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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病情加重

    萧毓将解药重新放好,这解药连曹和都研究不出来,想必药材十分罕见,若是能给他看看让他研究研究,或许对以后攻破相似的毒有用。

    “梓歌,明日我进城一趟,你照顾好赵嬿。”萧毓突然决定要做些什么。

    “好。”云梓歌没有多问,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冷冷淡淡,不管闲事。

    勉强睡了一夜后,二个人起来都没什么太大的精神,草席毕竟比不上床更舒服些,萧毓打算一会进城买些薄被和枕头。

    萧毓打水洗漱了一遍就离开了,晌午才回来的,马背上倒是驮了不少物件,云梓歌帮忙卸货的时候,看见了有不少的补品。

    “你先去将房间整好,我去找赵嬿。”萧毓只提了一包像是糕点的东西就离开了。

    云梓歌无奈的给他收拾这些买回来的东西。

    将被子和枕头放进柴房后,她决定先将这些补品送去厨房。

    到了厨房,只见萧毓正守着砂锅不停的扇动,云梓歌闻着像是浓重的草药味。

    “你抓的是什么药?”云梓歌问道。

    萧毓没有料到云梓歌会来,明显有些慌张:“没什么,安胎药而已。”

    云梓歌狐疑,走了过去,拿了一块湿布子,想要揭开盖子,却被萧毓一把拦住。

    “别动,小心烫到!”

    云梓歌更加这汤药有问题,趁萧毓不备,她快速的抓住布子,揭开了盖子。

    棕褐色的汤药不断向上翻涌着,药材漂浮在两旁,不断的打着转。

    云梓歌正欲分辨全是些什么药材,萧毓忽的上前,遮住了视线,看萧毓这幅心虚的样子,便知肯定不是什么安胎药,保不齐会是⋯⋯

    “锅里到底煮的是什么药?”

    萧毓算是默认了,他知道在药理这方面,是瞒不过她的。

    “瀚墨你这样做,可有想过后果?”

    萧毓抬眸说道:“赵嬿没时间了,小产而已,养好身子,孩子还会再有的。”

    云梓歌美眸一震,缓缓摇头:“以赵嬿现在的身体,如若小产,必死无疑!”

    这话丝毫没有夸张,一次小产,足以要了赵嬿的命。

    萧毓听后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他⋯⋯他竟没想到这一点,云梓歌说得对,赵嬿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梓歌。”温热的泪划过了他的脸庞,“我现在,该如何救她?”

    云梓歌叹了口气,爱莫能助。

    “剩下几天,你就陪着她吧。”云梓歌说完就离开了。

    相较于赵嬿来说,她认为,她和郗凝都是幸运的。

    处理完药后,萧毓用洗净了的梨花叶做了一个梨花羹,端着去了赵嬿的房间。

    “公子。”小涣行了一礼去门外候着。

    赵嬿今日脸色红润了些,萧毓再仔细看时,却发现是她上了妆。

    “做了梨花羹,要尝尝吗?”

    赵嬿笑着点头,萧毓将他扶起,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了她的嘴边。

    她啜饮了一口,同平常一样,寡淡无味,在几个月前,她就开始了吃任何东西都无味的症状,简言之,她失去了味觉,不仅如此,听觉、视觉、嗅觉、触觉也同样有所下降。

    在萧毓面前,她尽量装的极像,其实有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连模样都是模糊的,可她还是能一下就猜出是他,甚至能估摸出他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她爱他爱到了极致,刻骨铭心!

    “味道如何?”做好后萧毓还是尝过的,没有问题。

    她点了点头,做出了十分满意的样子。

    萧毓就这样喂了她将近半碗粥,等赵嬿又喝了一勺后,身体就有了不适,皱着眉头竭力压制着喉间的血腥。

    萧毓看她这样子,一定又是难受了,当即放下碗勺,打算为她顺背。

    “咳咳——”

    赵嬿咳了几声,头猛的一偏“噗”的吐出了血。

    萧毓用帕子拭了拭她嘴角的血丝,不安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赵嬿惨白一笑,配上她今日的妆容,俨然一副刚被入殓师化过妆,即将要被火化的尸体。

    “是我贪食了,平日里,只需三四口就解决了的。”

    赵嬿每日不能多食,一多食,就会身体难受,今日她是不想拂萧毓的好意,毕竟他难得为她下厨,到现在,也不过一碗梨花羹,不过一碗藕粉。

    萧毓心中愤恨不已,都快他,那晚的冲动,毁了她的一辈子,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看她不断承受着痛苦,一天一天的离着死亡越走越近。

    赵嬿靠在萧毓肩膀上,双目失神:“今日天气好,我想出去。”

    他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低声应好。

    霍昭今日旧疾复发,伤口隐隐作痛,想着应再去药铺开些止痛药,便让薄阳先照看好郗凝,自己去了药铺。

    “郎中,可有暗株丸?”这种药丸具有止痛的效果。

    “有的,姑娘稍等。”郎中是个中年人,有些跛脚,霍昭没着急催他,只能静静等待。

    “姑娘,你要这暗株丸,是打算止痛?”郎中拿着白色瓷瓶,问道。

    “是。”

    “看姑娘这一身打扮,便知一定是练家子,肯定是陈年旧疾吧?”

    霍昭点了点头:“不错,多年前受过一次刀伤,刀刃上涂了毒,因未及时处理,余毒未清,所以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可否让在下瞧瞧?”

    霍昭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郎中,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

    她没有多想,解开护腕,撩起袖子。

    伤口在左臂上,当年她未配兵器,只下意识地用臂挡了下来。

    时隔多年,伤口仍然狰狞,整个小臂都呈现出黑色的斑点,霍昭见怪不怪,这就是余毒,一直都有,只不过在复发时更加明显,如墨一般罢了。

    “此毒深入骨髓,姑娘,恕在下直言,你⋯⋯怕是寿命不长了。”

    霍昭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问道:“何出此言?”

    “依在下拙见,此毒,正慢慢地侵蚀着你的身体,不出几年,姑娘你,必定毒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