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好想
这一天的天气真的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暖风和煦，几棵高大树木上还有垂绿，枝头上莺雀偷偷耳语，聊到兴起便唧唧喳喳的欢鸣。
真是好天气啊！
秦珺抬头仰望，回首自己的一生，幼年时期曾于梦中仙人抚顶，而后被家里寄予重望，他不负所托，二十岁名起一方，走南闯北，结交天下仁人豪士，异姓兄弟，四十岁武学冠名一绝，扎根立派，开枝散叶，五十五岁尚能异世求生，反豪绅，诛暴徒，五十八岁……被一从未习武练拳的娃娃打破了世界观。
人生如戏啊……
回首再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霍铖钺见秦珺在看完自己的一拳后就双手附后，抬头望天，双目之中流有真情，一身气势寒冷逼人，这都不是生人勿近了，是近后变生人啊。
霍铖钺揣揣不安，是自己心性不行，定力太差让师傅痛心了？
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宽慰一下他？可又要说什么呢？
霍铖钺左顾右盼，最后求助似的看像筱小晓，她和师傅认识的时间长，关系好，她一定知道要怎样安慰师傅。
筱小晓点点头，一副“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的样子。
她优雅的走向秦珺，曼妙身姿婀娜窈窕，像细柳垂条，随风轻舞，珊珊回旋。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算遥远，可她却好像走的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很长很长。
终于她走到了秦珺身边，抬起了纤纤细手，一巴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嘟囔道：“别矫情了，看你把我俩晾在一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轻薄你了。”
“……”
“……”
一语扎两心，好手段。
霍铖钺尴尬无比，反倒是被拍的秦珺泰然自若，和筱小晓相识也不是第一天了，他早就已经能接受她的各种形态了。
他叹了口气，至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徒弟太过天才的这件事，他本以为自己就已经是百年难遇了，怎料到会遇到一个千年更难遇的，这是什么概率？
他宁愿相信自己早上出门没看好路，摔进了阴沟里导致现在还在做梦。
并非是他对霍铖钺表现出来的天赋感到嫉妒，天下天才茫茫多，他要真是度量狭小之人早就被气死了，这只是对这小概率事件的发生的感慨而已。
“铖钺，你学习的很好，但还是要勤加勉励，不可骄心自躁。”
秦珺脚步轻移，让微风吹起他的衣摆，飘飘然矣，如谪仙人般在画卷中。
霍铖钺心神向往，走路带风，姿气如仙，不愧是师傅，就是帅气，要是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该有多好。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未来走路带的风可比他的师傅多多了，那可是腥风血雨。
秦珺走到假人木柱身旁，用指心轻轻感受那个小拇指大的伤口，动作轻柔，如抚至宝。
师傅你的画风怎么有点暖男啊，霍铖钺见状偷偷吐槽。
秦珺其实此时肝疼的厉害，但还要故作高深道：“铖钺，我刚刚教你的是机械波動拳的第一式——水波不兴，特点就是通过尘埃将波压缩到极致，然后靠波的特性将其打入敌人的身体中，发生震荡从而产生爆破，这需要很精密的控制力，不然很有可能还未出拳，便在自己体内炸开，伤即自身，甚至五脏六腑皆被破坏……不过看来你有着很好的自制力，为师甚是欣慰。”
不仅欣慰，而且肝疼。
霍铖钺后怕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他先前看到拳法只是很兴奋，根本没有多想，若是知道有这后果，他肯定不敢在没有师傅指导的情况下凭自己瞎打。
秦珺当然知道利害，但他能让霍铖钺模仿自然是知道不会发生反噬。
试问只给一套心法再演示一遍，谁能瞬间就学会精髓？还能有模有样的打出来，正常情况应该是连波都不能在体内形成，然后他再笑笑，一招一式的亲手指导才对，现实又不是小说……靠，现实还不如小说，更特么荒诞。
秦珺犹不死心，他试探性的问：“铖钺啊，你以前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或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人吗？”
万一是有奇遇或者高人传教呢，自从穿越之后，秦珺完全相信超自然事件的存在了，既然这个世界有，那凭什么原来的世界就没有呢？
“没有啊，我从有记忆起到现在没有过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嗯……只有穿越到这里算是比较特别了。”
霍铖钺真诚的话语打破了秦珺的幻想，好吧，就只是天才这么简单而已。
简单而已……
那既然这样，自己就更要教导的这不凡的徒弟，至少不能祸害天才。
秦珺燃起熊熊斗志。
霍铖钺见秦珺闻言之后闭口不再言语，一身气息冰冷到了极点，有些心生不安。
师傅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啥奇遇嫌弃自己了吧，但是师傅我也是才来到这个世界啊，又没有你那洪福奇运。
他想着要赶快转移秦珺的注意力才行，于是问道：“师傅，你说的尘埃是什么？”
秦珺已经安抚好自己的情绪，他微笑着为霍铖钺解答疑问，“简单来说，尘埃就是你体内的类似内功真气一样的东西……对啊，你连尘埃都不知道啊。”
肝又开始疼了……
尘疆中域，长安城中繁荣似锦，街道来来往往皆是行人商贩，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响彻着各类吆喝声，城池最中心地段高楼林立，它们众星拱月般的围绕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那宫殿被建造的金碧辉煌，其上雕栏玉砌，珠璧画梁，便是放在后世，也是不可多得的雄伟建筑。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有着一间与其它豪华房间格格不入的简朴养心殿，一位身着华丽的玉龙黄袍的男子正端坐在长案之后的龙椅上，他手持一本厚厚的奏折，正用朱砂红笔批阅。
案下所跪之人是有着不上朝堂，直面城主之权的四品大员，平日里他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在有事禀报时才会主动去找城主，行云处事潇洒至极。
而此时的他却战战兢兢，在殿中长跪，如受惊的燕雀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就是说孤每年拨给你全部财政的十分之一培养出来的谍探中，发往北域打探的谍子有半数失去了踪迹？”
黄袍男子语气低沉，像千年不化的古冰，又如锋芒毕露的剑刃。
“这是臣之罪，请城主降罪！”
大臣俯首，诚惶诚恐的说道。
除两人外，方殿中其实还有一人站立在一旁，可他却对面前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闭目养神，好似休憩。
“起来吧。”
案牍后的黄袍男子缓缓说道，他的声音自带一股威严之气，让人不容质疑。
“谢……谢城主。”
大臣慢慢起身，膝盖之上的酸痛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这件事，他明白，自己能被宽恕不是因为往日的功绩，只是因为如今正是城主的用人之际，而自己又是孔玉司的主事，长期负责培养谍报死士，不能轻易调换，如此才能免此一死。
但今日这一罪确确实实压死在他身上了，城主长久以来为建国之事劳心操力，财库之中每年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数目悄然流失，流向的正是自己管理的大昊谍报——孔玉司，他们向整个尘疆五域中各派无数探子谍士，为的就是时刻掌握其他城主的动向，此时派往北域的谍子失踪过半却无一点消息，怎能叫位上之人不怒龙颜？
黄袍男子放下奏折，缓缓从龙案后起身走出，脚步稳重，威严自生。
“孤的大将军怎么样了？”
他好似故意岔开话题，生硬但让人无法质疑，他的目光直直看向躬着身型的大臣。
“回禀城主，秦将军一切如常，只是最近收了个徒弟，在传其武学。”
大臣不敢抬头，恭恭敬敬的答道。
教徒弟？倒是有闲情雅致。
“行了，下去吧，继续向北域派发探子，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来此禀报。”
“是。”
大臣缓缓退出殿门，长长松了一口气，额头之上冷汗澿澿，仿佛刚刚走过了一趟鬼门关。
接下来要好好琢磨发往北域探子的事情了，若再出再错，恐怕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唉~”
大臣在快步离去中缓缓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在北域有这样大的能耐，能将半数谍探擒获斩杀？
脑袋不保啊！
……
待到四品大臣走远，黄袍男子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老人，无奈道：“魏师，建国之事奈何？”
老人睁开双眼，眼中似有神光闪烁，让人触目惊心，他笑道：“城主，建国称帝一事本属不易，再加上天下的那个古怪规矩约束了所有大能之主，第一位称帝之人必须获得全域为主者的承认，这就更加加剧了斗争的激烈。”
“按照我等势力的发展速度，不出一年就能渗透各城，雄霸中域，那时再议称帝之事，便轻而易举，但按照之前的消息，北域之中必有一铁腕能主，竟然以扫清六合之举来获得全域的认可，虽然省心，却丝毫不省力，也就只有在北域才能如此决绝果断行事。”
“这些孤都知道。”
黄袍男子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自己具有天地人和，城富民强，兵锐马壮，千古一帝定势在必得，怎想到北域之中竟出了一个那等暴君！
以杀止杀，血染旌旗！
若是孤的龙骑将军秦珺还在，孤又未尝不可……未尝不可……
高大老人见黄袍男子气意不稳，胡乱沉思，心平气和的开解道：“城主勿急，天予人取乃世之道理，不取强取皆有悖其道，中域不比北域民风彪悍，杀伐四起，可以战养战，中域乃是天府上域，商贾齐行，土地肥沃，富饶千里，当以长久谋划，通行商，安民劳，养甲富，缓称王，断不可兵戈四起，引得天怨民愤，埋葬大好形势。”
黄袍男子神情一震，回过神来，只是仍心有不甘道：“可是如此之久的谋划，便也是为得那天之一位，如此却落后于人，孤实有不甘啊。”
魏文微微一笑道：“城主若有不甘，何不与北域位处交通要道之城建以邦交，派兵驻守，以扶弱助善之名出师，即可北御大晟，亦可中安济民。”
李肃眼睛一亮，轻震衣袖，缓缓踱步，淡笑道：“那就依魏师所言，向北通商。”
北域通商，出师伐晟！
嬴权，既然你想建国，那孤便允许你好好想。
真是好天气啊！
秦珺抬头仰望，回首自己的一生，幼年时期曾于梦中仙人抚顶，而后被家里寄予重望，他不负所托，二十岁名起一方，走南闯北，结交天下仁人豪士，异姓兄弟，四十岁武学冠名一绝，扎根立派，开枝散叶，五十五岁尚能异世求生，反豪绅，诛暴徒，五十八岁……被一从未习武练拳的娃娃打破了世界观。
人生如戏啊……
回首再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霍铖钺见秦珺在看完自己的一拳后就双手附后，抬头望天，双目之中流有真情，一身气势寒冷逼人，这都不是生人勿近了，是近后变生人啊。
霍铖钺揣揣不安，是自己心性不行，定力太差让师傅痛心了？
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宽慰一下他？可又要说什么呢？
霍铖钺左顾右盼，最后求助似的看像筱小晓，她和师傅认识的时间长，关系好，她一定知道要怎样安慰师傅。
筱小晓点点头，一副“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的样子。
她优雅的走向秦珺，曼妙身姿婀娜窈窕，像细柳垂条，随风轻舞，珊珊回旋。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算遥远，可她却好像走的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很长很长。
终于她走到了秦珺身边，抬起了纤纤细手，一巴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嘟囔道：“别矫情了，看你把我俩晾在一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轻薄你了。”
“……”
“……”
一语扎两心，好手段。
霍铖钺尴尬无比，反倒是被拍的秦珺泰然自若，和筱小晓相识也不是第一天了，他早就已经能接受她的各种形态了。
他叹了口气，至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徒弟太过天才的这件事，他本以为自己就已经是百年难遇了，怎料到会遇到一个千年更难遇的，这是什么概率？
他宁愿相信自己早上出门没看好路，摔进了阴沟里导致现在还在做梦。
并非是他对霍铖钺表现出来的天赋感到嫉妒，天下天才茫茫多，他要真是度量狭小之人早就被气死了，这只是对这小概率事件的发生的感慨而已。
“铖钺，你学习的很好，但还是要勤加勉励，不可骄心自躁。”
秦珺脚步轻移，让微风吹起他的衣摆，飘飘然矣，如谪仙人般在画卷中。
霍铖钺心神向往，走路带风，姿气如仙，不愧是师傅，就是帅气，要是自己有一天也会如此该有多好。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未来走路带的风可比他的师傅多多了，那可是腥风血雨。
秦珺走到假人木柱身旁，用指心轻轻感受那个小拇指大的伤口，动作轻柔，如抚至宝。
师傅你的画风怎么有点暖男啊，霍铖钺见状偷偷吐槽。
秦珺其实此时肝疼的厉害，但还要故作高深道：“铖钺，我刚刚教你的是机械波動拳的第一式——水波不兴，特点就是通过尘埃将波压缩到极致，然后靠波的特性将其打入敌人的身体中，发生震荡从而产生爆破，这需要很精密的控制力，不然很有可能还未出拳，便在自己体内炸开，伤即自身，甚至五脏六腑皆被破坏……不过看来你有着很好的自制力，为师甚是欣慰。”
不仅欣慰，而且肝疼。
霍铖钺后怕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他先前看到拳法只是很兴奋，根本没有多想，若是知道有这后果，他肯定不敢在没有师傅指导的情况下凭自己瞎打。
秦珺当然知道利害，但他能让霍铖钺模仿自然是知道不会发生反噬。
试问只给一套心法再演示一遍，谁能瞬间就学会精髓？还能有模有样的打出来，正常情况应该是连波都不能在体内形成，然后他再笑笑，一招一式的亲手指导才对，现实又不是小说……靠，现实还不如小说，更特么荒诞。
秦珺犹不死心，他试探性的问：“铖钺啊，你以前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或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人吗？”
万一是有奇遇或者高人传教呢，自从穿越之后，秦珺完全相信超自然事件的存在了，既然这个世界有，那凭什么原来的世界就没有呢？
“没有啊，我从有记忆起到现在没有过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嗯……只有穿越到这里算是比较特别了。”
霍铖钺真诚的话语打破了秦珺的幻想，好吧，就只是天才这么简单而已。
简单而已……
那既然这样，自己就更要教导的这不凡的徒弟，至少不能祸害天才。
秦珺燃起熊熊斗志。
霍铖钺见秦珺闻言之后闭口不再言语，一身气息冰冷到了极点，有些心生不安。
师傅不会是因为自己没啥奇遇嫌弃自己了吧，但是师傅我也是才来到这个世界啊，又没有你那洪福奇运。
他想着要赶快转移秦珺的注意力才行，于是问道：“师傅，你说的尘埃是什么？”
秦珺已经安抚好自己的情绪，他微笑着为霍铖钺解答疑问，“简单来说，尘埃就是你体内的类似内功真气一样的东西……对啊，你连尘埃都不知道啊。”
肝又开始疼了……
尘疆中域，长安城中繁荣似锦，街道来来往往皆是行人商贩，熙熙攘攘的集市中响彻着各类吆喝声，城池最中心地段高楼林立，它们众星拱月般的围绕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那宫殿被建造的金碧辉煌，其上雕栏玉砌，珠璧画梁，便是放在后世，也是不可多得的雄伟建筑。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有着一间与其它豪华房间格格不入的简朴养心殿，一位身着华丽的玉龙黄袍的男子正端坐在长案之后的龙椅上，他手持一本厚厚的奏折，正用朱砂红笔批阅。
案下所跪之人是有着不上朝堂，直面城主之权的四品大员，平日里他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在有事禀报时才会主动去找城主，行云处事潇洒至极。
而此时的他却战战兢兢，在殿中长跪，如受惊的燕雀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就是说孤每年拨给你全部财政的十分之一培养出来的谍探中，发往北域打探的谍子有半数失去了踪迹？”
黄袍男子语气低沉，像千年不化的古冰，又如锋芒毕露的剑刃。
“这是臣之罪，请城主降罪！”
大臣俯首，诚惶诚恐的说道。
除两人外，方殿中其实还有一人站立在一旁，可他却对面前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闭目养神，好似休憩。
“起来吧。”
案牍后的黄袍男子缓缓说道，他的声音自带一股威严之气，让人不容质疑。
“谢……谢城主。”
大臣慢慢起身，膝盖之上的酸痛时刻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这件事，他明白，自己能被宽恕不是因为往日的功绩，只是因为如今正是城主的用人之际，而自己又是孔玉司的主事，长期负责培养谍报死士，不能轻易调换，如此才能免此一死。
但今日这一罪确确实实压死在他身上了，城主长久以来为建国之事劳心操力，财库之中每年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数目悄然流失，流向的正是自己管理的大昊谍报——孔玉司，他们向整个尘疆五域中各派无数探子谍士，为的就是时刻掌握其他城主的动向，此时派往北域的谍子失踪过半却无一点消息，怎能叫位上之人不怒龙颜？
黄袍男子放下奏折，缓缓从龙案后起身走出，脚步稳重，威严自生。
“孤的大将军怎么样了？”
他好似故意岔开话题，生硬但让人无法质疑，他的目光直直看向躬着身型的大臣。
“回禀城主，秦将军一切如常，只是最近收了个徒弟，在传其武学。”
大臣不敢抬头，恭恭敬敬的答道。
教徒弟？倒是有闲情雅致。
“行了，下去吧，继续向北域派发探子，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来此禀报。”
“是。”
大臣缓缓退出殿门，长长松了一口气，额头之上冷汗澿澿，仿佛刚刚走过了一趟鬼门关。
接下来要好好琢磨发往北域探子的事情了，若再出再错，恐怕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唉~”
大臣在快步离去中缓缓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在北域有这样大的能耐，能将半数谍探擒获斩杀？
脑袋不保啊！
……
待到四品大臣走远，黄袍男子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老人，无奈道：“魏师，建国之事奈何？”
老人睁开双眼，眼中似有神光闪烁，让人触目惊心，他笑道：“城主，建国称帝一事本属不易，再加上天下的那个古怪规矩约束了所有大能之主，第一位称帝之人必须获得全域为主者的承认，这就更加加剧了斗争的激烈。”
“按照我等势力的发展速度，不出一年就能渗透各城，雄霸中域，那时再议称帝之事，便轻而易举，但按照之前的消息，北域之中必有一铁腕能主，竟然以扫清六合之举来获得全域的认可，虽然省心，却丝毫不省力，也就只有在北域才能如此决绝果断行事。”
“这些孤都知道。”
黄袍男子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自己具有天地人和，城富民强，兵锐马壮，千古一帝定势在必得，怎想到北域之中竟出了一个那等暴君！
以杀止杀，血染旌旗！
若是孤的龙骑将军秦珺还在，孤又未尝不可……未尝不可……
高大老人见黄袍男子气意不稳，胡乱沉思，心平气和的开解道：“城主勿急，天予人取乃世之道理，不取强取皆有悖其道，中域不比北域民风彪悍，杀伐四起，可以战养战，中域乃是天府上域，商贾齐行，土地肥沃，富饶千里，当以长久谋划，通行商，安民劳，养甲富，缓称王，断不可兵戈四起，引得天怨民愤，埋葬大好形势。”
黄袍男子神情一震，回过神来，只是仍心有不甘道：“可是如此之久的谋划，便也是为得那天之一位，如此却落后于人，孤实有不甘啊。”
魏文微微一笑道：“城主若有不甘，何不与北域位处交通要道之城建以邦交，派兵驻守，以扶弱助善之名出师，即可北御大晟，亦可中安济民。”
李肃眼睛一亮，轻震衣袖，缓缓踱步，淡笑道：“那就依魏师所言，向北通商。”
北域通商，出师伐晟！
嬴权，既然你想建国，那孤便允许你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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