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恩怨与告别
人影愈来愈近，洛霄也逐渐看清来人的模样，惊喜出声“杨磊？！你怎么来了，那两位兄弟现在怎么样？”
杨磊黯然神伤，沉默片刻后。
“他们在去小镇的路上就已经......”
说着拳头攥紧，眉眼充斥着不甘悲切。脑海中闪过三人在青山镇大街上一起闲逛的蠢蠢却又满足开心的平淡日常。杨磊的双眼狰狞血红。高大的身材依旧挺直，但在洛霄看来却像一颗空洞伫立的死树。
洛霄环视略显阴暗的森林，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的只是对于自身无力的不甘和消沉。
[哪怕如此努力、我依旧是失败了吗？真的很讨厌啊...这种无力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洛霄撇开话题。
“这里妖兽死伤太多，我们还是先到森林入口那里再说吧。”
杨磊瞟了一眼昏迷的薛颜，双眼有了些许光亮，但混乱繁杂，有力的拳头一会儿握紧一会儿又松开。最后双眼暗淡附和着“嗯。我们走吧。我帮你背那个男黑衣人。”
由于洛霄之前吸引祸害了周边大多数妖兽，因此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妖兽挡路。四人顺利来到青邪森林入口附近的一块隐蔽山腰。
“就在这里停吧，杨磊大哥。”
两人将背上的黑衣人放下，杨磊摘开了两个黑衣人的面罩，其中一人毫无疑问是薛颜，原本美丽的脸由于被电得太狠有些走型。另外一人则是让洛霄有些惊讶。
“店小二？”
“怎么？你和他关系很熟吗？”
“很熟倒没有。他是我现在所住旅馆的店小二，就是他最开始推荐我进入天鸢阁的，原本以为只是收钱办事的托，还真没想到他和天鸢阁联系如此之深，他们的眼线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洛霄有些沉闷，敌人那边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要对付可不容易。
还不等两人继续交流，薛颜猛地惊醒，刚要准备反击就发现情况不对。“灵力，灵力怎么没有了，诶？奇怪，不会吧。”薛颜双手抱头，瞳孔地震。
“如你所想，薛颜小姐，你的灵脉已经废了，今后再也无法修炼害人的血道。”洛霄冷冷地盯着她。
“洛霄你这个*****。”薛颜张牙舞爪地骂完了自己这辈子学的所有脏话，黑发散乱的如同一个厉鬼一样，哪有半分成熟丽人的样貌。
她在发泄到一半又痛哭流涕，疯魔地大叫“与其这么侮辱我，让我成了一个废人还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啊，是不敢吗胆小鬼！哈哈哈，你这个鬼东西也有怕的啊......”
修为被废已经彻底击穿薛颜艰难维持的脆弱骄傲。本身自己就是最不被看好的九女。
从今以后自己对父亲来说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废物了，之后说不定还要成为他人的血材，人生灰暗，只剩下无底的绝望。残酷的现实让薛颜落魄疯癫。
“很遗憾，这段恩怨不是该有我来终结。”
洛霄将视线转向薛颜背后的杨磊。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杨磊大哥，我先离开。”洛霄对薛颜背后的杨磊点头示意，渐渐隐没出此地，在周边巡视。
“什么？”薛颜听到杨磊的时候骤然清醒，自己欺骗了杨磊还害死了他的兄弟天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人终究还是怕死的，何况是和自己有着杀兄之仇的杨磊，一个能轻易捏死自己的灵修。
杨磊并没有暴怒地大骂薛颜该死，要折磨薛颜什么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薛颜，追忆着第一次在街上碰到薛颜的时候。玉簪和她。
刚出村尽力打拼的青年碰到最关心自己的女孩，那和煦的笑容被自己一直珍藏，哪怕是一厢情愿也好。
年轻的杨磊无法忘怀。直到.......
“哎。”
深深地叹了口气，杨磊的背影好像一下子沧桑了几十岁。背过薛颜将目光转向天空，不让曾经的爱人看到他的表情。
冷静了一会儿后杨磊带着颤音询问薛颜：“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薛颜急促地开口“你问！你问！我都说，只求你放过我！”
杨磊看着薛颜恐惧的表情，他再难把眼前的薛颜和自己心中的丽影画等号，于是那激励自己无数次的回忆化也为泡影消散了，杨磊自嘲地笑了。
[为何连最后一点回忆都要践踏干净，看来自己真的是毫无眼光啊。]
“你可曾有对我动心过。”杨磊缓缓开口，自己也不理解为何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薛颜顿了一下，显然对杨磊这个问题十分意外。转念一想，就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急切地回应“是的，我曾对你......”
“哈哈哈。”
杨磊轻轻地摇了摇头打断薛颜，释怀地笑了。
......
洛霄坐在山顶俯瞰扫视，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后没有回头，只是凝视下方轻轻地询问
“已经完了吗？”
站在他后面的是赫然便是刚刚在山腰的杨磊。
“完了。”
“这样啊......”
洛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诫杨磊，自己最亲密的兄弟被喜欢的女人杀死。无论是劝他放下，还是大骂薛颜残忍都不合适。而且那所谓的仇人已经被他手刃了，已经结束了。
[报仇之后无论仇人下场如何，冷静下来的自己只剩空虚啊。]
久久的沉默后，一阵清风拂过，吹得树叶莎莎作响。洛霄撇开话题。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先将我的两位兄弟送回村去。如果能得到他们两个家人的谅解，那我就可能去落仙宗了。”杨磊的眼中闪过追忆，那是三人一起出门时，三家人一起在村门口欢送的场景，三人面对亲人意义风发自信慢慢，都说要出去大赚一笔给家里人好好过活......
两人的衣服被吹得轻轻摆动。
“也好，如果我有空的话也想和你一起去他们两个所在的村庄看看。只是现在实在也脱不开身，还有些事情要办。”
洛霄无奈地轻笑，自己除了要找人之外还需要平息这场事件埋下的隐患。时间长了天鸢阁的阁主势必会起疑，届时己方两人都逃不过魔掌。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这涉及到今后你我的性命。”
“你是担心天鸢阁的报复吗？”
“不错！哪怕我们想着从今以后隐居，以魔道的性子势必不会放过我们，哪怕再怎么隐居他也会伺机下手。”
“听你刚刚的意思，你是已经有办法了？”
“我打算带着薛颜那两个的尸体直接自白。”
“什么！你这不是找死吗？不行，你要一个人扛我绝对不同意。我的兄弟们已经惨死，我不能再这样看着你替死而我苟活，要去也是我去！”
“别激动，我是打算一个人背负这个名号，但是我可不是消极的求死之辈，我还有必须去完成的事。”
洛霄的黑瞳熠熠生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杨磊。
杨磊侧过头避开洛霄炽热的视线，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瞥视洛霄：“你真的有把握？”
洛霄没有直接下定论，转而眨巴眼睛狡黠地问道“有多大把握，那就得看杨磊大哥你的消息啦.......”
杨磊和告知了所有洛霄想知道的情报顺带还贴心地画了一张地图。走之前他深深地注视着洛霄，然后抱拳恭敬地祝愿洛霄“兄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愿幻星之神照亮汝之前路。后会有期！”
洛霄虽然知道幻星神的名字，但也不由得呆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杨磊面露崇拜“这是圣灵大陆最强之人的称号，也是在多年前为守护这片世界而牺牲的英雄。从那以后，人们就用这个作为亲友离别的祝福语。有点像一路平安的意思。”
“哈哈，这样啊。”
“愿幻星神照亮汝之前路，后会有期！”
洛霄神采奕奕，刚刚那句话意味着自己在孤独了十几年后终于第一次交到了朋友。
洛霄对着杨磊一直招手。目视着他从一米高的背影缓缓缩减到半米，再缩减至半盆高、碗高。洛霄的内心也从一开始的满碗幸福慢慢地掺进了酸涩，挥手的力度和幅度越来越大。直至再也看不见杨磊的身影才有些落寞地缓缓将手放下。
[这就是朋友之间的别离吗，有种奇怪的酸涩感呢。]
[算了，我也该出发了，既然说了有八成的把握，那可不要让杨磊失望呀。]
说完洛霄就回到青山镇的住所。除了天鸢阁令牌以外，洛霄将其他的行李能带的都带了。
半个时辰后，洛霄从青邪森林背了一个大箱子回来。
[这个箱子至少得需要两个成人才能带动，我却没有丝毫感觉。这就是灵修，这就是力道吗。该说确实是很方便的东西。]
洛霄仔细体会着修为提升给自己带来的身体强度的质变，之前要么修炼要么战斗，确实没有像这样从凡人的视角体会一下能力带来的变化。
洛霄边感慨边赶路，不一会儿来到了天鸢阁的大门前，瞟了一眼周遭后发现人流不少。
[嗯，已经到了，接下来要万分小心呢。]
在深吸一口气后，洛霄一脚甩在门上大喊：
“他妈的！”
“薛韧给我滚出来！你这狗东西再不出来我就砸了你们天鸢阁。”
距世界毁灭，还有10910天。
杨磊黯然神伤，沉默片刻后。
“他们在去小镇的路上就已经......”
说着拳头攥紧，眉眼充斥着不甘悲切。脑海中闪过三人在青山镇大街上一起闲逛的蠢蠢却又满足开心的平淡日常。杨磊的双眼狰狞血红。高大的身材依旧挺直，但在洛霄看来却像一颗空洞伫立的死树。
洛霄环视略显阴暗的森林，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的只是对于自身无力的不甘和消沉。
[哪怕如此努力、我依旧是失败了吗？真的很讨厌啊...这种无力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洛霄撇开话题。
“这里妖兽死伤太多，我们还是先到森林入口那里再说吧。”
杨磊瞟了一眼昏迷的薛颜，双眼有了些许光亮，但混乱繁杂，有力的拳头一会儿握紧一会儿又松开。最后双眼暗淡附和着“嗯。我们走吧。我帮你背那个男黑衣人。”
由于洛霄之前吸引祸害了周边大多数妖兽，因此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妖兽挡路。四人顺利来到青邪森林入口附近的一块隐蔽山腰。
“就在这里停吧，杨磊大哥。”
两人将背上的黑衣人放下，杨磊摘开了两个黑衣人的面罩，其中一人毫无疑问是薛颜，原本美丽的脸由于被电得太狠有些走型。另外一人则是让洛霄有些惊讶。
“店小二？”
“怎么？你和他关系很熟吗？”
“很熟倒没有。他是我现在所住旅馆的店小二，就是他最开始推荐我进入天鸢阁的，原本以为只是收钱办事的托，还真没想到他和天鸢阁联系如此之深，他们的眼线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洛霄有些沉闷，敌人那边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要对付可不容易。
还不等两人继续交流，薛颜猛地惊醒，刚要准备反击就发现情况不对。“灵力，灵力怎么没有了，诶？奇怪，不会吧。”薛颜双手抱头，瞳孔地震。
“如你所想，薛颜小姐，你的灵脉已经废了，今后再也无法修炼害人的血道。”洛霄冷冷地盯着她。
“洛霄你这个*****。”薛颜张牙舞爪地骂完了自己这辈子学的所有脏话，黑发散乱的如同一个厉鬼一样，哪有半分成熟丽人的样貌。
她在发泄到一半又痛哭流涕，疯魔地大叫“与其这么侮辱我，让我成了一个废人还不如杀了我，你杀了我啊，是不敢吗胆小鬼！哈哈哈，你这个鬼东西也有怕的啊......”
修为被废已经彻底击穿薛颜艰难维持的脆弱骄傲。本身自己就是最不被看好的九女。
从今以后自己对父亲来说已经是个没有价值的废物了，之后说不定还要成为他人的血材，人生灰暗，只剩下无底的绝望。残酷的现实让薛颜落魄疯癫。
“很遗憾，这段恩怨不是该有我来终结。”
洛霄将视线转向薛颜背后的杨磊。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杨磊大哥，我先离开。”洛霄对薛颜背后的杨磊点头示意，渐渐隐没出此地，在周边巡视。
“什么？”薛颜听到杨磊的时候骤然清醒，自己欺骗了杨磊还害死了他的兄弟天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人终究还是怕死的，何况是和自己有着杀兄之仇的杨磊，一个能轻易捏死自己的灵修。
杨磊并没有暴怒地大骂薛颜该死，要折磨薛颜什么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薛颜，追忆着第一次在街上碰到薛颜的时候。玉簪和她。
刚出村尽力打拼的青年碰到最关心自己的女孩，那和煦的笑容被自己一直珍藏，哪怕是一厢情愿也好。
年轻的杨磊无法忘怀。直到.......
“哎。”
深深地叹了口气，杨磊的背影好像一下子沧桑了几十岁。背过薛颜将目光转向天空，不让曾经的爱人看到他的表情。
冷静了一会儿后杨磊带着颤音询问薛颜：“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薛颜急促地开口“你问！你问！我都说，只求你放过我！”
杨磊看着薛颜恐惧的表情，他再难把眼前的薛颜和自己心中的丽影画等号，于是那激励自己无数次的回忆化也为泡影消散了，杨磊自嘲地笑了。
[为何连最后一点回忆都要践踏干净，看来自己真的是毫无眼光啊。]
“你可曾有对我动心过。”杨磊缓缓开口，自己也不理解为何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薛颜顿了一下，显然对杨磊这个问题十分意外。转念一想，就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急切地回应“是的，我曾对你......”
“哈哈哈。”
杨磊轻轻地摇了摇头打断薛颜，释怀地笑了。
......
洛霄坐在山顶俯瞰扫视，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后没有回头，只是凝视下方轻轻地询问
“已经完了吗？”
站在他后面的是赫然便是刚刚在山腰的杨磊。
“完了。”
“这样啊......”
洛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诫杨磊，自己最亲密的兄弟被喜欢的女人杀死。无论是劝他放下，还是大骂薛颜残忍都不合适。而且那所谓的仇人已经被他手刃了，已经结束了。
[报仇之后无论仇人下场如何，冷静下来的自己只剩空虚啊。]
久久的沉默后，一阵清风拂过，吹得树叶莎莎作响。洛霄撇开话题。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先将我的两位兄弟送回村去。如果能得到他们两个家人的谅解，那我就可能去落仙宗了。”杨磊的眼中闪过追忆，那是三人一起出门时，三家人一起在村门口欢送的场景，三人面对亲人意义风发自信慢慢，都说要出去大赚一笔给家里人好好过活......
两人的衣服被吹得轻轻摆动。
“也好，如果我有空的话也想和你一起去他们两个所在的村庄看看。只是现在实在也脱不开身，还有些事情要办。”
洛霄无奈地轻笑，自己除了要找人之外还需要平息这场事件埋下的隐患。时间长了天鸢阁的阁主势必会起疑，届时己方两人都逃不过魔掌。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这涉及到今后你我的性命。”
“你是担心天鸢阁的报复吗？”
“不错！哪怕我们想着从今以后隐居，以魔道的性子势必不会放过我们，哪怕再怎么隐居他也会伺机下手。”
“听你刚刚的意思，你是已经有办法了？”
“我打算带着薛颜那两个的尸体直接自白。”
“什么！你这不是找死吗？不行，你要一个人扛我绝对不同意。我的兄弟们已经惨死，我不能再这样看着你替死而我苟活，要去也是我去！”
“别激动，我是打算一个人背负这个名号，但是我可不是消极的求死之辈，我还有必须去完成的事。”
洛霄的黑瞳熠熠生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杨磊。
杨磊侧过头避开洛霄炽热的视线，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心不下，瞥视洛霄：“你真的有把握？”
洛霄没有直接下定论，转而眨巴眼睛狡黠地问道“有多大把握，那就得看杨磊大哥你的消息啦.......”
杨磊和告知了所有洛霄想知道的情报顺带还贴心地画了一张地图。走之前他深深地注视着洛霄，然后抱拳恭敬地祝愿洛霄“兄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愿幻星之神照亮汝之前路。后会有期！”
洛霄虽然知道幻星神的名字，但也不由得呆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杨磊面露崇拜“这是圣灵大陆最强之人的称号，也是在多年前为守护这片世界而牺牲的英雄。从那以后，人们就用这个作为亲友离别的祝福语。有点像一路平安的意思。”
“哈哈，这样啊。”
“愿幻星神照亮汝之前路，后会有期！”
洛霄神采奕奕，刚刚那句话意味着自己在孤独了十几年后终于第一次交到了朋友。
洛霄对着杨磊一直招手。目视着他从一米高的背影缓缓缩减到半米，再缩减至半盆高、碗高。洛霄的内心也从一开始的满碗幸福慢慢地掺进了酸涩，挥手的力度和幅度越来越大。直至再也看不见杨磊的身影才有些落寞地缓缓将手放下。
[这就是朋友之间的别离吗，有种奇怪的酸涩感呢。]
[算了，我也该出发了，既然说了有八成的把握，那可不要让杨磊失望呀。]
说完洛霄就回到青山镇的住所。除了天鸢阁令牌以外，洛霄将其他的行李能带的都带了。
半个时辰后，洛霄从青邪森林背了一个大箱子回来。
[这个箱子至少得需要两个成人才能带动，我却没有丝毫感觉。这就是灵修，这就是力道吗。该说确实是很方便的东西。]
洛霄仔细体会着修为提升给自己带来的身体强度的质变，之前要么修炼要么战斗，确实没有像这样从凡人的视角体会一下能力带来的变化。
洛霄边感慨边赶路，不一会儿来到了天鸢阁的大门前，瞟了一眼周遭后发现人流不少。
[嗯，已经到了，接下来要万分小心呢。]
在深吸一口气后，洛霄一脚甩在门上大喊：
“他妈的！”
“薛韧给我滚出来！你这狗东西再不出来我就砸了你们天鸢阁。”
距世界毁灭，还有109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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