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情报
2077年9月17日，零号浮空城，希望魔卡学院办公大楼前。
此刻正是放学时间，路上往来的学生和老师不在少数。唯独一人始终站在办公大楼门前，一动不动，十分扎眼。
往来的师生对此多有诧异、议论纷纷。杵在原地的白凝霜听着路人的窃窃私语，感觉面皮发烫，心中仍然举棋不定。
进去吗？回去吗？明天再来？
不不不，昨天已经放弃一次了，今天再回去的话，就只有明天一天时间可以打探消息，会失去应对意外和制定计划的时间……
白凝霜犹豫再三，还是下定了决心，硬着头皮踏进了办公大楼。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经过大厅，在旁人越发奇怪的目光中踏上楼梯，开始上楼。
白凝霜一路上到了顶层，走到校长室旁边，笔直地站立等候。
不多时，一个身穿OL制服、戴金丝眼镜，两眼都有浓重黑眼圈的女性从校长室中走了出来。
她一出门，就猛地瞧见立在外面的白凝霜，愣了一下，随即调笑道：“小白，怎么在这cosplay电线杆？”
白凝霜目光游移，回答道：“来找你聊聊天。”
“哎呀，真难得。不过我觉得校长比我更需要你的关爱哦？”
白凝霜紧张地说：“总，总之今天天气真不错。”
OL笑意更甚，走过来勾住白凝霜的脖子，凑到她耳边说：“间谍用这种开场白是不及格的~”
白凝霜更加紧张：“我不、不是间谍。”
“算啦，你和妙妙从小一个样，撒谎都不敢看人，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OL把白凝霜搂进怀里，下巴搁在白凝霜脑袋上，笑眯眯地说，“别搞这些弯弯绕绕，说吧，有什么事？”
白凝霜很想说一句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但身高上的挫败感让她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只好闷闷地回答道：“我想知道后天测试的内容。”
OL闻言，十分讶异：“这才几天就学坏了？作弊都会了。你那帮队友……”
白凝霜闭上眼睛，等待数落。但是她没想到，OL接下来的话是：“……真是好样的！我这么多年都没带坏你，他们这么快就做到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话很有问题，白凝霜十分想吐槽，但眼下不是时候。她把吐槽憋回去，迟疑着问道：“意思是可以告诉我测试内容吗？”
OL用下巴摩挲了一下白凝霜的头发，说：“小白都放下面子来求我了，我当然愿意给了。待会儿用腕表发给你，阅后即焚哦~”
白凝霜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硬撑着，用克制礼貌的语气说道：“谢谢。”
之后，OL放开抱着她的手，说：“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你了。以后记得常来看看校长。”
白凝霜没有回这句话，而是逃也似地快步跑下了楼。
OL目送她远去，叹气道：“少女的心思真难猜呀。”
这时，办公室里面却传来了校长的声音：“怀宁，你给我进来。”
被校长称为“怀宁”的OL面色一僵，咽了口唾沫，转身用视死如归的表情推开校长室的门，走了进去。
校长面沉如水，诘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OL正色道：“在帮助迷途中的少女！”
“别跟我来这套。你这是帮助学生舞弊！”
“能从我这得到情报也是他们的本事呀。校长你想，战斗力肯定包括情报收集能力，对吧？就当是测试的一部分嘛。”OL振振有词。
校长冷冷地说：“只有傻子才会信这种诡辩。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如果不能说服我，你这个学期的工资都别想要了。”
OL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哀求道：“阿蓝，我这也是为小白好嘛。她都下那么大的决心了，我肯定不忍心不帮她的。再说，刚才你也没阻止我……”
校长听前半段，本来是越听越生气；听到最后一句，表情却变得有些五味杂陈。
OL见有戏，连忙补充道：“你看，你其实也觉得不忍心，对不对？小白明明有权利知道真相的，我们不该阻拦她。”
“……扣一个月工资。”
“哎？还是要扣啊？”
校长瞪了她一眼，说：“我和你一起扣！”
OL故作惊讶道：“原来你有工资？你不是一直往学院里贴钱吗？”
校长面无表情道：“再贫嘴就两个月。”
“哎我想起你刚刚交代的事还没办呢，先走了哈。”OL边说边极速冲出了办公室，不给校长继续加码的机会。
校长坐在办公室内，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放下手上的文件，踱步走到了窗边。
校长在窗边站定，目光下垂，望向人潮中的白凝霜，右手抚上那状似麒麟却生有独角的石像，低声道：“獬豸啊，我做的事是对的吗？”
不知道她得到了怎样的答案，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了一些。随后，她快步走回办公桌，再次坐下，继续处理工作文件。
她心下嘲笑自己：正值多事之秋，哪里有多愁善感的时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白凝霜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来到了图书馆。在路上，她已经给其他人发了消息，表示情报已经到手、立刻集合。
当她走上三楼，抵达四号首席会议室的时候，黎暗等人已经在室内等候。白凝霜一推开门，四道期待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白凝霜平静地坐下，淡然道：“情报待会儿会通过我的腕表送达。大家看过之后我会立即删除，由于性质特殊，电子记录和书面记录都不能留，希望你们能牢牢记住。”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黎暗询问道：“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白凝霜昂起头，说：“你以为我是谁？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那就好。”
不过，白凝霜没能维持这个姿态多久。因为颜音妙小声戳穿了她：“霜霜这样肯定是在逞强。”
白凝霜闻言，面色一僵。有心否认，但又感觉这事越描越黑，只好沉默不语。
黎暗善解人意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情报大概要多久送到？”
白凝霜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没有回答，腕表就响了。
她抬手一看，果然是OL发来的情报。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走过每个人身边，将腕表凑到他们面前。待观看者点头后，她就走到下一个人身边。
中间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白凝霜给颜音妙看信息的时候必须费力地用手挡住总想凑近的颜音妙——但最后还是顺利地完成了情报传递。众人看完后，白凝霜立刻按下了删除键。
之后，她坐回原位，等待众人的反馈。
黎暗思考半晌，胜券在握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通过测试不成问题。”
——情报的内容显示，测试将以团战的形式进行，正中黎暗下怀。
此刻正是放学时间，路上往来的学生和老师不在少数。唯独一人始终站在办公大楼门前，一动不动，十分扎眼。
往来的师生对此多有诧异、议论纷纷。杵在原地的白凝霜听着路人的窃窃私语，感觉面皮发烫，心中仍然举棋不定。
进去吗？回去吗？明天再来？
不不不，昨天已经放弃一次了，今天再回去的话，就只有明天一天时间可以打探消息，会失去应对意外和制定计划的时间……
白凝霜犹豫再三，还是下定了决心，硬着头皮踏进了办公大楼。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经过大厅，在旁人越发奇怪的目光中踏上楼梯，开始上楼。
白凝霜一路上到了顶层，走到校长室旁边，笔直地站立等候。
不多时，一个身穿OL制服、戴金丝眼镜，两眼都有浓重黑眼圈的女性从校长室中走了出来。
她一出门，就猛地瞧见立在外面的白凝霜，愣了一下，随即调笑道：“小白，怎么在这cosplay电线杆？”
白凝霜目光游移，回答道：“来找你聊聊天。”
“哎呀，真难得。不过我觉得校长比我更需要你的关爱哦？”
白凝霜紧张地说：“总，总之今天天气真不错。”
OL笑意更甚，走过来勾住白凝霜的脖子，凑到她耳边说：“间谍用这种开场白是不及格的~”
白凝霜更加紧张：“我不、不是间谍。”
“算啦，你和妙妙从小一个样，撒谎都不敢看人，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OL把白凝霜搂进怀里，下巴搁在白凝霜脑袋上，笑眯眯地说，“别搞这些弯弯绕绕，说吧，有什么事？”
白凝霜很想说一句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但身高上的挫败感让她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只好闷闷地回答道：“我想知道后天测试的内容。”
OL闻言，十分讶异：“这才几天就学坏了？作弊都会了。你那帮队友……”
白凝霜闭上眼睛，等待数落。但是她没想到，OL接下来的话是：“……真是好样的！我这么多年都没带坏你，他们这么快就做到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话很有问题，白凝霜十分想吐槽，但眼下不是时候。她把吐槽憋回去，迟疑着问道：“意思是可以告诉我测试内容吗？”
OL用下巴摩挲了一下白凝霜的头发，说：“小白都放下面子来求我了，我当然愿意给了。待会儿用腕表发给你，阅后即焚哦~”
白凝霜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硬撑着，用克制礼貌的语气说道：“谢谢。”
之后，OL放开抱着她的手，说：“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你了。以后记得常来看看校长。”
白凝霜没有回这句话，而是逃也似地快步跑下了楼。
OL目送她远去，叹气道：“少女的心思真难猜呀。”
这时，办公室里面却传来了校长的声音：“怀宁，你给我进来。”
被校长称为“怀宁”的OL面色一僵，咽了口唾沫，转身用视死如归的表情推开校长室的门，走了进去。
校长面沉如水，诘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OL正色道：“在帮助迷途中的少女！”
“别跟我来这套。你这是帮助学生舞弊！”
“能从我这得到情报也是他们的本事呀。校长你想，战斗力肯定包括情报收集能力，对吧？就当是测试的一部分嘛。”OL振振有词。
校长冷冷地说：“只有傻子才会信这种诡辩。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如果不能说服我，你这个学期的工资都别想要了。”
OL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哀求道：“阿蓝，我这也是为小白好嘛。她都下那么大的决心了，我肯定不忍心不帮她的。再说，刚才你也没阻止我……”
校长听前半段，本来是越听越生气；听到最后一句，表情却变得有些五味杂陈。
OL见有戏，连忙补充道：“你看，你其实也觉得不忍心，对不对？小白明明有权利知道真相的，我们不该阻拦她。”
“……扣一个月工资。”
“哎？还是要扣啊？”
校长瞪了她一眼，说：“我和你一起扣！”
OL故作惊讶道：“原来你有工资？你不是一直往学院里贴钱吗？”
校长面无表情道：“再贫嘴就两个月。”
“哎我想起你刚刚交代的事还没办呢，先走了哈。”OL边说边极速冲出了办公室，不给校长继续加码的机会。
校长坐在办公室内，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放下手上的文件，踱步走到了窗边。
校长在窗边站定，目光下垂，望向人潮中的白凝霜，右手抚上那状似麒麟却生有独角的石像，低声道：“獬豸啊，我做的事是对的吗？”
不知道她得到了怎样的答案，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了一些。随后，她快步走回办公桌，再次坐下，继续处理工作文件。
她心下嘲笑自己：正值多事之秋，哪里有多愁善感的时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
白凝霜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来到了图书馆。在路上，她已经给其他人发了消息，表示情报已经到手、立刻集合。
当她走上三楼，抵达四号首席会议室的时候，黎暗等人已经在室内等候。白凝霜一推开门，四道期待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白凝霜平静地坐下，淡然道：“情报待会儿会通过我的腕表送达。大家看过之后我会立即删除，由于性质特殊，电子记录和书面记录都不能留，希望你们能牢牢记住。”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随后，黎暗询问道：“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白凝霜昂起头，说：“你以为我是谁？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那就好。”
不过，白凝霜没能维持这个姿态多久。因为颜音妙小声戳穿了她：“霜霜这样肯定是在逞强。”
白凝霜闻言，面色一僵。有心否认，但又感觉这事越描越黑，只好沉默不语。
黎暗善解人意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情报大概要多久送到？”
白凝霜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没有回答，腕表就响了。
她抬手一看，果然是OL发来的情报。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走过每个人身边，将腕表凑到他们面前。待观看者点头后，她就走到下一个人身边。
中间虽然出了一点小插曲——白凝霜给颜音妙看信息的时候必须费力地用手挡住总想凑近的颜音妙——但最后还是顺利地完成了情报传递。众人看完后，白凝霜立刻按下了删除键。
之后，她坐回原位，等待众人的反馈。
黎暗思考半晌，胜券在握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通过测试不成问题。”
——情报的内容显示，测试将以团战的形式进行，正中黎暗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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