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求求大人您让我重测吧。”
洛霄惊疑后对着测试的弟子哀求道。
然而，身为灵修怎会听从凡人的请求做损己利人的事，何况是如此荒谬的要求，这近乎直接挑衅了落仙宗的权威了。比洛霄矮一撮、穿着黄色衣袍的精瘦弟子怒斥道：
“你是怀疑我们测试有问题，还是怀疑我们实力不济测错了？”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可能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想再确认一下。”洛霄赶忙否定。
旁边的人很多都对洛霄的无理取闹心生不悦，要么指指点点，要么对他嘲笑。
“这小子是来捣乱的吧？本大爷还要测呢，大爷的事你耽误不起。”
“哈哈，我要是测出五根灵脉也得急，灵脉多的听过不少，这种连别人零头都不一定有的逆天可从没见过。”
“说的对啊，我们家小孩测试都有十几根嘞。”
“废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玩不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洛霄被围观的人言语噎住，面颊羞红。自知理亏的他也不反驳，继续央求精瘦的落仙宗弟子。
“你个废物不要来碍我们落仙宗的事，要不是看在现在正在举行圣典。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快滚！”
众人附和“大人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不要不知好歹。”
洛霄依旧不肯退，这几乎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启灵圣典的结果好比学历，拿着这个学历才能进公司通过公司发布的工作（修炼武技）混工作经验（提升修为）。
但洛霄现在，被落仙宗集团扫地出门，应聘其他公司的时候没有“三年工作经验”、面试的时候给人桌子上一拍，“啪！”
这谁收啊？
[不进入宗门就没有武技提升修为，所有的线索都会中断。我岂不是只能傻傻地等到30年后的灭世降临？]
[等死什么的...怎么可能甘心啊！哪怕挨骂、挨打也绝不能让奶奶伤心。我...]
“......我有必须要成为灵修的理由。”沉默了一会儿后，洛霄揪着衣角，细声吐出几个字音。少年在瘦高弟子面前耸拉着脑袋，看不清被头发遮下的是何样表情。
“什么？”那人瞪大眼睛。食指和大拇指环着耳朵，贴近洛霄，仿佛看见什么珍惜动物。
装模作样地逗弄洛霄。“哈哈，你有理由就可以多给你测两下了吗！什么玩...咳！看来我是要动手了。”
那弟子被洛霄认真的言行整笑，原本还想嘲弄这个有些低沉的怪胎。但被长老瞪了一眼后气急败坏。
宛如干柴组成的精瘦身体却力大过人。一只手提起洛霄，一个箭步就到了门外，围观的普通人无不惊呼他的大力和速度。
精瘦弟子随手一甩，洛霄便被丢到两米高。
“等...啊啊啊！”
洛霄对精瘦弟子的举动猝不及防，屁股重重地砸在石板上。若不是四肢及时撑在地上卸力，只怕骨头都要开裂。
“好痛。”
剧烈的疼痛让洛霄差点没憋住眼泪。黑色的瞳孔除了痛苦还有几分怨愤，少年怒视着那名同样带着怒意的落仙门弟子。
“怎么？小子？难道你不服！”瘦削的落仙门弟子大声呵斥，招来其他的排队者的围观，挖苦着洛霄。
“大家来看，这小子只有5根灵脉，还要求重测，说我们落仙宗测试有问题。我教训一下他大家说我有问题吗？”
“5根？哈哈哈，不说灵修至少得30根，连我们陈家村最差的都有二十根根。这小子是哪来的神仙？哈哈。”
来人在嘲讽洛霄的同时甚至不忘抬高自己的身价，周边的人也确实有些目光被他所吸引，但绝大多数人的精力还是放在洛霄和落仙门弟子身上。
“大人说的是，这小子这么狂妄，公然质疑灵修宗门。若是我，肯定是要狠狠地修理他。”
“就是！快滚快滚！别耽误大爷的时间。”
排队着的行人或讥讽或怒喝。刺激着少年失落的心。
“哼，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呢。”
洛霄气鼓鼓地撇过头，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开落仙宗的大门。
在他下楼梯时，旁边的人“不小心”碰了洛霄一把。洛霄吓得立马抓住石梯的扶手，差点没一把从这百丈高的石梯上滚下。要是真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周边的人却没有止住嘲弄洛霄的行为，丝毫没有在意少年刚刚的险况。
年轻气盛的洛霄紧咬牙关，死死地瞪着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那人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目光撇向右边的竹林，还吹着口哨摇了两下。
洛霄终究只是恨恨地握拳，没有回敬那可恨的混混。单薄的身影悻悻地离开了。他很穷，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他打不起、赔不起。奶奶已经走了......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愿意帮他了。
洛霄在阶梯上走啊走，远离了身后人的嘈杂，周围逐渐冷清。
到了某层阶梯，没有树林的遮挡。阳光撒在他颓丧的双肩，清凉的春风拂过，散落少年的杂念。
一颗水珠落在了石阶上，发出滴答声。
“诶？”
洛霄明亮的黑瞳错愕地顺着水滴滑落的痕迹看去。粗糙的食指捻着眼角。
“我在哭吗？”
话音刚落，憋了许久的少年终是无法制止。泪水决堤，一颗一颗地滴落。少年坐在台阶上，将头埋在双膝里低声哭泣。再也不管他人的眼光。
拼命挣钱却在快要攒够时被老天宣告结束，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话；
唯一的亲人逝去没多久就得被迫背井离乡；
明明刚成年不久的青年却要走一段从未走过的坎坷旅途，一路上吃得差、经常做噩梦，还被迫多次面临生死危机，若非预知梦早就死了。
哪怕是经历如此多的苦难，却依旧志向难成，还被人嘲讽，苦苦的哀求被人视为胡闹。
崩溃的少年只想卸下伪装，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霄...霄儿没办法回应您的期望了，霄儿连坚强都做不到...呜啊啊啊啊]
...........
良久——
洛霄无视衣物残留的浓重水迹。他静静地起身、失魂落魄地荡回客栈。
“诶呦，客官。听说您这......”在客栈，店小二热情地对洛霄笑道。
没有理他，洛霄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店小二的热脸贴冷屁股，铁着脸皮不屑地骂道“切~，什么东西。”
来到房间，洛霄什么都不管，一头扑在床上。想办法什么的留给明天振作起来的自己吧。现在只想。
......
久久地沉默后，一股熟悉的睡意袭来。
“预知.....”
少年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沉沉栽倒。
在他的身体上锁链、黑光、粉光、灵脉依次浮现。黑色的光辉在异象齐聚后，下一刻，开始吞噬身体里唯一明亮的的五条灵脉。
在灵脉彻底暗淡后，凝实了一丝的黑光膨胀身形，开始反扑胆敢压制自身的透明锁链。在强力地撞动几次后，锁链因黑光的异动而略微松散。
黑光仿佛喘了口气。在重新凝实后开始浸润到洛霄身体的丹田处灵脉。在来历不明的黑光作用下。洛霄位于丹田的灵府受到反哺，灵脉竟一根一根地恢复光亮。20...30...40......
如渊的黑光帮助洛霄恢复天赋、粉色的光晕也没有闲着。
绚烂的粉色气息散发点点星光，逸散在洛霄脑海。除此外，白天洛霄身上遮蔽众人视线的粉色气体再次笼罩全身，帮助“上蹿下跳”的黑光隔绝外界感知。
梦境中——
一切都是遵照着上次的梦境续演。
梦境洛霄再次说出那句让洛霄记忆犹新的话。
“真当自己多干净呢？算了，多说无益。拿出你们的全力，否则这里就会成为你们这些伪神的乱葬岗！”
不同的的是，这次洛霄居然可以看清一个仙人。
他是飞在梦境洛霄右前方、维护梦境洛霄的四位仙人之一。
那人比现在的洛霄要壮实，他身着耀黑的皮质卫衣、头戴兜帽，有些低调和神秘。兜帽下的金黄刘海隐匿左眼，右边显露出的眼瞳是如同红宝石般瑰丽的瞳孔。下半身则是黑色短裤和束在腿上的四条圆环。左边三条依次为蓝、金、紫三色，右边一条则是如瞳孔一般的红色。只比拇指大一圈的圆环却有繁杂的纹路流转，丝丝电流从环上溢出。
洛霄哪怕不是灵修也能断定这些圆环绝非凡物。
[这个人，有点帅啊...]
洛霄有些看呆了，眼前的人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绝对的潇洒和自信，像一只狩猎无数的矫捷猎豹。强大又和善。
被上百位和自己同样强大的存在围剿，己方还有一人深陷陷阱，即使是这般危局也不见他有半分惊慌。
这毫无疑问就是洛霄理想的姿态—坚强。他后面的一个举动更是让现在的洛霄给出满分的评价。
在梦境洛霄说完、一群仙人精神紧绷时，那位黑衣青年却毫不在意周围上百位仙人的恐怖气势、转身对着洛霄和轻笑“老大，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黑衣青年顿了顿，面色沉闷了会儿、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下一刻毅然飘向上空、一人前行远离梦境洛霄四人。
洛霄在梦境四人组四人的身后，善良的他在内心里为那位义勇的青年祈祷，甚至有些不忍地想要劝他和其他三人逃跑。
[为何...要救我这样的恶人？只要我死了，世界不是就变好了吗？您应当知道，帮助我的话，不管是赢是输你们都会死啊。]
每一次预知梦都与死神相伴，这是洛霄总结的经验。黑衣青年替中招的自己顶上，按以往的经验来说。九死一生......
飞了几个呼吸，黑衣青年到达了包围圈的中心高度。在所有人的瞩目中。他，出手了。
“轰！”
右脚的赤色圆环绽放出红色雷光覆盖全身，这个时候洛霄也看不清黑衣青年的姿态，只知道他的身体涨大了好几圈。
黑衣青年手势快速闪动。下一瞬，庞大的雷电从他的掌心中像古树的树根般瞬间炸开，整片天地宛若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昏暗的天空被红光刺破，他就是这里最耀眼的太阳。
上百位仙人在雷光下竟没有一人敢挡，一个个都对那声势浩大的赤雷避之唯恐不及。原本半圆的包围圈被硬生生撕开一个扇形的庞大缺口。
一击之下，众神退避。
距世界毁灭，还有10917天......
洛霄惊疑后对着测试的弟子哀求道。
然而，身为灵修怎会听从凡人的请求做损己利人的事，何况是如此荒谬的要求，这近乎直接挑衅了落仙宗的权威了。比洛霄矮一撮、穿着黄色衣袍的精瘦弟子怒斥道：
“你是怀疑我们测试有问题，还是怀疑我们实力不济测错了？”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可能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想再确认一下。”洛霄赶忙否定。
旁边的人很多都对洛霄的无理取闹心生不悦，要么指指点点，要么对他嘲笑。
“这小子是来捣乱的吧？本大爷还要测呢，大爷的事你耽误不起。”
“哈哈，我要是测出五根灵脉也得急，灵脉多的听过不少，这种连别人零头都不一定有的逆天可从没见过。”
“说的对啊，我们家小孩测试都有十几根嘞。”
“废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玩不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洛霄被围观的人言语噎住，面颊羞红。自知理亏的他也不反驳，继续央求精瘦的落仙宗弟子。
“你个废物不要来碍我们落仙宗的事，要不是看在现在正在举行圣典。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快滚！”
众人附和“大人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不要不知好歹。”
洛霄依旧不肯退，这几乎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启灵圣典的结果好比学历，拿着这个学历才能进公司通过公司发布的工作（修炼武技）混工作经验（提升修为）。
但洛霄现在，被落仙宗集团扫地出门，应聘其他公司的时候没有“三年工作经验”、面试的时候给人桌子上一拍，“啪！”
这谁收啊？
[不进入宗门就没有武技提升修为，所有的线索都会中断。我岂不是只能傻傻地等到30年后的灭世降临？]
[等死什么的...怎么可能甘心啊！哪怕挨骂、挨打也绝不能让奶奶伤心。我...]
“......我有必须要成为灵修的理由。”沉默了一会儿后，洛霄揪着衣角，细声吐出几个字音。少年在瘦高弟子面前耸拉着脑袋，看不清被头发遮下的是何样表情。
“什么？”那人瞪大眼睛。食指和大拇指环着耳朵，贴近洛霄，仿佛看见什么珍惜动物。
装模作样地逗弄洛霄。“哈哈，你有理由就可以多给你测两下了吗！什么玩...咳！看来我是要动手了。”
那弟子被洛霄认真的言行整笑，原本还想嘲弄这个有些低沉的怪胎。但被长老瞪了一眼后气急败坏。
宛如干柴组成的精瘦身体却力大过人。一只手提起洛霄，一个箭步就到了门外，围观的普通人无不惊呼他的大力和速度。
精瘦弟子随手一甩，洛霄便被丢到两米高。
“等...啊啊啊！”
洛霄对精瘦弟子的举动猝不及防，屁股重重地砸在石板上。若不是四肢及时撑在地上卸力，只怕骨头都要开裂。
“好痛。”
剧烈的疼痛让洛霄差点没憋住眼泪。黑色的瞳孔除了痛苦还有几分怨愤，少年怒视着那名同样带着怒意的落仙门弟子。
“怎么？小子？难道你不服！”瘦削的落仙门弟子大声呵斥，招来其他的排队者的围观，挖苦着洛霄。
“大家来看，这小子只有5根灵脉，还要求重测，说我们落仙宗测试有问题。我教训一下他大家说我有问题吗？”
“5根？哈哈哈，不说灵修至少得30根，连我们陈家村最差的都有二十根根。这小子是哪来的神仙？哈哈。”
来人在嘲讽洛霄的同时甚至不忘抬高自己的身价，周边的人也确实有些目光被他所吸引，但绝大多数人的精力还是放在洛霄和落仙门弟子身上。
“大人说的是，这小子这么狂妄，公然质疑灵修宗门。若是我，肯定是要狠狠地修理他。”
“就是！快滚快滚！别耽误大爷的时间。”
排队着的行人或讥讽或怒喝。刺激着少年失落的心。
“哼，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呢。”
洛霄气鼓鼓地撇过头，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开落仙宗的大门。
在他下楼梯时，旁边的人“不小心”碰了洛霄一把。洛霄吓得立马抓住石梯的扶手，差点没一把从这百丈高的石梯上滚下。要是真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周边的人却没有止住嘲弄洛霄的行为，丝毫没有在意少年刚刚的险况。
年轻气盛的洛霄紧咬牙关，死死地瞪着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那人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目光撇向右边的竹林，还吹着口哨摇了两下。
洛霄终究只是恨恨地握拳，没有回敬那可恨的混混。单薄的身影悻悻地离开了。他很穷，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他打不起、赔不起。奶奶已经走了......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愿意帮他了。
洛霄在阶梯上走啊走，远离了身后人的嘈杂，周围逐渐冷清。
到了某层阶梯，没有树林的遮挡。阳光撒在他颓丧的双肩，清凉的春风拂过，散落少年的杂念。
一颗水珠落在了石阶上，发出滴答声。
“诶？”
洛霄明亮的黑瞳错愕地顺着水滴滑落的痕迹看去。粗糙的食指捻着眼角。
“我在哭吗？”
话音刚落，憋了许久的少年终是无法制止。泪水决堤，一颗一颗地滴落。少年坐在台阶上，将头埋在双膝里低声哭泣。再也不管他人的眼光。
拼命挣钱却在快要攒够时被老天宣告结束，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话；
唯一的亲人逝去没多久就得被迫背井离乡；
明明刚成年不久的青年却要走一段从未走过的坎坷旅途，一路上吃得差、经常做噩梦，还被迫多次面临生死危机，若非预知梦早就死了。
哪怕是经历如此多的苦难，却依旧志向难成，还被人嘲讽，苦苦的哀求被人视为胡闹。
崩溃的少年只想卸下伪装，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霄...霄儿没办法回应您的期望了，霄儿连坚强都做不到...呜啊啊啊啊]
...........
良久——
洛霄无视衣物残留的浓重水迹。他静静地起身、失魂落魄地荡回客栈。
“诶呦，客官。听说您这......”在客栈，店小二热情地对洛霄笑道。
没有理他，洛霄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店小二的热脸贴冷屁股，铁着脸皮不屑地骂道“切~，什么东西。”
来到房间，洛霄什么都不管，一头扑在床上。想办法什么的留给明天振作起来的自己吧。现在只想。
......
久久地沉默后，一股熟悉的睡意袭来。
“预知.....”
少年瞪大眼睛、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沉沉栽倒。
在他的身体上锁链、黑光、粉光、灵脉依次浮现。黑色的光辉在异象齐聚后，下一刻，开始吞噬身体里唯一明亮的的五条灵脉。
在灵脉彻底暗淡后，凝实了一丝的黑光膨胀身形，开始反扑胆敢压制自身的透明锁链。在强力地撞动几次后，锁链因黑光的异动而略微松散。
黑光仿佛喘了口气。在重新凝实后开始浸润到洛霄身体的丹田处灵脉。在来历不明的黑光作用下。洛霄位于丹田的灵府受到反哺，灵脉竟一根一根地恢复光亮。20...30...40......
如渊的黑光帮助洛霄恢复天赋、粉色的光晕也没有闲着。
绚烂的粉色气息散发点点星光，逸散在洛霄脑海。除此外，白天洛霄身上遮蔽众人视线的粉色气体再次笼罩全身，帮助“上蹿下跳”的黑光隔绝外界感知。
梦境中——
一切都是遵照着上次的梦境续演。
梦境洛霄再次说出那句让洛霄记忆犹新的话。
“真当自己多干净呢？算了，多说无益。拿出你们的全力，否则这里就会成为你们这些伪神的乱葬岗！”
不同的的是，这次洛霄居然可以看清一个仙人。
他是飞在梦境洛霄右前方、维护梦境洛霄的四位仙人之一。
那人比现在的洛霄要壮实，他身着耀黑的皮质卫衣、头戴兜帽，有些低调和神秘。兜帽下的金黄刘海隐匿左眼，右边显露出的眼瞳是如同红宝石般瑰丽的瞳孔。下半身则是黑色短裤和束在腿上的四条圆环。左边三条依次为蓝、金、紫三色，右边一条则是如瞳孔一般的红色。只比拇指大一圈的圆环却有繁杂的纹路流转，丝丝电流从环上溢出。
洛霄哪怕不是灵修也能断定这些圆环绝非凡物。
[这个人，有点帅啊...]
洛霄有些看呆了，眼前的人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绝对的潇洒和自信，像一只狩猎无数的矫捷猎豹。强大又和善。
被上百位和自己同样强大的存在围剿，己方还有一人深陷陷阱，即使是这般危局也不见他有半分惊慌。
这毫无疑问就是洛霄理想的姿态—坚强。他后面的一个举动更是让现在的洛霄给出满分的评价。
在梦境洛霄说完、一群仙人精神紧绷时，那位黑衣青年却毫不在意周围上百位仙人的恐怖气势、转身对着洛霄和轻笑“老大，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黑衣青年顿了顿，面色沉闷了会儿、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下一刻毅然飘向上空、一人前行远离梦境洛霄四人。
洛霄在梦境四人组四人的身后，善良的他在内心里为那位义勇的青年祈祷，甚至有些不忍地想要劝他和其他三人逃跑。
[为何...要救我这样的恶人？只要我死了，世界不是就变好了吗？您应当知道，帮助我的话，不管是赢是输你们都会死啊。]
每一次预知梦都与死神相伴，这是洛霄总结的经验。黑衣青年替中招的自己顶上，按以往的经验来说。九死一生......
飞了几个呼吸，黑衣青年到达了包围圈的中心高度。在所有人的瞩目中。他，出手了。
“轰！”
右脚的赤色圆环绽放出红色雷光覆盖全身，这个时候洛霄也看不清黑衣青年的姿态，只知道他的身体涨大了好几圈。
黑衣青年手势快速闪动。下一瞬，庞大的雷电从他的掌心中像古树的树根般瞬间炸开，整片天地宛若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昏暗的天空被红光刺破，他就是这里最耀眼的太阳。
上百位仙人在雷光下竟没有一人敢挡，一个个都对那声势浩大的赤雷避之唯恐不及。原本半圆的包围圈被硬生生撕开一个扇形的庞大缺口。
一击之下，众神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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