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什么牌 遇见树
“两个浪子，彼此照顾？”姜宗培笑起来，突然问：“你会照顾自己吗？“
“我对自己一向照顾得很好。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呵呵……”姜宗培再次被逗笑，“我想你肯定是很累了，现在应该吃顿舒服的饭，好好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
说完，她对着皓腕上的绿色手环呼唤了一声：“呼叫姜婉。”
我一直以为她戴的那个是绿色的镯子，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智能电话。
与刚见到时完全不同，姜宗培此刻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如春天的阳光，阳光下的泉水，又温柔、又妩媚、又撩人。
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味道，好像一下子就能把我的魂魄勾过去。
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一个男人了，姜宗培居然一下就治好了钟薇多年来费尽心血都无法帮我治好的病。
这未免也太神奇了！
“喂，姜婉吗？……对……你买点菜过来一下……我这里来了客人。”姜宗培打完电话朝我笑了笑，解释道：“姜婉是我的远房侄女，现在一边跟着我学画画，一边照顾我。”
十几分钟后，那个叫姜婉的女孩就来了——一个春水般温柔的女孩子，十六七岁，眉宇间与姜宗培还有几分相像。
她双手提着一些肉和菜，话不多说，也不看我，沏好茶，便直接进到厨房里忙碌起来。
姜宗培用芊美的玉指轻轻夹起绿玉茶杯，呷了一口茶：“这孩子从小聪明，可惜命苦，是个哑巴。父母也不管她，任人欺负。我到这里后，就让她拜我为师，平常和我住在一起。”
“她刚才去哪儿了？”我端着茶杯，眼光掠过那个忙碌的美好身影。
姜宗培轻叹一声：“一大早就被父母叫走相亲去了。这孩子一心想学画画，不想嫁人。”
“她这么小，就要嫁人吗？”我略感吃惊和惋惜。
“现在男多女少，都在抢呢！”
“小姐姐就没想过再嫁人吗？”
“咳咳——”姜宗培闻言，被茶水呛了一下，连连摆手，“你是说我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嫁人了！”
宽大舒服的床、干净的被单、柔软的鹅毛枕头，还有解乏的热水澡。
我吃了顿舒服的饭，甜甜的睡去了。
醒来后，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姜宗培和姜婉不知去哪里了。
我脑子彻底清醒过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何我第一次进到这间青砖瓦房里时，没有看到姜宗培？
我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这间房子里并没有特别之处，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我又回忆了这几天的经历，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那一刻，我真的怀疑世界会不会就是按照我的潜意识在进行着。
这个世界只是我想象出来的。
比如当我和朋友、情人们长大成人后，各自都有了各自的人生，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当我来找他们时，我知道了。
但我并不知道，我来或不来，他们的人生是不是一样的。
就像我之前思考过玩牌。我抓到那张牌翻开之前，那张牌是不确定的。
那张牌翻开前可以是任何牌，但它究竟是什么牌，取决于我。
如果我没有来过这一次，乔治是不是就不会失踪了？
周雅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霞安是不是就不会得尿毒症了？
而姜宗培是不是就不会失明了？
细思极恐啊！
想到这里，我真怀疑这个世界真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呈树达，真的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像鬼叫一样，吓了我一跳。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居然是玉晶！！！
看到对方，我们两个都呈现出特别吃惊的表情。
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叔侄俩居然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彼此！
这个世界太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候，我又看见了另一张熟悉的——让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面孔。
霞安就站在青砖瓦房前面那颗树叶枯黄的老槐树下，站在斜阳下。
淡淡的斜阳，照着她丝绸般柔软光滑的头发，照着她绝世独立的曼妙身姿。
她看起来还是很乖很乖的样子，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说过半句谎话，没有干过一件坏事。
“呈树，真的是你！你……你为何在这里？”
我们三个人都在问对方，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对方的问题。
霞安认准我后，立刻迎过来，惊喜的笑道：“真是太意外了，不过，知道你没事就好！”
我抬头看见她那一刻，也笑了，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好些？”
霞安开心的点头笑道：“呈树，我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警方已经为我们洗刷了冤屈，杀害周雅真正的凶手抓到了。而我的病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我很吃惊：“凶手已经抓到了？这么快！”
霞安道：“你肯定猜不到凶手是谁！”
“是谁？”
“教兽！”霞安说出这两个字时，好像已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他已经认罪了。”
我几乎忍不住要跳了起来，做梦也想不到凶手会是教兽。
可是我心里虽然觉得又奇怪，又震惊，脸上却偏偏不动声色，反而淡淡道：“其实这也不奇怪，本来他的嫌疑就最大嘛。”
霞安反而吃了一惊，忍不住道：“这还不奇怪？”
我正色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来就是本性。教兽既没房也没车更没有老婆。一个像他这样失败的人，活到了危机重重的中年，好不容易见到了能够改变人生的暴富机会，如果不冒险干一票，岂不是要后悔好几辈子？”
霞安已听得怔住。
我接着道：“何况，教兽本来就和周雅有很密切的关系。”
霞安忍不住问道：“什么关系？”
我淡淡道：“教兽就是周雅孩子的亲生父亲……这种关系难道还不够密切么？”
霞安的樱桃小口因为吃惊变成了O型。
“乔治十多年都没有孩子，这两年突然有了孩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叹息着道：“我昨晚上刚和乔治见过面，今天就听到这个好消息。如果昨天听到这个好消息，我昨晚上就能亲口告诉他了。”
霞安忽然收回了吃惊的表情，急急问道：“你找到乔治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却装作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嘴里念念有词，道：“南无阿弥陀佛，看来贪心真是万万不能有的，我真该死，不应该对金象棋动贪心。乔治请你的在天之灵原谅我。”
我念着念着，忽然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霞安忍不住走过来扶起我，问道：“这么说，你是在梦里见的他？”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霞安，乔治已经死了，我如果不是在梦里见到他，岂不是证明自己也死了吗？”
霞安见我这样也是没法子，用手拍拍我两个膝盖上的脏东西，笑道：“呈树，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疯狂荒诞的样子。”
说完，她突然又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死的人不是乔治。”
此刻，我想不佩服霞安都不行，她真的太厉害了，是我见过的最难对付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还验证了教兽在龙亭上对我说的话，弄清了霞安和玉晶的密切关系。
我故作尴尬的笑了笑，突然问：“你们两个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霞安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收藏‘遇见树’先生的书画作品。我刚入股了玉晶的玉堂琳公司。”
“我对自己一向照顾得很好。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呵呵……”姜宗培再次被逗笑，“我想你肯定是很累了，现在应该吃顿舒服的饭，好好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一觉。”
说完，她对着皓腕上的绿色手环呼唤了一声：“呼叫姜婉。”
我一直以为她戴的那个是绿色的镯子，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智能电话。
与刚见到时完全不同，姜宗培此刻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如春天的阳光，阳光下的泉水，又温柔、又妩媚、又撩人。
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味道，好像一下子就能把我的魂魄勾过去。
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一个男人了，姜宗培居然一下就治好了钟薇多年来费尽心血都无法帮我治好的病。
这未免也太神奇了！
“喂，姜婉吗？……对……你买点菜过来一下……我这里来了客人。”姜宗培打完电话朝我笑了笑，解释道：“姜婉是我的远房侄女，现在一边跟着我学画画，一边照顾我。”
十几分钟后，那个叫姜婉的女孩就来了——一个春水般温柔的女孩子，十六七岁，眉宇间与姜宗培还有几分相像。
她双手提着一些肉和菜，话不多说，也不看我，沏好茶，便直接进到厨房里忙碌起来。
姜宗培用芊美的玉指轻轻夹起绿玉茶杯，呷了一口茶：“这孩子从小聪明，可惜命苦，是个哑巴。父母也不管她，任人欺负。我到这里后，就让她拜我为师，平常和我住在一起。”
“她刚才去哪儿了？”我端着茶杯，眼光掠过那个忙碌的美好身影。
姜宗培轻叹一声：“一大早就被父母叫走相亲去了。这孩子一心想学画画，不想嫁人。”
“她这么小，就要嫁人吗？”我略感吃惊和惋惜。
“现在男多女少，都在抢呢！”
“小姐姐就没想过再嫁人吗？”
“咳咳——”姜宗培闻言，被茶水呛了一下，连连摆手，“你是说我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嫁人了！”
宽大舒服的床、干净的被单、柔软的鹅毛枕头，还有解乏的热水澡。
我吃了顿舒服的饭，甜甜的睡去了。
醒来后，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姜宗培和姜婉不知去哪里了。
我脑子彻底清醒过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何我第一次进到这间青砖瓦房里时，没有看到姜宗培？
我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这间房子里并没有特别之处，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我又回忆了这几天的经历，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那一刻，我真的怀疑世界会不会就是按照我的潜意识在进行着。
这个世界只是我想象出来的。
比如当我和朋友、情人们长大成人后，各自都有了各自的人生，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当我来找他们时，我知道了。
但我并不知道，我来或不来，他们的人生是不是一样的。
就像我之前思考过玩牌。我抓到那张牌翻开之前，那张牌是不确定的。
那张牌翻开前可以是任何牌，但它究竟是什么牌，取决于我。
如果我没有来过这一次，乔治是不是就不会失踪了？
周雅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霞安是不是就不会得尿毒症了？
而姜宗培是不是就不会失明了？
细思极恐啊！
想到这里，我真怀疑这个世界真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呈树达，真的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像鬼叫一样，吓了我一跳。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居然是玉晶！！！
看到对方，我们两个都呈现出特别吃惊的表情。
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叔侄俩居然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彼此！
这个世界太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候，我又看见了另一张熟悉的——让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的面孔。
霞安就站在青砖瓦房前面那颗树叶枯黄的老槐树下，站在斜阳下。
淡淡的斜阳，照着她丝绸般柔软光滑的头发，照着她绝世独立的曼妙身姿。
她看起来还是很乖很乖的样子，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说过半句谎话，没有干过一件坏事。
“呈树，真的是你！你……你为何在这里？”
我们三个人都在问对方，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对方的问题。
霞安认准我后，立刻迎过来，惊喜的笑道：“真是太意外了，不过，知道你没事就好！”
我抬头看见她那一刻，也笑了，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好些？”
霞安开心的点头笑道：“呈树，我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警方已经为我们洗刷了冤屈，杀害周雅真正的凶手抓到了。而我的病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我很吃惊：“凶手已经抓到了？这么快！”
霞安道：“你肯定猜不到凶手是谁！”
“是谁？”
“教兽！”霞安说出这两个字时，好像已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他已经认罪了。”
我几乎忍不住要跳了起来，做梦也想不到凶手会是教兽。
可是我心里虽然觉得又奇怪，又震惊，脸上却偏偏不动声色，反而淡淡道：“其实这也不奇怪，本来他的嫌疑就最大嘛。”
霞安反而吃了一惊，忍不住道：“这还不奇怪？”
我正色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来就是本性。教兽既没房也没车更没有老婆。一个像他这样失败的人，活到了危机重重的中年，好不容易见到了能够改变人生的暴富机会，如果不冒险干一票，岂不是要后悔好几辈子？”
霞安已听得怔住。
我接着道：“何况，教兽本来就和周雅有很密切的关系。”
霞安忍不住问道：“什么关系？”
我淡淡道：“教兽就是周雅孩子的亲生父亲……这种关系难道还不够密切么？”
霞安的樱桃小口因为吃惊变成了O型。
“乔治十多年都没有孩子，这两年突然有了孩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叹息着道：“我昨晚上刚和乔治见过面，今天就听到这个好消息。如果昨天听到这个好消息，我昨晚上就能亲口告诉他了。”
霞安忽然收回了吃惊的表情，急急问道：“你找到乔治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却装作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嘴里念念有词，道：“南无阿弥陀佛，看来贪心真是万万不能有的，我真该死，不应该对金象棋动贪心。乔治请你的在天之灵原谅我。”
我念着念着，忽然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霞安忍不住走过来扶起我，问道：“这么说，你是在梦里见的他？”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霞安，乔治已经死了，我如果不是在梦里见到他，岂不是证明自己也死了吗？”
霞安见我这样也是没法子，用手拍拍我两个膝盖上的脏东西，笑道：“呈树，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疯狂荒诞的样子。”
说完，她突然又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死的人不是乔治。”
此刻，我想不佩服霞安都不行，她真的太厉害了，是我见过的最难对付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我还验证了教兽在龙亭上对我说的话，弄清了霞安和玉晶的密切关系。
我故作尴尬的笑了笑，突然问：“你们两个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霞安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收藏‘遇见树’先生的书画作品。我刚入股了玉晶的玉堂琳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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