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力所能及
“你们先去干活，把填埋石材的地方，预留好，然后等我让人将分割好的石材运过去。”
张斩叫来一处工段的工头，开始安排。
工头听张斩这样一说，犹豫道：“可大人，如果石材没有当场分割好，不由分割工匠本人挖掘，空出来的地方，可能就会不匹配，活就全白干了……”
张斩自信道：“你把石材需要切割的尺寸告诉我，剩下由我来处理。”
“可……”
“无妨，出了问题，我来负责，绝不会怪你！”
听张斩都将话说这份上了，再加上张斩本来就是副统领的身份，就算这工头再担心，也得听令行事。
但心里，他却有种感觉，张斩这是骤然间升官，要开始胡整了。
之前，衙门派来大阵监督的官员，连续换了好几任，都是这种做派。
刚上任时，都是雄心勃勃的样子，有各种主张，各种计划，就算对不懂的事情，也要指手画脚，让他人按其安排来做。
结果，越做反而越糟糕，耗时耗力不说，还耽误了通天大阵的修建进度。
有过几任官员的反面示范，后来的官员才悟了，原来让熟练的工匠们自己去安排，反而更快！
所以后来的官员，都知道了，既然自己不懂，就不应该胡乱安排的道理，通天大阵的进度才恢复正常，百姓们也不用再被来回折腾了。
这工头当然不会知道张斩拥有大地之力的神通，听张斩做出这种不符常理的安排，以为张斩也是跟前几任官员般，初上任想耍威风。
张斩将事情安排下去后，见工头跟那一段的百姓们都惴惴不安地干活，也没跟他们解释，而是记好尺寸，独自到了石材的放置处。
有过当民夫的经历，又专门了解了通天大阵的各项活计，张斩当然明白这工头担心的是什么。
按照以往的步骤，通天大阵镶嵌石材跟分隔石材，都是由通一波人来做的。
因为石材质地硬，难切割，切割出来的尺寸，往往都是不标准的。
唯有让切割者，自己控制镶嵌石材空缺的尺寸，二者才能完美契合。
一旦将这两个步骤分开，由两波人来做，就容易出现因“手感”不同，就算报的数据一样，切割出来尺寸也无法匹配的窘况，最后双方都得返工。
故，虽然由一人来做全部的活很累，很拖累节奏，而且劳动效率低，但具体操作起来，这种“笨”方法，反而是最快的。
张斩提高施工效率的切入点，正是这个极浪费人精力的步骤。
对于旁人来说，切割石材费力，而且难以控制尺寸，但对拥有大地之力的张斩来说，这事情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在切割石材前，张斩专门量过了民夫开凿出来的空缺，有绝对的把握，经由自己切割的石材，尺寸一定会与之契合。
石材堆放在通天大阵背面的空地上，全是采石场运来的巨大青石，很多形状都是不规则的。
每天，但是将这些形状不规则的巨石分隔成为方正的形状，再将其表面打磨平整，就要消耗百姓巨大的人力。
看着让百姓头痛的巨石堆，张斩两眼放光：“若是大地之力的神通，真的能通过反复使用训练而增长，那通天大阵的工地，反而就是我最好的练功场地！”
张斩估计着，就算自己找到某处矿上上，也不会有像通天大阵上这么好的条件，所有材料都有专门的人堆放在一起。
“如果真的能在通天大阵上锻炼神通，等于说有整个工地的百姓，在帮我处理练功的‘后勤’！”
想到这里，张斩就一阵兴奋，立马开始着手处理石材。
用手摸在一块石材上，张斩静心体会石材与大地之间的连接，以及石材内部的“地”属性力量。
摸到其中力量脉络后，张斩发动神通，将石材内部“地属性”的连接力给断开，坚固的青石就直接被分开。
宛如房屋大的厚重的青石，在大地之力神通的作用之下，就像是一块软豆腐被利刃切割开来一般，切面平整顺滑，过程干净利落。
张斩用神通在巨石上分割开的痕迹，换做百姓们来干，开凿加上打磨，得要十几个熟练的工匠干一个多时辰。
对青石的坚固，在通天大阵当过民夫的张斩当然是了解的。
看着被自己分隔好的巨石，张斩自己都被震惊了。
这便是神通的伟力！
看着一间房屋大小的巨型青石，被自己瞬间分割，连张斩自己都深深地为之不可思议。
试手过后，张斩确定了自己用神通分割巨石的可性性后，动作便越来越快。
仅仅五六分钟时间，张斩就将之前安排好的那边工段所需要的青石给处理好了。
“果然，越是能尽情使用神通，神通进步的就越快……”
使用神通分割巨石后，张斩立刻感觉到，蕴含大地之力这道神通的眉心窍穴微微发热，有种像是身体在经过锻炼伸展后的舒适感。
之前，张斩在府邸中也尝试过锻炼神通，但费了不少时间，也没有效果。
在通天大阵工地上大规模切割青石后，张斩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之前锻炼的强度太低了！
就好比一个能举千斤重物的人，就算将十斤的石块举一万次，力量也不会增长一样，锻炼神通最重要的是强度。
只有强度足够大，才能将神通提升。
明白这个道理后，张斩便立刻开始继续切割其他工段需要的青石。
将青石全部切割成为通天大阵上统一制式半米大小的方块后，张斩没有青石练手了，不由得有些惆怅。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开凿打磨青石这件艰苦的劳作，张斩做起来反而太轻松，反而嫌强度低，对神通的锻炼程度没有达到最大！
因为在使用大地之力时，张斩本身还能得到大地的力量反哺，补充消耗，就算单独将通天大阵一整天需要使用的青石都处理好了，张斩依旧觉得轻松无比，感觉才刚出了三分力！
看着场地上其他堆积如山，没有处理的青石，张斩手痒，但依旧忍耐住了，没有去动它们。
一个人，这么短时间里，处理好整个大阵都需要用的青石，就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张斩还能编理由，毕竟衙门对通天大阵上具体施工的操作不怎么关心。
但如果整个大阵半个月，甚至几个月需要使用的材料，都被张斩一天处理好，那势必将引起县令吴德的注意。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锋芒太露不是好事情。
所以，张斩只有忍耐，没有去动其他青石。
“对了，如果我将半米的石方，处理得更小，那岂不是等于凭空多了几倍的切割量，大大增加了对神通的锻炼？”
张斩突然一动，想到办法。
其实，通天大阵将青石的标准，设置成统一的半米石方，不是因为更小的石方不能用，而是青石太坚硬，不好处理。
半米大小的石方，其精确度还能大概维持在十厘米左右的偏差上，再小的话，因为开凿的难度，劳动效率太低！
但普通方法处理青石的瓶颈跟难度，在使用神通时，根本不存在！
说做就做。
又过了十多分钟，张斩又将半米的青石方，均匀地分成了四块后，才让人将之前那块工段的负责工头给叫来道：“考虑到你施工的难度，我专门将青石分割得比平时小，这样你们干活就容易了！”
“这，这……”
工头在青石堆上摸了一遍，见所有青石都整整齐齐地，规格丝毫不差，而且大小只有平时的四分之一，顿时激动了！
移动一块半米的石方，需要好几个人合力，耗大力气才能安置好。
可四分之一大的石方，一个人抱着就能处理了。
减少四倍的重量，让劳动的难度跟消耗，几何倍的降低。
而且，张斩已经将石材全部处理好，等于他们不用再耗大力处理材料，直接干活就行。
这工头喜悦不已，等于被张斩这么一安排，他们剩下工作的难度，连平时的三成都不到！
“对了，干活虽然容易，但还有事情需要注意。”
张斩想了想，又道：“你跟其他工头们商量好，注意安排人轮换，别让监督武者感觉你们故意闲着偷懒，又生出事端来，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这工头闻言，立刻对张斩拜谢不止，激动得几乎要流泪。
他万万没想到，张斩在减轻自己等人劳动量的同时，竟然还主动想着，让自己等人不要因为工作量减少，看起来太轻松，而被其他武者盯上，反而遭殃。
之前，工地上就有百姓，因为提前把通天大阵上的活干好了，就被监督武者指挥着出了大阵工地，当免费劳力，去替他们干私活赚钱，或是替武者们修整自家田产地产。
“身为副统领，这张斩不仅没有像其他监督武者跟官员一样，见我等人闲下来，就琢磨着如何盘剥我等的劳力。”
“反而还在降低了劳动量后，要替我等想着如何不被其他人盘剥！”
“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这工头又是诧异，又是激动，进而生出一股感动。
张斩拍拍工头肩膀道：“行了，不用谢我，去跟其他人说清楚，相信你们能配合好的。”
虽然张斩自觉，远未达到舍己为人的境界。
但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到这么多百姓，张斩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张斩叫来一处工段的工头，开始安排。
工头听张斩这样一说，犹豫道：“可大人，如果石材没有当场分割好，不由分割工匠本人挖掘，空出来的地方，可能就会不匹配，活就全白干了……”
张斩自信道：“你把石材需要切割的尺寸告诉我，剩下由我来处理。”
“可……”
“无妨，出了问题，我来负责，绝不会怪你！”
听张斩都将话说这份上了，再加上张斩本来就是副统领的身份，就算这工头再担心，也得听令行事。
但心里，他却有种感觉，张斩这是骤然间升官，要开始胡整了。
之前，衙门派来大阵监督的官员，连续换了好几任，都是这种做派。
刚上任时，都是雄心勃勃的样子，有各种主张，各种计划，就算对不懂的事情，也要指手画脚，让他人按其安排来做。
结果，越做反而越糟糕，耗时耗力不说，还耽误了通天大阵的修建进度。
有过几任官员的反面示范，后来的官员才悟了，原来让熟练的工匠们自己去安排，反而更快！
所以后来的官员，都知道了，既然自己不懂，就不应该胡乱安排的道理，通天大阵的进度才恢复正常，百姓们也不用再被来回折腾了。
这工头当然不会知道张斩拥有大地之力的神通，听张斩做出这种不符常理的安排，以为张斩也是跟前几任官员般，初上任想耍威风。
张斩将事情安排下去后，见工头跟那一段的百姓们都惴惴不安地干活，也没跟他们解释，而是记好尺寸，独自到了石材的放置处。
有过当民夫的经历，又专门了解了通天大阵的各项活计，张斩当然明白这工头担心的是什么。
按照以往的步骤，通天大阵镶嵌石材跟分隔石材，都是由通一波人来做的。
因为石材质地硬，难切割，切割出来的尺寸，往往都是不标准的。
唯有让切割者，自己控制镶嵌石材空缺的尺寸，二者才能完美契合。
一旦将这两个步骤分开，由两波人来做，就容易出现因“手感”不同，就算报的数据一样，切割出来尺寸也无法匹配的窘况，最后双方都得返工。
故，虽然由一人来做全部的活很累，很拖累节奏，而且劳动效率低，但具体操作起来，这种“笨”方法，反而是最快的。
张斩提高施工效率的切入点，正是这个极浪费人精力的步骤。
对于旁人来说，切割石材费力，而且难以控制尺寸，但对拥有大地之力的张斩来说，这事情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在切割石材前，张斩专门量过了民夫开凿出来的空缺，有绝对的把握，经由自己切割的石材，尺寸一定会与之契合。
石材堆放在通天大阵背面的空地上，全是采石场运来的巨大青石，很多形状都是不规则的。
每天，但是将这些形状不规则的巨石分隔成为方正的形状，再将其表面打磨平整，就要消耗百姓巨大的人力。
看着让百姓头痛的巨石堆，张斩两眼放光：“若是大地之力的神通，真的能通过反复使用训练而增长，那通天大阵的工地，反而就是我最好的练功场地！”
张斩估计着，就算自己找到某处矿上上，也不会有像通天大阵上这么好的条件，所有材料都有专门的人堆放在一起。
“如果真的能在通天大阵上锻炼神通，等于说有整个工地的百姓，在帮我处理练功的‘后勤’！”
想到这里，张斩就一阵兴奋，立马开始着手处理石材。
用手摸在一块石材上，张斩静心体会石材与大地之间的连接，以及石材内部的“地”属性力量。
摸到其中力量脉络后，张斩发动神通，将石材内部“地属性”的连接力给断开，坚固的青石就直接被分开。
宛如房屋大的厚重的青石，在大地之力神通的作用之下，就像是一块软豆腐被利刃切割开来一般，切面平整顺滑，过程干净利落。
张斩用神通在巨石上分割开的痕迹，换做百姓们来干，开凿加上打磨，得要十几个熟练的工匠干一个多时辰。
对青石的坚固，在通天大阵当过民夫的张斩当然是了解的。
看着被自己分隔好的巨石，张斩自己都被震惊了。
这便是神通的伟力！
看着一间房屋大小的巨型青石，被自己瞬间分割，连张斩自己都深深地为之不可思议。
试手过后，张斩确定了自己用神通分割巨石的可性性后，动作便越来越快。
仅仅五六分钟时间，张斩就将之前安排好的那边工段所需要的青石给处理好了。
“果然，越是能尽情使用神通，神通进步的就越快……”
使用神通分割巨石后，张斩立刻感觉到，蕴含大地之力这道神通的眉心窍穴微微发热，有种像是身体在经过锻炼伸展后的舒适感。
之前，张斩在府邸中也尝试过锻炼神通，但费了不少时间，也没有效果。
在通天大阵工地上大规模切割青石后，张斩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自己之前锻炼的强度太低了！
就好比一个能举千斤重物的人，就算将十斤的石块举一万次，力量也不会增长一样，锻炼神通最重要的是强度。
只有强度足够大，才能将神通提升。
明白这个道理后，张斩便立刻开始继续切割其他工段需要的青石。
将青石全部切割成为通天大阵上统一制式半米大小的方块后，张斩没有青石练手了，不由得有些惆怅。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开凿打磨青石这件艰苦的劳作，张斩做起来反而太轻松，反而嫌强度低，对神通的锻炼程度没有达到最大！
因为在使用大地之力时，张斩本身还能得到大地的力量反哺，补充消耗，就算单独将通天大阵一整天需要使用的青石都处理好了，张斩依旧觉得轻松无比，感觉才刚出了三分力！
看着场地上其他堆积如山，没有处理的青石，张斩手痒，但依旧忍耐住了，没有去动它们。
一个人，这么短时间里，处理好整个大阵都需要用的青石，就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张斩还能编理由，毕竟衙门对通天大阵上具体施工的操作不怎么关心。
但如果整个大阵半个月，甚至几个月需要使用的材料，都被张斩一天处理好，那势必将引起县令吴德的注意。
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锋芒太露不是好事情。
所以，张斩只有忍耐，没有去动其他青石。
“对了，如果我将半米的石方，处理得更小，那岂不是等于凭空多了几倍的切割量，大大增加了对神通的锻炼？”
张斩突然一动，想到办法。
其实，通天大阵将青石的标准，设置成统一的半米石方，不是因为更小的石方不能用，而是青石太坚硬，不好处理。
半米大小的石方，其精确度还能大概维持在十厘米左右的偏差上，再小的话，因为开凿的难度，劳动效率太低！
但普通方法处理青石的瓶颈跟难度，在使用神通时，根本不存在！
说做就做。
又过了十多分钟，张斩又将半米的青石方，均匀地分成了四块后，才让人将之前那块工段的负责工头给叫来道：“考虑到你施工的难度，我专门将青石分割得比平时小，这样你们干活就容易了！”
“这，这……”
工头在青石堆上摸了一遍，见所有青石都整整齐齐地，规格丝毫不差，而且大小只有平时的四分之一，顿时激动了！
移动一块半米的石方，需要好几个人合力，耗大力气才能安置好。
可四分之一大的石方，一个人抱着就能处理了。
减少四倍的重量，让劳动的难度跟消耗，几何倍的降低。
而且，张斩已经将石材全部处理好，等于他们不用再耗大力处理材料，直接干活就行。
这工头喜悦不已，等于被张斩这么一安排，他们剩下工作的难度，连平时的三成都不到！
“对了，干活虽然容易，但还有事情需要注意。”
张斩想了想，又道：“你跟其他工头们商量好，注意安排人轮换，别让监督武者感觉你们故意闲着偷懒，又生出事端来，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这工头闻言，立刻对张斩拜谢不止，激动得几乎要流泪。
他万万没想到，张斩在减轻自己等人劳动量的同时，竟然还主动想着，让自己等人不要因为工作量减少，看起来太轻松，而被其他武者盯上，反而遭殃。
之前，工地上就有百姓，因为提前把通天大阵上的活干好了，就被监督武者指挥着出了大阵工地，当免费劳力，去替他们干私活赚钱，或是替武者们修整自家田产地产。
“身为副统领，这张斩不仅没有像其他监督武者跟官员一样，见我等人闲下来，就琢磨着如何盘剥我等的劳力。”
“反而还在降低了劳动量后，要替我等想着如何不被其他人盘剥！”
“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这工头又是诧异，又是激动，进而生出一股感动。
张斩拍拍工头肩膀道：“行了，不用谢我，去跟其他人说清楚，相信你们能配合好的。”
虽然张斩自觉，远未达到舍己为人的境界。
但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到这么多百姓，张斩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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