名，你不知道么？”
见李凡摇头，邱悦轻哼道：“无知！”
姚琴凌那边，情况则有些不妙，原来爆炸之际，她正运功至关键时刻，如此一扰，灵力错乱，经脉失调，很难修复。
柳伊思之前虽言无妨，但也只能尽力而为。
林战在旁护法，自责不已，几乎崩溃，甚至落下男儿泪来，颤抖道：“姚师妹如此境遇，全因我自以为是……”
柳伊思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叶辉见好友或伤或泣，人心涣散，势力已然分崩离析，心如刀割。
他只恨修为太浅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之下开始疯狂修炼，大肆吸收塔内灵气，加速灵脉运转代谢，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如此时光飞逝，一周堪堪过去，山灵塔内地心精华释放殆尽，只能等大自然修复补充。
众弟子受益匪浅，不少人都有突破。
李凡虽承担护法职责，但也没有完全放弃修行，剑法也在此期间纯熟了许多。
倒是邱悦全心全意投身于治疗罗杨一事之中，搁置了自己的修炼计划。
这日，韩当长老踏空而来，同样如之前一般念决分离两山，并亲自推开山灵塔门。
众弟子纷纷拜见，韩当微微点头，左右扫视，敷衍道：“大家修炼得不错，没有懈怠。”
他此刻心情不佳，原来前段时间与童文共同钻研神风步遭遇挫折。二人因意见不合之处吵了几架，甚至直接斗起剑来，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大家有序出门，离开山灵塔。
宗主早有严令，禁止在塔内相斗，违者处以禁闭。
虽然各位长老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各弟子也不敢明面行动，以防万一长老较真。
正因如此，叶辉背负重伤的罗杨、柳伊思抱着昏迷的姚琴凌，二人绕小道回府。
叶辉不忿，思来想去，只能去找长老给自己的师兄师妹作主，跺脚离开。
李凡与邱悦打个简单招呼，挥手离开，正要回归洞府，却见一灰袍青年从塔顶斜斜而下，落在李凡面前，引来阵阵围观。
那人以灵力传音，自我介绍道：“师弟，我是你大师兄尹潇然，大家同属林磊长老门下。”
李凡见他身长九尺、面如碧玉、瞳色有异，心里一惊，急忙抱拳拜道：“原来是尹师兄，师弟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这却不是奉承，而系肺腑之言。
尹潇然淡淡一笑道：“走，咱们师徒四人难得一聚，何不随我前去共同饮茶闲聊一番，长老和周师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李凡闻言喜道：“有这种事，再好不过。”便随师兄引导上山。
二人来到一处清雅亭阁前，林磊与周清如正对坐品茶，大家互相招呼，一齐坐下。
李凡问道：“不知师兄怎么认得我？”
林磊笑道：“潇然自有特殊能力，神奇无比，可以通晓你的身世来历。”
尹潇然摇头道：“别听他胡言乱语，我若真有此能，还在这小小古今宗安身？不过你林磊长老弟子的身份，我的确可以洞察。”
他边说着，左眼闪过一缕红光，显然其中有异；而又马上掠走一丝惊奇，不知何故。
李凡点头，知道涉及隐秘，不再多问，却听周清如热情说道：“我来详细介绍，尹潇然师兄，炼丹中期修为，可谓古今宗弟子第一高手；这是李凡师弟，实力不俗，斗剑连胜，炼体八脉境界。”
林磊捋须笑道：“非也，李凡现在已经突破，当为筑基。”
周清如闻言，催动灵力感应师弟境界，惊喜道：“师弟修炼如此神速，想必也从山灵塔中得到不少好处，实属天才。却不知长老当时到底如何慧眼识珠？”
尹潇然饮一口茶，回应道：“长老收徒并非随心所欲。我与师妹都有各自秘辛，师弟一定也是异于常人。”
林磊摇头道：“李凡本质与你二人不同。从另一层面看，他更为超脱。”
这句话却激发了周清如的战意，感兴趣道：“有点意思。我还未曾亲眼见过师弟身手，现在倒要试试深浅。我们不用灵力，切磋剑法。”
李凡极力推脱道：“大家难得相聚，别因此伤了和气。”
长老摇头笑道：“你就答应她吧！这个人想要斗剑，谁也拦不住。”尹潇然也是应声附和。
李凡望着跃跃欲试、活动筋骨的师姐，勉强苦笑答应。
他并非矫情，而是不想暴露可能存在的秘密。
周清如划个剑圈，正是大江剑法的起手式，中规中矩，滴水不漏，显然熟而生巧；李凡所修乃神风剑法，达到“随风”境界之后，跳出固定剑招，而不逾越章法，层次实际上远超师姐。
李凡剑尖朝下，轻轻晃动，意图不明，牢牢盯着师姐的动作。
周清如轻喝一声，踏步提剑而上，大江西去东来，剑意绵绵不绝，招式绵里藏针。
李凡初学神风步，此时正好应用，眼花缭乱间不出一剑抵挡，单凭身法躲避。
神风步本就取意于“随风”境界真谛，讲究随心而动，化己为零，周清如一时竟攻击不到。
尹潇然右眼瞳色变幻，在两人交手间观察李凡动作，微微点头；倒是林磊在一旁拍手叫好，赞不绝口，欣喜道：“打的好，打的好！”
周清如久攻不进，暗自着急，无意间竟用出了自己的另一门绝技“怒涛剑法”，劲力庞大，覆盖四周，让对手无路可退。
谁知力大风大，正中李凡下怀，身体借着师姐剑刃游走的方向直直地横飞出去，又在转瞬间借力打力，反击一手神风剑法，被对方用灵力挡下。
李凡一连串的奇异操作，让周清如也愣了片刻，放下佩剑，无语归座，一改往日活泼形象。
林磊哈哈大笑道：“你这身法，实在奥妙，颇为眼熟，是不是取意于神风剑法之中？”
李凡见长老虽然误解，但又切中要害，暗自敬佩，借坡下驴道：“的确如此，长老眼光毒辣。”
尹潇然笑道：“师妹，刚才一战，我看得明明白白，你剑法上确实输了。”
周清如抿嘴瞪道：“要我解开封印，与你比划比划么？”师兄赶紧闭口不言，显然对此颇为忌惮。
李凡纵然好奇，也同样不敢提问。
林磊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周清如与李凡，缓缓道：“这次我指点潇然出去历练，他不仅修为突破，而且也在其他方面收获良多。你们二人或许也曾执行某些任务，或来自我，或来自宗门，但那实在称不上真正的试炼，只是练手而已。”
“再过几日，我来亲自安排，都去外面闯荡一番，就让潇然留下来看家。”李凡闻言大喜，拜道：“长老费心，弟子早有打算。”
周清如同样起身，感谢林磊。
师徒四人继续恰聊，互相深入了解对方，林磊也讲解了不少李凡不知道的知识。
与此同时，在另一山头上，氛围却没有如此融洽，而是紧张许多。
谢湘林汇报情况，告知童文山灵塔中得到的消息，尤其提到岳嵩即将回归之事。
童文一言不发，却听谢湘林添油加醋道：“韩当长老虽然崇高，但其弟子实属败类，舒涵残害张灵风师弟，陈杰峰算计姚琴凌师妹，行径恶劣，罪该万死！”
童文淡淡道：“弟子之事，我不想再多过问。从今以后，准许你们随心所欲。”
谢湘林从未见长老如此落寞，暗暗吃惊，拜道：“长老之意，还请直言。”
童文轻抚罗衫，黯然开口道：“我身为女修，计较一生，周旋于诸位师兄之间，从来要强，只为探究那神风真意。现在失利，功成无望，该当归隐山林，弃灵还凡而已。”
谢湘林闻言，方知原因，安慰道：“长老不必多心。神风剑法，虚无缥缈，那‘随风’诸等境界，我看倒像杜撰。况且骆青老祖当年创造神风剑法，最后却沦为杀人魔头，个中隐情，谁知道呢！”
童文皱眉道：“老祖尊严，不可亵渎，去退下吧。刚才意思，你们自行经营势力，我不再约束。”谢湘林领命告退。
几日之后，韩当山上，岳嵩与长老共行赏花，闲聊叙事。
韩当道：“终于出关了，你这化身之术，渐臻大成，日后行走修真界，也多一份保障。”
岳嵩回道：“幸有长老照顾，不胜感激。弟子还有一问，不知山灵塔中，是否还有其他新晋炼丹修士？那日我感应到混元雷力，是有人突破渡劫。”
韩当一愣，道：“宗内炼丹，不过你与尹潇然两人而已，他在外修炼，前日才回。”
“那便奇怪了。”岳嵩苦苦思索，不得其果，却听韩当说道：“无需挂念，有机会我去询问宗主。却不知你此次出关，有何打算？”
岳嵩抱拳道：“这两月暂且稳固修为；陈师弟闭关去了，我先代他坐镇。在此之后，我想跟着去极北之地走上一遭，探求机缘。”
韩当点头，二人继续散步赏景不提。
台上所立之人却变成了一个灰袍青年，其双瞳异色，面容冷峻，仗镶金墨色长剑，气场逼人。
他看着东方吐白，动身演练，沉醉于舞剑之中。
一套精巧绝伦的奇异剑法全部使出后，灰袍青年盘膝而坐，悠然吐纳，静候师弟出关。
塔内几波冲突之后，归于平静，矛盾双方再无战斗。
陈杰峰这边，由于岳嵩即将回归，后顾无忧，便在石室中专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筑基后期。
金绍明门下众弟子虽然吃亏，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静养疗伤。
谢湘林等人遭受打击，收敛许多，同样没有进一步行动。
罗杨情况渐趋稳定，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已无大碍。
邱悦与李凡整日守候在他身边，一人护法修炼，一人专心治伤，不时搭两句话，有时甚至斗嘴起来。
李凡某次提问道：“你属古今宗弟子，当为剑修，怎么还会治疗法术？实在令人费解。”
邱悦撇撇嘴，无奈道：“莫名其妙，难道剑修弟子便只能整日挥剑打杀？柳伊思师姐的‘森灵术’医人无数，远近闻名，你不知道么？”
见李凡摇头，邱悦轻哼道：“无知！”
姚琴凌那边，情况则有些不妙，原来爆炸之际，她正运功至关键时刻，如此一扰，灵力错乱，经脉失调，很难修复。
柳伊思之前虽言无妨，但也只能尽力而为。
林战在旁护法，自责不已，几乎崩溃，甚至落下男儿泪来，颤抖道：“姚师妹如此境遇，全因我自以为是……”
柳伊思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叶辉见好友或伤或泣，人心涣散，势力已然分崩离析，心如刀割。
他只恨修为太浅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之下开始疯狂修炼，大肆吸收塔内灵气，加速灵脉运转代谢，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如此时光飞逝，一周堪堪过去，山灵塔内地心精华释放殆尽，只能等大自然修复补充。
众弟子受益匪浅，不少人都有突破。
李凡虽承担护法职责，但也没有完全放弃修行，剑法也在此期间纯熟了许多。
倒是邱悦全心全意投身于治疗罗杨一事之中，搁置了自己的修炼计划。
这日，韩当长老踏空而来，同样如之前一般念决分离两山，并亲自推开山灵塔门。
众弟子纷纷拜见，韩当微微点头，左右扫视，敷衍道：“大家修炼得不错，没有懈怠。”
他此刻心情不佳，原来前段时间与童文共同钻研神风步遭遇挫折。二人因意见不合之处吵了几架，甚至直接斗起剑来，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大家有序出门，离开山灵塔。
宗主早有严令，禁止在塔内相斗，违者处以禁闭。
虽然各位长老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各弟子也不敢明面行动，以防万一长老较真。
正因如此，叶辉背负重伤的罗杨、柳伊思抱着昏迷的姚琴凌，二人绕小道回府。
叶辉不忿，思来想去，只能去找长老给自己的师兄师妹作主，跺脚离开。
李凡与邱悦打个简单招呼，挥手离开，正要回归洞府，却见一灰袍青年从塔顶斜斜而下，落在李凡面前，引来阵阵围观。
那人以灵力传音，自我介绍道：“师弟，我是你大师兄尹潇然，大家同属林磊长老门下。”
李凡见他身长九尺、面如碧玉、瞳色有异，心里一惊，急忙抱拳拜道：“原来是尹师兄，师弟久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这却不是奉承，而系肺腑之言。
尹潇然淡淡一笑道：“走，咱们师徒四人难得一聚，何不随我前去共同饮茶闲聊一番，长老和周师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李凡闻言喜道：“有这种事，再好不过。”便随师兄引导上山。
二人来到一处清雅亭阁前，林磊与周清如正对坐品茶，大家互相招呼，一齐坐下。
李凡问道：“不知师兄怎么认得我？”
林磊笑道：“潇然自有特殊能力，神奇无比，可以通晓你的身世来历。”
尹潇然摇头道：“别听他胡言乱语，我若真有此能，还在这小小古今宗安身？不过你林磊长老弟子的身份，我的确可以洞察。”
他边说着，左眼闪过一缕红光，显然其中有异；而又马上掠走一丝惊奇，不知何故。
李凡点头，知道涉及隐秘，不再多问，却听周清如热情说道：“我来详细介绍，尹潇然师兄，炼丹中期修为，可谓古今宗弟子第一高手；这是李凡师弟，实力不俗，斗剑连胜，炼体八脉境界。”
林磊捋须笑道：“非也，李凡现在已经突破，当为筑基。”
周清如闻言，催动灵力感应师弟境界，惊喜道：“师弟修炼如此神速，想必也从山灵塔中得到不少好处，实属天才。却不知长老当时到底如何慧眼识珠？”
尹潇然饮一口茶，回应道：“长老收徒并非随心所欲。我与师妹都有各自秘辛，师弟一定也是异于常人。”
林磊摇头道：“李凡本质与你二人不同。从另一层面看，他更为超脱。”
这句话却激发了周清如的战意，感兴趣道：“有点意思。我还未曾亲眼见过师弟身手，现在倒要试试深浅。我们不用灵力，切磋剑法。”
李凡极力推脱道：“大家难得相聚，别因此伤了和气。”
长老摇头笑道：“你就答应她吧！这个人想要斗剑，谁也拦不住。”尹潇然也是应声附和。
李凡望着跃跃欲试、活动筋骨的师姐，勉强苦笑答应。
他并非矫情，而是不想暴露可能存在的秘密。
周清如划个剑圈，正是大江剑法的起手式，中规中矩，滴水不漏，显然熟而生巧；李凡所修乃神风剑法，达到“随风”境界之后，跳出固定剑招，而不逾越章法，层次实际上远超师姐。
李凡剑尖朝下，轻轻晃动，意图不明，牢牢盯着师姐的动作。
周清如轻喝一声，踏步提剑而上，大江西去东来，剑意绵绵不绝，招式绵里藏针。
李凡初学神风步，此时正好应用，眼花缭乱间不出一剑抵挡，单凭身法躲避。
神风步本就取意于“随风”境界真谛，讲究随心而动，化己为零，周清如一时竟攻击不到。
尹潇然右眼瞳色变幻，在两人交手间观察李凡动作，微微点头；倒是林磊在一旁拍手叫好，赞不绝口，欣喜道：“打的好，打的好！”
周清如久攻不进，暗自着急，无意间竟用出了自己的另一门绝技“怒涛剑法”，劲力庞大，覆盖四周，让对手无路可退。
谁知力大风大，正中李凡下怀，身体借着师姐剑刃游走的方向直直地横飞出去，又在转瞬间借力打力，反击一手神风剑法，被对方用灵力挡下。
李凡一连串的奇异操作，让周清如也愣了片刻，放下佩剑，无语归座，一改往日活泼形象。
林磊哈哈大笑道：“你这身法，实在奥妙，颇为眼熟，是不是取意于神风剑法之中？”
李凡见长老虽然误解，但又切中要害，暗自敬佩，借坡下驴道：“的确如此，长老眼光毒辣。”
尹潇然笑道：“师妹，刚才一战，我看得明明白白，你剑法上确实输了。”
周清如抿嘴瞪道：“要我解开封印，与你比划比划么？”师兄赶紧闭口不言，显然对此颇为忌惮。
李凡纵然好奇，也同样不敢提问。
林磊放下手中茶杯，看着周清如与李凡，缓缓道：“这次我指点潇然出去历练，他不仅修为突破，而且也在其他方面收获良多。你们二人或许也曾执行某些任务，或来自我，或来自宗门，但那实在称不上真正的试炼，只是练手而已。”
“再过几日，我来亲自安排，都去外面闯荡一番，就让潇然留下来看家。”李凡闻言大喜，拜道：“长老费心，弟子早有打算。”
周清如同样起身，感谢林磊。
师徒四人继续恰聊，互相深入了解对方，林磊也讲解了不少李凡不知道的知识。
与此同时，在另一山头上，氛围却没有如此融洽，而是紧张许多。
谢湘林汇报情况，告知童文山灵塔中得到的消息，尤其提到岳嵩即将回归之事。
童文一言不发，却听谢湘林添油加醋道：“韩当长老虽然崇高，但其弟子实属败类，舒涵残害张灵风师弟，陈杰峰算计姚琴凌师妹，行径恶劣，罪该万死！”
童文淡淡道：“弟子之事，我不想再多过问。从今以后，准许你们随心所欲。”
谢湘林从未见长老如此落寞，暗暗吃惊，拜道：“长老之意，还请直言。”
童文轻抚罗衫，黯然开口道：“我身为女修，计较一生，周旋于诸位师兄之间，从来要强，只为探究那神风真意。现在失利，功成无望，该当归隐山林，弃灵还凡而已。”
谢湘林闻言，方知原因，安慰道：“长老不必多心。神风剑法，虚无缥缈，那‘随风’诸等境界，我看倒像杜撰。况且骆青老祖当年创造神风剑法，最后却沦为杀人魔头，个中隐情，谁知道呢！”
童文皱眉道：“老祖尊严，不可亵渎，去退下吧。刚才意思，你们自行经营势力，我不再约束。”谢湘林领命告退。
几日之后，韩当山上，岳嵩与长老共行赏花，闲聊叙事。
韩当道：“终于出关了，你这化身之术，渐臻大成，日后行走修真界，也多一份保障。”
岳嵩回道：“幸有长老照顾，不胜感激。弟子还有一问，不知山灵塔中，是否还有其他新晋炼丹修士？那日我感应到混元雷力，是有人突破渡劫。”
韩当一愣，道：“宗内炼丹，不过你与尹潇然两人而已，他在外修炼，前日才回。”
“那便奇怪了。”岳嵩苦苦思索，不得其果，却听韩当说道：“无需挂念，有机会我去询问宗主。却不知你此次出关，有何打算？”
岳嵩抱拳道：“这两月暂且稳固修为；陈师弟闭关去了，我先代他坐镇。在此之后，我想跟着去极北之地走上一遭，探求机缘。”
韩当点头，二人继续散步赏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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