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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突围计划

    “项公子!休听他胡....”,王海祥正要解释,魏藻德马上打断他的话。

    “住口,你们与李自成助纣为虐,简直禽兽不如!杀了项大人竟还找上门来,幸好项公子早有准备,必教你等有来无回。”

    他当这个首辅靠的就是能说会道,见此时情况紧急,加快语速,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而王海祥为人老实,不擅言辞,顿时被说得张口结舌。

    “项公子,莫听他……”,凌义渠情知不妙,急忙想解释,可魏藻德不待他说完,大喝一声道:“闯贼拿命来!”

    顺手夺过一把长剑,一剑刺了过来。

    王海祥见此也顾不上解释,急忙推开凌义渠,又一脚踢飞长剑。

    明军见状,喊杀冲天,杀了上去,双方便混战起来。

    眼见形势大乱,王海祥叫苦不迭,既要保护凌义渠,手里又没兵器,四人被杀得极为狼狈。

    也幸好如此,那几人见对自己构不成危险,便想要生擒他们,故没下死手。

    项公子瞧了一会,见凌义渠似乎根本不会武功,甚是奇怪,心道李自成的心腹侍卫难道这么差劲吗。

    正想询问,发现魏藻德已不见踪影,心知中计,忙叫停众人。

    双方一问,才知原来是一场误会,原来那公子乃是项煜的长子,名叫项璧,和魏藻德甚是亲密。

    凌义渠叹道:“本官当年也和令尊也有些交情,听说有个姓项的因为得罪闯王被砍了头,没想到这人竟是令尊……”

    项壁缺拱手抱歉道:“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项璧虽消息灵通,不过这两天因为亲人去世,忙着操办丧事,再加上心情忧郁,才让魏藻德有了可趁之机。

    “项公子不必动怒,你现在是否想杀了李自成,为亲人报仇雪恨?”,王海祥见其双目通红,便试探道。

    项璧却是冷笑道:“不瞒将军,在下这两天也收拢了一些残兵,只要那李贼一出宫,大伙便就要了他的狗命。”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在京营里也认识一些兄弟,只是迫于形势才降了李贼,只要在下到时候鼓动一番,我们就可以趁乱逃出城去。”

    “李自成侍卫无数,岂是我们几个败兵能杀得了的?你虽有些人,却也是势单力薄,不过是多填上几条人命罢了。”凌义渠急忙劝道。

    项璧气血上涌,怒气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在下身为人子,知道家父被杀,难道应该坐视不理?”

    “凌大人说得对,依我之见...”,王海祥看了看周围的几个明军,欲言又止。

    “将军但说无妨,这几人都是在下信得过的兄弟。”,项壁解释道。

    王海祥这才说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其实陛下就在京城,项公子不如和我等一起回去,听候陛下的旨意,到时再做打算,公子意下如何?”

    “莫非魏藻德说的都是真的?”,项璧大为吃惊道。

    见凌义渠点了头,项璧便直接跪地叩首道:“只要能报得此血海深仇,在下情愿听将军差遣,为陛下效命。”,那几名明军看到,也跟着跪在地上。

    王海祥想起昨日的不谨慎,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告诉项璧皇帝此时的情况,只让项璧留在此地,做好联络,随时待命,这才和凌义渠匆匆离去。

    朱由检这两日因为太过疲累,加上精神极度紧张,这一觉睡得甚是长。

    直到快黄昏了,这才醒了过来,沈初馨又帮他换了一套文士衣衫。

    “你们打探到什么重要的消息没有?”,朱由检见凌义渠和王海祥两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连忙示意宫女倒了杯茶(水)。

    两人直接拿起茶壶,将茶一饮而尽,又将遇见的情况禀明,此时众人都围了过来。

    朱由检本打算等刘宗敏拷打百官,引得人心尽失后,再让王海祥暗中找些可靠的散兵和家将一起杀出去,现在有了项璧这样的强援,想出城就方便多了。

    “陛下,末将认为应从德胜门突围。末将上午已经考察过了,这德胜门在闯进进攻时,就已经被大炮轰垮,而且守门的士兵仅有百人,况且离这里又近。到时令项璧召集一队人马杀散守卫,便可趁机冲出去。”王海祥说出了他的建议。

    朱由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凌爱卿怎么看?”

    凌义渠据实回道:“其他各门基本完好,并且守卫重重,即便能够杀死所有守卫,恐怕闯贼的援军也到了,再把城门紧闭,咱们便插翅难飞,眼下只有从德胜门突围才有胜算。”。

    金铉和倪元璐回家途中看到的城门的情况也大致相同,便随声附和,巩永固、汤若望也没有提出异议。

    朱由检虽然觉得他们说得句句在理,心里却隐隐不安,只是不知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一时没有言语。

    大家不知道皇帝还在考虑什么,巩永固却有些为难,“陛下可是仍不放心?只是地窖中存储的食物不多,就算再怎么省着吃也只有两天的量了。”

    “你们说的很对,朕不是不放心,不过这干系到几十条人命,必须得慎重对待,明日朕再与王爱卿查看一遍,”,朱由检对着巩永固又道:“突围应该就在这两天,你让大家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他在地窖里待了一整天,感觉甚是气闷,说罢便出了地窖,去外面透气。

    倪元璐却奇道,皇帝向来是雷厉风行的,倒从来没见过皇帝有这般谨慎。

    他悄悄拉住王承恩,低声道:“王公公,下官怎么感觉陛下像变了个人似的?”,巩永固也是认同,便跟着凑了上去。

    王承恩闻言,却是勃然大怒,低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地里怀疑陛下?两位不要忘了,地窖里所有人的命都是陛下救的!”

    他被皇帝救过好几次,此时的他早已将怀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将皇帝奉为信仰,更容不得别人对皇帝的半点怀疑。

    倪元璐被骂得哑口无言,呐呐道:“下官岂敢怀疑陛下,只是想不通陛下为何不同意凌大人和易侍卫的计划?

    “既然想不通,就继续想,陛下才思敏捷,思虑周全,岂是你们能揣摩的?以后切不可再胡言乱语了!”

    王承恩只是扔下硬邦邦的一句,就跟着皇帝上去了,却让倪元璐和巩永固二人呆立当场,气氛甚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