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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家可归的孩子

    拍照的时候,拍照的帅哥问:“要不要换件衣服?”

    白梓墨说:“西服跟西服有什么不配吗?拍你的吧!”

    文晨晨看着白梓墨,两人并排一坐,都没有表现出多么幸福甜蜜的样子。

    “你们两个这样不行!得笑!”摄影小哥建议道。

    可是两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还不如哭。

    “算了,就这样吧!”摄影小哥一个马步一扎,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吃了萝卜,一个响屁恰到好处,逗笑了他们。只听咔嚓一声,就成了。

    两人眉开笑颜,殊不知那是别人的一个屁逗乐的。

    晚上,文晨晨依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可惜门锁已经被换。想必是两位老太太串通好的。

    她路过白谨铭的房间,看见他正在认真做作业。文晨晨原本无意打扰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上哪儿去,才厚着脸皮走了进去。

    她来到他的书桌边,一边假装询问他最近买了什么好看书没,一边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他书架那边翻找,此时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尴尬,但她还得站在那里强装镇定地翻找,面上还得保持平静如水的模样,然而心里却波浪滔天。

    听说,昨天郑洁茹谈成了一笔生意,当时竞争这一项目的还有德翰,只是最终以杰辉胜出,拿到了这一项目。

    最近德翰的业务很萧条啊!不知道白梓墨有没有抓狂。韩美丽夫妇都还沉浸在失去大儿子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对于企业的事宜早不过问了。白梓墨这一新官上任,就算有心宏图,也是有心无力啊。毕竟有些事却并非朝夕就能立竿见影达到预期的效果。

    像德翰跟杰辉这样的小公司,如果接连几个月都不能接到订单,可是很危险的。

    上午领证时,文晨晨就窥探到他心事重重,是不是就在为这件事在烦恼呢?

    一向风度翩翩,很注意形象的人,最近胡子明显比以前长得快了,嘴角还长了痘痘,也许正应了那句话,闲人长指甲,忙人长胡子。

    文晨晨胡乱地翻着书架上的书,心里乱的像毛线。其实这个男人她并不了解,现在领了证,这以后难免是要经常接触的。俗话说,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但真要遇到了,还真就不好说。文晨晨有点害怕这会子白梓墨会不会以此迁怒于她!

    “谨铭,最近你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突然瘦了那么多?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你大伯,大伯母最近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文晨晨有意无意絮叨着,希望探点消息,如果遇到白梓墨发难,也好跟他周旋,总不能糊里糊涂当个受气包吧!

    白云德,韩美丽都去海南度假了,也许对于这事,并不知情。德翰现在在白梓墨的手里,就像一只需要驯服的马,随时都可以把他撂下马背来。

    她靠着白谨铭的书桌上,有意无意地偷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人家在啃指甲,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一样。

    想着那天他不管不顾的替她出头,心里不免暖暖的。

    “她是我妈,但我们的关系也没你想的那么亲密,你应该亲自去问问她本人。至于他们,你都不知道,我能清楚?”白谨铭一脸冷淡。

    “我现在……”文晨晨看着白谨铭冷若冰霜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在生气?那她的难处此时还有谁懂?况且……

    “现在我没……”文晨晨几欲张嘴,但都没有说出口。在继续待下去,也没啥意义,只好落寞的离开了此地,她不知不觉鬼死神差竟来到了车棚。

    她想去问问郑洁茹,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她前脚走,后脚就把锁给她换了。她跟韩美丽都那么好了,为什么就不帮衬着点?也许她们的友谊终归也只是塑料的吧!。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文晨晨骑着车,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越想越伤心,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这间房虽说是她郑洁茹提供的,但这几年来她文晨晨拼死拼活给她干活,要个房间住过分吗?更何况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门锁给她换了,这是一个亲姨干的事吗?文晨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决定要好好去质问郑洁茹,真是太过分,太不通情理了。

    路上明亮的路灯敬业的守护这坐城市,车辆已没有白天那么多,喧闹的街市安静了些。文晨晨气冲冲,骑着小电驴,摇摇晃晃的去拜访郑洁茹。

    郑洁茹的家是一栋单门独户的小三层别墅,坐落在城市的中心,因为买的早,所以那时候到并没有多贵,而如今却已比本价高出了几倍。

    小院收拾的很有趣味,以小石子划分着大小合适的豆腐块,真是农民出生的人,走哪都愿意鼓捣点菜种种。不过长势并不好。文晨晨来这里两三年了,却很少来小姨的住处,每次都很匆忙,顾不得到处走走看看。她顺着中间那条小径,径直走到大门处,拍了拍门,无人应。她轻轻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大声叫了几声,却依然没有人回应。难道小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她赶紧跑上楼,推开了郑洁茹的房间。

    赵福强光着身子,正弓着背爬在床上,羞的文晨晨只好转身赶紧逃离现场。

    一个人脸红心跳又骑着车子往回走。走到小区门口,门卫大爷还问怎么那么快又要出去,年轻人的夜生活真丰富。

    文晨晨心里五味杂陈,意兴阑珊骑着车,不知道又该去哪里。此时她的心里回响着一个名字,赵旭阳。一个叫赵福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人她见过几次,每次对她都非常的好,有时候文晨晨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此人却很殷勤,殊不知是自己给自己往脸上贴金,人家喜欢的人原来是别人的。她自己只是爱屋及乌顺带着的。

    赵福强跟着郑洁茹的关系原本应该就不一般。不过这个人到并不讨厌,对她文晨晨还是挺照顾的。只是一个有妻室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关系这样,文晨晨实难接受。

    骑着电驴,微风徐徐,迎面刮来,很舒适惬意。宽阔的马路上,寂静的夜灯陪伴着,唯有孤独的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其实问与不问,也就那样,她有几次撼动过郑洁茹已决定好的事?想必她一定想好了对策。也许她会说你们都结了婚,不住一起,成何体统?

    路过一家酒吧门口,远远看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白梓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不是万小沐又会是谁?

    接下来就更离谱,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还能搂着别人亲?虽说文晨晨并没有多爱这个人,但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孩搂搂抱抱,那滋味也作实不好受。

    这一夜不能就这么在大街上逛吧!去哪里?她想到吴靖。

    赶忙给吴靖打了个电话,“我今晚去陪你吧!”为了不被拒绝,马上又补充道,“马上就到了,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带给你!”

    “什么也不想吃,最近胃口不好。医院床铺紧张,你来也没有住的地方,还是不要来了,我上厕所啥的,都能杵着拐杖去,不麻烦了!”

    “不用那么客气,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文晨晨心里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终于有了栖息地。

    她在烧烤摊买了点烧烤,想着最近吴靖一直待在医院,肯定想吃串了,其实自己心里也是馋的不行!买完,骑车开始往医院摇。

    结果在经过一个广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那人高高大大,一身职业便装,穿的一丝不苟,正从车上走下来。

    市中心,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大的地方停车,一到晚上,马路两边车停的就像生产汽车的公司厂库。

    “深更半夜你去哪里?”文晨晨看着手机上赵旭阳发的信息。回还是不回?算了等到了目的地吧!

    文晨晨骑着电驴,到了医院病房,里面黑灯瞎火。

    吴靖从床上下来,瘸着一条腿,杵着拐杖,脸上几处的伤已经结痂,看似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

    “我们去外面吧!里面的人都休息了。”文晨晨搀扶着吴靖,来到外面的走廊,“我给你带了烤串,是不是早想吃了。”

    “最近一点胃口也没有。”

    “怎么了?”文晨晨关切的看着脸色蜡黄的吴靖。

    “我怀孕了!”

    “什么?”

    “快一个月了,昨天检查出来的。”

    “白梓豪的?”

    “应该?”

    “你还有别的男人?”这是新时代的潮流么?男男女女都喜欢找备胎。

    “哎!说来话长。”

    “那个男人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都没多大关系。现在他们都把白梓豪害死了,还想怎么样?”吴靖眼眶红红的。

    “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生下来。”

    “白家能接受吗?”

    “不知道,但我肯定是要生下来的。这个事你不能告诉白梓墨,他现在是德翰的总经理,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受到他的待见。”吴靖坐在长椅上,泪眼汪汪。

    “这事我肯定不会说的。只是你怎么瞒他们?”

    “我明天就出院。医生那里我已经打点过了,他们不会说的。”

    “好的!”文晨晨迟疑片刻,对吴靖竟又有了一层看法,这是认识二三年的朋友吗?

    这时,从门里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姐姐,我想吃你袋里的烧烤。”

    “你怎么知道我袋里装的是烧烤?你爸没教你,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我认识吴靖姐姐,你认识吴靖,那我就认识你了。姐姐,求求你,我爸每次都不给我吃这些,说是垃圾食品,哎!你说人活着,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是不是太没意思了。姐姐,你请我吃,我不接发你朋友。”

    “你年纪小小懂啥?你接发谁?小心我再打断你另一条胳膊。”

    右手胳膊缠着绷带的小孩,翻了翻白眼,“小气。”

    “我的小病友,那边VIP病房的。给他少吃一点,别给伤了胃。你又偷偷溜出来了?”吴靖摸摸孩子的头,一脸慈爱。

    文晨晨从袋里拿出一根烤肠递给小孩,赶紧将袋子从背后偷偷给吴靖。小声爬在耳边说:“这么贵气的小孩,胃肯定也娇气,还是少给吃点,别给吃出问题。”

    吴靖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周正的妇女急吼吼地快步走了赶了过来。“小祖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女人跟她们微微笑了一下。

    “给你们添麻烦了!”女人有些歉意地向她们点了点头。牵着小孩就往病房那去了。

    “看,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雇了几个保姆伺候着呢。”吴靖有点羡慕的目送着这对不是亲人的婆孙俩。

    “各人有各命。羡慕不来。”

    “是啊!各人各命。”

    两人吃着烤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后半夜问题来了,文晨晨竟发现自己出血了,难道流产了?可是肚子不疼不痒,一点感觉也没有哇?

    这可怎么办?大家可都等着抱孙子呢!这下不就完蛋了,如果让韩美丽知道了,这不要气死。想到这里,文晨晨一阵心慌。自己的那五百万不也打水漂了?

    怎么办?假戏真做,赶紧抓紧备孕?问题是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就在刚才她还看到白梓墨那厮跟别人搂抱,这搁谁能接受。况且她这么做,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顾及他妈的感受,这下五百万也没了,这婚也结了,自己就像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霉蛋。

    不过这不就是离婚理由吗?一想到此处,心情一下豁然开朗。等过了这一时,她就可以向他提离婚了。

    文晨晨越想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就提。她的衣柜里,有一件大大的白衬衫,她其实是扔进垃圾桶的,只是前脚刚扔,后脚就后悔了,又捡了回来,熨烫了一回,叠的平平整整,像珍藏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放回她的柜子。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一旦得不到回应,其实它也会腐败变质。

    如果仅是一袋有保质期的食品,那也就罢了,平时以本能诱惑诱惑他人,生活一样平顺。怕就怕遇到有人其实经不住诱惑,总想时时打开,去看看,但面上还装的若无其事,表示自己绝无偷吃的念头。有时还嫌弃,就像对待一个曾经很喜欢的东西,觉得没用,早有弃之不理之心,实际却又留恋加爱惜的不行。

    赵旭阳,我文晨晨下一次见你,就是一个二婚女士了,不知道你是否会嫌弃?哎!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文晨晨自言自语,以前都觉矮人一截,现如今还不低到尘埃里去?

    矫情的桥段是不是只出现在电视剧里?可是她遇到了,说明她运气其实极好的,如果去买彩票应该都能中头彩吧!想着,不免自己被自己逗乐了,她自感自己有时候头脑有毛病。

    那可恶的赵旭阳,死鸭子嘴硬,为什么就不说真心话呢?要说他对她无感,那绝对是不可能,所以他百分百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这一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