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进展
门打开了一条缝，柯静雯侧出个脑袋从门缝偷偷看着门口站着的故里。
“侬...侬干嘛。”
虽然只开了一条缝，但故里还是看到厕所的地板上的泥巴和动物毛发。
他上前一步抵住门，在门上施力，柯静雯毕竟是个小孩，根本用不出多少力气抵门，故里很轻松就推开了门。
柯静雯没想到故里会直接推门而入，但没有直接后撤，而是往门后躲闪。
厕所里满地狼藉，动物毛发和湿泥巴挟裹在一起成团，柯静雯还是躲在门后面伸出个脑袋气嘟嘟的咬住嘴唇，恶狠狠的盯着故里，但什么话也不说。
那只泰迪估计就在这小孩身后吧...
故里无奈的看着柯静雯的小脑袋瓜，说道：
“小朋友，哥哥只是想问一下关于你捡回来那只狗的事而已。”
柯静雯原本瞪着故里的眼神飘到了一旁，讪讪的回答道：
“神...神么狗，没见过，俺没见过。”
“小妹妹，哥哥刚才在广场都看到你抱着一只狗狗了，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哦。”
小屁孩就是麻烦，还得这哄那哄的讲道理。虽然他内心不耐烦，但表面工作还使得做到位。
柯静雯见也瞒不下去了，表情又变得委屈巴巴，从身后抱出来一只浑身沾满泥水的泰迪。
“咯，勒就时那只狗狗。”
泰迪瘫软在柯静雯的怀里，她对小狗身上的泥巴丝毫不在意，任凭泥水沾在短袖上。
这狗还活着吗？
故里想起来之前在广场看到这只狗时，它就一动不动的躺在柯静雯怀里，现在好像还没醒过来。
“小妹妹，你捡到狗狗的时候它就这样昏着吗？能详细的说一下你怎么发现这只狗狗的吗？”
“俺...俺在当秋千的时候，草丛里有动静，俺就过去看。”
故里伸手过去想摸摸这只来路不明的狗，但柯静雯还是不太信任故里，她身子缩了一下后退一步，背靠在了墙上。
不过故里无视了这些动作，他往前一步然后半蹲，摸到了女孩怀里的泰迪。
泥水冰凉，不过他还是感受到了泰迪的体温，伸一根手指放在它的鼻前，也有微弱的鼻息。
“活狗，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了。”
故里起身又环顾了一下厕所，洗手台上放着剪刀，上面还缠绕这动物毛发，应该是泥巴不好去除，用来剪理狗狗的毛发的。
除了这只狗的来处和昏迷的原因，一切都很正常。
这时故里耳机里传来方浅的声音：
“把这只狗带回6-2，魏长青要检查一下。”
“明...”
故里下意识就想回答方浅，不过还是把话憋了回去，然后微笑着对着柯静雯说道：
“小妹妹，这只小狗呢，哥哥帮你带去宠物医院检查好不好？”
“啊...”
柯静雯犹豫的抱着小狗，抿着嘴唇想着什么，眼神飘向门边。
“小妹妹，不用花钱的，警察哥哥免费帮你带狗狗去检测。”
故里察觉到她的眼神，是往卧室看去的。
原来她是在怕她奶奶知道啊。
“你奶奶在睡觉呢，哥哥会帮你保密的。等你想好了再跟你奶奶商量，不过哥哥先带小狗狗去医院，明天这个时间再给你送回了，相信哥哥好吗？”
这下这小孩就没什么好担心了的吧。
不出所料，柯静雯听到故里的话后表情也没那么犹豫了，她朝故里举起小狗。
全是泥，草了。
故里虽然有点嫌弃，但还是平静的接过小狗，然后像抱婴儿一样抱着小狗。
柯静雯似乎很满意故里对小狗的抱法，终于正眼看着故里说道：
“要好好对它，明天一定要给俺带回来哦。”
“嗯嗯，小妹妹，哥哥先走了，你自己能清理干净吗？”
“俺...俺阔以，侬快走吧。”
柯静雯一直往卧室瞟去，故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再停留，离开了一栋，沿着小区内公路朝着三栋走去。
胸口冰冰凉凉的，泥水沾湿了故里的短袖。
回去得换身衣服了，顺便把发下来的警服外套穿着。
他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思绪，还是完全想不到任何跟案件有关的线索，不过倒是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刀忘拿了！
就像戴着眼镜找眼镜的人一样，习惯性的思维让故里一直以为自己拿着刀，注意力都集中在狗子身上，落下了自己的刀。
“麻蛋，抱着狗，把自己的刀给整忘了。”
故里甩着头骂了一句，显然他现在又忘了方浅还听着的。
他走到到三栋楼下时，耳机里传来方浅的声音：
“门是开着的，把狗随便放在个位置，然后滚回去把刀拿回来，之后自己呆着就行。这是魏长青的原话。提醒你一下，不要这么大意，你只要在小区里，随时可能会有危险。还有，不用回答。”
方浅的声音很严肃，带有批评的意味。弄丢佩刀这种事，确实是儿戏。
故里上了楼，6-2的门是开着的，阳台也大开着，不过还是有些许烟味。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条大毛巾，裹住小狗，然后放在了沙发上，草草的换了身衣服，套上发给他的警服外套和帽子，关了门，下楼原路跑去。
很快他就跑回了一栋，连气都没带喘。
成为引路人过后，这身体素质真是直线上升，瞬间成为体能王啊...
他自己平时就有在锻炼，特别热衷于夜跑，从初中就养成这个习惯，基本上每周都要跑两三次，久而久之故里在体能这方面自然很好。
但也达不到用百米冲刺的配速跑八百米还能不喘气的程度。而现在，他感觉完全是轻轻松松，挺多算热身。
故里暗自咂舌，这特么都不是人类了吧，感觉自己都能跑过博尔特了，真是难以理解的力量。
从换衣服出门到跑回3-4，之间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大概只花了不到三分钟。
正事要紧。故里收回思绪，敲了敲3-4的门：
“小妹妹，可以给警察哥哥开下门吗，刚才收到新的线索，哥哥回来调查一下，打扰了。”
柯静雯打开了门，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似乎已经把厕所打理干净了。
故里走进房里，看向饭桌上放着的刀，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说道：
“小妹妹，你忙自己去的吧，哥哥去采个样就走了。”
柯静雯只点了点头不说话，随即便朝秦婆婆睡觉的卧室里走去，似乎并不在意故里的出现。
这小孩，是被她婆婆训了吗，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
故里确定柯静雯走进卧室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索到饭桌旁边，拿到了唐刀。
抓住刀鞘的瞬间，手心传来冰冷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不对。
湿湿的，刀鞘上的绷带被水打湿了？
故里迅速的抓住刀把，想要拔出刀来，但已经晚了。
他的后背被什么人轻轻的点了一下，拔刀的手就瘫软下来，随后是整具身体，故里像无脊椎生物一样扭曲在地上，头砸在地板上。
不等他思考这一瞬间的变故，各个部位传来的神经信号汇集在大脑的痛觉中枢。
似乎有十几把锤子一下又一下击打着他。
手，脚，喉咙，躯干，鼻子，眼睛，舌头，耳朵...
仅仅一秒，疼痛便引起了神经功能的紊乱，大脑缺氧，故里休克了。
“...耳机？”
“柯静雯”蹲下身，取下故里左耳上带着的耳机，然后自己带上，问道：
“喂喂喂，有人吗？”
耳机那边没有人回答。
这时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驼背的男人拖着一个布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男子棕色的大衣上流下来血液与肉丝的混合物，蓬乱的头发上也沾满着血肉，拖在地上的布袋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啊，罗大哥！你来啦。”
罗曜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用懒散的语气说道：
“倒是让你找到个好身子，不过...”
话音未落，“柯静雯”的喉咙就被一根短匕贯穿，戳的位置很刁专，没有伤及大动脉和静脉，而是精准的破坏了“柯静雯”的声带肌，但还是有鲜血涌了出来，“她”捂住喉咙跪在地上。
罗耀武将短匕抽出甩了甩，然后别在腰间，一贯懒散的语调：
“今天就说出来我的姓，明天敢喊什么我不好说，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这点小伤就死了，你还是回去做狗吧。”
说完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耳机，看向躺在另一边的故里，对着耳机说道：
“喊你们另外一个引路人过来。”
...
“魏叔，故里那边出事了。”
“嗯，知道了。”
黑色的雾气从楼里涌出，凝聚在魏长青身侧，他夹着烟，抖落烟灰。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魏长青掉头朝一栋走去。
越靠近一栋，空气里潮湿的泥土气味越发浓重。
只不过不是雨过天晴牛羊践踏大草原时的泥土气味，而是雨后乱葬岗里尸体腐烂的臭味混杂在泥土之中的味道。
魏长青熟悉这个味道，他在大鹏山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他好像想到什么很高兴的事情，将未燃尽的烟丢楼下，然后上楼。
3-4人家的门大开着，罗曜武朝向开着的大门坐在饭桌旁的椅子，桌上的布袋染着鲜红和棕黑，他手里拿着故里的唐刀。
“柯静雯”不在客厅，但滴落在地上的血液顺向厕所的方向。另一边，卧室里一片血腥的场景，拖拽产生的血迹延伸到客厅，整个3-4里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魏长青走到了门前，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拿着唐刀的罗曜武，和昏迷在地上的故里。
“哟，烤蛇老兄，真巧。”
“侬...侬干嘛。”
虽然只开了一条缝，但故里还是看到厕所的地板上的泥巴和动物毛发。
他上前一步抵住门，在门上施力，柯静雯毕竟是个小孩，根本用不出多少力气抵门，故里很轻松就推开了门。
柯静雯没想到故里会直接推门而入，但没有直接后撤，而是往门后躲闪。
厕所里满地狼藉，动物毛发和湿泥巴挟裹在一起成团，柯静雯还是躲在门后面伸出个脑袋气嘟嘟的咬住嘴唇，恶狠狠的盯着故里，但什么话也不说。
那只泰迪估计就在这小孩身后吧...
故里无奈的看着柯静雯的小脑袋瓜，说道：
“小朋友，哥哥只是想问一下关于你捡回来那只狗的事而已。”
柯静雯原本瞪着故里的眼神飘到了一旁，讪讪的回答道：
“神...神么狗，没见过，俺没见过。”
“小妹妹，哥哥刚才在广场都看到你抱着一只狗狗了，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哦。”
小屁孩就是麻烦，还得这哄那哄的讲道理。虽然他内心不耐烦，但表面工作还使得做到位。
柯静雯见也瞒不下去了，表情又变得委屈巴巴，从身后抱出来一只浑身沾满泥水的泰迪。
“咯，勒就时那只狗狗。”
泰迪瘫软在柯静雯的怀里，她对小狗身上的泥巴丝毫不在意，任凭泥水沾在短袖上。
这狗还活着吗？
故里想起来之前在广场看到这只狗时，它就一动不动的躺在柯静雯怀里，现在好像还没醒过来。
“小妹妹，你捡到狗狗的时候它就这样昏着吗？能详细的说一下你怎么发现这只狗狗的吗？”
“俺...俺在当秋千的时候，草丛里有动静，俺就过去看。”
故里伸手过去想摸摸这只来路不明的狗，但柯静雯还是不太信任故里，她身子缩了一下后退一步，背靠在了墙上。
不过故里无视了这些动作，他往前一步然后半蹲，摸到了女孩怀里的泰迪。
泥水冰凉，不过他还是感受到了泰迪的体温，伸一根手指放在它的鼻前，也有微弱的鼻息。
“活狗，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了。”
故里起身又环顾了一下厕所，洗手台上放着剪刀，上面还缠绕这动物毛发，应该是泥巴不好去除，用来剪理狗狗的毛发的。
除了这只狗的来处和昏迷的原因，一切都很正常。
这时故里耳机里传来方浅的声音：
“把这只狗带回6-2，魏长青要检查一下。”
“明...”
故里下意识就想回答方浅，不过还是把话憋了回去，然后微笑着对着柯静雯说道：
“小妹妹，这只小狗呢，哥哥帮你带去宠物医院检查好不好？”
“啊...”
柯静雯犹豫的抱着小狗，抿着嘴唇想着什么，眼神飘向门边。
“小妹妹，不用花钱的，警察哥哥免费帮你带狗狗去检测。”
故里察觉到她的眼神，是往卧室看去的。
原来她是在怕她奶奶知道啊。
“你奶奶在睡觉呢，哥哥会帮你保密的。等你想好了再跟你奶奶商量，不过哥哥先带小狗狗去医院，明天这个时间再给你送回了，相信哥哥好吗？”
这下这小孩就没什么好担心了的吧。
不出所料，柯静雯听到故里的话后表情也没那么犹豫了，她朝故里举起小狗。
全是泥，草了。
故里虽然有点嫌弃，但还是平静的接过小狗，然后像抱婴儿一样抱着小狗。
柯静雯似乎很满意故里对小狗的抱法，终于正眼看着故里说道：
“要好好对它，明天一定要给俺带回来哦。”
“嗯嗯，小妹妹，哥哥先走了，你自己能清理干净吗？”
“俺...俺阔以，侬快走吧。”
柯静雯一直往卧室瞟去，故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再停留，离开了一栋，沿着小区内公路朝着三栋走去。
胸口冰冰凉凉的，泥水沾湿了故里的短袖。
回去得换身衣服了，顺便把发下来的警服外套穿着。
他一边走一边整理着思绪，还是完全想不到任何跟案件有关的线索，不过倒是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刀忘拿了！
就像戴着眼镜找眼镜的人一样，习惯性的思维让故里一直以为自己拿着刀，注意力都集中在狗子身上，落下了自己的刀。
“麻蛋，抱着狗，把自己的刀给整忘了。”
故里甩着头骂了一句，显然他现在又忘了方浅还听着的。
他走到到三栋楼下时，耳机里传来方浅的声音：
“门是开着的，把狗随便放在个位置，然后滚回去把刀拿回来，之后自己呆着就行。这是魏长青的原话。提醒你一下，不要这么大意，你只要在小区里，随时可能会有危险。还有，不用回答。”
方浅的声音很严肃，带有批评的意味。弄丢佩刀这种事，确实是儿戏。
故里上了楼，6-2的门是开着的，阳台也大开着，不过还是有些许烟味。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条大毛巾，裹住小狗，然后放在了沙发上，草草的换了身衣服，套上发给他的警服外套和帽子，关了门，下楼原路跑去。
很快他就跑回了一栋，连气都没带喘。
成为引路人过后，这身体素质真是直线上升，瞬间成为体能王啊...
他自己平时就有在锻炼，特别热衷于夜跑，从初中就养成这个习惯，基本上每周都要跑两三次，久而久之故里在体能这方面自然很好。
但也达不到用百米冲刺的配速跑八百米还能不喘气的程度。而现在，他感觉完全是轻轻松松，挺多算热身。
故里暗自咂舌，这特么都不是人类了吧，感觉自己都能跑过博尔特了，真是难以理解的力量。
从换衣服出门到跑回3-4，之间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大概只花了不到三分钟。
正事要紧。故里收回思绪，敲了敲3-4的门：
“小妹妹，可以给警察哥哥开下门吗，刚才收到新的线索，哥哥回来调查一下，打扰了。”
柯静雯打开了门，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似乎已经把厕所打理干净了。
故里走进房里，看向饭桌上放着的刀，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说道：
“小妹妹，你忙自己去的吧，哥哥去采个样就走了。”
柯静雯只点了点头不说话，随即便朝秦婆婆睡觉的卧室里走去，似乎并不在意故里的出现。
这小孩，是被她婆婆训了吗，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
故里确定柯静雯走进卧室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索到饭桌旁边，拿到了唐刀。
抓住刀鞘的瞬间，手心传来冰冷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不对。
湿湿的，刀鞘上的绷带被水打湿了？
故里迅速的抓住刀把，想要拔出刀来，但已经晚了。
他的后背被什么人轻轻的点了一下，拔刀的手就瘫软下来，随后是整具身体，故里像无脊椎生物一样扭曲在地上，头砸在地板上。
不等他思考这一瞬间的变故，各个部位传来的神经信号汇集在大脑的痛觉中枢。
似乎有十几把锤子一下又一下击打着他。
手，脚，喉咙，躯干，鼻子，眼睛，舌头，耳朵...
仅仅一秒，疼痛便引起了神经功能的紊乱，大脑缺氧，故里休克了。
“...耳机？”
“柯静雯”蹲下身，取下故里左耳上带着的耳机，然后自己带上，问道：
“喂喂喂，有人吗？”
耳机那边没有人回答。
这时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驼背的男人拖着一个布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男子棕色的大衣上流下来血液与肉丝的混合物，蓬乱的头发上也沾满着血肉，拖在地上的布袋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啊，罗大哥！你来啦。”
罗曜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用懒散的语气说道：
“倒是让你找到个好身子，不过...”
话音未落，“柯静雯”的喉咙就被一根短匕贯穿，戳的位置很刁专，没有伤及大动脉和静脉，而是精准的破坏了“柯静雯”的声带肌，但还是有鲜血涌了出来，“她”捂住喉咙跪在地上。
罗耀武将短匕抽出甩了甩，然后别在腰间，一贯懒散的语调：
“今天就说出来我的姓，明天敢喊什么我不好说，所以你还是别说话了。这点小伤就死了，你还是回去做狗吧。”
说完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耳机，看向躺在另一边的故里，对着耳机说道：
“喊你们另外一个引路人过来。”
...
“魏叔，故里那边出事了。”
“嗯，知道了。”
黑色的雾气从楼里涌出，凝聚在魏长青身侧，他夹着烟，抖落烟灰。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魏长青掉头朝一栋走去。
越靠近一栋，空气里潮湿的泥土气味越发浓重。
只不过不是雨过天晴牛羊践踏大草原时的泥土气味，而是雨后乱葬岗里尸体腐烂的臭味混杂在泥土之中的味道。
魏长青熟悉这个味道，他在大鹏山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他好像想到什么很高兴的事情，将未燃尽的烟丢楼下，然后上楼。
3-4人家的门大开着，罗曜武朝向开着的大门坐在饭桌旁的椅子，桌上的布袋染着鲜红和棕黑，他手里拿着故里的唐刀。
“柯静雯”不在客厅，但滴落在地上的血液顺向厕所的方向。另一边，卧室里一片血腥的场景，拖拽产生的血迹延伸到客厅，整个3-4里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魏长青走到了门前，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拿着唐刀的罗曜武，和昏迷在地上的故里。
“哟，烤蛇老兄，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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