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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要跟一个花花公子结婚吗

    (1)结婚

    “结婚?”

    “对!结婚!”郑洁茹眼神坚定,让人不敢推诿。

    文晨晨看着小姨犀利,不容抗拒的眼神,内心无数的感情混杂一起就像洪水泛滥的大江大河。

    “我已经给你爸妈说了你的情况,他们可能二三天后就到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他们去讲。”

    “两三天……”此时此刻,‘结婚’这件事反而在文晨晨的心里不算什么大事。要是自己爸妈过来,以她爸爸文大孩的脾气,她不掉层皮才怪,更何况自己哪有颜面去见他们?

    从小努力学习,就盼有朝一日能冲进大城市,坐在写字楼上看云卷云舒,远离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现在理想还没有实现,肚子却大了,哎!简直背得不能在背了。

    吴靖说的轻巧,这还用纠结?他愿意娶,你嫁不就完了?

    对啊,嫁不就完了吗?

    她双手撑着脑袋,爬在茶机上,就像一条刚被主人批评过的二哈本尊,歪着脑袋。思绪里缠绕的是她未完成的学业,大学还有半学期才能毕业,这下可好,说不定真要抱着孩子去拍毕业照了。

    文晨晨想,要是嫁给他,她的整个人生都将改变,看似很难达到的梦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实现,从此便可以走上人生巅峰,多么可喜可贺的事。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也许再过个十年,她可能会接受命运这样的安排,但现在她无法接受。

    她要爱情,就像中年人需要钱一样迫切。只是当她喊出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多人对其嗤之以鼻?难道世上真不是先有爱情才有婚姻的?难道所有的婚姻不是奔着爱情去的?难道婚姻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延续物种?那又何必要婚姻呢?

    文晨晨,摸了摸肚子,想着他俩之间除了互不待见,就是吵不完的架,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如果世上的夫妻都是他们这样的冤家组建的,那民政局的大门口是不是会堵的水泄不通?原本生在和平年代,却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可是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倒霉蛋。

    文晨晨撑着一张苦瓜脸,低着头,眼眸里透着一丝愁苦和不甘。她完全把自己的可悲童年通过联想移结给了未来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一个人一直低头仰视他人,是不是会得颈椎病?那种时时要谨言甚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失去自我的人生她是亲眼目睹过得,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步母亲的后尘。

    “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也不能马上结婚,我没有做好准备。况且我跟他也没有感情,结婚这事不能将就。你既然已经给我妈们说了这事,我不怪你,只是小姨您也再想一想,我这个年纪适合结婚吗?”文晨晨很坚决表达了自己的述求,她希望郑洁茹能放过自己,全面的考虑考虑这个问题。就算自己父母过来了,起码不要煽风点火,最好站在她的角度来劝劝他们。毕竟这么大的事,不能太儿戏。

    不过郑洁茹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点也没有感到自己是不是太专断。

    “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不结婚,还要打掉孩子,以后如果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我又怎么跟你父母交代?”郑洁茹表情严肃,声音也变得更加不融人反驳,那眼里的光更加尖锐。

    文晨晨看着天花板,脑袋里那根弦嘣哧一声断了,她忍了一月有余了,装聋,装瞎,装老好人,可是身边依然传来大家的戏嘘,嘲讽,指点,就算一个死囚犯都还有尊严跟人格呢?她可以忍受任何一个外人的指指点点,但她不能忍受亲人的责备。这件事她是受害者,为什么他们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对她的埋怨?这事真就这么简单也就罢了。

    她突然站了起来,那眼眸中包藏的怒火呼之欲出。“小姨这两三年以来,你对我的好,我一一记在了心里,可是这件事您真的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你没有其他私心?你以为我傻,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安排我跟白梓墨结婚,不是就想利用我来对付德翰吗?我是你的侄女,你怎么可以利用我的幸福来实现您的野心?你良心不会痛吗?”趁着一股火,完全失去理智的文晨晨一边哭,一边将心里的疑虑一股脑全抛了出来,尽管无理无据,说出来以后,她就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什么办法。

    郑洁茹先惊了一跳,然后很快就缓和了自己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必要的脾气还是要有的。你这样我也不生你气,你慢慢想想。”

    看着小姨脸上缓和的表情,文晨晨自知理亏,气势也慢慢弱了下来。她斜靠着沙发的一侧,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狗,必须要依然墙角才能蹲稳,因为她的确全身发抖了,哆哆嗦嗦,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不好交代就……不交代,就……算伤身体,这是我的事。”她捏着拳头,但依然能听到上牙碰到下牙地嗑嗑声。她从不喜欢与人争辩就是这个原因,只要生气,就会发抖,就会流眼泪。这是什么年代?为什么作为一个混迹大城市的人,还能有这样传统的观念?作为文晨晨,她觉得郑洁茹小题大做,实在有些可笑,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坚守的信念一点点再被那些看似无关痛痒的流言蜚语残食。

    “火如果包在纸里灭了,那是你的事,可它烧烂了纸,被人看到,那就不是你的事了。你父母过两天到了,有啥不满可以跟他们去商量。反正我也是个外人,只是履行了我的监管职责罢了,听不听由你。”郑洁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傻孩子!你不懂,等你以后遇到事了,你就明白小姨的苦心了。”

    文晨晨看着已经离开的郑洁茹,心里五味杂陈,这气反而转接到了白梓墨头上。如果一个是可以用冥想杀人,那么白梓墨就在刚才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白梓墨,你个王八蛋。你把我害惨了。”文晨晨愁容满面,头抵在沙发上,欲哭无泪。

    (2)湖面的风暴

    每一个心里都有一个理想的国度,它像风平浪静的大海,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也像一面完美的镜子。

    文晨晨一直都生活在大浪滔天的海上,因此她的眼里充满了忧郁和不安,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可怜兮兮。她希望她是一条狼,有狼的狼性,狼的睿智,狼的矫健。

    她不愿照镜子,因为她自知自己不漂亮,所以镜子并不能触动她甜蜜的臆想。反而那安安静静,一平如镜,极少出现恶劣的突发事件的湖面,让她心之所向。就像她渴望的生活,平平淡淡。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睡意朦胧,突然身后似乎有人走了过来。这个点还会有谁?

    “这么晚了干嘛不睡觉!”文晨晨头也没抬,她听清了那熟悉的脚步声。

    “睡不着!”那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文晨晨转过身,看着白谨铭一身球衣加身,湿漉漉的头发,和手里把玩的篮球,“你去打球了?”

    “玩了会!”一个小屁孩,径直绕过文晨晨,那语调低沉又疏离。

    只从上次他为了维护她,跟白梓墨打了一架以后,他对她突然就变得疏远了。在这座城市,他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文晨晨极力想挽回曾经的那份亲密感,但每次除了更尴尬,更糟糕,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转变。难道他也嫌弃她不在是冰清玉洁的小姐姐?

    文晨晨苦笑了一下,既带调侃,又带着几分自嘲。

    “上去换件衣服吧,看都湿透了!”她摸了摸白谨铭湿透的短袖关切的提醒了一句。

    “先歇会!”白谨铭很放松地躺卧在沙发上,双手很柔软的耷拉在大腿两侧。但那张阳光明媚的脸依然深沉,见外。

    一个四人位,被他一坐就变成了两人位。文晨晨往边上挪了挪。

    昏黄的夜灯之下,两个沉默不语的年轻人,使空气一下变得有些异样。

    “喔!你们都在啊!”灯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漆黑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假惺惺故作惊讶的白梓墨。他一身休闲装,穿的潇洒自在。两手插着裤兜里,那腿抖呀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差嘴里含棵草,不然妥妥一枚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

    白谨铭似乎并没听到有人来,也许听到也不想理睬,所以依然以同样的姿势躺坐着。

    “我就这么不受待见?”白梓墨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无动于衷,自知自己不受欢迎,不过还是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在一米开外站着,却并无意同他们套近乎。

    “以后,你最好在看到我的时候就提前绕道走,不然别怪我不记兄弟之情。”白谨铭缓缓抬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头,一字一顿,就像每一个字都带着一根寒冰利箭一样,字字无情。

    “咱永远都是兄弟,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何苦这样呢?我作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除非……你心里有什么话没敢说?”白梓墨带着笑,意味深长的把尾音拖得老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累了,你们要有事你们聊吧!”文晨晨站了起来,此时她的头就像喝了几瓶二锅头一样,疼痛,恍惚。

    兄弟两人何苦到了这一步?她恍恍惚惚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瘦瘦黑黑的自己,眼睛不大,鼻子也不挺,脸蛋也不尖,并没有红颜知己的才学,也没有魅惑众生的容颜,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二十一岁了,都还没有正式谈过一个男朋友,为了脱单还专门去了一回婚介。然而这回可好,不但省略了恋爱过程,还一步到位直接晋升孩子她妈了。人生总是充满变数,理想总在现实面前离自己越来越远。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希望回到三年前,回到那亲密无间,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永远不要长大。她的湖面就永远波光粼粼,风平浪静。

    白谨铭比她小了三岁,但每次他都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她,让她在寄人篱下的日子里倍感温暖。可是这样的时光以后也许就不会再有了吧?

    她的房门没关,白梓墨跟了进来。

    “你不怕他打你一顿?”

    “我比他大了七八岁,我要跟一个孩子计较?”白梓墨落落大方的同文晨晨并排坐在了床沿上。

    这里没有沙发,唯一一个凳子上还放着一些书。

    “你在整理房间吗?弄的乱七八糟。”

    “是的。”文晨晨此时觉得坐着好难受,比屁股生疮流脓还难受,顺势站了起来,那颗顺应心理活动的心脏开始噗通噗通地在胸腔里蹦跳。也许反应过大,掩饰紧张心里的过程太过明显,一经起身,就像练了吸星大法一样,身边的东西一不留神,不是被碰掉,就是被挤落,一个不大的房间,一下就一片狼藉。

    “我又不是虎狼豺豹!”白梓墨顺势竟斜躺在了她的床上,两脚搭在床沿边,悠闲自在地玩起了手机。

    文晨晨虽然很反感,但谢天谢地,只要他不看她,就随他吧!她蹲下身来,手忙脚乱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过了一阵,正待她要站起,一双丑里吧唧的白鞋出现在她眼前。

    “你画的你表弟?”这声音就像每天早上的上课铃声一样令人心慌。

    “哦……随便画的。”

    “画的不错。”白梓墨绕过她,跺到西边窗下,细细端详了一遍她的画作,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以后也给我画张。”

    “好!”文晨晨低着头傻傻地站在那里,声音低低地答应道。

    这回轮到白梓墨惊讶了。“你以前可没这么爽快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忘了,现在我们的关系不同了。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好不好,我还是挺温柔的。”白梓墨看着有些哆嗦的文晨晨,知道她心里一定在猜测他的意图。

    “好了,就不打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下午下班,我在地下车库等你,我妈请你到我家吃饭。”

    “好!”文晨晨终于呼了一口气,瘟神终于要走了。

    目送那熟悉的背影,她的心里起起伏伏。

    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原本他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际,永远也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他不会爱她,她也不会。可现在他却愿意为他的过错负责,为的是什么呢?征服?躲避法律惩戒?亦或……

    (3)冤家第一次见面

    文晨晨第一次踏上这座陌生的城市的时候,他是她眼前出现的第一个陌生男孩。所以后面的九百多个日夜里,他的一切总能被她从众多陌生人中筛选出来,加以猜测,联想,确定。之所以会这样,却全然不是爱情,而是对他的厌烦。这元凶完全要归结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怪被他目中无人的高傲,伤了她敏感的自尊心。

    那时她从老家刚过来,还没有手机,所以一出站只能傻傻地站在原本说好的位置一动也不敢动地等着来接自己的人。

    她身材娇小,没有行李箱,所以很多东西只能装在背包或袋子里。因此背上,手里全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袋子跟包裹,远远望着就像一个行走的哈尔城堡。那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马尾,不知何时已经乱的不能示人,在这些包裹之下就像一棵枯树上的鸟窝。她站在人潮汹涌的出口,宛若掉在泥潭的猪,深怕就错过了拯救她的王子。

    很久很久以后,她的腿都快站麻了,这时她的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她下意识的一转身,就看到两个白净的男孩站在她身后,一个是白谨铭,一个就是白梓墨。

    “这是我二哥,白梓墨。”白谨铭介绍道。可是眼前那吊儿郎当的男子却一脸失望跟不屑。

    她看在眼里,敏感的性格让她马上捕捉到了这一讯息,自尊当即受到了重创。人穷志不短,他瞧不起她,她又不求他办事。从那时起在文晨晨便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其不友好的印象。

    他是白谨铭哪门子二哥,门缝里看人。后来回过味来,她才想起来。白家两兄弟,生了四个儿子,那白梓墨应该就是白谨铭大伯的二公子,也难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见惯了出入时髦的大家闺秀,何曾能将一个村妞放在眼里?

    两个帅哥来接她,原本是件幸福的事,但就因为白梓墨的轻视,以至于她跟白谨铭吃了大苦了。

    大热天,白谨铭卸下了她身上的所有包包,全挎在了自己身上,城堡一下就瞬移到了他的身上。

    白梓墨站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决然没有一点帮忙的意识。也许在他看来,在一个丑女面前表现绅士风度,脑子有病。所以一个人大摇大摆,两手空空走在前面。跟在他后面的他俩就像一对走在雪地的傻狍子,只能艰难挪步。

    那天外面太阳很大,空气都快被烧开了,人走在热浪里,就像行走在蒸笼里的包子。白谨铭满头满身都热出了汗,她当然有些不忍心,就说:“分给我拿点!”

    白谨铭摆手,对白梓墨说:“你一个男人,空手好意思吗?没看到人家拿了这么多东西?”

    但成效并不显著。

    白梓墨说,“人家本人都没有开口,你急毛线!”

    他那天本来抱着去看美女的心态来的,只是,一见面心中幻想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竟跟电视演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理想与现实的突变,使他一时接受不了。也许那天为了这次失策的偶遇让他错过了一次并不期待的约会,在当时这场不期待的约会反比看一个村姑有意义。

    当天温度那么高,她胳膊都晒红了,在车上,白梓墨吝啬的连个空调都不舍得开,还说费油。一路被他藐视到家,这份屈辱使文晨晨忍了一路,才有后面的九百多个日夜的不待见。

    那天夜里,她听他呢喃着喊她的名字,到是惊了一跳。不过一个感情世界很混乱的男人,跟谁不暧昧?

    一个月前,如果并没坐在楼下的沙发玩手机,亦或通知门卫保安把他带走,也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这些狗血的事情,她心中的湖面依然会平静如斯。

    如果那根验孕棒扔在了别处,并没被郑洁茹发现,是不是也不会这么麻烦?但话说回来,如果是有心人设的局,那么又如何隐瞒过去呢?

    文晨晨心里纷乱如麻,一月前的那件事本身就很蹊跷,从来不会来杰辉的白梓墨,那天竟鬼使神差被郑洁茹的司机半夜三更送来灯具店。黄师傅明知他喝醉了,明知道他们早已不住这里,为什么不送他回家,反而把他仍在了杰辉灯具店门外?别人不清楚难道跟了郑洁茹好多年的黄师傅不知道?

    眉头紧蹙,一脸愁容的文晨晨卧躺在床上,两条腿搭在床沿边,静静的发着呆。月色透过窗帘射进来,直接了当的把床分割成了两断,一断是黑,另一断也是。

    门外有人敲门,文晨晨喊是谁。

    “是我。”

    打开门,白梓墨站在门边上。

    “你干嘛又回来了?”文晨晨下意识拉了拉衣服。

    “外面的那扇偏门怎么开?”

    “上锁了?”

    “要不我怎么又来找你呢?”

    “我去给你开吧。”文晨晨拿上钥匙,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那道偏门,还是以前老式大铁门,用的还是那种过去的老式的大锁,每天晚上十点以后保安就会准时锁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作实尴尬。“我明天能不能不去吃饭!”文晨晨真没什么勇气去见韩美丽。刚才的慷慨无畏,完全是因为一时的盲目,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勇敢。就连那促使她勇敢无畏去赴约的理由也不能打消她心中的对明天吃饭而产生的紧张。本想把心中的一些心里话传达给韩美丽,现在却连赴约的勇气也没了。

    “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啊!你们不也天天见面吗?况且我妈又不是母老虎。”

    “我不想跟你结婚!”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反对!”文晨晨看着白梓墨贱兮兮的模样,一肚子的火,蹭蹭冒。

    “你觉得我反对有效吗?作为一个男人,似乎只有结婚,才能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人。虽然我并不想成为什么好男人,但却也不愿意成为一个无责任感的坏男人。”

    “这孩子我不会要的。”

    “你舍得?”白梓墨手揣裤兜里,站在门边的台阶上,看着居高临下站着的文晨晨。其实他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作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成年人,似乎没有哪一条表明成人犯错,可以推脱逃避,他犯错了,似乎在长辈面前也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她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眼前那个女人,他认为他一点都不喜欢,但他要不同意,那后续是不是就会有没完没了的棘手的问题等着他。毕竟被别有用心的人抓着小辫子,自己势必以后万事都要受人所制。尽管他也无法接受那个孩子,奈何他的母亲很欢喜,似乎只有那个孩子才能拯救她更年期的不适一样。

    “我只是拿试纸测的,也许并不准确。明天吃饭,我还是去吧!”良久,文晨晨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任何事逃避是解决不了的。

    这个月她迟迟没来大姨妈,一想那晚上,她就担心,所以才买了验孕棒,问题一测还真就出现了两条粉红杠杠。

    原本她也不想伸张,只想自己把这事悄悄处理了也就算了,毕竟那晚上的话题一直都还在被大家津津乐道,现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她的小心脏实在有点承受不了。只是没想到被上洗手间的郑洁茹发现了。

    门打开了。文晨晨站在一边,让白梓墨出去。这时正好遇到白谨铭从侧边厕所走出来。他像夜游患者一样从他们身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白梓墨站定,嘴角是笑非笑,竟有意想惹事。

    文晨晨赶紧上前推着他出去,白谨铭也在台阶上站了几秒,两人剑拔弩张。文晨晨可不想再看他们两个再打架。

    可就在要走的时候,白梓墨突然给文晨晨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下意识的文晨晨挥起她的手就是一巴掌。

    “靠!力气可真大。不过我早防你这招呢!”那挥舞过去的手,被拦腰截住了,架在白梓墨的手里。

    她知道他并没走远,而白梓墨是故意的。

    “你以后离我远点。”文晨晨一把抽了过来。转身就走。

    “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觉得我能离你多远?”

    文晨晨怒目圆睁,停在楼梯台阶上,居高临下。“谁要跟你结婚,做你春秋大梦去。”

    “搞得好像我非要跟你结一样。”白梓墨讥讽地一笑,转身便走开了。

    文晨晨看着那摇晃的背影,心里的委屈就像春日的细雨,眼泪在心底悄悄打着圈。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的地方,寄人篱下,做任何事都得思虑再三,多方考量,遇到事,谁也不会跟你站一起,帮你说一句话,她就像暗夜里的一颗流星,被银河遗弃的孤儿。

    原以为郑洁茹是爱她的,可是经过这件事,她才明白也许所有的优待只是她实施阴谋的铺垫。

    杰辉有限公司未来的发展,必须要有雄厚的资产和过硬的技术创新以及专业技术支撑,否则前景很不乐观。

    跟它势均力敌的德翰就成了它第一个壮大自己的猎物。

    文晨晨想想自己,不过就是这场角逐的牺牲品吧!

    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她想白梓墨一家不会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何一定要娶她过门呢?怕她告他?真应了那句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就算结婚以后,他们这样的一个情况,她能被他们家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