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希冀
已临半夜。
巨岩崩塌，山林崩塌。两只冰凉的箭射在山驹的眼睛上，让它那巨大的身躯如同没头的苍蝇般，用着自己巨大的岩石身躯胡乱跌撞。
虽然此刻的山驹确实很骇人，但好在其已经瞎了，无法确切地对其造成攻击，再加上它行为本来就很笨重，难以再造成威胁。
而在山林之中，七人躲在暗处，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发狂般的山驹。现在已近半夜，阿木等人都已精疲力竭，有人还身负重伤，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能从山驹的眼皮下逃开。
“如此一来，即使不杀了它也能跑掉了。”阿木道。
阿木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刚刚硬撑着重伤的身躯，已让自身的情况逐渐恶化。潘龙赶忙扶住到地的阿木，道：“趁现在赶紧走吧！”
众人皆是应道，正欲离开。
“走，我可同意了？”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几人的耳旁不断回荡，顿时让他们愣在原地。
“谁在说话？”王志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直到他转头望向身后的山驹，咽了口口水道：“你说不会是这个鬼东西在说人话吧？”
原本被射穿双目的山驹，此刻却停下了动作，转而用双手生生将羽箭给拔出。两杆羽箭落下，随之一起落地的还有两道白影。
“他，在干什么？”潘虎惊道。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山驹朝天怒吼一声，自山林之中有两只白雀向其飞去。李希反应迅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搭弓射箭，一箭就命中了其中一只，但另一只还是冲着山驹的眼窟窿里飞去。
白雀静卧在右眼窟窿里，慢慢化作白色的眼珠。这下他们才明白，山驹之目竟是两只白雀。
阿木自知不妙，用尽力气喊道：“扔下我！带着阿玉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等到这家伙又能看见了，我们都走不掉了。”
果然如众人料想的那样，原本失明的山驹现在重获了视野，立刻就对他们展开了报复。
阿木体格太大，一个人根本背的情况下根本走不快。
眼见绝望之际，两道熟悉的同伴极速而来——正是沈逸和王和！
两人落在众人身前，粗略得知情况后，沈逸一把接过阿木，他比起众人更加高大一些，背起阿木轻松许多。王和则是冲着山驹而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时间。
山驹见到王和不要命地向自己冲来，挥起拳头，如雨点般向着他倾泻而下。拳头所到之处，皆是留下一道深深地拳印。柏顺等人都有些震惊，山驹的攻势明显比之前的来得更加犀利、更加迅速。殊不知，山巅之上的小人，已将注意转为他们。
王和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走位，不断躲避。同时，他也正寻找着机会还击。
在躲过其中一拳后，王和果断出手，一击链子刀甩出。刀尖扎在其腿处，却没有刺进去。王和瞳孔猛缩，就听到身后柏顺提醒道：“眼睛！我们只能攻到他的眼睛！”
分神之时，山驹一击重拳砸向王和。拳头在王和的视线里不断变大，顷刻间就覆盖在其上方。一阵巨响之后，掀起漫天沙尘。
沈逸等人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王和如此死去。但下一刻他们就看见沙尘之中，一柄锋利的短刀飞出，带着后面的绳子缠在山驹的手臂上。王和的身影紧随其后，顺着绳子，从其手臂上冲上。在山驹还未收回手之际，王和顿时发现其空挡。
“机会！”王和大喜，收回链子刀的同时，瞄准山驹的右眼扔去。
刀刃飞得极快，精准地划破白雀化作的右眼，在王和奋力地拉扯中，被其硬生生从中扯出。山驹身形不稳，背部朝地摔在地上，爆发出轰隆之声。
王和从山驹身上跳开，稳稳落在地上。
“成了！”潘虎激动道：“王和，做的好！”
王和却并没有露出笑容，眼神中出现一丝恍惚。刚刚的一拳，他并没有完全躲过，而是从身旁擦过，可即便如此，还是受了重伤。大片的鲜红已经染红了衣衫，鲜血透过衣服，滴在地面。王和终是没撑住，倒在地上。
“没有自然之力，也没有符文之力。单凭自身，将一尊山驹击倒。老实说，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的预想。”山中小人笑道：“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小人随手从地上捏起一块泥土，泥土在其幻化下，变得和山驹一模一样。他轻轻拨动泥人站起，随后将泥人的手抬起。
而在山腰处的众人，震惊地看着爬起的山驹，在王和的上方抬起拳头。
“就从你开始吧！”小人邪笑道，手中泥人也挥舞下拳头。
山驹也做出相同动作，向着王和打出一拳。这一拳来得太多突然，让受伤的王和没有力气再去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在视线里不断放大。
“王和！”阿木歇斯底里地喊着，刚欲向前，身上却传来巨大的疼痛感，直接让他摔倒在地。他愤怒地捶着地面，大声吼道：“可恶！”
潘龙、潘虎等人也是闭紧眼睛，不敢看到王和的惨状。千钧一发，王和的身影被甩飞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柏顺则进入了攻击范围。
王和还未反应过来，他懵腾地望向带着笑容的柏顺。
“欠我一条命！”这是柏顺的最后一句话。他手持一柄八尺长枪，却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便被拳头碾压过去。
待山驹抬起拳头之时，柏顺已经血肉模糊，鲜血四溅。众人楞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柏顺大哥！”王和不敢相信柏顺就这般死去，双腿瘫软倒在地上，气血攻心让其直接昏死过去。
潘虎十分震怒，提着铁剑正欲为沈逸报仇，下一刻他的身影就被笼罩在阴影之中。
看着冲来的潘虎，小人渐入癫狂，继续挥舞着泥人拳头向着潘虎砸去，吼道：“你就是下一个！”
“小心！”阿木大喊道。
但为时已晚，山驹巨大的拳头已经砸向潘虎，如此大的差距之下，阿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无法看着兄弟们一个又一个地逝去。
“化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山驹的手上开出数十个小洞，下一刻，它的手臂土崩瓦解，龟裂开来。
“霖叔！”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阿木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那道身影，不知为何，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山驹，似人非人。皮肤由泥土所化，其灵魂，听说正是千万的山中生灵所化而成。也就是说，他们即便再受重创也能再次恢复。”
左丘霖稳稳落在地上，将众人护在身后。他随意一扫，看到地上残留的尸体和失去意识的潘虎，其余众人也受伤不等，心中不免火大。
“你们难以凭兵器伤它，正是因为它的皮肤是岩层，而且不是普通的石块那般简单。它的身体硬度是石块的数倍乃至数十倍。”
阿木急忙问道：“那怎么办？”
左丘霖柔声道：“既然我来了，就交给我吧。”当他再次看向山驹时，双目中已布满愤怒。
左丘霖冷笑道：“就说了你是胆小如鼠，欺软怕硬之辈，只能欺负小辈。”他的眼神坚定而冰冷，令人恐惧，仿佛洞穿山驹，直接锁定在了小人身上。小人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摇头道：“怎么可能看到我呢？除非...除非你已经...”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一个小小的山村，又有着那道屏障，就这般情况下，他坚决否定自己恐怖的想法。
左丘霖不想废话，指间青芒闪烁。
“化剑！”
“穿风剑！”
在其指尖，空气微微颤动。左丘明屈指一弹，青色锋芒瞬间洞穿山驹脑门，巨大的山驹仅仅只是退半步，随后又稳住。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声势壮大，但山驹逐渐变回土黄色，重新化作泥土崩塌开来。与此同时，小人手上的泥人土崩瓦解，自己也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的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果然...”
来不及多想，天空突然隆隆作响，铺天盖地的黑云，裹挟着骇人的狂风，对着山顶而来。
小人看着黑云，冷笑道：“终于肯来了？”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而苍老的声音。“此时收手，不予追究。”
声音中似乎有着让步，这让小人露出邪笑，道：“追究？现在的你，有何资格追究我？”
然而这句话刚刚说出，他就后悔了。山顶上，一阵狂风刮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袭来，小人顿感难受万分，难以呼吸，膝盖不由地弯曲，直至跪下。兜帽被狂风吹下，露出酷似山驹，却十分空灵的脸。这便是山驹的本体，也是其灵体。
“你觉得你能压住我多久？一旦我挣脱束缚，定杀你们个血流成河。”山驹灵体冷笑道，
狂风撕裂着天空，但僵持了好一阵子都未停下，他还是忍不住道：“算你厉害，快停下。”
不一会，风熄了。山驹灵体喘着粗气，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若不是我实力尚未恢复，岂会容你这般镇压？”
“不过若是想放过你那些个村民可以，但你得先还我自由，否则，玉石俱焚。”
沉默了好一阵子，那道声音再度回响道：“若是你应我三事，便同意你的请求。”
“可不是请求，是交换。”山驹灵体，他站起身，神情自得地笑道：“说来听听，哪三件？”
“如今你刚刚现世，外强内虚，怕是没个数十年难以恢复。”
山驹灵体撇撇嘴，吐槽道：“想借助这五十年来，发展壮大，就莫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了。”五十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大半辈子，但对于它来说，却是眨眼间，便应了这第一条。
“其二，如若有人入侵我村，这五十年内你必须拦住。”
山驹灵体冷笑道：“老糊涂，你不会是还没睡醒吧？我为何要帮你？”
“并非是帮我，五十年内，外界若是涌入进这方天地，你我都无法逃脱。”
山驹灵体沉默半晌，悠悠道：“若是侵犯到我的领地，自不必你说，我就会处理。”若是要入桃花村，必然是要经过这群山，所以这第二条，它也算勉强答应下来。
“速速将这第三条说来！”山驹灵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第三条，便是要回我这些孩子尸体。”
山驹点头。
某处山头。
一位老者正顶着烈风，巍然耸立，额头处，显露一道青色祥云图案。
老村长拄着陈旧的拐杖，轻咳两声，喘起粗气，叹道：“果真是不似当年了。”
巨岩崩塌，山林崩塌。两只冰凉的箭射在山驹的眼睛上，让它那巨大的身躯如同没头的苍蝇般，用着自己巨大的岩石身躯胡乱跌撞。
虽然此刻的山驹确实很骇人，但好在其已经瞎了，无法确切地对其造成攻击，再加上它行为本来就很笨重，难以再造成威胁。
而在山林之中，七人躲在暗处，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发狂般的山驹。现在已近半夜，阿木等人都已精疲力竭，有人还身负重伤，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能从山驹的眼皮下逃开。
“如此一来，即使不杀了它也能跑掉了。”阿木道。
阿木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刚刚硬撑着重伤的身躯，已让自身的情况逐渐恶化。潘龙赶忙扶住到地的阿木，道：“趁现在赶紧走吧！”
众人皆是应道，正欲离开。
“走，我可同意了？”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几人的耳旁不断回荡，顿时让他们愣在原地。
“谁在说话？”王志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直到他转头望向身后的山驹，咽了口口水道：“你说不会是这个鬼东西在说人话吧？”
原本被射穿双目的山驹，此刻却停下了动作，转而用双手生生将羽箭给拔出。两杆羽箭落下，随之一起落地的还有两道白影。
“他，在干什么？”潘虎惊道。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山驹朝天怒吼一声，自山林之中有两只白雀向其飞去。李希反应迅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立马搭弓射箭，一箭就命中了其中一只，但另一只还是冲着山驹的眼窟窿里飞去。
白雀静卧在右眼窟窿里，慢慢化作白色的眼珠。这下他们才明白，山驹之目竟是两只白雀。
阿木自知不妙，用尽力气喊道：“扔下我！带着阿玉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等到这家伙又能看见了，我们都走不掉了。”
果然如众人料想的那样，原本失明的山驹现在重获了视野，立刻就对他们展开了报复。
阿木体格太大，一个人根本背的情况下根本走不快。
眼见绝望之际，两道熟悉的同伴极速而来——正是沈逸和王和！
两人落在众人身前，粗略得知情况后，沈逸一把接过阿木，他比起众人更加高大一些，背起阿木轻松许多。王和则是冲着山驹而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时间。
山驹见到王和不要命地向自己冲来，挥起拳头，如雨点般向着他倾泻而下。拳头所到之处，皆是留下一道深深地拳印。柏顺等人都有些震惊，山驹的攻势明显比之前的来得更加犀利、更加迅速。殊不知，山巅之上的小人，已将注意转为他们。
王和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走位，不断躲避。同时，他也正寻找着机会还击。
在躲过其中一拳后，王和果断出手，一击链子刀甩出。刀尖扎在其腿处，却没有刺进去。王和瞳孔猛缩，就听到身后柏顺提醒道：“眼睛！我们只能攻到他的眼睛！”
分神之时，山驹一击重拳砸向王和。拳头在王和的视线里不断变大，顷刻间就覆盖在其上方。一阵巨响之后，掀起漫天沙尘。
沈逸等人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王和如此死去。但下一刻他们就看见沙尘之中，一柄锋利的短刀飞出，带着后面的绳子缠在山驹的手臂上。王和的身影紧随其后，顺着绳子，从其手臂上冲上。在山驹还未收回手之际，王和顿时发现其空挡。
“机会！”王和大喜，收回链子刀的同时，瞄准山驹的右眼扔去。
刀刃飞得极快，精准地划破白雀化作的右眼，在王和奋力地拉扯中，被其硬生生从中扯出。山驹身形不稳，背部朝地摔在地上，爆发出轰隆之声。
王和从山驹身上跳开，稳稳落在地上。
“成了！”潘虎激动道：“王和，做的好！”
王和却并没有露出笑容，眼神中出现一丝恍惚。刚刚的一拳，他并没有完全躲过，而是从身旁擦过，可即便如此，还是受了重伤。大片的鲜红已经染红了衣衫，鲜血透过衣服，滴在地面。王和终是没撑住，倒在地上。
“没有自然之力，也没有符文之力。单凭自身，将一尊山驹击倒。老实说，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的预想。”山中小人笑道：“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小人随手从地上捏起一块泥土，泥土在其幻化下，变得和山驹一模一样。他轻轻拨动泥人站起，随后将泥人的手抬起。
而在山腰处的众人，震惊地看着爬起的山驹，在王和的上方抬起拳头。
“就从你开始吧！”小人邪笑道，手中泥人也挥舞下拳头。
山驹也做出相同动作，向着王和打出一拳。这一拳来得太多突然，让受伤的王和没有力气再去躲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在视线里不断放大。
“王和！”阿木歇斯底里地喊着，刚欲向前，身上却传来巨大的疼痛感，直接让他摔倒在地。他愤怒地捶着地面，大声吼道：“可恶！”
潘龙、潘虎等人也是闭紧眼睛，不敢看到王和的惨状。千钧一发，王和的身影被甩飞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柏顺则进入了攻击范围。
王和还未反应过来，他懵腾地望向带着笑容的柏顺。
“欠我一条命！”这是柏顺的最后一句话。他手持一柄八尺长枪，却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便被拳头碾压过去。
待山驹抬起拳头之时，柏顺已经血肉模糊，鲜血四溅。众人楞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柏顺大哥！”王和不敢相信柏顺就这般死去，双腿瘫软倒在地上，气血攻心让其直接昏死过去。
潘虎十分震怒，提着铁剑正欲为沈逸报仇，下一刻他的身影就被笼罩在阴影之中。
看着冲来的潘虎，小人渐入癫狂，继续挥舞着泥人拳头向着潘虎砸去，吼道：“你就是下一个！”
“小心！”阿木大喊道。
但为时已晚，山驹巨大的拳头已经砸向潘虎，如此大的差距之下，阿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无法看着兄弟们一个又一个地逝去。
“化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山驹的手上开出数十个小洞，下一刻，它的手臂土崩瓦解，龟裂开来。
“霖叔！”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阿木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那道身影，不知为何，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山驹，似人非人。皮肤由泥土所化，其灵魂，听说正是千万的山中生灵所化而成。也就是说，他们即便再受重创也能再次恢复。”
左丘霖稳稳落在地上，将众人护在身后。他随意一扫，看到地上残留的尸体和失去意识的潘虎，其余众人也受伤不等，心中不免火大。
“你们难以凭兵器伤它，正是因为它的皮肤是岩层，而且不是普通的石块那般简单。它的身体硬度是石块的数倍乃至数十倍。”
阿木急忙问道：“那怎么办？”
左丘霖柔声道：“既然我来了，就交给我吧。”当他再次看向山驹时，双目中已布满愤怒。
左丘霖冷笑道：“就说了你是胆小如鼠，欺软怕硬之辈，只能欺负小辈。”他的眼神坚定而冰冷，令人恐惧，仿佛洞穿山驹，直接锁定在了小人身上。小人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摇头道：“怎么可能看到我呢？除非...除非你已经...”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一个小小的山村，又有着那道屏障，就这般情况下，他坚决否定自己恐怖的想法。
左丘霖不想废话，指间青芒闪烁。
“化剑！”
“穿风剑！”
在其指尖，空气微微颤动。左丘明屈指一弹，青色锋芒瞬间洞穿山驹脑门，巨大的山驹仅仅只是退半步，随后又稳住。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声势壮大，但山驹逐渐变回土黄色，重新化作泥土崩塌开来。与此同时，小人手上的泥人土崩瓦解，自己也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的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果然...”
来不及多想，天空突然隆隆作响，铺天盖地的黑云，裹挟着骇人的狂风，对着山顶而来。
小人看着黑云，冷笑道：“终于肯来了？”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而苍老的声音。“此时收手，不予追究。”
声音中似乎有着让步，这让小人露出邪笑，道：“追究？现在的你，有何资格追究我？”
然而这句话刚刚说出，他就后悔了。山顶上，一阵狂风刮来，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袭来，小人顿感难受万分，难以呼吸，膝盖不由地弯曲，直至跪下。兜帽被狂风吹下，露出酷似山驹，却十分空灵的脸。这便是山驹的本体，也是其灵体。
“你觉得你能压住我多久？一旦我挣脱束缚，定杀你们个血流成河。”山驹灵体冷笑道，
狂风撕裂着天空，但僵持了好一阵子都未停下，他还是忍不住道：“算你厉害，快停下。”
不一会，风熄了。山驹灵体喘着粗气，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若不是我实力尚未恢复，岂会容你这般镇压？”
“不过若是想放过你那些个村民可以，但你得先还我自由，否则，玉石俱焚。”
沉默了好一阵子，那道声音再度回响道：“若是你应我三事，便同意你的请求。”
“可不是请求，是交换。”山驹灵体，他站起身，神情自得地笑道：“说来听听，哪三件？”
“如今你刚刚现世，外强内虚，怕是没个数十年难以恢复。”
山驹灵体撇撇嘴，吐槽道：“想借助这五十年来，发展壮大，就莫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了。”五十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大半辈子，但对于它来说，却是眨眼间，便应了这第一条。
“其二，如若有人入侵我村，这五十年内你必须拦住。”
山驹灵体冷笑道：“老糊涂，你不会是还没睡醒吧？我为何要帮你？”
“并非是帮我，五十年内，外界若是涌入进这方天地，你我都无法逃脱。”
山驹灵体沉默半晌，悠悠道：“若是侵犯到我的领地，自不必你说，我就会处理。”若是要入桃花村，必然是要经过这群山，所以这第二条，它也算勉强答应下来。
“速速将这第三条说来！”山驹灵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第三条，便是要回我这些孩子尸体。”
山驹点头。
某处山头。
一位老者正顶着烈风，巍然耸立，额头处，显露一道青色祥云图案。
老村长拄着陈旧的拐杖，轻咳两声，喘起粗气，叹道：“果真是不似当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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