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露
第二名新生跃上龙门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的场面：方才自己钦佩不已的第一名被搭档甩到了水里，紧接着又被一尾巴拍到了湖底。
第二名沉默片刻，驱使自己的三尺鲤向前，伸手把上浮的黎暗拉了起来，说：“看来你的鱼不仅实力强劲，还颇有个性。”
“咳咳……噗。”黎暗吐了两口水，说，“多谢。那条鱼……确实很有个性。”
他说罢，死鱼眼望天，心想帅不过三秒就算了，怎么糗样还正好被人看见了。
第二名主动接话道：“我叫恩涌泉，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黎暗。”
“你觉得有几个人能上到这里来？”
黎暗回忆了一下众多新生的信息，随口答道：“三分之一左右吧。”
虽然他跃上龙门后就关闭了超凡间谍的职业能力，但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他已经扫过了所有人的信息。
按照超凡间谍窃取的情报，不出意外，应该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在时间结束前成功跃上龙门。
恩涌泉问：“为什么是三分之一？”
黎暗一耸肩，道：“直觉。恩同学，我打算和我的搭档培养一下感情，就先不和你闲聊了。”
之后，黎暗又回身跳入水中，去捉那条正悠游自在地在湖中漫游的鲤鱼王了。
恩涌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直觉吗？”
第三个跃上龙门的人很快就出现了，正是颜音妙。如果说前两位是正宗的鱼跃龙门，那颜音妙上来的方法就堪称异端了——她先用巨阙把三尺鲤拍飞，再跳到半空中抓住三尺鲤，一起跃过了龙门。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大力出奇迹。
恩涌泉看得目瞪口呆。他回过神来后，本想向颜音妙打招呼，但颜音妙已经迫不及待地游向了黎暗。
本来她是可以驱使三尺鲤载她游过去的，但她的三尺鲤受此重击，没死都是龙门的功劳，实在没有载人游泳的余裕。
颜音妙到了黎暗旁边，主动搭话道：“需要帮忙吗？”
黎暗正扒在不断扑腾的鲤鱼王身上，随着鲤鱼王一起在水中起伏。他闻言，艰难地回道：“不需要……还有我刚才在下面就想问了，你用魔卡通关真的不算作弊？”
“我的情况特殊嘛。”颜音妙含糊其辞地糊弄了过去，又说，“那我在那边等着，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
“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噗……咳咳……帮忙了。”
颜音妙撇了撇嘴，游回了接近龙门的那侧湖口，无聊地摆弄起了自己那条半死不活的三尺鲤。
恩涌泉这时才有机会向她搭话：“你和黎暗同学很熟吗？”
颜音妙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不好说。”
“不好说？”
“主要是他救过我一命……”
“救命之恩？”恩涌泉瞬间两眼放光，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的机器人一样，追问道，“能细说吗？”
“可以啊。”颜音妙正无聊，也乐得讲故事，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三小时后，第二关试炼即将结束，龙门湖上已聚集了不少人的时候，黎暗终于能和鲤鱼王和谐共处了——至少不会被甩下去。
得益于拔得头魁的光环以及生人勿近的气质，后来者大部分都不敢来打扰他，黎暗因此得以专心地和鲤鱼王磨合。
只是，当他费劲地驾着鲤鱼王回到湖口的时候，十分意外地看到恩涌泉和颜音妙正相谈甚欢。
黎暗问道：“你俩认识？”
恩涌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炯炯地看向黎暗，用十分钦佩的语气说道：“黎兄，我之前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
“……啊？”黎暗一脸茫然。
颜音妙则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他讲了我们的故事，他说要把你的事迹广传天下、供后人敬仰呢！”
“……啊？”黎暗更加茫然了。
不远处的几个人隐约能听见这边的对话，纷纷骇然：“不愧是第一位跃过龙门的人，还有这种往事！”“真好奇他经历过什么样的故事，能被称为英雄……”“我听说这届新生里有个很厉害的警探，抓捕过连环杀人魔，难道就是他？”
黎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不知道颜音妙究竟对恩涌泉讲了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望着恩涌泉的目光，无论如何他也不忍心解释说“我只是送了这家伙一箱泡面而已”。
况且，无论是被误认为经历过传奇故事，还是被认为有背景，两种情况都有利于他在学院中获取名望、行动便利，这种情况也算符合计划……吧？
正想着，易星河也游了过来。他骑乘的鱼，块头在三尺鲤群中堪称巨无霸。事实上，这条鱼是黎暗先前的第二选择，如果没乘上鲤鱼王，黎暗就会尝试乘这条鱼跃龙门。
易星河本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他十分疑惑地问黎暗：“怎么少了这么多人？我感觉前两关挺容易的啊。”
闻言，黎暗身边的两人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易星河。虽然他们分别是跃龙门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但经历也绝不轻松。这人竟能说出“前两关挺容易”这种话，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上去和黎暗很熟的样子，难道是他的左膀右臂？
身边两人的脑补暂且不提。黎暗看向易星河，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微微眯起了眼。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易星河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好，已经好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步。是傻人有傻福？还是易星河也藏了一手？
“喂？黎暗？怎么不说话？”易星河见黎暗迟迟不说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这话我可不好回答。”最终，黎暗挑了挑眉，笑道，“不如你注意一下别人看你的眼神吧。”
易星河挠了挠头，抬头扫视四周，顿时吓了一跳。
众人或艳羡或不满的眼神全都落在了他身上，打量间或窃窃私语：“这家伙运气真好啊，我看他好像根本没选，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直接就被最壮的鱼带飞了。”“仅仅运气好就能通过这考验，真是不公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哼，实力绝对强过运气！你看第一名，他骑的鱼平平无奇，还不是拔得头筹了？肯定是他技术了得！”
易星河隔得远，听不真切，不过听得清几个关键词，大概也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黎暗，说：“难道这个测试真的很难？”
黎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刚刚盯了易星河半晌，没从神情上察觉异样，易星河的懵懂似乎是货真价实的。
最重要的是，他短暂地开启了超凡间谍的职业能力，也没发现问题。
难道真的只是傻人有傻福？
咚——咚——咚——
正在这时，钟声敲响了。
第二关结束，第三关开始。尚未跃上龙门的人通通在闪烁的光芒中被传送离开，与第一轮的败者一同备战下一次觉醒仪式去了。
而龙门湖上的成功者们则听见了校长的声音：
“最后一轮测验，制卡考核即将开始。
“现在，暂时离开你们选择的鱼，回到岸边，等待它们化龙。之后，它们将以特殊素材的形式为你们的制卡考核提供帮助。
“这次考核的主题是【白露】，考核重点是【关联性】，你们可以开始推演制卡思路了。”
第二名沉默片刻，驱使自己的三尺鲤向前，伸手把上浮的黎暗拉了起来，说：“看来你的鱼不仅实力强劲，还颇有个性。”
“咳咳……噗。”黎暗吐了两口水，说，“多谢。那条鱼……确实很有个性。”
他说罢，死鱼眼望天，心想帅不过三秒就算了，怎么糗样还正好被人看见了。
第二名主动接话道：“我叫恩涌泉，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黎暗。”
“你觉得有几个人能上到这里来？”
黎暗回忆了一下众多新生的信息，随口答道：“三分之一左右吧。”
虽然他跃上龙门后就关闭了超凡间谍的职业能力，但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他已经扫过了所有人的信息。
按照超凡间谍窃取的情报，不出意外，应该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在时间结束前成功跃上龙门。
恩涌泉问：“为什么是三分之一？”
黎暗一耸肩，道：“直觉。恩同学，我打算和我的搭档培养一下感情，就先不和你闲聊了。”
之后，黎暗又回身跳入水中，去捉那条正悠游自在地在湖中漫游的鲤鱼王了。
恩涌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直觉吗？”
第三个跃上龙门的人很快就出现了，正是颜音妙。如果说前两位是正宗的鱼跃龙门，那颜音妙上来的方法就堪称异端了——她先用巨阙把三尺鲤拍飞，再跳到半空中抓住三尺鲤，一起跃过了龙门。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大力出奇迹。
恩涌泉看得目瞪口呆。他回过神来后，本想向颜音妙打招呼，但颜音妙已经迫不及待地游向了黎暗。
本来她是可以驱使三尺鲤载她游过去的，但她的三尺鲤受此重击，没死都是龙门的功劳，实在没有载人游泳的余裕。
颜音妙到了黎暗旁边，主动搭话道：“需要帮忙吗？”
黎暗正扒在不断扑腾的鲤鱼王身上，随着鲤鱼王一起在水中起伏。他闻言，艰难地回道：“不需要……还有我刚才在下面就想问了，你用魔卡通关真的不算作弊？”
“我的情况特殊嘛。”颜音妙含糊其辞地糊弄了过去，又说，“那我在那边等着，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
“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噗……咳咳……帮忙了。”
颜音妙撇了撇嘴，游回了接近龙门的那侧湖口，无聊地摆弄起了自己那条半死不活的三尺鲤。
恩涌泉这时才有机会向她搭话：“你和黎暗同学很熟吗？”
颜音妙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不好说。”
“不好说？”
“主要是他救过我一命……”
“救命之恩？”恩涌泉瞬间两眼放光，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的机器人一样，追问道，“能细说吗？”
“可以啊。”颜音妙正无聊，也乐得讲故事，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三小时后，第二关试炼即将结束，龙门湖上已聚集了不少人的时候，黎暗终于能和鲤鱼王和谐共处了——至少不会被甩下去。
得益于拔得头魁的光环以及生人勿近的气质，后来者大部分都不敢来打扰他，黎暗因此得以专心地和鲤鱼王磨合。
只是，当他费劲地驾着鲤鱼王回到湖口的时候，十分意外地看到恩涌泉和颜音妙正相谈甚欢。
黎暗问道：“你俩认识？”
恩涌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炯炯地看向黎暗，用十分钦佩的语气说道：“黎兄，我之前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
“……啊？”黎暗一脸茫然。
颜音妙则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他讲了我们的故事，他说要把你的事迹广传天下、供后人敬仰呢！”
“……啊？”黎暗更加茫然了。
不远处的几个人隐约能听见这边的对话，纷纷骇然：“不愧是第一位跃过龙门的人，还有这种往事！”“真好奇他经历过什么样的故事，能被称为英雄……”“我听说这届新生里有个很厉害的警探，抓捕过连环杀人魔，难道就是他？”
黎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不知道颜音妙究竟对恩涌泉讲了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望着恩涌泉的目光，无论如何他也不忍心解释说“我只是送了这家伙一箱泡面而已”。
况且，无论是被误认为经历过传奇故事，还是被认为有背景，两种情况都有利于他在学院中获取名望、行动便利，这种情况也算符合计划……吧？
正想着，易星河也游了过来。他骑乘的鱼，块头在三尺鲤群中堪称巨无霸。事实上，这条鱼是黎暗先前的第二选择，如果没乘上鲤鱼王，黎暗就会尝试乘这条鱼跃龙门。
易星河本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他十分疑惑地问黎暗：“怎么少了这么多人？我感觉前两关挺容易的啊。”
闻言，黎暗身边的两人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易星河。虽然他们分别是跃龙门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但经历也绝不轻松。这人竟能说出“前两关挺容易”这种话，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上去和黎暗很熟的样子，难道是他的左膀右臂？
身边两人的脑补暂且不提。黎暗看向易星河，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微微眯起了眼。
他之前就注意到了，易星河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好，已经好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步。是傻人有傻福？还是易星河也藏了一手？
“喂？黎暗？怎么不说话？”易星河见黎暗迟迟不说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这话我可不好回答。”最终，黎暗挑了挑眉，笑道，“不如你注意一下别人看你的眼神吧。”
易星河挠了挠头，抬头扫视四周，顿时吓了一跳。
众人或艳羡或不满的眼神全都落在了他身上，打量间或窃窃私语：“这家伙运气真好啊，我看他好像根本没选，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直接就被最壮的鱼带飞了。”“仅仅运气好就能通过这考验，真是不公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哼，实力绝对强过运气！你看第一名，他骑的鱼平平无奇，还不是拔得头筹了？肯定是他技术了得！”
易星河隔得远，听不真切，不过听得清几个关键词，大概也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黎暗，说：“难道这个测试真的很难？”
黎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刚刚盯了易星河半晌，没从神情上察觉异样，易星河的懵懂似乎是货真价实的。
最重要的是，他短暂地开启了超凡间谍的职业能力，也没发现问题。
难道真的只是傻人有傻福？
咚——咚——咚——
正在这时，钟声敲响了。
第二关结束，第三关开始。尚未跃上龙门的人通通在闪烁的光芒中被传送离开，与第一轮的败者一同备战下一次觉醒仪式去了。
而龙门湖上的成功者们则听见了校长的声音：
“最后一轮测验，制卡考核即将开始。
“现在，暂时离开你们选择的鱼，回到岸边，等待它们化龙。之后，它们将以特殊素材的形式为你们的制卡考核提供帮助。
“这次考核的主题是【白露】，考核重点是【关联性】，你们可以开始推演制卡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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