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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突围

    前面炎国兵士大杀四方,后面的炎国士兵无法上前,就从两边上前,对这支玉清人马完成了包围,接到命令准备前去报信的乌狼刚脱离队伍,就被后面围上来的炎国士兵砍落在了马下。

    兵书上说,困兵不围,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没有这么一说,这几百人的连兵器都没带的救火小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全部被砍落在了马下。

    秦小河迅速的下令清理战场,清点损失,很快,结果就报到秦小河跟前,“报将军,共歼敌五百二十一人,缴获没有受伤的战马四百二十五匹,我方损失战马八匹,我方人员轻伤十人,死亡八人,向导也被杀了”。

    听到向导被杀,秦小河心里一抽,这茫茫的草原,没有向导,在这草原上迷路,可不是闹的玩的,别说围追堵截的玉清追兵了,就是草原上的狼群猛兽,那都足矣要了命了,但这种时候,她不能慌,她要带着这些人护着李炎出去,只要她一慌乱,下面的这些人就乱了。“打扫战场,带上战马,一炷香后出发。没有向导,我们一路向南,沿途现抓”。

    李炎没有参与秦小河的指挥,只是指挥将战死的炎国兵士挂在脖子上的名牌摘下来,尸体他是没有办法带回去了,只能回去通过名牌找到他们的家人,将赔偿送到他们的家里,并将他们的名字留在大炎国忠勇名录里。

    辨认了方向,再次上路,朝着南方而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的半个时辰,又有一支队伍疾驰而来,看到一地的尸体,首领达乌尔赶紧喊住队伍,派人去查看,“首领,这里有一个活口”,“快把他救醒,快点”,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弄醒,那个人睁开眼睛,看清这些人穿着玉清人的服饰,说着玉清口音的话,立即用尽全力说到,“大,大人,炎,炎,炎国人,是炎国人”,说着脖子一歪,刚举起来的胳膊也无力的垂下去。

    “大人,是乌奴耳,乌奴耳大人也被杀了”,一人慌忙的跑来,双手捧上一把刀,刀把上还握着一只手,手上还带着一只带着家族图案的戒指。达乌尔接过刀,左右翻看,只见刀面上刻着乌奴耳的名字。

    “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杀害乌奴耳大人”,首领愤怒了,乌奴耳可是大汗的亲外甥,他的亲侄子。

    “首领,刚才救醒的那个人说是炎国人干的”。有人小声的说到。

    “炎国人?怎么可能,这里可是玉清国腹地,距离炎国几千里,炎国人怎么可能怎么会跑到这里”。

    在玉清人的心里,炎国人虽然实力强悍,但也仅仅在守城的时候,在草原上,炎国人绝对不可能是玉清国的对手。更何况这里是玉清腹地,炎国人是绝对不敢来到这里的。

    “走,去王庭”,这里几百人被杀,达乌尔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他们到达王庭外谷口的时候,心里又是一紧,谷口里散落着几百具尸体,整个王庭上空笼罩着一层烟雾,透过谷口,还能看见燃烧的火焰。

    “快,快去看,还有没有活口?”达乌尔喊道。

    “是”,众人纷纷跑向谷内。

    “报大人,谷内俩百多具尸体,无一活口,都是被箭矢所伤,又全部被补刀,箭矢全部被收走了”。

    “报,大人,在山坡上发现了胡合莱蒙将军的首级”,一位属下双手捧着一颗头颅半跪在首领前。

    达乌尔接过头颅一看,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将军,是谁害的你,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达乌尔曾在胡合莱蒙帐下做过先锋官,胡合莱蒙是他最钦佩的将军之一。

    “来人,留几个人给将军收尸,其余人跟我去王庭救火”。说着驱马绕过谷内的尸体,奔向王庭。

    等到王庭跟前,达乌尔顿时傻眼了,王庭外围的一些毡房已经全部成为了灰烬,位于中心的王庭大殿只剩下一些黑色的木质框架还在燃烧,满地都是烧成焦黑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毛发被烧糊的焦臭味。

    达乌尔翻身下马,向着大殿后面快速跑去,那里是大汗家眷的住所,“快,快,快救人”。

    很快,一具具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摆在外面的空地上,有些烧的面目全非成了一具黑炭,有些尸体完好,是被烟熏呛而死的。

    达乌尔越看心越凉,大汗的母亲,八位妻子,五个儿子,四位公主都被烧死,其余的婢女侍妾佣人更是不计其数。

    这时又一队人马疾驰而来,“达乌尔,知道是谁干的吗?”来人马都没有停住,就喊到。

    “裕隆族长,你也来了,我没有见到敌人,但据乌奴耳部下的人说,是炎国人干的”?

    “炎国人?怎么可能,这里距离炎国边境几千里,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如果真是炎国人,沿途那么多的部族,就没有发现他们”?

    很快,附近的好多部族,都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化为焦土的王庭,一个个红肿的眼睛中喷射出能击穿灵魂的怒火,这在玉清国的历史中是绝对没有过的耻辱,在他们眼皮底下,烧了他们的王庭,杀了他们的勇士,还桃之夭夭。又一支队伍风尘仆仆的赶来。来人带头的是乌奴耳的父亲,可汗的妹夫——有狐丹,他接到返回去人的报信,就急忙点起人马疾驰而来,看着烧为焦土的王庭,马都没有站稳,就直接从马上翻下来跪倒在地上。

    “大汗啊,我对不住你啊,是我没有看住王庭,是我没有保护好王后王子,是我的过失啊,我愧对先祖啊”!有狐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引得周围哭声一片。许久,有狐丹止住哭,咬牙切齿的说到,“炎国,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为玉清雪耻,为王室报仇,为我儿报仇,为玉清勇士报仇”。

    “驸马爷,你刚说什么?你说是炎国人干的,这里是玉清腹地,炎国距离这里几千里路,炎国人怎么可能到了这儿,还烧了王庭?你说是党项人或者匈胡人,我都信,就是不信是炎国人”。

    驸马有狐丹“一声抽出佩刀,指向眼前说话的人,“好啊,原来你是炎国的奸细,难怪你这么的包庇炎国人,还想把祸水引到党项人和匈胡人身上,我先宰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再去找炎国人报仇”。

    众人赶紧纷纷上前劝阻,“驸马爷,你先息怒,你怎么确定杀人放火的就是炎国人”?

    “我儿每日都早起练武,今日早上看到王庭方向火光冲天,以为王庭走水了,就点起人前来救火,谁料在路上就遇到了正往回返的炎国人,这些人都穿着玉清人的衣服,却都拿着炎国人的长刀。我儿着急来救火,随身没有带兵器,那些炎国人拿着刀就冲杀过来,我儿赶紧派人回来报信”。

    众人听完,都义愤填膺,竟然穿着玉清人的衣服,难怪没有人发现他们。

    “驸马爷,报信的人可看清楚领兵的将领是谁”?有人问到。

    “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

    “难道是秦飞的儿子和丫头?几年前,听说秦飞的儿子和女儿到了军营,特别是他的女儿,听说是个千年难遇的女将军”。

    “管她千年难遇还是万年难遇,我都要让她灰飞烟灭”。

    “那还等什么?赶紧派人去追,再磨叽,他们都跑出玉清了”。

    “你,你,你们两个部族留下整理王庭废墟吧,其余各部族分头追杀炎国小队,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驸马有狐丹命令到。

    众人纷纷领命,各自离去,有狐丹也带了一队人去了追击,他要为他儿子手刃仇人。

    忽而蒙特从梦中惊醒,他又一次梦见熊熊大火席卷了整个天地,他使劲的跑,可是就是跑不出这漫天的大火,他的头发,他的胡子,他的战袍都着了火。然后就猛然从梦中醒来。他这些天连续梦到火,

    前天,凯尔族人深夜派人前来烧粮,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全部被杀。昨天凯尔族人又派出了三支小队,一支在兵营区放火,一支竟来烧自己的王帐,还有一支竟然又去烧粮,幸亏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今天他派人去搦战,结果凯尔族人成了老王八,缩在营帐里不出来,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从梦中惊醒,睡意全无,索性披上衣服,看看今晚凯尔人会玩什么花样,就在这时,自己的亲兵有些慌张的跑进来,“报告大汗”。

    “慌慌张张的,说,凯尔人今晚又来烧哪里了”?

    “回可汗,不是凯尔人,是红旗骑士星夜赶来见可汗”,侍卫说。

    “红旗骑士,是不是炎国的秦飞听说我从全国征调兵马,所以对玉清出兵了而且还占了好几个部族,是不是”?忽而蒙特笑着说到。

    “大汗,你怎么知道”?侍卫惊奇的问到。

    “我和秦飞打了大大小小近百场仗,我能不了解他,如果他不出兵就不叫秦飞了,等我收拾完凯尔人,我就去收拾秦飞,哎,这两只只会缩头的老乌龟真叫人头疼”。说着用手拍拍脑袋,“去,安排红旗骑士吃饭休息,另外吩咐下去,加强巡逻”。

    侍卫出去不一会儿,又慌张的进来,“大汗,又,又来一个红旗骑士”。

    “又来一个?难道秦飞又攻占了几个部族”?

    “大汗,不是秦飞,是,是长龙部族”。

    “长龙族?就是那个被诅咒了,不生小子只生娘们的长龙族”?

    “回大汗。就是他们”。

    “他们怎么了?难道他们找到生小子的方法了”?忽而蒙特哈哈笑到。

    “回,回大汗,长龙族在一个月前归顺了炎国”。

    “你说什么?归顺了炎国?把他娘的,一群软蛋的不生崽的娘们,还反了他们了,去传令给附近的部族,让他们带人去灭了长龙族,抢的娘们全部让他们分了”。

    “是,大汗”。侍卫退了出去。

    忽而蒙特用手揉着发胀的头,真是个不太平的晚上。睡意全无,就来到王帐中间的沙盘旁,盯着沙盘看,现在他得尽快处理完凯尔人的事,然后腾出手来解决秦飞,这些年炎国在新皇帝的治理下,国力快速的强盛起来,从周边一些国家大量购买战马,现在的炎国在平原上有了与玉清国一战的势力。这次长龙族归顺炎国,仔细想想,似乎没有什么意外,炎国开国皇帝推出的男女平等的律法,是长龙族最需要的,那块土地肥沃是肥沃,可是几百年来,玉清国就没有部族愿意去占领那里,都怕那个所谓的诅咒,但是,炎国男女平等的思想侵染了几百年,女人都能娶男人,完全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