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川河
在警探的注视下，杰拉缓缓跳下马车，仰头看向眼前的建筑。
【贝尔蒙特统御局】
不应该是去警署吗？这是什么地方，杰拉对比感到疑惑，左右看看，旁边的建筑都很熟悉，占卜室，俱乐部，花店，自己来过这条街道，但这就更奇怪了，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个建筑？
在马车上经过最初的恐惧慌乱后，杰拉也平静了下来，既然还能感觉到恐惧，那就是还有情绪，别人的情绪是水，那他就是油，能流动，有波澜，只是阈值比其他人更高了。
“走吧小子，愣着干什么，就算真是你杀的人案件也要调查清楚才能定罪。”
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子说道，随手翻出一个铁盒，里面都是手工卷的旱烟，劲大。
“吉雅，有孩子在啊，你能不能别抽了。”
刚用引火术式点燃旱烟的女子动作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的猛抽一口。
“呼——这批烟叶质量不错。”
吉雅在自己的铁盒中精挑细选了一根包的比较小的烟，递到叫她名字的男人面前，
“哈？我管他是不是孩子，抽不抽，从东边阿萨贝克运来的，花了我两个月工资呢，要不是我有关系运费还得花一大笔钱。”
“不了，给我下惑神的那俩孩子怎么处理？”
“在普林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只要管这个小鬼就好，晚上一起去喝酒？”
“不了，今天已经够疲惫了，还被你锤了四拳，脑袋到现在都有点晕。”
吉雅抬腿一脚猛踹男人小腿处，在布利克纳闷的表情中头也不回的走进统御局，不管剩下的两人。
布利克扭了扭自己被踹的小腿，他都快被踢习惯了，又看一看四周，警探没上马车，已经和后来增员的同事一起回去了，马车已经被车夫拉走了，周围就身下了自己和杰拉，
“走吧，别想着跑，没人敢在统御局门口闹事。”
布利克大步走进，路上遇见的人也都是穿着和布利克一样的黑色上衣，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卡嘉莱小姐，你的“客户”到了。”
布利克开门走进，身后的杰拉也跟着走了进来，内心出现一丝波动的浪纹，但又被另一半寂静的海面影响，最终消逝。
无所谓啦，要不直接承认是我杀的人，早点下去……不要！我，我不想死。
哈？你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没有…但我不想死，我想活，对了！我还没报答院长的抚养恩情！
她将才八岁的你卖到酒馆还不够吗？你谁也不欠好不好。
没有！没有卖！……只是孤儿院没有钱了，我只是在打工，让弟弟妹妹们不饿肚子。
对，比卖还狠，卖只是一锤子买卖，而你，还有锁链栓着啊，这四年来的工资有多少在自己手上？若不是帝国早就废除了奴隶法案，那老太太用得着这么麻烦？
已经有希望了…普林先生，普林先生是好人，他很看好我，我很喜欢那双硬皮靴。
好人？好人会养吃过人的老鼠？那老鼠还够仗义啊，“好吃”的手掌会分享给经常喂它们的你，喜欢？人生第一件别人送的礼物，就算是破布你也会喜欢。
“死志”被锁死的杰拉语气嘲讽的解释种种原因，一步步揭开杰拉的伤口，让他重新变回自己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揭开这些啊！这样的生活不好吗？充满希望的死去，回到【■■】的身边，为什么我会怕死亡啊？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事情。”
杰拉情绪崩溃的大吼道，湿漉漉的双眼被布利克从身后缓缓用自己满是伤痕的手合上。
“乖，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是好孩子，睡一觉吧。”
将杰拉横抱而起，将他瘦小的身躯轻轻放在旁边柔软的沙发上，
“我最不擅长哄孩子了，卡嘉莱小姐，怎么样？”
布利克挠着头，苦恼的问道。
“是阴影角度的大将，排名非常靠前可能性很多，但会让人签订川河契约的只有一个，是【亡骸】。”
卡嘉莱睁开眼，如此和布利克说道，她晋升三阶的仪式是以星光为引，以帝国为根基，登临三阶，她将自己的晋升仪式命名为帝星仪式，收录进了统御局资料库。
作为三阶超凡，卡嘉莱理论上能够自如的使用各种术式链，但人类没有那个精力去掌握所有术式，这是五阶的神，创造的魔力运作体系，太过庞大的，人类只能选择一个方向投入大量精力学习推新。
推衍术式为核心，预言术式辅助，可以构建术式链·【未来展开】，身为奇迹的魔力，会展开一个瞬间的无数可能，能观测到多少，看本事，选定一个想要的瞬间后，那一瞬的命运将会固定，其他可能会连带着那一部分灵魂被命运剥离，作为报酬。
“亡骸？看来不用查下去了。”
布利克抬起杰拉的双腿，坐在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将他的靴子脱下，放在一旁，将杰拉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这样两人都可以舒服的享受沙发的柔软。
“布利克，你去叫一队封锁那个孤儿院，不用在意普林，若是他知道了也会同意的，他是不在意手下间的正常争斗，但不会允许这种带有“奴役”性质的事情发生。”
“啊啊，老大，让我休息会，我可是挨了吉雅毫不留情的四拳，还有点晕。”
布利克放松的说道，阴影角度是帝国的盟友，事情比想象中的好解决，或者直接不用解决。
卡嘉莱是最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作为统御局的特殊顾问，工资不算出众，但各种津贴拿到手软，作为三阶，还是熟练运用预言这种简直不讲道理的三阶，在哪里都是大爷。
“那你一会把这孩子送回普林那里，我去叫一队。”
卡嘉莱叹了口气，对这么个慵懒还不上进的后辈还能怎么办，他要是同意的话大可以通过这次任务的机会顺势加入一队，而不是待在只剩自己一人的三队。
又变成了只有布利克和杰拉两人的场面。
在休息了一会儿后，布利克感觉自己休息好了，抬手抱起杰拉，左手勾住他的靴子，用手肘开门走出卡嘉莱的办公室，去警局专用车位那里，听说帝国核心城市周围都开上魔力驱动的四轮车了，可惜贝尔蒙特地处帝国北边，并不大，没有四轮车工厂成长的土壤。
……
贝尔蒙特一处阳光照射不到的小巷中，被建筑物挡住阳光从而形成的阴影突然开始涌动，侵蚀外界阳光所在的区域，阴影和光的界限开始模糊。
啪
仿佛空气泡破碎的声音，交界地破裂开来，阴影回归阴影，光明重新光明，一只脚，突然踏在了阳光所照射的区域。
男人的身影一片模糊，仔细看去，是帝国前些年兴起的高领侦探服，男人的脸部没有五官，只有一片虚幻似的黑暗。
阳光透过他的身体照射而出，他的身体像是半透明的黑水晶一样，但又像是一团聚集在一起的黑雾，仿佛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魂。
“哇——哇——哇——”
一阵声音嘶哑的叫声从天空中传来，一只毛色乌黑的乌鸦俯冲而下，精准的站在了这团“黑雾”伸出的手臂之上。
“原来是信使啊，是只深蓝偏紫的小可爱啊，真漂亮。”
“阴影”赞美道，左右摆动自己的手臂，从各个角度欣赏一下这只颜色艳丽的黑色乌鸦。
“我是川河的成员哦，告诉我我的新家人位置吧，我过来接他回家了。”
……
酒馆之中，还没到开业的时间。
“叮铃！”
“客人，还没到开业时间，您可以先坐着等一会儿吗？”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头也不抬的说道。
“警察办案，把你们老板叫来。”
布利克亮出自己常备的警官证，一步一步走向柜台，杰拉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宣泄了一下情绪的杰拉感觉整个人十分放松，在回到自己熟悉的酒馆后就更放松了，进门前用门口台阶的棱角刮净了自己靴子底沾上的泥土，再将脚后跟抬起在平面上磕了磕。
“好的，请稍等。”
酒保抬头看清证件后，果断起身向酒馆后面走去，杰拉也想回后门，但被布利克拦了下来。
“小子，你现在的问题很麻烦，跟在我身边，直到普林来。”
“什么麻烦？查清楚那个平民怎么死的了吗？”
普林推门走入，他一直在后面的休息室等待，利卡和西芙尔跟在普林后面一起走了出来。
“被影之王的大将军亡骸带走了。”
“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敢碰的蠢货吗？没有能签订川河契约的资质所以死了？”
普林在听到亡骸两个字的时候恍然大悟道，他只管“不正常死亡”，至于因为互相争斗和作死追寻高位超凡力量的死亡，他不管。
“那死了活该，杰拉在这场闹剧中是什么身份？我可很看好他，和我年轻时很像。”
普林朝着旁边的杰拉招了招手，杰拉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普林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利卡在看到杰拉的时候，还热情的冲他露出微笑。
“今晚给你放假，不用去看门了。”
普林手掌拍了拍杰拉的后背，示意他从后门回员工宿舍吧。
“他不能走，他可是这场闹剧的“主角”啊。”
布利克阻止了杰拉的离去。
“他和亡骸签订了川河契约，川河的…人？会来找他的。”
布利克也有些迟疑，川河的那些和阴影角度深度绑定的家伙还算不算人，普通三阶只是不怎么像人，但川河，可能二阶就完全不是人了，或者是死灵，或者是亡魂，脱离了人类这一物种。
“嘿，纠正一下，他可不是主角，这位才是，他顶多算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
利卡突然出声，打断二人讲话，双手指向还在发愣的西芙尔。
“小子，我还没清算你袭警的罪责，别打断我讲话。”
布利克皱着眉头训斥道。
“呵，就算是川河，也不能从我身边抢人，川河契约又不是没有被突破的机会，亡骸也乐意多收集一份不一样的信息。”
普林自信的说道，他的鼠群已经从贝尔蒙特的各个角落奔涌而来，每个基地都只留下作为种子的幼鼠们和一只已成为一阶魔兽的看护。
“你被命运抛弃了偶，穿着统御局黑色制服的先生，我今天的情绪活跃异常，会做出平日不会做出的举动。”
“发现他了，一团黑影，三阶，恶魂生命体，他也发现我了，你们退开。”
普林突然说道，抬步走出酒馆，周围的环境中开始泛起黑色的暗点，这些暗点数量迅速变多，想要将周围的光全部吞噬。
“爆发，魔兽潮，【等价交换】。”
全城的鼠潮狂暴了，疯狂的朝着普林所在的位置奔跑，每跑一步，平日里储存的脂肪血肉就消失一分，传导向前方的同伴，鼠群开始大量死亡就在普林身旁的这个鼠群吸收了同伴们传来的海量血肉之力，缺皮少毛的变得完整，瘦小流血的变得健康，然后浑身又枯萎下去，体内的营养经过无数的中转站，传给了更健康，靠普林更近的老鼠身上，大量的死亡诞生出和黑点同源，又格外难以掌控的鼠群残魂，拖拽着黑点去往世界深处，罩住世界的“黑玻璃”被祛除了。
恐怖的魔力从普林身体中喷涌而出，勾勒出巨型的炼成术式链，组成炼金阵，链接到旁边的十三只二阶老鼠，十三只二阶老鼠肆意吼叫着，号令着周围数不清的一阶老鼠群，属于鼠群的狂暴魔力占满了世界，还未被揭开显现的阴影一角被强行按了下去。
“玩血肉炼金的恶心怪物？”
“和蛆虫害鸟为伴的纪念品？”
“哇——哇——”
恶灵肩膀上了乌鸦很显然并不认可“害鸟”这个称呼。
“吾王仁慈，赐予我新生。”
“吾王慈悲！是我追寻的意志！”
将两个同样的声线，一个平静，一个热情的同时在黑雾组成的恶灵身上响起。
PS：叫～得仙来仙要在！唤～得神去神不怪～不怪～(*´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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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批烟叶质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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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管他是不是孩子，抽不抽，从东边阿萨贝克运来的，花了我两个月工资呢，要不是我有关系运费还得花一大笔钱。”
“不了，给我下惑神的那俩孩子怎么处理？”
“在普林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只要管这个小鬼就好，晚上一起去喝酒？”
“不了，今天已经够疲惫了，还被你锤了四拳，脑袋到现在都有点晕。”
吉雅抬腿一脚猛踹男人小腿处，在布利克纳闷的表情中头也不回的走进统御局，不管剩下的两人。
布利克扭了扭自己被踹的小腿，他都快被踢习惯了，又看一看四周，警探没上马车，已经和后来增员的同事一起回去了，马车已经被车夫拉走了，周围就身下了自己和杰拉，
“走吧，别想着跑，没人敢在统御局门口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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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莱小姐，你的“客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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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啦，要不直接承认是我杀的人，早点下去……不要！我，我不想死。
哈？你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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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揭开这些啊！这样的生活不好吗？充满希望的死去，回到【■■】的身边，为什么我会怕死亡啊？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事情。”
杰拉情绪崩溃的大吼道，湿漉漉的双眼被布利克从身后缓缓用自己满是伤痕的手合上。
“乖，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是好孩子，睡一觉吧。”
将杰拉横抱而起，将他瘦小的身躯轻轻放在旁边柔软的沙发上，
“我最不擅长哄孩子了，卡嘉莱小姐，怎么样？”
布利克挠着头，苦恼的问道。
“是阴影角度的大将，排名非常靠前可能性很多，但会让人签订川河契约的只有一个，是【亡骸】。”
卡嘉莱睁开眼，如此和布利克说道，她晋升三阶的仪式是以星光为引，以帝国为根基，登临三阶，她将自己的晋升仪式命名为帝星仪式，收录进了统御局资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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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骸？看来不用查下去了。”
布利克抬起杰拉的双腿，坐在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将他的靴子脱下，放在一旁，将杰拉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这样两人都可以舒服的享受沙发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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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老大，让我休息会，我可是挨了吉雅毫不留情的四拳，还有点晕。”
布利克放松的说道，阴影角度是帝国的盟友，事情比想象中的好解决，或者直接不用解决。
卡嘉莱是最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作为统御局的特殊顾问，工资不算出众，但各种津贴拿到手软，作为三阶，还是熟练运用预言这种简直不讲道理的三阶，在哪里都是大爷。
“那你一会把这孩子送回普林那里，我去叫一队。”
卡嘉莱叹了口气，对这么个慵懒还不上进的后辈还能怎么办，他要是同意的话大可以通过这次任务的机会顺势加入一队，而不是待在只剩自己一人的三队。
又变成了只有布利克和杰拉两人的场面。
在休息了一会儿后，布利克感觉自己休息好了，抬手抱起杰拉，左手勾住他的靴子，用手肘开门走出卡嘉莱的办公室，去警局专用车位那里，听说帝国核心城市周围都开上魔力驱动的四轮车了，可惜贝尔蒙特地处帝国北边，并不大，没有四轮车工厂成长的土壤。
……
贝尔蒙特一处阳光照射不到的小巷中，被建筑物挡住阳光从而形成的阴影突然开始涌动，侵蚀外界阳光所在的区域，阴影和光的界限开始模糊。
啪
仿佛空气泡破碎的声音，交界地破裂开来，阴影回归阴影，光明重新光明，一只脚，突然踏在了阳光所照射的区域。
男人的身影一片模糊，仔细看去，是帝国前些年兴起的高领侦探服，男人的脸部没有五官，只有一片虚幻似的黑暗。
阳光透过他的身体照射而出，他的身体像是半透明的黑水晶一样，但又像是一团聚集在一起的黑雾，仿佛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魂。
“哇——哇——哇——”
一阵声音嘶哑的叫声从天空中传来，一只毛色乌黑的乌鸦俯冲而下，精准的站在了这团“黑雾”伸出的手臂之上。
“原来是信使啊，是只深蓝偏紫的小可爱啊，真漂亮。”
“阴影”赞美道，左右摆动自己的手臂，从各个角度欣赏一下这只颜色艳丽的黑色乌鸦。
“我是川河的成员哦，告诉我我的新家人位置吧，我过来接他回家了。”
……
酒馆之中，还没到开业的时间。
“叮铃！”
“客人，还没到开业时间，您可以先坐着等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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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办案，把你们老板叫来。”
布利克亮出自己常备的警官证，一步一步走向柜台，杰拉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宣泄了一下情绪的杰拉感觉整个人十分放松，在回到自己熟悉的酒馆后就更放松了，进门前用门口台阶的棱角刮净了自己靴子底沾上的泥土，再将脚后跟抬起在平面上磕了磕。
“好的，请稍等。”
酒保抬头看清证件后，果断起身向酒馆后面走去，杰拉也想回后门，但被布利克拦了下来。
“小子，你现在的问题很麻烦，跟在我身边，直到普林来。”
“什么麻烦？查清楚那个平民怎么死的了吗？”
普林推门走入，他一直在后面的休息室等待，利卡和西芙尔跟在普林后面一起走了出来。
“被影之王的大将军亡骸带走了。”
“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敢碰的蠢货吗？没有能签订川河契约的资质所以死了？”
普林在听到亡骸两个字的时候恍然大悟道，他只管“不正常死亡”，至于因为互相争斗和作死追寻高位超凡力量的死亡，他不管。
“那死了活该，杰拉在这场闹剧中是什么身份？我可很看好他，和我年轻时很像。”
普林朝着旁边的杰拉招了招手，杰拉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普林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利卡在看到杰拉的时候，还热情的冲他露出微笑。
“今晚给你放假，不用去看门了。”
普林手掌拍了拍杰拉的后背，示意他从后门回员工宿舍吧。
“他不能走，他可是这场闹剧的“主角”啊。”
布利克阻止了杰拉的离去。
“他和亡骸签订了川河契约，川河的…人？会来找他的。”
布利克也有些迟疑，川河的那些和阴影角度深度绑定的家伙还算不算人，普通三阶只是不怎么像人，但川河，可能二阶就完全不是人了，或者是死灵，或者是亡魂，脱离了人类这一物种。
“嘿，纠正一下，他可不是主角，这位才是，他顶多算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
利卡突然出声，打断二人讲话，双手指向还在发愣的西芙尔。
“小子，我还没清算你袭警的罪责，别打断我讲话。”
布利克皱着眉头训斥道。
“呵，就算是川河，也不能从我身边抢人，川河契约又不是没有被突破的机会，亡骸也乐意多收集一份不一样的信息。”
普林自信的说道，他的鼠群已经从贝尔蒙特的各个角落奔涌而来，每个基地都只留下作为种子的幼鼠们和一只已成为一阶魔兽的看护。
“你被命运抛弃了偶，穿着统御局黑色制服的先生，我今天的情绪活跃异常，会做出平日不会做出的举动。”
“发现他了，一团黑影，三阶，恶魂生命体，他也发现我了，你们退开。”
普林突然说道，抬步走出酒馆，周围的环境中开始泛起黑色的暗点，这些暗点数量迅速变多，想要将周围的光全部吞噬。
“爆发，魔兽潮，【等价交换】。”
全城的鼠潮狂暴了，疯狂的朝着普林所在的位置奔跑，每跑一步，平日里储存的脂肪血肉就消失一分，传导向前方的同伴，鼠群开始大量死亡就在普林身旁的这个鼠群吸收了同伴们传来的海量血肉之力，缺皮少毛的变得完整，瘦小流血的变得健康，然后浑身又枯萎下去，体内的营养经过无数的中转站，传给了更健康，靠普林更近的老鼠身上，大量的死亡诞生出和黑点同源，又格外难以掌控的鼠群残魂，拖拽着黑点去往世界深处，罩住世界的“黑玻璃”被祛除了。
恐怖的魔力从普林身体中喷涌而出，勾勒出巨型的炼成术式链，组成炼金阵，链接到旁边的十三只二阶老鼠，十三只二阶老鼠肆意吼叫着，号令着周围数不清的一阶老鼠群，属于鼠群的狂暴魔力占满了世界，还未被揭开显现的阴影一角被强行按了下去。
“玩血肉炼金的恶心怪物？”
“和蛆虫害鸟为伴的纪念品？”
“哇——哇——”
恶灵肩膀上了乌鸦很显然并不认可“害鸟”这个称呼。
“吾王仁慈，赐予我新生。”
“吾王慈悲！是我追寻的意志！”
将两个同样的声线，一个平静，一个热情的同时在黑雾组成的恶灵身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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