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世今生
天朗气清，和风煦煦，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如期而至。
李凡既得宝剑，又开灵脉，心情大好，一早便出了门。
等到了村中广场，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村里几乎所有村民都早早地赶来了。
这其中，有人是为了看自己的孩子能否鱼跃龙门，有人是为了一睹传说中修士的风采，而更多人则只是凑个热闹。
现场鱼龙混杂，不乏有偷鸡摸狗之辈。
李凡费力挤进人群，这才发现自己的想象还是太美好了。期待中的盛会不过七八个破木棚而已，而至于所谓传说中的修士，更是空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同的木棚前，有很多和李凡同龄的少年排队等候。帘子后面传声呼唤，他们便依次进入接收考验。
整个过程本来有条不紊，奈何村民人头攒动，实在嘈杂。李凡不喜广场环境，便退出人群，倚在一旁静静等候。
日过半晌，村民们的热情逐渐消散，大都退去。
少年们的考核情况也十分不乐观，竟无一人顺利通过任何一家门派的测试。
从木棚中出来的孩子大都垂头丧气，更有甚者还没有参加考核便被父母提着耳朵揪出队伍，领回家中。
到了下午，人群已经散去大半。
李凡刚欲起身，却发现人群重新聚拢起来，发出热烈的呼喊与讨论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清秀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面色平静，快步离去，只留下村民在后面继续窃窃私语：
“嘿嘿，那不是村长的孩子吗，派头果然不小。”
“村长的孩子怎么了，不同样吃饭睡觉？”
“那还真不一定，将来他成了修士，辟谷修行，不吃不喝……哼，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呵呵，无非是家道显赫，吃着灵芝仙草长大的药罐子，我呸……”此话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也有村民据理力争，更有阴阳怪气相互攻击者，不知抱着什么目的。
李凡对村民们的讨论毫无兴趣，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那名白衣少年的背影，随即回头，传音道：“宗师大哥，你曾说今日有所指点，我该选择哪家门派？”
宗师道：“那里，古今宗。”
李凡定睛看去，原来是最小的一处木棚，竟没有一人排队，原来是剑修之宗，村民都瞧它不起。
他顿时大失所望，还待宗师有何说法，却再没听到它讲些什么。
李凡只好安慰自己道：“我得宝剑，于剑宗修行，适得其所。”便自行前往棚前，撩开帘子，四下张望，却只见到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长须银白，身穿墨绿色长袍，看不清表情。
一颗晶球漂浮于桌面上方，流光溢彩，分外华丽。
李凡直愣愣走进棚中，不知怎么搭话。
气氛稍显尴尬，他只好胡乱开口，自顾扯皮：“哈，我道怎么没人，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话一出口，李凡就大所后悔，但见老者依旧不语，只能继续胡诌道：“嘿嘿，你知我怎么晓得你的身份？你这水晶球我是早就见过的，那年到镇上赶集，算命老头就拿着一个水晶球，和你这个别无二致。”
老者仍是无言，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稍微抬了一下头，捋了一下胡须。
李凡见状，也觉得自己没话找话不得其所，只好立于原地，恨不得马上离开。
“过来坐好。”李凡刚想硬着头皮退出，听得老者指示大喜，急忙来到桌前坐下。
老者问道：“你可知我古今宗乃是剑修之宗？”
见李凡点头，老者继续用沙哑沧桑的声音说道：“甚好。我先查你灵力，伸出左手。”
李凡依之，只见老者同样伸手，默念法决，不知在施展什么神通，看得他心神向往。
不过多时，李凡感觉体内炽热，一股灵力自然而然的生发出来，顺着手臂上的灵脉挥发，散射出微弱的光芒。
老者微微瞪眼，看着李凡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怎地有一条灵脉？曾有何奇遇？”
李凡闻言，留下几滴冷汗，暗中呼唤宗师，却没有应答。
无奈之下，他依照刘铁匠的叙述，编纂了一个拙劣的谎言：“我前段时间到山里采果游乐，无意中得到树洞中的半枚灵药，服下后痛得天翻地覆，昏死过去……想必与此有关。”
胡话诌完，李凡暗中叹气，只求搪塞过去，却见老者的皱纹舒展开来，轻笑道：“看来你的福缘到家，是个可塑之才。”
李凡见弄拙成巧，心中自然大喜，问道：“谢谢长老，不知我是否够格？”
老者稍稍点头，又摇头道：“若寻常宗门，你属良才；不但可成弟子，也初窥修士门径，定是在门徒中众星捧月的骄子。然我古今宗另有规矩，你既然已有炼体之脉，还请将灵力灌输于此。”
指了指桌子上的奇异晶球，老者见李凡窘迫，淡然道：“我料你早开灵脉，或许能够自己钻研修行灵力的法则，看来不过如此。”便当场传授李凡操纵灵力、注灵力入晶球之法。
李凡心中暗笑道：“算上宗师所授，现在我已学会两项术法，看来修行只消有良师指点，尽皆平坦大道。”
他正沾沾自喜，却听到宗师一声冷哼，不由大怒：“适才我有难不救，现在却来冷嘲热讽，未曾想这剑灵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凡转念一想，宗师能通晓人心，又发起愁来，日后不敢再心怀鬼胎了。
老者见微知著，看李凡表情，由喜到怒，由怒转愁，轻咳一声道：“莫要分神。修士二字，其心在修，而专注更甚。”
李凡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催动刚刚学会的纵灵法术，感应神秘晶球。
不过半息，灵力感应就有神奇效果，李凡只感觉灵魂出窍，仿若梦蝶。
恍恍惚惚间，他似乎来到一处战场，隔空见闻，甚为神奇震撼。
沙场之上，黄雾漫天，血云蔽日，孤鹫盘旋，尸骨纵横。
战斗好像已经结束，在众多倒下的修士灵兽中央，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人。
他一袭黑衣，身负暗金大剑，其状与宗师神似，而比宗师更为霸气。
立了许久，男人拔出佩剑，望天喝道：“好一个因果大法，竟让这些人都成了你的提线木偶！还我落英！”其声以灵力为载，中气十足，悠悠不绝，回荡在天地之间。
没有人回应男人的呼喊与质骂。
见无人理会，男人冷哼一声，随即御空而上，挥剑指天而刺。
这一剑拨云见日，灵力如海，周边狂风大作，直冲云霄。
男人还不停手，速念法决，左手结印，只见一条金龙从剑尖凝结而实，呼之欲出，发出阵阵龙吟，威武十足。
他继续升空，同时喝道：“不还我妻，斩你因果！”
“哼！下界之女，还你如何？”男人刚要全力驱龙而上，却见天外一个身影急速坠下，急往收剑营救。
男人抱到柔软的身躯，正是其妻落英，这才宽心，缓缓落地。
“古金剑……我誓除你！”天外声音渐渐消散，男人不管，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头挚爱，柔声道：“你怎么样？”
望着男人自责的脸庞，女子用颤抖的指尖轻柔男人的头发，虚弱地说道：“骆青哥哥，对不起，我……我的因果已经被其掌握，他会再来……只有那个方法了。”
男人沉默良久，低声道：“对不起……没事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骆青哥哥，你说，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男人无言，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现在在一起，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傻子，你要回答‘一定会’啊……”
“你受了这么多磨难，我……”
女子浅浅地笑了，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封住男人苍白的嘴唇，嗔怪道：“你总是这样……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眼前的画面逐渐扭曲消散，只留下李凡如痴如醉地站在原地，细细品味自己从神奇晶球中得到的所见所闻。
直到老者再三提醒，李凡才回过神来，听他询问道：“你所见何景？景中何人？所负何剑？”说完便死死地盯着李凡。
李凡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失声半晌方才念道：“死了很多人……有一个人，穿着黑衣，拿着金剑……”
“七祖？”李凡还待回忆更多，却被老者激动的声音打断，刚想问他什么情况，却见那老者原地踱步，喃喃自语，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也不便打扰。
“长老？”待李凡实在按耐不住，出声提问，老者才停下脚步。他眼神一亮，对李凡嘱咐道：“小友，我名为林磊，是古今宗四位大长老之一。你是否愿意与我修行，作我核心弟子？”
李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面对此等好事自然答应，又听林磊快言嘱咐道：“你在晶球中所见，切勿外传。我之后会去其他地方继续收徒，一月之后，来此地捏碎这枚玉佩，我自会出现接你。想必你没有佩剑，届时……”
李凡连忙应道：“多谢长老，弟子有佩剑……呃……家父是铁匠，很早就送了我一把剑。”
林磊一愣，道：“如此甚好，凡剑虽拙，然筑基之前，也足够了。看来，你真的与我剑宗古今有缘。好，那你先走吧。我所说保密之事，牢记牢记。”
李凡点头转身，却又听到老者呼应：“小友……”便急忙转身。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李凡松了一口气，作答后又欲离开，却再度被叫住：“且慢。另有一事我很感兴趣，你之前提到的算命先生……他说过什么吗？”
李凡没想到老者会有如此提问，先是一愣，随即如实答道：“那个老头儿讲了些神神叨叨的话，弟子实在忘记。但他留下十六字偈言，我倒是印象深刻。”
“哦？”
“风起而成，月缺而悲，花开而罔，雪融而归。”
“呵呵，风月无边，花开雪融，好生浪漫！这个算命先生不简单啊……无妨，你走吧。”林磊捋须，与李凡告别。
李凡拜谢转身，离开了木棚。
李凡既得宝剑，又开灵脉，心情大好，一早便出了门。
等到了村中广场，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村里几乎所有村民都早早地赶来了。
这其中，有人是为了看自己的孩子能否鱼跃龙门，有人是为了一睹传说中修士的风采，而更多人则只是凑个热闹。
现场鱼龙混杂，不乏有偷鸡摸狗之辈。
李凡费力挤进人群，这才发现自己的想象还是太美好了。期待中的盛会不过七八个破木棚而已，而至于所谓传说中的修士，更是空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同的木棚前，有很多和李凡同龄的少年排队等候。帘子后面传声呼唤，他们便依次进入接收考验。
整个过程本来有条不紊，奈何村民人头攒动，实在嘈杂。李凡不喜广场环境，便退出人群，倚在一旁静静等候。
日过半晌，村民们的热情逐渐消散，大都退去。
少年们的考核情况也十分不乐观，竟无一人顺利通过任何一家门派的测试。
从木棚中出来的孩子大都垂头丧气，更有甚者还没有参加考核便被父母提着耳朵揪出队伍，领回家中。
到了下午，人群已经散去大半。
李凡刚欲起身，却发现人群重新聚拢起来，发出热烈的呼喊与讨论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清秀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面色平静，快步离去，只留下村民在后面继续窃窃私语：
“嘿嘿，那不是村长的孩子吗，派头果然不小。”
“村长的孩子怎么了，不同样吃饭睡觉？”
“那还真不一定，将来他成了修士，辟谷修行，不吃不喝……哼，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呵呵，无非是家道显赫，吃着灵芝仙草长大的药罐子，我呸……”此话一出，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也有村民据理力争，更有阴阳怪气相互攻击者，不知抱着什么目的。
李凡对村民们的讨论毫无兴趣，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那名白衣少年的背影，随即回头，传音道：“宗师大哥，你曾说今日有所指点，我该选择哪家门派？”
宗师道：“那里，古今宗。”
李凡定睛看去，原来是最小的一处木棚，竟没有一人排队，原来是剑修之宗，村民都瞧它不起。
他顿时大失所望，还待宗师有何说法，却再没听到它讲些什么。
李凡只好安慰自己道：“我得宝剑，于剑宗修行，适得其所。”便自行前往棚前，撩开帘子，四下张望，却只见到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长须银白，身穿墨绿色长袍，看不清表情。
一颗晶球漂浮于桌面上方，流光溢彩，分外华丽。
李凡直愣愣走进棚中，不知怎么搭话。
气氛稍显尴尬，他只好胡乱开口，自顾扯皮：“哈，我道怎么没人，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话一出口，李凡就大所后悔，但见老者依旧不语，只能继续胡诌道：“嘿嘿，你知我怎么晓得你的身份？你这水晶球我是早就见过的，那年到镇上赶集，算命老头就拿着一个水晶球，和你这个别无二致。”
老者仍是无言，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稍微抬了一下头，捋了一下胡须。
李凡见状，也觉得自己没话找话不得其所，只好立于原地，恨不得马上离开。
“过来坐好。”李凡刚想硬着头皮退出，听得老者指示大喜，急忙来到桌前坐下。
老者问道：“你可知我古今宗乃是剑修之宗？”
见李凡点头，老者继续用沙哑沧桑的声音说道：“甚好。我先查你灵力，伸出左手。”
李凡依之，只见老者同样伸手，默念法决，不知在施展什么神通，看得他心神向往。
不过多时，李凡感觉体内炽热，一股灵力自然而然的生发出来，顺着手臂上的灵脉挥发，散射出微弱的光芒。
老者微微瞪眼，看着李凡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怎地有一条灵脉？曾有何奇遇？”
李凡闻言，留下几滴冷汗，暗中呼唤宗师，却没有应答。
无奈之下，他依照刘铁匠的叙述，编纂了一个拙劣的谎言：“我前段时间到山里采果游乐，无意中得到树洞中的半枚灵药，服下后痛得天翻地覆，昏死过去……想必与此有关。”
胡话诌完，李凡暗中叹气，只求搪塞过去，却见老者的皱纹舒展开来，轻笑道：“看来你的福缘到家，是个可塑之才。”
李凡见弄拙成巧，心中自然大喜，问道：“谢谢长老，不知我是否够格？”
老者稍稍点头，又摇头道：“若寻常宗门，你属良才；不但可成弟子，也初窥修士门径，定是在门徒中众星捧月的骄子。然我古今宗另有规矩，你既然已有炼体之脉，还请将灵力灌输于此。”
指了指桌子上的奇异晶球，老者见李凡窘迫，淡然道：“我料你早开灵脉，或许能够自己钻研修行灵力的法则，看来不过如此。”便当场传授李凡操纵灵力、注灵力入晶球之法。
李凡心中暗笑道：“算上宗师所授，现在我已学会两项术法，看来修行只消有良师指点，尽皆平坦大道。”
他正沾沾自喜，却听到宗师一声冷哼，不由大怒：“适才我有难不救，现在却来冷嘲热讽，未曾想这剑灵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凡转念一想，宗师能通晓人心，又发起愁来，日后不敢再心怀鬼胎了。
老者见微知著，看李凡表情，由喜到怒，由怒转愁，轻咳一声道：“莫要分神。修士二字，其心在修，而专注更甚。”
李凡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催动刚刚学会的纵灵法术，感应神秘晶球。
不过半息，灵力感应就有神奇效果，李凡只感觉灵魂出窍，仿若梦蝶。
恍恍惚惚间，他似乎来到一处战场，隔空见闻，甚为神奇震撼。
沙场之上，黄雾漫天，血云蔽日，孤鹫盘旋，尸骨纵横。
战斗好像已经结束，在众多倒下的修士灵兽中央，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人。
他一袭黑衣，身负暗金大剑，其状与宗师神似，而比宗师更为霸气。
立了许久，男人拔出佩剑，望天喝道：“好一个因果大法，竟让这些人都成了你的提线木偶！还我落英！”其声以灵力为载，中气十足，悠悠不绝，回荡在天地之间。
没有人回应男人的呼喊与质骂。
见无人理会，男人冷哼一声，随即御空而上，挥剑指天而刺。
这一剑拨云见日，灵力如海，周边狂风大作，直冲云霄。
男人还不停手，速念法决，左手结印，只见一条金龙从剑尖凝结而实，呼之欲出，发出阵阵龙吟，威武十足。
他继续升空，同时喝道：“不还我妻，斩你因果！”
“哼！下界之女，还你如何？”男人刚要全力驱龙而上，却见天外一个身影急速坠下，急往收剑营救。
男人抱到柔软的身躯，正是其妻落英，这才宽心，缓缓落地。
“古金剑……我誓除你！”天外声音渐渐消散，男人不管，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头挚爱，柔声道：“你怎么样？”
望着男人自责的脸庞，女子用颤抖的指尖轻柔男人的头发，虚弱地说道：“骆青哥哥，对不起，我……我的因果已经被其掌握，他会再来……只有那个方法了。”
男人沉默良久，低声道：“对不起……没事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骆青哥哥，你说，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男人无言，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现在在一起，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傻子，你要回答‘一定会’啊……”
“你受了这么多磨难，我……”
女子浅浅地笑了，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封住男人苍白的嘴唇，嗔怪道：“你总是这样……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眼前的画面逐渐扭曲消散，只留下李凡如痴如醉地站在原地，细细品味自己从神奇晶球中得到的所见所闻。
直到老者再三提醒，李凡才回过神来，听他询问道：“你所见何景？景中何人？所负何剑？”说完便死死地盯着李凡。
李凡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失声半晌方才念道：“死了很多人……有一个人，穿着黑衣，拿着金剑……”
“七祖？”李凡还待回忆更多，却被老者激动的声音打断，刚想问他什么情况，却见那老者原地踱步，喃喃自语，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也不便打扰。
“长老？”待李凡实在按耐不住，出声提问，老者才停下脚步。他眼神一亮，对李凡嘱咐道：“小友，我名为林磊，是古今宗四位大长老之一。你是否愿意与我修行，作我核心弟子？”
李凡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面对此等好事自然答应，又听林磊快言嘱咐道：“你在晶球中所见，切勿外传。我之后会去其他地方继续收徒，一月之后，来此地捏碎这枚玉佩，我自会出现接你。想必你没有佩剑，届时……”
李凡连忙应道：“多谢长老，弟子有佩剑……呃……家父是铁匠，很早就送了我一把剑。”
林磊一愣，道：“如此甚好，凡剑虽拙，然筑基之前，也足够了。看来，你真的与我剑宗古今有缘。好，那你先走吧。我所说保密之事，牢记牢记。”
李凡点头转身，却又听到老者呼应：“小友……”便急忙转身。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李凡松了一口气，作答后又欲离开，却再度被叫住：“且慢。另有一事我很感兴趣，你之前提到的算命先生……他说过什么吗？”
李凡没想到老者会有如此提问，先是一愣，随即如实答道：“那个老头儿讲了些神神叨叨的话，弟子实在忘记。但他留下十六字偈言，我倒是印象深刻。”
“哦？”
“风起而成，月缺而悲，花开而罔，雪融而归。”
“呵呵，风月无边，花开雪融，好生浪漫！这个算命先生不简单啊……无妨，你走吧。”林磊捋须，与李凡告别。
李凡拜谢转身，离开了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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