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余韵
喝完酒，同事们各回各家，弗洛伊卡也照常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刀伤的事早已被他抛向脑后，开始心疼自己的那杯红酒。
那可是价值五银币一瓶的红酒啊，赶得上自己两个周的工资了，就那么没了三分之一，那是有次全体聚会时，报社老板喝到了兴头上，点兵点将挨个发奖品。
弗洛伊卡因为带出了一个好徒弟被奖励了一瓶档次一般的红酒，徒弟是一支刻着老板名字的钢笔，他也有一支。
“前面那个，你很特别啊。”
倚靠在酒馆旁边的里克走上前来，语气轻佻的说道。
他是来看看利卡和西芙尔的命运进度的，顺便和普林这个算是同行者的家伙交流交流，魁克这个用阴影的家伙砍起来没手感，让他很是窝火。
“你是谁？请问有什么事吗？”
弗洛伊卡向对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看到对方腰间的双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呦呵，找对人了。”
里克轻佻眉毛，手指随意的将左腰上的刀挑到空中转了几圈，在下落时准确握住把手，想弗洛伊卡走去。
“说吧，你想要什么，请不要伤害我，我在报社工作。”
弗洛伊卡缓缓说道，脸上的笑容有点走形，对方那股莫名的气势让他快要保持不住表情了。
“我想要你。”
里克神色认真，另一只手指着弗洛伊卡说道，转念一想这么说有点不对，又进行补充，
“你那种能推衍未来的，隐藏在血脉之中的术式。”
弗洛伊卡刚想说着什么，突兀的明悟对方下一秒就要挥刀斩向自己的脖子，不躲，会被斩首。
弗洛伊卡瞳孔瞬间收缩，毫无预兆的向后仰头，然后身体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重新找回身体平衡。
“我……”
弗洛伊卡紧忙摸向自己的眉心，一股轻微的刺痛感传来，看向指尖，是血，新鲜温暖的献血。
“你干什么！你想被警察抓吗？”
弗洛伊卡愤怒的吼道，在生死之刻撕开自己那层微笑面具。
“我不怕啊，离群者不在乎弱者的想法，话说，你怕吗？”
里克甩了甩并没有血液残留的刀刃，笑呵呵的对着前方那头暴怒的被畜养着的野兽说道，收刀入鞘，
“你现在想干什么？对一个不怕法律的疯子还击？逃跑去报警？还是跪下来求放过？”
“啊！！！”
弗洛伊卡解开自己的外套，向着里克套过去，想将对方压倒在底下。
“你到底有没有理智啊。”
里克一个灵活闪身躲过，转身一脚将弗洛伊卡踢飞数米。
“说你理智，莽撞的向着强者冲锋，说你不理智，第一想法是限制住对方动作，被牢牢锁住了啊。”
剧痛让弗洛伊卡清醒过来，使劲蜷缩着身体。
“你这是在教导我？或者羞辱贬低我？看来我这个看见未来的术式？你刚才是这么说啊吧，我这个术式很特别啊。”
“小子，很我混吧，我想要你血中的那个还未成型的术式，而你将得到一张进入新世界的入场券，开启新的生活，追寻一些新事物。”
“……好。”
……
啪嗒
维衣打了个响指，幽幽蓝火出现在她白得吓人的指尖上，附身一点，桌子中央的巨大蜡烛被点燃，整个房间稍微亮了一点。
“杰拉，欢迎你的到来，我叫戈里安，是川河目前的首领。”
一团漂浮空中的黑雾中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嗓音，他脑袋处的黑雾奔涌，中空出来三个洞，形成一个滑稽的笑脸。
“噗，老大，你别这样，我会笑岔气的。”
旁边一具浑身洁白的男性骨架说到。
杰拉嘴角翘起，刚刚醒来时的紧张感和不适感被冲散不少，视角从那个黑黑的大笑脸上移开，好奇的看向旁边出声的人，是一具骨架，颅骨中还燃烧着两团蓝青色火焰，是和亡骸一样的死灵生命体。
杰拉眼前一亮，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就只剩骨头都没有呼吸，哪来的岔气。”
戈里安头部恢复正常模样，双手环抱起来，对这骨头架子吸引走杰拉注意力这件事十分不满。
“你是怎么说话的？”
杰拉开口问道，
“毕竟你并没有发声器官。”
“用魔力，魔力本质上是万能的，是奇迹，只要你想的够强烈，祂会回应你的，所以我想说，魔力就帮我说了。”
阿法纳西用指骨划拉着自己洁白的头盖骨，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又紧忙放下，这种刺耳的摩擦声会让杰拉难受的。
“我叫阿法纳西，以后请多指教。”
阿法纳西向着杰拉那身上穿着的，由戈里安雾气凝聚成实体丝线后，手工编织成的衣物，
“你要不要枯骨战袍啊，每一块骨头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穿上后活动自如，而且可帅了，还能组成重剑，比这乌漆嘛黑的破布好看多了。”
“……请问这里是哪里？你们知道亡骸吗？”
“这里是川河的据点，位于现实角度和阴影角度的夹缝中，本质上并不真实存在，是两个角度的交界线……”
一直坐在桌子边缘，点着蜡烛后就一直沉默的坐着的维衣开口解释道，
“亡骸是川河的创造者，是位列四阶的阴影将军，也是川河契约的发起者，川河是各种充满死志的，签订了川河契约的人建立的组织，以契约为名，是亡骸收集灵魂转变实验数据的手段……最后，我叫维衣，二阶，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杰拉迟疑的说道。
“好！为了庆祝我们又迎来一个新家人，戈里安，我们开派对吧。”
阿法纳西提议道，显得比在场唯一一个活人杰拉还充满活力。
“……好吧，确实值得庆祝一下。”
“庆祝？”
看着眼前一个没有身体只有雾气和一个只有骨头架子和蓝色火焰的非人生物，杰拉想像不出他们能有什么庆祝手段，他们真的还有快乐这种情绪吗？
像是看出杰拉的疑惑，维衣开口说道，
“生命形式不同，不代表感情的缺失，作为阴影角度的衍生生命存在，恶魂和死灵分别起源于……”
“好了，好了，维衣小老师好了，别说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给小杰拉讲课，现在最重要的是规划好派对路线，能给我一份挑选名单吗？控制在一百个选项之内。”
维衣沉默了一下，回应道。
“好。”
……
孤苦伶仃的普林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看着自己的鼠群又吃掉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叹了口气。
作为【离群者】，他本就不应该期盼亲情能降临在他头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还是奢望啊，他不纯粹，远远不如像是天生就是为了挑战高峰的里克，上一次见面双方还是势均力敌，这次就已经彻底被压着打了。
“向更强者冲锋吗？可是老鼠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胆小生物啊，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普林转身离去，【离群者】已经不适合他了，他或许可以试试那些阴影的【伟业者】。
有里克，不，是血月占星会撑腰，普林若是不想死就不能对利卡和西芙尔出手，怎么所有人都在迫害他这个老人家？
或许可以不再用这么年轻的面容，自己按正常来算的话多少岁了来着？有一百了吗？应该快了吧。
普林回忆着整个事件的过程，寻找最开始的那个引起整个事件的引子。
圣药，是自己制作的圣药。
那个醉汉普林已经查过了，只是普通人，每天做着繁重的劳动，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晚上在酒馆喝一杯黄油啤酒，和其他人谈天说地，平时老实本分，几年前工作时不小心被货物压断了腿，整个右腿断成了三节。
而自己也用圣药将他的断腿接续了起来，让他能正常生活，当然对外说是高超的医术，他们对和统御局有着合作的普林自然的深信不疑，毕竟统御局最擅长打发普通人了。
普林圣药的原型是【宴会琼浆】，信仰星神·盛宴的超凡邪教，苦难余韵的配方，他得到的是残缺版，所以他用自己的方法研究更改了几年，出现了最初的圣药。
他的圣药只对他自己和灵魂没有发生改变的普通人有效，他以覆盖术式的结构取代了配方缺失的那一部分，让原材料生前的身体素质和状态覆盖喝下圣药之人的身体状态。
而原材料，就是那些和统御局达成交易，得来的死刑犯，和平时自己抓的，触犯了自己设定的规则的超凡者，或者罪行重大的逃犯，
“覆盖掉的部分，除了健康的身体信息还有一部分灵魂信息？是了，在长时间痛苦的体力劳动下，灵魂也因为体力的下降，越来越吃力的工作焦虑，痛苦，激活了宴会琼浆的部分效果。”
普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团，刚刚由鼠群消化完成后吐出的蕴含一个人大部分生命力的血液精华，这就是圣药的真相，以人命换人命，但这救回来的人命，好像会在痛苦之下被消耗品的性格影响，从而做出以前做不出了事情来宣泄情绪。
“不对，不是影响，是激发啊。”
……
在通向南方的道路上，利卡和西芙尔坐在马车中发呆，贝尔蒙特一行利卡收获颇丰，西芙尔则是一脸懵，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说好的搞事呢？别告诉她大白天去酒馆睡一觉就算搞事。
“嗯，喝了什么圣药的醉汉打了杰拉，然后就有人来和普林争夺杰拉的抚养权，还有一个人知道劝不住干脆把门关起来，不管里面的人打成什么样，别打怪家具就行，最后普林没抢过。”
“啊？那杰拉被带走了会不会被欺负？”
“据我了解不会，那是个，额，和谐友爱的大家庭？”
“为什么是反问句？”
“就是和谐友爱的大家庭，不要在意这个啦，那个抢夺杰拉抚养权的人还拉拢了我哦。”
“所以咱们去酒馆找普林是去当卧底的？！”
“没错，聪明。”
利卡冲着西芙尔竖起大拇指，饶有兴致的再次问道，
“你知道他拿什么贿赂的我吗？”
“快说，别卖关子。”
“好吧好吧，等我一下。”
利卡侧着身子将放在马车紧里面的背包拖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大团黑布。
“这是…衣服？”
西芙尔很迟疑，这一团布料看着很丝滑，应该是很高档的丝织品。
“这是超凡奇物，和蓝伤跟十字花一样有特殊能力。”
“蓝伤没有能力。”
西芙尔反驳道。
“你又不是第一主人，能用就不错了，还想激发能力？”
“它是一件斗篷，没有名字，穿上去能隐身。”
利卡简短的概述道，自己要求的做成斗篷，没有名字是因为刚诞生出来两天，自己还没给取名字，隐身只是附带的功能，真实效果是隐藏自身命运，在命运眼前消失，穿上它，你在命运眼里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病毒，明明在毒害着自己的电脑，在任务管理器中却根本找不到。
“我能给它取个名字吗？”
“额，随意，好听的话就考虑要不要用。”
经过商讨，利卡决定叫它黑布，简单好记，还能迷惑对手。
能不能迷惑对手西芙尔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劝不动利卡了，就这样吧。
“下一站是哪里？”
利卡一边问，一边穿上黑布试了试质感，不愧是四阶出手制造的，就是舒服。
“平罗，大型城市，途中会经过很多镇子，四片森林，一片小型沙漠，然后还有一条河流……”
“等等，等等，不去北环风了？不沿着中央山脉去阿萨贝克了？”
“这都快累死我了，还绕那么远的路就为了去中央山脉看看，不要，我改主意了，这条路上也不是没有森林。”
“那这可就真成旅行了，你说的，不要旅行，要冒险。”
“……”
“以后你想去可能都去不成了，真的不去了吗？”
“……车夫！停下！”
利卡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背包，这就对了，这么早就结束有什么意思，西芙尔还没体验过真正的危险呢，自己得尽职尽责啊。
那可是价值五银币一瓶的红酒啊，赶得上自己两个周的工资了，就那么没了三分之一，那是有次全体聚会时，报社老板喝到了兴头上，点兵点将挨个发奖品。
弗洛伊卡因为带出了一个好徒弟被奖励了一瓶档次一般的红酒，徒弟是一支刻着老板名字的钢笔，他也有一支。
“前面那个，你很特别啊。”
倚靠在酒馆旁边的里克走上前来，语气轻佻的说道。
他是来看看利卡和西芙尔的命运进度的，顺便和普林这个算是同行者的家伙交流交流，魁克这个用阴影的家伙砍起来没手感，让他很是窝火。
“你是谁？请问有什么事吗？”
弗洛伊卡向对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看到对方腰间的双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呦呵，找对人了。”
里克轻佻眉毛，手指随意的将左腰上的刀挑到空中转了几圈，在下落时准确握住把手，想弗洛伊卡走去。
“说吧，你想要什么，请不要伤害我，我在报社工作。”
弗洛伊卡缓缓说道，脸上的笑容有点走形，对方那股莫名的气势让他快要保持不住表情了。
“我想要你。”
里克神色认真，另一只手指着弗洛伊卡说道，转念一想这么说有点不对，又进行补充，
“你那种能推衍未来的，隐藏在血脉之中的术式。”
弗洛伊卡刚想说着什么，突兀的明悟对方下一秒就要挥刀斩向自己的脖子，不躲，会被斩首。
弗洛伊卡瞳孔瞬间收缩，毫无预兆的向后仰头，然后身体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重新找回身体平衡。
“我……”
弗洛伊卡紧忙摸向自己的眉心，一股轻微的刺痛感传来，看向指尖，是血，新鲜温暖的献血。
“你干什么！你想被警察抓吗？”
弗洛伊卡愤怒的吼道，在生死之刻撕开自己那层微笑面具。
“我不怕啊，离群者不在乎弱者的想法，话说，你怕吗？”
里克甩了甩并没有血液残留的刀刃，笑呵呵的对着前方那头暴怒的被畜养着的野兽说道，收刀入鞘，
“你现在想干什么？对一个不怕法律的疯子还击？逃跑去报警？还是跪下来求放过？”
“啊！！！”
弗洛伊卡解开自己的外套，向着里克套过去，想将对方压倒在底下。
“你到底有没有理智啊。”
里克一个灵活闪身躲过，转身一脚将弗洛伊卡踢飞数米。
“说你理智，莽撞的向着强者冲锋，说你不理智，第一想法是限制住对方动作，被牢牢锁住了啊。”
剧痛让弗洛伊卡清醒过来，使劲蜷缩着身体。
“你这是在教导我？或者羞辱贬低我？看来我这个看见未来的术式？你刚才是这么说啊吧，我这个术式很特别啊。”
“小子，很我混吧，我想要你血中的那个还未成型的术式，而你将得到一张进入新世界的入场券，开启新的生活，追寻一些新事物。”
“……好。”
……
啪嗒
维衣打了个响指，幽幽蓝火出现在她白得吓人的指尖上，附身一点，桌子中央的巨大蜡烛被点燃，整个房间稍微亮了一点。
“杰拉，欢迎你的到来，我叫戈里安，是川河目前的首领。”
一团漂浮空中的黑雾中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嗓音，他脑袋处的黑雾奔涌，中空出来三个洞，形成一个滑稽的笑脸。
“噗，老大，你别这样，我会笑岔气的。”
旁边一具浑身洁白的男性骨架说到。
杰拉嘴角翘起，刚刚醒来时的紧张感和不适感被冲散不少，视角从那个黑黑的大笑脸上移开，好奇的看向旁边出声的人，是一具骨架，颅骨中还燃烧着两团蓝青色火焰，是和亡骸一样的死灵生命体。
杰拉眼前一亮，好奇的走了过去。
“你就只剩骨头都没有呼吸，哪来的岔气。”
戈里安头部恢复正常模样，双手环抱起来，对这骨头架子吸引走杰拉注意力这件事十分不满。
“你是怎么说话的？”
杰拉开口问道，
“毕竟你并没有发声器官。”
“用魔力，魔力本质上是万能的，是奇迹，只要你想的够强烈，祂会回应你的，所以我想说，魔力就帮我说了。”
阿法纳西用指骨划拉着自己洁白的头盖骨，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又紧忙放下，这种刺耳的摩擦声会让杰拉难受的。
“我叫阿法纳西，以后请多指教。”
阿法纳西向着杰拉那身上穿着的，由戈里安雾气凝聚成实体丝线后，手工编织成的衣物，
“你要不要枯骨战袍啊，每一块骨头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穿上后活动自如，而且可帅了，还能组成重剑，比这乌漆嘛黑的破布好看多了。”
“……请问这里是哪里？你们知道亡骸吗？”
“这里是川河的据点，位于现实角度和阴影角度的夹缝中，本质上并不真实存在，是两个角度的交界线……”
一直坐在桌子边缘，点着蜡烛后就一直沉默的坐着的维衣开口解释道，
“亡骸是川河的创造者，是位列四阶的阴影将军，也是川河契约的发起者，川河是各种充满死志的，签订了川河契约的人建立的组织，以契约为名，是亡骸收集灵魂转变实验数据的手段……最后，我叫维衣，二阶，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杰拉迟疑的说道。
“好！为了庆祝我们又迎来一个新家人，戈里安，我们开派对吧。”
阿法纳西提议道，显得比在场唯一一个活人杰拉还充满活力。
“……好吧，确实值得庆祝一下。”
“庆祝？”
看着眼前一个没有身体只有雾气和一个只有骨头架子和蓝色火焰的非人生物，杰拉想像不出他们能有什么庆祝手段，他们真的还有快乐这种情绪吗？
像是看出杰拉的疑惑，维衣开口说道，
“生命形式不同，不代表感情的缺失，作为阴影角度的衍生生命存在，恶魂和死灵分别起源于……”
“好了，好了，维衣小老师好了，别说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给小杰拉讲课，现在最重要的是规划好派对路线，能给我一份挑选名单吗？控制在一百个选项之内。”
维衣沉默了一下，回应道。
“好。”
……
孤苦伶仃的普林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看着自己的鼠群又吃掉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叹了口气。
作为【离群者】，他本就不应该期盼亲情能降临在他头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还是奢望啊，他不纯粹，远远不如像是天生就是为了挑战高峰的里克，上一次见面双方还是势均力敌，这次就已经彻底被压着打了。
“向更强者冲锋吗？可是老鼠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胆小生物啊，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普林转身离去，【离群者】已经不适合他了，他或许可以试试那些阴影的【伟业者】。
有里克，不，是血月占星会撑腰，普林若是不想死就不能对利卡和西芙尔出手，怎么所有人都在迫害他这个老人家？
或许可以不再用这么年轻的面容，自己按正常来算的话多少岁了来着？有一百了吗？应该快了吧。
普林回忆着整个事件的过程，寻找最开始的那个引起整个事件的引子。
圣药，是自己制作的圣药。
那个醉汉普林已经查过了，只是普通人，每天做着繁重的劳动，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晚上在酒馆喝一杯黄油啤酒，和其他人谈天说地，平时老实本分，几年前工作时不小心被货物压断了腿，整个右腿断成了三节。
而自己也用圣药将他的断腿接续了起来，让他能正常生活，当然对外说是高超的医术，他们对和统御局有着合作的普林自然的深信不疑，毕竟统御局最擅长打发普通人了。
普林圣药的原型是【宴会琼浆】，信仰星神·盛宴的超凡邪教，苦难余韵的配方，他得到的是残缺版，所以他用自己的方法研究更改了几年，出现了最初的圣药。
他的圣药只对他自己和灵魂没有发生改变的普通人有效，他以覆盖术式的结构取代了配方缺失的那一部分，让原材料生前的身体素质和状态覆盖喝下圣药之人的身体状态。
而原材料，就是那些和统御局达成交易，得来的死刑犯，和平时自己抓的，触犯了自己设定的规则的超凡者，或者罪行重大的逃犯，
“覆盖掉的部分，除了健康的身体信息还有一部分灵魂信息？是了，在长时间痛苦的体力劳动下，灵魂也因为体力的下降，越来越吃力的工作焦虑，痛苦，激活了宴会琼浆的部分效果。”
普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团，刚刚由鼠群消化完成后吐出的蕴含一个人大部分生命力的血液精华，这就是圣药的真相，以人命换人命，但这救回来的人命，好像会在痛苦之下被消耗品的性格影响，从而做出以前做不出了事情来宣泄情绪。
“不对，不是影响，是激发啊。”
……
在通向南方的道路上，利卡和西芙尔坐在马车中发呆，贝尔蒙特一行利卡收获颇丰，西芙尔则是一脸懵，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说好的搞事呢？别告诉她大白天去酒馆睡一觉就算搞事。
“嗯，喝了什么圣药的醉汉打了杰拉，然后就有人来和普林争夺杰拉的抚养权，还有一个人知道劝不住干脆把门关起来，不管里面的人打成什么样，别打怪家具就行，最后普林没抢过。”
“啊？那杰拉被带走了会不会被欺负？”
“据我了解不会，那是个，额，和谐友爱的大家庭？”
“为什么是反问句？”
“就是和谐友爱的大家庭，不要在意这个啦，那个抢夺杰拉抚养权的人还拉拢了我哦。”
“所以咱们去酒馆找普林是去当卧底的？！”
“没错，聪明。”
利卡冲着西芙尔竖起大拇指，饶有兴致的再次问道，
“你知道他拿什么贿赂的我吗？”
“快说，别卖关子。”
“好吧好吧，等我一下。”
利卡侧着身子将放在马车紧里面的背包拖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大团黑布。
“这是…衣服？”
西芙尔很迟疑，这一团布料看着很丝滑，应该是很高档的丝织品。
“这是超凡奇物，和蓝伤跟十字花一样有特殊能力。”
“蓝伤没有能力。”
西芙尔反驳道。
“你又不是第一主人，能用就不错了，还想激发能力？”
“它是一件斗篷，没有名字，穿上去能隐身。”
利卡简短的概述道，自己要求的做成斗篷，没有名字是因为刚诞生出来两天，自己还没给取名字，隐身只是附带的功能，真实效果是隐藏自身命运，在命运眼前消失，穿上它，你在命运眼里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病毒，明明在毒害着自己的电脑，在任务管理器中却根本找不到。
“我能给它取个名字吗？”
“额，随意，好听的话就考虑要不要用。”
经过商讨，利卡决定叫它黑布，简单好记，还能迷惑对手。
能不能迷惑对手西芙尔不知道，反正自己是劝不动利卡了，就这样吧。
“下一站是哪里？”
利卡一边问，一边穿上黑布试了试质感，不愧是四阶出手制造的，就是舒服。
“平罗，大型城市，途中会经过很多镇子，四片森林，一片小型沙漠，然后还有一条河流……”
“等等，等等，不去北环风了？不沿着中央山脉去阿萨贝克了？”
“这都快累死我了，还绕那么远的路就为了去中央山脉看看，不要，我改主意了，这条路上也不是没有森林。”
“那这可就真成旅行了，你说的，不要旅行，要冒险。”
“……”
“以后你想去可能都去不成了，真的不去了吗？”
“……车夫！停下！”
利卡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背包，这就对了，这么早就结束有什么意思，西芙尔还没体验过真正的危险呢，自己得尽职尽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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