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抉择
午夜时分，“额……头，怎么还是有点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摸摸自己的衣袋，“稳定药剂……啊，在这。”轻轻拿起针剂，注射，瞬间，一股新鲜的液体在体内奔腾，流动着，去往身体各处，而原先那种难受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是要靠药物维持身体机能……”随意地拿起笔，透过门缝，记录下来，然后，转头，看向一旁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亚伯。“该你去了。”
“嗯？嗯……”“赶紧起来！别因为你的情绪，错过了机会！”“……嗯。”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地拎起一旁的箱子，亚伯，缓缓推开了门……
“您……将军。”银白色发丝，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脸上，还有刚才溅上的血液：不算什么重伤，但还是有些难洗。“我……那个……”“您不必自责，是我叨扰了，”轻轻伸手拿起一旁的吹风筒，打开开关，乌缇雅只是背对着亚伯，看不到她的表情，“如果没什么事，我很快就会走了。未来的合作机会，大概，也不会有。”
“我……我是来道歉的。”“有什么可以道歉的呢？”“呼呼呼……”温热的风吹着头发，乌缇雅的身体，仿佛已经要离开，“帝国的将军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怀疑，迁怒于我，我又有什么话可以说呢？”“咔哒！”随手按上一旁的箱子锁扣，乌缇雅，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既然将军您并不打算信任我，那我也没必要再讨你厌。再见。”
“别……我……”猛地，突然变失去了说话的本事般，亚伯哑口无言，但是，动作，却毫不逊色于乌缇雅，“咚！”“你把门弄坏了？！”无语至极地翻个白眼：因为怪力，整个合金的大门，硬生生被亚伯一掌直接压的瘪了进去，“呃……我觉得，”略显生硬地别过头，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咱俩个是不是得等着修理工来？那不妨，”动作如闪电般拉来一把椅子，“你先坐坐，消消气？咱们好好聊聊？”“我……”怒火中烧，但又被气的直接笑了出来，乌缇雅，此时，也不得不坐了下去，“我真是服了……”
凌晨一点，“所以，你其实……那还真是我错怪你了……”“你作为士兵的时候是完全不听话吗……”无奈地撩起秀发，“如果不是因为着你是人类，却又如此强悍，我都懒得与你们这帮人讲话。”“我的战士们也很值得尊敬……”“我知道，别打岔！”恼火地用力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要不是赤手空拳对你没什么办法，我真该打你一顿！”气鼓鼓地再次接了杯热茶，那纤纤玉手上，早已没了伤疤……
“换你能相信吗？”“相信什么？”狐疑地抬起头，瞬间，亚伯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咚！”“当然是关于帝国。”“帝国？”“咚！”又是一记重拳，乌缇雅，只是笑着，把那有些冒着青烟的拳头收回，“爽！果然还是打回来舒服！”“好歹是个姑娘……疯丫头。”无奈地轻叹口气，“然后呢？继续说。”“当然会奇怪。”不紧不慢地伸手再次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一个由陆地种族组成的国家，却敢于对数万年的神族发起战争。”微笑着起身，压低头，脸部几乎距离亚伯，不过半米：那种笑容，有些疯癫，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你们真的，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同样回以笑容，亚伯，只是坐着，纹丝不动，“但我是将军，就必须负起责任。”“什么责任？”“带领军队，保护平民，消灭威胁。”“会死。”“我早已看淡。”“目的。”“为了帝国，为了后代不再受压迫。”“提问结束。”轻轻站直身体，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去，“我会为你们尽力争取援助。朋友，未来，”回头，乌缇雅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清晨六点，深海基地，一间雕刻着不知名巨兽的大殿内，“开始对深海战士第三队队长的审判。”“是。”年轻的执法者，站在高台上，下面，几十个深海战士，同时举起剑，“第三队队长，涉嫌破坏深海与帝国的良好友谊，散布谣言，且经过调查，有大量受贿证据，在此宣判——”尾音拖的老长，如同是一扇年久失修的破铁门，“驱逐出境。完毕。”
“什……”“小声点！”瞬间捂住亚伯的嘴，乌缇雅和弗里茨，几乎是同时动作。“你以为驱逐出境代表着什么？”压低声音，并试图把亚伯那颗高昂起的头颅扭到一旁，乌缇雅的脸上，写满了无语，“好好看完，这可是很狠毒的处罚了。”“呜？呜！呜？！”
“不……不要……”“你已无权以战士身份活着。”一支粉色针剂，被缓缓扎在那男人胳膊上，“丢出去！”“是。”
“那……是什么？”“是针对超级基因的药剂，可以快速分解超级基因。”面色微微有些恐惧，乌缇雅，甚至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刑罚。他，已经是普通人了。”“所以……”“自己看。”
“不！”躯干，被直接碾碎，没有一点残骸，只是被同时赶到的鱼群瞬间蚕食殆尽。至此，没有一点点浪费，结束……
“结束了？”“并没有。”“下面，”如失修铁门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进行火刑！”熊熊烈火燃烧，而在亚伯和弗里茨勋爵的目光注视下，很不可思议的，那个家伙，竟被完好无损的，再次抬起来，丢入了那缸烈火。“合上盖子。”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盖子被合上，没有一点挣扎的声音传出来，而亚伯，则小声对乌缇雅耳语，“好痒……真没文化。”一脸不悦，轻轻伸手推开亚伯的脸，“那是备份。”“备……份？什么意思？”“唉。”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翻个白眼，乌缇雅，几乎无语，“状态还原协议。就是把犯人的状态记录好后，然后处以刑罚的意思。说白了，只要还有记录存在，犯人也就无法彻底死亡，会被多次折磨，无休无止。”“……”
“还……看吗？”“不看了吧？弗里茨？弗里茨？！”猛地，回头：不知何时，弗里茨勋爵，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弗里茨……”“你们先回去吧。”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机器，“原来如此……”“算了，”无可奈何，回身拎起乌缇雅手臂，“只能咱们先回去了。他，好像被迷住了。”“？！”
下午，喝过热气腾腾的参酒，弗里茨勋爵便一头扎进了临时搭建实验室，紧闭着门，门上，挂着工作字样。偌大一间客厅，留着亚伯和乌缇雅进行商谈。
“所以，这个……”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文案，亚伯，只觉得脑壳直疼。“乌缇雅，你们的文件……好繁琐，这可比打仗累多了。”“没办法～”微笑着摊了摊手，乌缇雅那美丽的眼眸扫过文件，随即拿起笔，在上面勾出几个红圈。
“要耐心，来，看这个。有偿帮助里面，可能你不太了解，但那帮小傻子还骗不了我。”一脸坏笑着提笔抹去一些废话，并伸手拿出随身的通讯器，“请你们重新起草一份，这里，很多条件，是不合规的。”挂掉通讯，并顺手拿起文件，向门外走去，“记得帮我联络弗里茨勋爵，叫他工作完毕后去直接找执政官大人商谈。”“哦。”起身，抻个懒腰，亚伯，拿起桌上一瓶红酒，拔开塞子，“为什么不是我去……”“嗯？”回头，略带玩味地笑笑，“嗯……你更适合领兵打仗，这个你不合适。”带门离开，徒留亚伯一人呆在原地，“什么意思？”……
下午三点，“呦，这不是乌缇雅外交官吗？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来我这喝茶？”“少跟我阴阳怪气，”“唰！”剑刃瞬间架在那人脖颈上，“你知道我来是为什么？囚犯。”“是吗？我怎么知道？”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如果你想杀了我，不妨现在先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赔偿我的衣服～”“深海的叛徒也有资格穿囚服？”略带不屑地轻轻转动手中的长剑，任剑尖划过那人脸部，留下一道疤痕，“现在你不仅抛弃了性别，还抛弃了自己的种族吗？无耻的家伙？”“如果你已实验和进化为耻辱，那我确实无法反驳你的观点。”懒洋洋地抻个懒腰，“我不过是通过交配的手段，得到了它们的部分基因用于我的实验，结果呢，你也确实看到了～”“你得到了一副最接近目标，也最容易失控的身体，同时，失去了自己本来的一切特征。”轻蔑地抬起剑，“如果是当初我去逮捕你，哼。”“可惜咯～”沙哑地嗓子，那张原本模糊不清的脸，经过变换，再次变成一张带着微笑美丽女人的脸，“乌缇雅，你，能对原来的好友下手的话，大可以试试～只要，”一脸坏笑着轻轻把脸凑近乌缇雅，“你能做到便好啊～呵呵呵呵……”
“唰！”剑，撕裂空气，“你以为，”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乌缇雅的纤白小手，死死握着那柄剑刃，任鲜血留下，“我何尝不想杀了你？！”“那，你倒别光说不做啊，朋友～”坏笑着，贴近栏杆，伸出手，抹一把流在地上的血，放在嘴里，细细品味，“嗯，实在是很香啊……深海的味道，每一天，都有人喂～”手臂，随意地抓住栏杆，“而那个人可一直都说要杀死咱哪～可怕，实在是可怕～”
“你……”“乌缇雅，别跟她废话。”猛地，怪力，一把提起乌缇雅，放到一旁：那壮硕背影，无疑是……“亚伯？！”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朝周遭环顾一圈：除了亚伯，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是跳墙进来的。”无奈地轻叹口气并耸耸肩，随后，亚伯，怒气直接外放，“来，直面我！你这崽种！”“就凭……你？！”
“这……这什么玩意儿？！”压迫感，碾碎神经般，血红色的生命能量，如一头咆哮的巨型狮子跃动，要把她直接撕碎……“不，这是什么感觉……生物压制？不！不是生物压制……这……”“这是老子的怒气～”神色自若，同时，右手高高举起，“我是记得谁说过来着？它，想被杀掉啊～”
“切，凭你？一个区区陆地人类的军士？”“对对对……等会儿死了再废话。”满不在乎地轻轻抬手，“我没带剑，就用手刀了。”
“亚伯……”“咋？”默默回头，伸手摸摸乌缇雅的头，“乖一点啊～我砍完她再安慰你。”一边说着，亚伯，已回过身去，手掌高高举起，“来，我这就砍了你。”
“你……砍了我会引发什么，你知道吗？”“没兴趣知道。”冷漠地再次释放怒气，“你是神，也好；怪物，也罢。”“唰！咚！”怒气，如小山般，瞬间，将那原本属于深海战士的躯体自中间，径直一分为二，“我只负责接受命令和执行而已。”……
“亚伯……”“来，”轻轻伸出大手，一把拉起还满脸呆滞的乌缇雅，“起来！”“你知道吗？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帮我除了一个心结……”眼泪，突然从眼角喷了出来，“但，我想，你已经激怒了它们。”“啥？”
会客室内，“是的，这是原先所承诺好的。弗里茨勋爵。”面对面，深海的执政官，和那弗里茨勋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自然，合作愉快。”……
“果然是要靠药物维持身体机能……”随意地拿起笔，透过门缝，记录下来，然后，转头，看向一旁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亚伯。“该你去了。”
“嗯？嗯……”“赶紧起来！别因为你的情绪，错过了机会！”“……嗯。”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地拎起一旁的箱子，亚伯，缓缓推开了门……
“您……将军。”银白色发丝，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脸上，还有刚才溅上的血液：不算什么重伤，但还是有些难洗。“我……那个……”“您不必自责，是我叨扰了，”轻轻伸手拿起一旁的吹风筒，打开开关，乌缇雅只是背对着亚伯，看不到她的表情，“如果没什么事，我很快就会走了。未来的合作机会，大概，也不会有。”
“我……我是来道歉的。”“有什么可以道歉的呢？”“呼呼呼……”温热的风吹着头发，乌缇雅的身体，仿佛已经要离开，“帝国的将军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怀疑，迁怒于我，我又有什么话可以说呢？”“咔哒！”随手按上一旁的箱子锁扣，乌缇雅，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既然将军您并不打算信任我，那我也没必要再讨你厌。再见。”
“别……我……”猛地，突然变失去了说话的本事般，亚伯哑口无言，但是，动作，却毫不逊色于乌缇雅，“咚！”“你把门弄坏了？！”无语至极地翻个白眼：因为怪力，整个合金的大门，硬生生被亚伯一掌直接压的瘪了进去，“呃……我觉得，”略显生硬地别过头，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咱俩个是不是得等着修理工来？那不妨，”动作如闪电般拉来一把椅子，“你先坐坐，消消气？咱们好好聊聊？”“我……”怒火中烧，但又被气的直接笑了出来，乌缇雅，此时，也不得不坐了下去，“我真是服了……”
凌晨一点，“所以，你其实……那还真是我错怪你了……”“你作为士兵的时候是完全不听话吗……”无奈地撩起秀发，“如果不是因为着你是人类，却又如此强悍，我都懒得与你们这帮人讲话。”“我的战士们也很值得尊敬……”“我知道，别打岔！”恼火地用力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要不是赤手空拳对你没什么办法，我真该打你一顿！”气鼓鼓地再次接了杯热茶，那纤纤玉手上，早已没了伤疤……
“换你能相信吗？”“相信什么？”狐疑地抬起头，瞬间，亚伯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咚！”“当然是关于帝国。”“帝国？”“咚！”又是一记重拳，乌缇雅，只是笑着，把那有些冒着青烟的拳头收回，“爽！果然还是打回来舒服！”“好歹是个姑娘……疯丫头。”无奈地轻叹口气，“然后呢？继续说。”“当然会奇怪。”不紧不慢地伸手再次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一个由陆地种族组成的国家，却敢于对数万年的神族发起战争。”微笑着起身，压低头，脸部几乎距离亚伯，不过半米：那种笑容，有些疯癫，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你们真的，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同样回以笑容，亚伯，只是坐着，纹丝不动，“但我是将军，就必须负起责任。”“什么责任？”“带领军队，保护平民，消灭威胁。”“会死。”“我早已看淡。”“目的。”“为了帝国，为了后代不再受压迫。”“提问结束。”轻轻站直身体，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去，“我会为你们尽力争取援助。朋友，未来，”回头，乌缇雅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清晨六点，深海基地，一间雕刻着不知名巨兽的大殿内，“开始对深海战士第三队队长的审判。”“是。”年轻的执法者，站在高台上，下面，几十个深海战士，同时举起剑，“第三队队长，涉嫌破坏深海与帝国的良好友谊，散布谣言，且经过调查，有大量受贿证据，在此宣判——”尾音拖的老长，如同是一扇年久失修的破铁门，“驱逐出境。完毕。”
“什……”“小声点！”瞬间捂住亚伯的嘴，乌缇雅和弗里茨，几乎是同时动作。“你以为驱逐出境代表着什么？”压低声音，并试图把亚伯那颗高昂起的头颅扭到一旁，乌缇雅的脸上，写满了无语，“好好看完，这可是很狠毒的处罚了。”“呜？呜！呜？！”
“不……不要……”“你已无权以战士身份活着。”一支粉色针剂，被缓缓扎在那男人胳膊上，“丢出去！”“是。”
“那……是什么？”“是针对超级基因的药剂，可以快速分解超级基因。”面色微微有些恐惧，乌缇雅，甚至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刑罚。他，已经是普通人了。”“所以……”“自己看。”
“不！”躯干，被直接碾碎，没有一点残骸，只是被同时赶到的鱼群瞬间蚕食殆尽。至此，没有一点点浪费，结束……
“结束了？”“并没有。”“下面，”如失修铁门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进行火刑！”熊熊烈火燃烧，而在亚伯和弗里茨勋爵的目光注视下，很不可思议的，那个家伙，竟被完好无损的，再次抬起来，丢入了那缸烈火。“合上盖子。”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盖子被合上，没有一点挣扎的声音传出来，而亚伯，则小声对乌缇雅耳语，“好痒……真没文化。”一脸不悦，轻轻伸手推开亚伯的脸，“那是备份。”“备……份？什么意思？”“唉。”再次叹了口气，无奈地翻个白眼，乌缇雅，几乎无语，“状态还原协议。就是把犯人的状态记录好后，然后处以刑罚的意思。说白了，只要还有记录存在，犯人也就无法彻底死亡，会被多次折磨，无休无止。”“……”
“还……看吗？”“不看了吧？弗里茨？弗里茨？！”猛地，回头：不知何时，弗里茨勋爵，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弗里茨……”“你们先回去吧。”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机器，“原来如此……”“算了，”无可奈何，回身拎起乌缇雅手臂，“只能咱们先回去了。他，好像被迷住了。”“？！”
下午，喝过热气腾腾的参酒，弗里茨勋爵便一头扎进了临时搭建实验室，紧闭着门，门上，挂着工作字样。偌大一间客厅，留着亚伯和乌缇雅进行商谈。
“所以，这个……”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文案，亚伯，只觉得脑壳直疼。“乌缇雅，你们的文件……好繁琐，这可比打仗累多了。”“没办法～”微笑着摊了摊手，乌缇雅那美丽的眼眸扫过文件，随即拿起笔，在上面勾出几个红圈。
“要耐心，来，看这个。有偿帮助里面，可能你不太了解，但那帮小傻子还骗不了我。”一脸坏笑着提笔抹去一些废话，并伸手拿出随身的通讯器，“请你们重新起草一份，这里，很多条件，是不合规的。”挂掉通讯，并顺手拿起文件，向门外走去，“记得帮我联络弗里茨勋爵，叫他工作完毕后去直接找执政官大人商谈。”“哦。”起身，抻个懒腰，亚伯，拿起桌上一瓶红酒，拔开塞子，“为什么不是我去……”“嗯？”回头，略带玩味地笑笑，“嗯……你更适合领兵打仗，这个你不合适。”带门离开，徒留亚伯一人呆在原地，“什么意思？”……
下午三点，“呦，这不是乌缇雅外交官吗？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来我这喝茶？”“少跟我阴阳怪气，”“唰！”剑刃瞬间架在那人脖颈上，“你知道我来是为什么？囚犯。”“是吗？我怎么知道？”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如果你想杀了我，不妨现在先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赔偿我的衣服～”“深海的叛徒也有资格穿囚服？”略带不屑地轻轻转动手中的长剑，任剑尖划过那人脸部，留下一道疤痕，“现在你不仅抛弃了性别，还抛弃了自己的种族吗？无耻的家伙？”“如果你已实验和进化为耻辱，那我确实无法反驳你的观点。”懒洋洋地抻个懒腰，“我不过是通过交配的手段，得到了它们的部分基因用于我的实验，结果呢，你也确实看到了～”“你得到了一副最接近目标，也最容易失控的身体，同时，失去了自己本来的一切特征。”轻蔑地抬起剑，“如果是当初我去逮捕你，哼。”“可惜咯～”沙哑地嗓子，那张原本模糊不清的脸，经过变换，再次变成一张带着微笑美丽女人的脸，“乌缇雅，你，能对原来的好友下手的话，大可以试试～只要，”一脸坏笑着轻轻把脸凑近乌缇雅，“你能做到便好啊～呵呵呵呵……”
“唰！”剑，撕裂空气，“你以为，”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乌缇雅的纤白小手，死死握着那柄剑刃，任鲜血留下，“我何尝不想杀了你？！”“那，你倒别光说不做啊，朋友～”坏笑着，贴近栏杆，伸出手，抹一把流在地上的血，放在嘴里，细细品味，“嗯，实在是很香啊……深海的味道，每一天，都有人喂～”手臂，随意地抓住栏杆，“而那个人可一直都说要杀死咱哪～可怕，实在是可怕～”
“你……”“乌缇雅，别跟她废话。”猛地，怪力，一把提起乌缇雅，放到一旁：那壮硕背影，无疑是……“亚伯？！”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朝周遭环顾一圈：除了亚伯，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是跳墙进来的。”无奈地轻叹口气并耸耸肩，随后，亚伯，怒气直接外放，“来，直面我！你这崽种！”“就凭……你？！”
“这……这什么玩意儿？！”压迫感，碾碎神经般，血红色的生命能量，如一头咆哮的巨型狮子跃动，要把她直接撕碎……“不，这是什么感觉……生物压制？不！不是生物压制……这……”“这是老子的怒气～”神色自若，同时，右手高高举起，“我是记得谁说过来着？它，想被杀掉啊～”
“切，凭你？一个区区陆地人类的军士？”“对对对……等会儿死了再废话。”满不在乎地轻轻抬手，“我没带剑，就用手刀了。”
“亚伯……”“咋？”默默回头，伸手摸摸乌缇雅的头，“乖一点啊～我砍完她再安慰你。”一边说着，亚伯，已回过身去，手掌高高举起，“来，我这就砍了你。”
“你……砍了我会引发什么，你知道吗？”“没兴趣知道。”冷漠地再次释放怒气，“你是神，也好；怪物，也罢。”“唰！咚！”怒气，如小山般，瞬间，将那原本属于深海战士的躯体自中间，径直一分为二，“我只负责接受命令和执行而已。”……
“亚伯……”“来，”轻轻伸出大手，一把拉起还满脸呆滞的乌缇雅，“起来！”“你知道吗？我应该感谢你，因为你帮我除了一个心结……”眼泪，突然从眼角喷了出来，“但，我想，你已经激怒了它们。”“啥？”
会客室内，“是的，这是原先所承诺好的。弗里茨勋爵。”面对面，深海的执政官，和那弗里茨勋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自然，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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