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兄弟 敌友
“呈树，你发什么疯！”霞安挣脱我的手，迅速捡起被掰坏的手机，“这手机是乔治目前和我们联系的唯一方式。”
“你觉得他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如果他得知了周雅的死讯，肯定会和我们联系！”
“警察已经向这边走过来了——”我着急的望了一眼窗外，拉起霞安快步逃离加盟店。
“不要走得太快，以免被误认为形迹可疑。”霞安拖了我一下，“警察不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快点搂紧我，装作亲热的样子朝外走。”
都说女人比男人心细，果然不假。
她说的很有道理，我虽然有点心虚，却还是搂紧霞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勾头亲了一下她的漂亮脸蛋。
霞安狠狠地拧了我一下。
刚到店门口，警察已经走到面前，霞安拉着我让过几个警察，故意嬉笑着低声撒娇：“大坏蛋……警察都来了，快把手放开，小心我报警让他们抓你这个流氓！”
几个警察果然没有留意我们两个，甚至对我们有些避之唯恐不及，快速的走进了店里。
“加快脚步！”霞安忽然低喝一声，拉着我拐进了前方十几米处的小巷子里，紧接着又顺巷子拐入另一个小胡同。
出了小胡同后，又沿着一条小路逃跑到滨河南路的公园附近
由于是剧烈的运动，霞安跑着跑着突然捂住了小腹，脸上现出了痛苦的样子。
“霞安，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想着她曾说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一颗心顿时跌入无底深渊。
“对不起，呈树，我一直不想让你担心……”霞安有些虚弱的靠在我身上说，“我妈在怀上我的时候就有糖尿病，我受到了遗传。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糖尿病肾病第五期，也就是尿毒症……每个星期至少要做一次透析……”
“果然……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虽然不算晴天霹雳，但也足以让我心惊肉跳。
据我所知，尿毒症问题发生后，如果特别严重，出现了肾衰竭。这种情况下，只能考虑利用换肾来改善问题了，换肾后到底能活多久因人而异，每一个患者的存活概率都是不同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换肾？”
“换肾需要一大笔费用！”霞安虚弱而艰难的摇了摇头，“一般人换肾几十万就够了，医生说我的病主要是系统性遗传，除了换肾还牵涉到别的器官。我身体状况又不理想，费用很高……”
“到底需要多少钱？”
“大概需要200多万，这也只是预估，具体的手术费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最后确定……”
“200多万？！”这个数字的确是够惊人的，连身家上千万的玉晶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何况是普通人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将霞安紧紧抱在怀中喃喃自语，总觉得霞安之所以得病，与我有某种关系。
谈恋爱时，她就从来没有向我要过什么。
想想，我从来没有为她买过任何一件衣服，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还无情的“抛弃”了她，让她心情抑郁痛苦了这么多年。
而霞安却把一切都给了我，爱情，身体，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最终却换来了被无情抛弃的结局。
这十多年来她还一直爱着我，活得该有多么的痛苦，甚至……还得了尿毒症。
我真是个混蛋！我要救他，我要赎罪……
“金象棋！只有得到金象棋才能救你的命！”我在痛苦愧疚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呈树，我不要你为我冒险……”
“我一定要救你的命。”
“你为何这么不听话？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害怕你会冲动，会为我做傻事，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一切……”
刚说到这里，激动的霞安四肢突然抽搐起来，并开始胡言乱语。
我慌了神，抱起霞安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到了宜阳县人民医院……
一番抢救之后，霞安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可是院方却要求我们转到洛阳三院去治疗。
洛阳三院——乔治失踪的地方。
如今，我又要冒险带着霞安回去。
为了救她，我已经豁出去了。
※※※
四通八达的街道，栉比鳞次的繁华建筑，缤纷绚丽的霓虹灯光，将夜色下的洛阳装点得热闹非凡。
会所的厅堂中，玉晶正眉头深锁地坐在当中的古式红木太师椅上。
警方已经下达了对我的通缉令。
霞安因病主动投案，匕首上全是她的指纹，被锁定为主要嫌疑人。
目前在三院接受治疗，等病情稳定后再走司法程序。
我没有露面，但仍然是主要凶案嫌犯，正在潜逃之中。
这一切都得感谢玉晶的帮助。霞安自首的事由他出面安排，否则我现在也已经被警方抓获。
玉晶呷了一口茶：“警方说：乔治那天离开医院，是瞒着我们去找一个香港买家交易去了，而那个香港买家也失踪了。”
“这么说来，那个淹死在洛阳桥下之人就是香港的买家。”
“应该是这样的。”玉晶诡秘地一笑，点点头。“金象棋这件稀世珍宝的现身惊动了整个收藏界，把几股更大的力量吸引了过来，现在整个洛阳城暗流涌动。”
“可他们为何要杀害周雅，还嫁祸到我和霞安身上。”
玉晶淡淡笑道：“你难道猜不出？”
我无畏的看了玉晶一眼：“无论我是否猜得出，我都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玉晶盯着我，突然问：“你此刻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兄弟之间，敌友之间。”
玉晶道：“此刻你和我又恢复为兄弟了么？”
我笑了笑：“在别人面前，我算是你的叔辈，但是只有你我两人在时，我却是你的兄弟、朋友……这一次说不定还是你的对头。”
玉晶凝目瞧了我半晌，展颜一笑，道：“想不到，你说话也有如此坦白的时候。”
“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遮遮掩掩过，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周雅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被灭口了。”玉晶缓缓说，“他们这样做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逼乔治现身。”
“这么说来，乔治暂时还是安全的。”
玉晶一笑道：“你为何要这样说？”
“如果你说过的所有话不是骗我，那就证明他们还没有得到金象棋，所以乔治现在必须是安全的。”
玉晶笑起来：“我纵然要骗你，能骗得过你么？”
下一秒，我们二人抚掌而笑，居然仿佛意气甚投。
但玉晶突然又顿住笑声，道：“但你却仍然忘记了一件事，这件事正是一切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件事如果这么重要，我自信不会忘记。”
玉晶道：“你难道忘了，乔治在离开三院时并没有穿病号服？”
我微微一笑，道：“自然不会忘记。换了我出去交易，也不会穿着病号服。”
“可那件病号服，为何会出现在淹死的香港买家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离开医院之后，有人拿走了那套乔治穿过的病号服。”
玉晶目光闪动，像是要再剖析下去，但一点灵机在他目中闪过后，他却突然改变语锋。他展颜一笑，道：“无论如何，你这次肯来找我，总是我想不到的事。”
我苦笑：“你也知道，霞安是我的软肋，为了救她我什么都敢做。”
玉晶道：“难道你不怕被警察抓起来？”
我点起一支烟，悠然抽了一口：“乔治没有找到，他们现在还不希望我被警察抓起来。”
“你觉得他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如果他得知了周雅的死讯，肯定会和我们联系！”
“警察已经向这边走过来了——”我着急的望了一眼窗外，拉起霞安快步逃离加盟店。
“不要走得太快，以免被误认为形迹可疑。”霞安拖了我一下，“警察不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快点搂紧我，装作亲热的样子朝外走。”
都说女人比男人心细，果然不假。
她说的很有道理，我虽然有点心虚，却还是搂紧霞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勾头亲了一下她的漂亮脸蛋。
霞安狠狠地拧了我一下。
刚到店门口，警察已经走到面前，霞安拉着我让过几个警察，故意嬉笑着低声撒娇：“大坏蛋……警察都来了，快把手放开，小心我报警让他们抓你这个流氓！”
几个警察果然没有留意我们两个，甚至对我们有些避之唯恐不及，快速的走进了店里。
“加快脚步！”霞安忽然低喝一声，拉着我拐进了前方十几米处的小巷子里，紧接着又顺巷子拐入另一个小胡同。
出了小胡同后，又沿着一条小路逃跑到滨河南路的公园附近
由于是剧烈的运动，霞安跑着跑着突然捂住了小腹，脸上现出了痛苦的样子。
“霞安，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想着她曾说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一颗心顿时跌入无底深渊。
“对不起，呈树，我一直不想让你担心……”霞安有些虚弱的靠在我身上说，“我妈在怀上我的时候就有糖尿病，我受到了遗传。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糖尿病肾病第五期，也就是尿毒症……每个星期至少要做一次透析……”
“果然……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虽然不算晴天霹雳，但也足以让我心惊肉跳。
据我所知，尿毒症问题发生后，如果特别严重，出现了肾衰竭。这种情况下，只能考虑利用换肾来改善问题了，换肾后到底能活多久因人而异，每一个患者的存活概率都是不同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换肾？”
“换肾需要一大笔费用！”霞安虚弱而艰难的摇了摇头，“一般人换肾几十万就够了，医生说我的病主要是系统性遗传，除了换肾还牵涉到别的器官。我身体状况又不理想，费用很高……”
“到底需要多少钱？”
“大概需要200多万，这也只是预估，具体的手术费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最后确定……”
“200多万？！”这个数字的确是够惊人的，连身家上千万的玉晶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何况是普通人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将霞安紧紧抱在怀中喃喃自语，总觉得霞安之所以得病，与我有某种关系。
谈恋爱时，她就从来没有向我要过什么。
想想，我从来没有为她买过任何一件衣服，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还无情的“抛弃”了她，让她心情抑郁痛苦了这么多年。
而霞安却把一切都给了我，爱情，身体，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最终却换来了被无情抛弃的结局。
这十多年来她还一直爱着我，活得该有多么的痛苦，甚至……还得了尿毒症。
我真是个混蛋！我要救他，我要赎罪……
“金象棋！只有得到金象棋才能救你的命！”我在痛苦愧疚中突然冒出这句话。
“呈树，我不要你为我冒险……”
“我一定要救你的命。”
“你为何这么不听话？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害怕你会冲动，会为我做傻事，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一切……”
刚说到这里，激动的霞安四肢突然抽搐起来，并开始胡言乱语。
我慌了神，抱起霞安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到了宜阳县人民医院……
一番抢救之后，霞安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可是院方却要求我们转到洛阳三院去治疗。
洛阳三院——乔治失踪的地方。
如今，我又要冒险带着霞安回去。
为了救她，我已经豁出去了。
※※※
四通八达的街道，栉比鳞次的繁华建筑，缤纷绚丽的霓虹灯光，将夜色下的洛阳装点得热闹非凡。
会所的厅堂中，玉晶正眉头深锁地坐在当中的古式红木太师椅上。
警方已经下达了对我的通缉令。
霞安因病主动投案，匕首上全是她的指纹，被锁定为主要嫌疑人。
目前在三院接受治疗，等病情稳定后再走司法程序。
我没有露面，但仍然是主要凶案嫌犯，正在潜逃之中。
这一切都得感谢玉晶的帮助。霞安自首的事由他出面安排，否则我现在也已经被警方抓获。
玉晶呷了一口茶：“警方说：乔治那天离开医院，是瞒着我们去找一个香港买家交易去了，而那个香港买家也失踪了。”
“这么说来，那个淹死在洛阳桥下之人就是香港的买家。”
“应该是这样的。”玉晶诡秘地一笑，点点头。“金象棋这件稀世珍宝的现身惊动了整个收藏界，把几股更大的力量吸引了过来，现在整个洛阳城暗流涌动。”
“可他们为何要杀害周雅，还嫁祸到我和霞安身上。”
玉晶淡淡笑道：“你难道猜不出？”
我无畏的看了玉晶一眼：“无论我是否猜得出，我都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玉晶盯着我，突然问：“你此刻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兄弟之间，敌友之间。”
玉晶道：“此刻你和我又恢复为兄弟了么？”
我笑了笑：“在别人面前，我算是你的叔辈，但是只有你我两人在时，我却是你的兄弟、朋友……这一次说不定还是你的对头。”
玉晶凝目瞧了我半晌，展颜一笑，道：“想不到，你说话也有如此坦白的时候。”
“我在你面前从来没有遮遮掩掩过，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周雅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被灭口了。”玉晶缓缓说，“他们这样做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逼乔治现身。”
“这么说来，乔治暂时还是安全的。”
玉晶一笑道：“你为何要这样说？”
“如果你说过的所有话不是骗我，那就证明他们还没有得到金象棋，所以乔治现在必须是安全的。”
玉晶笑起来：“我纵然要骗你，能骗得过你么？”
下一秒，我们二人抚掌而笑，居然仿佛意气甚投。
但玉晶突然又顿住笑声，道：“但你却仍然忘记了一件事，这件事正是一切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件事如果这么重要，我自信不会忘记。”
玉晶道：“你难道忘了，乔治在离开三院时并没有穿病号服？”
我微微一笑，道：“自然不会忘记。换了我出去交易，也不会穿着病号服。”
“可那件病号服，为何会出现在淹死的香港买家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离开医院之后，有人拿走了那套乔治穿过的病号服。”
玉晶目光闪动，像是要再剖析下去，但一点灵机在他目中闪过后，他却突然改变语锋。他展颜一笑，道：“无论如何，你这次肯来找我，总是我想不到的事。”
我苦笑：“你也知道，霞安是我的软肋，为了救她我什么都敢做。”
玉晶道：“难道你不怕被警察抓起来？”
我点起一支烟，悠然抽了一口：“乔治没有找到，他们现在还不希望我被警察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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