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在乎
别墅吊灯射出灼灼的光芒，管家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一整夜过去，外出搜寻的队伍只有千篇一律的回答——找不到。
纸包不住火，需要考虑怎么向老板汇报这件事了。
毕竟提出让魏芒服用残留药剂是管家自己的主意，现在出现这么大的问题，要想好措辞推卸责任才行……
管家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揉眉心，暗暗发誓要是这回把魏芒抓回来了，自己再也不闹幺蛾子了……
“滴——”
液体滴落地板的声音打破了沉思，管家心中警觉顿生，猛然看向楼梯口。
只见从楼梯上走下一神情淡漠的青年，手中掂量着馒头大小的石块，石块上大片大片稠密的番茄酱不时滴落。
“魏芒！”
管家惊呼出声，再也不敢阴阳怪气叫魏芒少爷了。
他哪里还不明白那块石头意味着什么，这偌大的别墅，此刻还活着的人，恐怕只有客厅里的两个了。
“你急着去死？”
不待管家着急忙慌摸出枪，魏芒冷淡的质问将他的记忆拉回昨夜徒手扔麻醉弹的的那幕……
他敢指挥保镖们围攻魏芒，真要自己上手搏杀却是不敢，只好老老实实举起双手。
“恭喜！你自由了！”
生死危机下，管家大脑疯狂运转，思考保命之法，敏锐察觉了魏芒有交涉的意愿。
魏芒也不说话，走到管家身前，将手枪收缴，仍然不放心。
抓起管家手放在茶几上就敲。
砰！砰！
管家哪里拗得过觉醒的魏芒，两声凄厉的惨叫后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魏芒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谨慎、克制的习惯。
满头大汗的管家喘了几口粗气，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大呼：“打得好！是我活该！”
他明白魏芒没直接下杀手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是谁要我的器官？”，魏芒直切主题。
“……”
管家眉头皱起，思考回答这个问题后还有没有活路。
“你其实可以不用去找他，他已经觉醒了，觉醒者的生命活性和寿命都有增加，用不着你做供体了！”
管家竭尽全力说明魏芒对幕后之人没有太大的价值，想了想又道：“我会向他说明你觉醒后的强大！他不会自找麻烦的！他身边也有觉醒者，你也没必要以身犯险……”
魏芒皱眉，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的实力在外面是什么水平，对上其他觉醒者又有几分胜算。
毕竟他大部分念能在白天都会沉寂，晚上又不受他现在意识的控制。
魏芒的沉默给了管家说服的希望，让他有了别样的想法。
“你甚至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在这里当真正的少爷！一个月前超凡之路的发现给了事情转机，老板有了更大的野心！现在供体计划只是他的心理安慰，谁知道器官移植会不会阻断超凡之路？他出了问题也只会找新兴的灵能药物去治！”
魏芒对管家卖力的推销熟视无睹，淡淡道：“我要的是名字。”
他并不相信管家的话。事实上，源于经历，魏芒很难相信别人。
管家眼巴巴的看着魏芒，有些绝望，若魏芒真要对付老板，又岂会留他活口去通风报信。
“你为何执意如此，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在这当个少爷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你在这里长大，大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给你觉醒药剂，也不算亏待你呀！”
管家拿出觉醒药剂说事，暗指自己有恩于魏芒。
魏芒冷笑：“你当真以为我没喝过橙汁兑水？”
管家一怔，尴尬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魏芒戏谑道：“也对，在你的视角里我没有喝过外界的汽水，我完全处于你们架构的信息茧房里，认为我对外面的世界没有任何了解。”
“可能是因为此地离城市较远，有一年，一位员工偷偷的把她的孩子带了过来，我在那时看到了别人的童年，尝到几块钱一瓶的饮料是什么味道，也试过兑水来再次尝试那种味道……”
管家听到此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如魏芒所言，当初在此地喝下的所谓觉醒药剂，就是橙子兑水而已，真正从老板那拿到的药剂已经被管家中饱私囊，魏芒是自然觉醒者。
管家并不想让魏芒觉醒，只是在谋私利，他小心观察魏芒的神色，害怕魏芒因此杀了他。
如果正常人在这可能会说NMLGB，我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并开始问候管家的祖宗，但魏芒只是嘴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魏芒并不会骂人。
这是他人生的悲哀，残缺的人生……
管家见魏芒还没杀自己，开始做最后的努力：“是我利欲熏心！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生活的囚徒。外面的人也一样，他们从小被灌输着小学读完就好了；中学读完就好了；大学读完就好了；找到工作就好了；结婚了就好了……他们的生活也是被安排好的！被冥冥之中的规则限制！在这里，我们被限制，也被保护。”
“你老板呢？他也是安排好的？”
管家提高音量，理所当然道：“当然！他父母在他出生前就安排好了一切，父传子，子传孙，即使有念能觉醒浪潮的冲击，他们凭借原先积累的资源快速抢占先机，然后再滚雪球，子子孙孙仍然骑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争他们药剂的残渣！”
魏芒：“所以你拿觉醒药剂也是想觉醒抢占先机，然后骑在别人身上？”
可能预感今天必死，也可能是已经把话说开，管家大大方方承认。
“是！这就是个吃人的世界！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你想要往上走到任何位置，都必须挤走原先的人。你想做的事必定会受到我们老板势力的阻力，即使成功了，也会受到反噬！”
管家说的脸红脖子粗，魏芒听得似懂非懂，他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但他看管家的样子，知道对方也从未过过他想象中的自由生活，不由略感失望。
“都可以！他们是怎么样的都可以。我会以我的方式应对。”
管家神情一滞，怅然道：“你不明白，有些东西，是命！你即使是超凡者也不行，总会有人压着你，你对抗不了整个世界的！”
魏芒看着有点“疯癫”的管家，道：“我不在乎！他们有多强，有多大的势力，外面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我不会受任何人控制，不会按社会和世俗所规定的那样生活，成也好！败也罢！我的余生要按自己的方式活一次……那才是我觉醒的意义！”
管家呆呆的看着魏芒，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魏芒，亦如他年轻时同样无法被说服。
仿佛泄气的皮球，管家再次瘫倒在沙发上，开始交代他知道的一切……
魏芒认真听完后，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管家惨笑道：“这时候该问有什么遗愿才对……”
见管家没有再说什么遗愿，魏芒道：“若你所言非虚，他也要死。”
“还要查证一番，你还真是小心谨慎啊……”
没有回答，只有举起来的石头……
一整夜过去，外出搜寻的队伍只有千篇一律的回答——找不到。
纸包不住火，需要考虑怎么向老板汇报这件事了。
毕竟提出让魏芒服用残留药剂是管家自己的主意，现在出现这么大的问题，要想好措辞推卸责任才行……
管家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揉眉心，暗暗发誓要是这回把魏芒抓回来了，自己再也不闹幺蛾子了……
“滴——”
液体滴落地板的声音打破了沉思，管家心中警觉顿生，猛然看向楼梯口。
只见从楼梯上走下一神情淡漠的青年，手中掂量着馒头大小的石块，石块上大片大片稠密的番茄酱不时滴落。
“魏芒！”
管家惊呼出声，再也不敢阴阳怪气叫魏芒少爷了。
他哪里还不明白那块石头意味着什么，这偌大的别墅，此刻还活着的人，恐怕只有客厅里的两个了。
“你急着去死？”
不待管家着急忙慌摸出枪，魏芒冷淡的质问将他的记忆拉回昨夜徒手扔麻醉弹的的那幕……
他敢指挥保镖们围攻魏芒，真要自己上手搏杀却是不敢，只好老老实实举起双手。
“恭喜！你自由了！”
生死危机下，管家大脑疯狂运转，思考保命之法，敏锐察觉了魏芒有交涉的意愿。
魏芒也不说话，走到管家身前，将手枪收缴，仍然不放心。
抓起管家手放在茶几上就敲。
砰！砰！
管家哪里拗得过觉醒的魏芒，两声凄厉的惨叫后便失去了反抗能力。
魏芒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养成了谨慎、克制的习惯。
满头大汗的管家喘了几口粗气，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大呼：“打得好！是我活该！”
他明白魏芒没直接下杀手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是谁要我的器官？”，魏芒直切主题。
“……”
管家眉头皱起，思考回答这个问题后还有没有活路。
“你其实可以不用去找他，他已经觉醒了，觉醒者的生命活性和寿命都有增加，用不着你做供体了！”
管家竭尽全力说明魏芒对幕后之人没有太大的价值，想了想又道：“我会向他说明你觉醒后的强大！他不会自找麻烦的！他身边也有觉醒者，你也没必要以身犯险……”
魏芒皱眉，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的实力在外面是什么水平，对上其他觉醒者又有几分胜算。
毕竟他大部分念能在白天都会沉寂，晚上又不受他现在意识的控制。
魏芒的沉默给了管家说服的希望，让他有了别样的想法。
“你甚至可以继续待在这里，在这里当真正的少爷！一个月前超凡之路的发现给了事情转机，老板有了更大的野心！现在供体计划只是他的心理安慰，谁知道器官移植会不会阻断超凡之路？他出了问题也只会找新兴的灵能药物去治！”
魏芒对管家卖力的推销熟视无睹，淡淡道：“我要的是名字。”
他并不相信管家的话。事实上，源于经历，魏芒很难相信别人。
管家眼巴巴的看着魏芒，有些绝望，若魏芒真要对付老板，又岂会留他活口去通风报信。
“你为何执意如此，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在这当个少爷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你在这里长大，大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还给你觉醒药剂，也不算亏待你呀！”
管家拿出觉醒药剂说事，暗指自己有恩于魏芒。
魏芒冷笑：“你当真以为我没喝过橙汁兑水？”
管家一怔，尴尬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魏芒戏谑道：“也对，在你的视角里我没有喝过外界的汽水，我完全处于你们架构的信息茧房里，认为我对外面的世界没有任何了解。”
“可能是因为此地离城市较远，有一年，一位员工偷偷的把她的孩子带了过来，我在那时看到了别人的童年，尝到几块钱一瓶的饮料是什么味道，也试过兑水来再次尝试那种味道……”
管家听到此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如魏芒所言，当初在此地喝下的所谓觉醒药剂，就是橙子兑水而已，真正从老板那拿到的药剂已经被管家中饱私囊，魏芒是自然觉醒者。
管家并不想让魏芒觉醒，只是在谋私利，他小心观察魏芒的神色，害怕魏芒因此杀了他。
如果正常人在这可能会说NMLGB，我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并开始问候管家的祖宗，但魏芒只是嘴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魏芒并不会骂人。
这是他人生的悲哀，残缺的人生……
管家见魏芒还没杀自己，开始做最后的努力：“是我利欲熏心！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生活的囚徒。外面的人也一样，他们从小被灌输着小学读完就好了；中学读完就好了；大学读完就好了；找到工作就好了；结婚了就好了……他们的生活也是被安排好的！被冥冥之中的规则限制！在这里，我们被限制，也被保护。”
“你老板呢？他也是安排好的？”
管家提高音量，理所当然道：“当然！他父母在他出生前就安排好了一切，父传子，子传孙，即使有念能觉醒浪潮的冲击，他们凭借原先积累的资源快速抢占先机，然后再滚雪球，子子孙孙仍然骑在我们身上。我们只能争他们药剂的残渣！”
魏芒：“所以你拿觉醒药剂也是想觉醒抢占先机，然后骑在别人身上？”
可能预感今天必死，也可能是已经把话说开，管家大大方方承认。
“是！这就是个吃人的世界！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你想要往上走到任何位置，都必须挤走原先的人。你想做的事必定会受到我们老板势力的阻力，即使成功了，也会受到反噬！”
管家说的脸红脖子粗，魏芒听得似懂非懂，他并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但他看管家的样子，知道对方也从未过过他想象中的自由生活，不由略感失望。
“都可以！他们是怎么样的都可以。我会以我的方式应对。”
管家神情一滞，怅然道：“你不明白，有些东西，是命！你即使是超凡者也不行，总会有人压着你，你对抗不了整个世界的！”
魏芒看着有点“疯癫”的管家，道：“我不在乎！他们有多强，有多大的势力，外面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我不会受任何人控制，不会按社会和世俗所规定的那样生活，成也好！败也罢！我的余生要按自己的方式活一次……那才是我觉醒的意义！”
管家呆呆的看着魏芒，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魏芒，亦如他年轻时同样无法被说服。
仿佛泄气的皮球，管家再次瘫倒在沙发上，开始交代他知道的一切……
魏芒认真听完后，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管家惨笑道：“这时候该问有什么遗愿才对……”
见管家没有再说什么遗愿，魏芒道：“若你所言非虚，他也要死。”
“还要查证一番，你还真是小心谨慎啊……”
没有回答，只有举起来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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