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在此山中，何处逍遥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新收了两位弟子。
按规定以后是由大徒弟来掌管山庙的，可奈何二徒弟资质太好，备受青睐，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应该由二徒弟来继承，之后就从摩擦变成了火并。
山庙其他人借着混乱也参与了争夺，最终山庙所有人都死了，房屋被山匪占去。”
看着宝山的绘声绘色描述，大小姐脸色趋于平静，紧皱的眉头舒展。
“最后人都死了啊，那你还敢掺和进来？”
“我有的选吗？”
“是啊，都没的选，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一位是类似修炼邪术的邪修士，一位是残害同门的无耻修士。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师，如今跌落下神坛，竟连凡人都不如。
浩瀚天下，无容身之地。
两人相顾无言，宝山暗道“你直接出手宰了同门弟子，铁定要上爷爷的贼船了，可爷爷我有的选，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行！”
身为穿越者，仅有的优势展现。
不会被这世界的任何事物束缚，也可以讲为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
“一老一少的搭配，刚好符合去天桥摆台算命，到时让你天天喊爷爷，哈哈哈……”
大小姐歪头看向宝山，似看穿他的想法一般轻声说道：
“也不一定没有退路，把你宰了，就说是你欲偷袭我，而李嬷嬷为救我英勇赴死，我拼死击杀你于剑下。这幅主慈仆忠的戏码不知又能哄骗多少眼泪，再振臂一挥，拥护我的仆役必胜往昔！”
感受着背后匕首散发的冰冷，无所谓的开口：
“历来夺权失利者没有一个得善终的，你在被确立为继承者时就已注定了结局。
那么成为新一代洞主，那么凄惨离场。”
看着她平淡神情毫无波澜，颈后冰冷并未离去。
此刻这柄长三寸七分的匕首仅离宝山脖颈零点零一公分，但四分之一柱香后，操控这柄匕首的女人会彻底倒向他。
因为他决定说一个谎话。
虽然他生平说了无数谎话，但这一个确实有些冒险却完美。
“我的能力之前你也感受过了，可我背后的势力你可猜不到。”
看宝山一脸平静，匕首缓慢扎入颈部半分，鲜血滑落，侵染衣衫。
宝山自顾自的抠着鼻屎，毫不在意。
“我们这道统早已被世间遗忘，本不想重出人间，没成想被你这小娃娃撞破。
听好了，本大爷就是人称‘冥道往生使者’的第三代传人，江湖人称‘冥道人’。
‘万顷白骨何处去，青山涧中一幽冥’听过没？就是世人形容我的。”
大小姐不动声色，暗道“果然，先前种种无知都是伪装。”
“这世间已不需要我等，本不想暴露，可你这娃娃太不懂事，不知那崇明道友安好否。”
“崇明？？”
“血刀门的创建祖师，当年与他一同游历过。”
“这贼老头竟然认识血刀门开山祖师？那可是千年前就有名的老牌势力，比自家清月洞也不逞多让的存在。”大小姐有些不敢置信。
她虽不知那血刀祖师本名为何，刚想反驳，可又想起先前那古怪能力，自己这稚嫩童身，那乌峰的老态肢体。
这都在表明老者的所言非虚。
同时她感受着体内那莫名的禁锢变弱些许，那条昏暗的必死之路或许还有转机。
“你想想以我的能力加上你的名望，下一届的清月洞洞主非你莫属。”
“而我就是你制霸清月洞的最后王牌！！”
匕首飞离，落回宝山身旁。
“先前种种，只怪小女子有眼无珠，还望前辈多多包涵，”恭维的言语从其稚嫩的口中传出。
“喂喂喂，你这态度可不像是认错啊，不过初步共识达成，让她认可了爷爷的身份。
果然这个血刀门的重名率和成才率都还很高。”这让宝山想起了某位烧烤大师，不由一笑。
“已经好些年没出来走动了，这世间的修行界还和以为一般吗？”
“前辈指的是？”
“修行境界的划分，宝物法器的区别等等一系列”
“那前辈所知的有哪些？可告知一二，晚辈也好从中挑选您不知道的回答。”
宝山看着眼前表现出倾听服从姿态的女子，这种明显的试探，如果自己所说无物，下场必然是人首分离。
他不急不缓，气定神闲。
将前世看的修仙小说设定背出，一些唬人的背景设定也含糊加上。
这直接哄得女子惊慌失措，神态也从镇定变为了惊恐，身体也从随意盘坐变成了匍匐跪地。
“原来天地初分的十道鸿蒙紫气早已被人占去，怪不得世间再无圣人出世。
以大神通隔绝天地的大神是谁？为何要阻我等修士登天？
怪不得四极中只有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南赡部洲，三洲，那东胜神洲竟被火水神灵击沉，神灵之威，着实可怕。”
此刻的大小姐早无傲慢，像个小学生般打探着宝山编制的神话故事。
她无比认真的询问着后续的诸多故事。
在复杂又充满渴望的眼神中，宝山看到了“敬畏”与一丝“惶恐”。
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合作因利，服从因威。
在主观意识下的未知领域遇到最高处的“真相”，会让人产生不真实的眩晕感，仿佛支撑自己行为的三观被彻底颠覆般身心无力，如被神灵俯视般，让人心神晃荡，思绪不宁。
而她这种状态正是宝山所求的，为他接下来的谎言进行一种隐藏，一种欺骗。
“如今仙路已绝，诸天登仙路已歧！！”
宝山缓缓起身，月华在其轮廓升起，清风似精灵般在他双肩起舞，银白头发舞动，那满是沟壑的脸上被月光填满，逐渐明亮，只留一双黑暗空洞眼眶，渐渐在女子眼中放大，放大，直至占领天穹大地。
大小姐身体开始颤抖，最终双手向前扣合，双膝跪倒，额亲地面。
“请，请前辈助我……”
…………
“这位仙人，那画像中的女子就在山间河畔，老汉昨夜砍柴发现的。”
“快，快快带我前去！”
“那，赏赐？不是不相信仙人，只是怕仙人贵人忘事。”
“废什么话，找到自然会给你，快快带路。”
老者被黑衣男子拖拽前行。
穿过树林深处，来到一处杂草丛生之地，几处凸起土包中央，一个稚童正在吐纳气息。
黑衣男子不管后退几步的老者，大步朝中央跑去，脸上神情激动。
在脚刚踏进土包时，周围景物抖动，大风吹起，无数风旋从四周钻出，径直缠绕住黑衣男子。
男子被困住后，老者才谨慎前来，将自己流血的手指生生插入他体内。
阵阵猩红从二人间开始传递，一缕银白头发变得灰白。
大小姐看着这诡异一幕，那个刻印在脑海中无数遍的词语，此刻正深深刺痛着她每一根神经，那是外人提起便色变的名称；那是屠戮亿万生灵的恶魔；那是掀起灭世之战的罪人；那是她从修行便发下的宏愿。
斩尽天下邪魔，维护天道，保守正统。
可这些年下来，让她见识到了人心险恶，事态无常，对这正邪看法也有了改变。
脑海里突然回荡着宝山说的那几句“我所修炼的法门需经历九生九死，方能直达穹顶，现才修了三世，待九世合一，我自跳出三界外，青天何处不展颜。修行世间万事扰，我自独笑任萍摇。”
“修行世间万事扰，我自独笑任萍摇。当真逍遥，我何时才能如此。”大小姐满心羡慕。
看着宝山舔包的物品，仔细介绍起来。
“这是天雪派的疗伤丹药，算是法丹，可对筑基修士有效。”
“不同于前辈所处的峥嵘时代，现在早已没了那么详细的境界排序，功法，丹药也都简单以四五种名称指代。”
“前辈所说的三大境界现只有【下境界】还留有使用。”
“分为‘练气士’，‘筑基道人’，‘金丹居士’，‘元婴真人’。”
“因这天地异常，已是千年未出现【中境界】修士，那‘渡劫飞升’更成绝响，更别说那从未听闻的【上境界】”
“所以，这修行界的战力天花板就是元婴真人？千年未有化神真君出现？？”宝山再次确认。
“是从未再出现化神真君修士，可却有真君战力。”大小姐回忆后开口。
“果然，我就说这修行界再凋零，也不该就剩这点战力。”
“各宗门都有底蕴手段，全力施展后，可当真君战力。”大小姐小声告知真相。
这也是她成为继承者后才隐秘得知的部分真相，至于真君之上的战力去了何处，当时她还猜想那些顶尖修士是去了那不可知之地，现在想来，应是去了那名为天庭的天上仙府。
见前辈不再言语，她再次为缴获之物做出介绍。
“这本秘籍是天雪派的遁法秘籍，属于法品高级，看来此人在天雪派还有些地位。”
似乎感知到宝山的疑问，她解释道：“天雪派距离此处极远，若不是他们家静心安神的丹药出名，我也不会知晓。”
“山高路远，若无传送阵，哪怕金丹修士也要飞个几年才能赶到，前辈放心收下就会，只是在极北育室时，切莫使用这遁法，恐引来不便。”
不知是被真心降服还是因联手杀了不少各派修士成了同绳蚂蚱，此时大小姐对宝山恭敬异常，事事为他考虑谋划。
“那什么育室与先前那落霞育室有何不同？”
“算是同属关系，都是分配仙资，管理一方的核心权力机构。”
“北俱芦洲总分为四大势力，一方为【万宗塔】，每十年开启一次，为各门派教育弟子做评测；”
“得分最好的由【育教会】也是育室的最高权力层，发送对应奖励；”
“【会议所】审判门派间争斗的，多为和平调节，油水最多的部门；”
“最后就是干活最多，好处最少，名声最臭的【天雨阁】属下誉为雨卫，私下被喊为狗卫，本是缉拿作奸犯科之人的，现变成了专为显贵们办事的金牌打手。”
“这些都跟前辈所讲的能掌管天地人神两界的【天庭】，主掌阴司轮回的【地府】相差太远，就连那拥有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方成熟的人参果树的【五庄观】都不如。”
一想到那辉煌壮阔的历史，大小姐就心神激荡，仿佛一副宏伟绚烂的史诗画卷，在自己眼前缓缓展现。
“喂，你究竟叫什么，我也不能总喊你喂喂喂吧？”宝山这才反应到，之前怎么询问都不讲，最初以为是怕嘲笑她的名字，后来发现没那么简单。
“我的名字……”大小姐苦笑一声。
“前辈见谅，这万不能讲，不是小女子有意隐瞒，而是这事关小女子的身家性命，还望前辈海涵。”
大小姐突然跪下，哽咽说道：
“还请前辈莫忘誓言，等只修为恢复后，前往清月洞救出小女，到时小女必有重谢。”
原来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让大小姐为饵，帮他困敌。他用摸索出来的法术吸收杀手修为，来提升自身实力，而他需要安全将其护送回宗门。
…………
深林深处，在无数树枝遮掩下，一双死鱼眼睛正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手指不断摩挲着那枚碧绿宝石戒指。
按规定以后是由大徒弟来掌管山庙的，可奈何二徒弟资质太好，备受青睐，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应该由二徒弟来继承，之后就从摩擦变成了火并。
山庙其他人借着混乱也参与了争夺，最终山庙所有人都死了，房屋被山匪占去。”
看着宝山的绘声绘色描述，大小姐脸色趋于平静，紧皱的眉头舒展。
“最后人都死了啊，那你还敢掺和进来？”
“我有的选吗？”
“是啊，都没的选，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一位是类似修炼邪术的邪修士，一位是残害同门的无耻修士。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师，如今跌落下神坛，竟连凡人都不如。
浩瀚天下，无容身之地。
两人相顾无言，宝山暗道“你直接出手宰了同门弟子，铁定要上爷爷的贼船了，可爷爷我有的选，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行！”
身为穿越者，仅有的优势展现。
不会被这世界的任何事物束缚，也可以讲为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
“一老一少的搭配，刚好符合去天桥摆台算命，到时让你天天喊爷爷，哈哈哈……”
大小姐歪头看向宝山，似看穿他的想法一般轻声说道：
“也不一定没有退路，把你宰了，就说是你欲偷袭我，而李嬷嬷为救我英勇赴死，我拼死击杀你于剑下。这幅主慈仆忠的戏码不知又能哄骗多少眼泪，再振臂一挥，拥护我的仆役必胜往昔！”
感受着背后匕首散发的冰冷，无所谓的开口：
“历来夺权失利者没有一个得善终的，你在被确立为继承者时就已注定了结局。
那么成为新一代洞主，那么凄惨离场。”
看着她平淡神情毫无波澜，颈后冰冷并未离去。
此刻这柄长三寸七分的匕首仅离宝山脖颈零点零一公分，但四分之一柱香后，操控这柄匕首的女人会彻底倒向他。
因为他决定说一个谎话。
虽然他生平说了无数谎话，但这一个确实有些冒险却完美。
“我的能力之前你也感受过了，可我背后的势力你可猜不到。”
看宝山一脸平静，匕首缓慢扎入颈部半分，鲜血滑落，侵染衣衫。
宝山自顾自的抠着鼻屎，毫不在意。
“我们这道统早已被世间遗忘，本不想重出人间，没成想被你这小娃娃撞破。
听好了，本大爷就是人称‘冥道往生使者’的第三代传人，江湖人称‘冥道人’。
‘万顷白骨何处去，青山涧中一幽冥’听过没？就是世人形容我的。”
大小姐不动声色，暗道“果然，先前种种无知都是伪装。”
“这世间已不需要我等，本不想暴露，可你这娃娃太不懂事，不知那崇明道友安好否。”
“崇明？？”
“血刀门的创建祖师，当年与他一同游历过。”
“这贼老头竟然认识血刀门开山祖师？那可是千年前就有名的老牌势力，比自家清月洞也不逞多让的存在。”大小姐有些不敢置信。
她虽不知那血刀祖师本名为何，刚想反驳，可又想起先前那古怪能力，自己这稚嫩童身，那乌峰的老态肢体。
这都在表明老者的所言非虚。
同时她感受着体内那莫名的禁锢变弱些许，那条昏暗的必死之路或许还有转机。
“你想想以我的能力加上你的名望，下一届的清月洞洞主非你莫属。”
“而我就是你制霸清月洞的最后王牌！！”
匕首飞离，落回宝山身旁。
“先前种种，只怪小女子有眼无珠，还望前辈多多包涵，”恭维的言语从其稚嫩的口中传出。
“喂喂喂，你这态度可不像是认错啊，不过初步共识达成，让她认可了爷爷的身份。
果然这个血刀门的重名率和成才率都还很高。”这让宝山想起了某位烧烤大师，不由一笑。
“已经好些年没出来走动了，这世间的修行界还和以为一般吗？”
“前辈指的是？”
“修行境界的划分，宝物法器的区别等等一系列”
“那前辈所知的有哪些？可告知一二，晚辈也好从中挑选您不知道的回答。”
宝山看着眼前表现出倾听服从姿态的女子，这种明显的试探，如果自己所说无物，下场必然是人首分离。
他不急不缓，气定神闲。
将前世看的修仙小说设定背出，一些唬人的背景设定也含糊加上。
这直接哄得女子惊慌失措，神态也从镇定变为了惊恐，身体也从随意盘坐变成了匍匐跪地。
“原来天地初分的十道鸿蒙紫气早已被人占去，怪不得世间再无圣人出世。
以大神通隔绝天地的大神是谁？为何要阻我等修士登天？
怪不得四极中只有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南赡部洲，三洲，那东胜神洲竟被火水神灵击沉，神灵之威，着实可怕。”
此刻的大小姐早无傲慢，像个小学生般打探着宝山编制的神话故事。
她无比认真的询问着后续的诸多故事。
在复杂又充满渴望的眼神中，宝山看到了“敬畏”与一丝“惶恐”。
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合作因利，服从因威。
在主观意识下的未知领域遇到最高处的“真相”，会让人产生不真实的眩晕感，仿佛支撑自己行为的三观被彻底颠覆般身心无力，如被神灵俯视般，让人心神晃荡，思绪不宁。
而她这种状态正是宝山所求的，为他接下来的谎言进行一种隐藏，一种欺骗。
“如今仙路已绝，诸天登仙路已歧！！”
宝山缓缓起身，月华在其轮廓升起，清风似精灵般在他双肩起舞，银白头发舞动，那满是沟壑的脸上被月光填满，逐渐明亮，只留一双黑暗空洞眼眶，渐渐在女子眼中放大，放大，直至占领天穹大地。
大小姐身体开始颤抖，最终双手向前扣合，双膝跪倒，额亲地面。
“请，请前辈助我……”
…………
“这位仙人，那画像中的女子就在山间河畔，老汉昨夜砍柴发现的。”
“快，快快带我前去！”
“那，赏赐？不是不相信仙人，只是怕仙人贵人忘事。”
“废什么话，找到自然会给你，快快带路。”
老者被黑衣男子拖拽前行。
穿过树林深处，来到一处杂草丛生之地，几处凸起土包中央，一个稚童正在吐纳气息。
黑衣男子不管后退几步的老者，大步朝中央跑去，脸上神情激动。
在脚刚踏进土包时，周围景物抖动，大风吹起，无数风旋从四周钻出，径直缠绕住黑衣男子。
男子被困住后，老者才谨慎前来，将自己流血的手指生生插入他体内。
阵阵猩红从二人间开始传递，一缕银白头发变得灰白。
大小姐看着这诡异一幕，那个刻印在脑海中无数遍的词语，此刻正深深刺痛着她每一根神经，那是外人提起便色变的名称；那是屠戮亿万生灵的恶魔；那是掀起灭世之战的罪人；那是她从修行便发下的宏愿。
斩尽天下邪魔，维护天道，保守正统。
可这些年下来，让她见识到了人心险恶，事态无常，对这正邪看法也有了改变。
脑海里突然回荡着宝山说的那几句“我所修炼的法门需经历九生九死，方能直达穹顶，现才修了三世，待九世合一，我自跳出三界外，青天何处不展颜。修行世间万事扰，我自独笑任萍摇。”
“修行世间万事扰，我自独笑任萍摇。当真逍遥，我何时才能如此。”大小姐满心羡慕。
看着宝山舔包的物品，仔细介绍起来。
“这是天雪派的疗伤丹药，算是法丹，可对筑基修士有效。”
“不同于前辈所处的峥嵘时代，现在早已没了那么详细的境界排序，功法，丹药也都简单以四五种名称指代。”
“前辈所说的三大境界现只有【下境界】还留有使用。”
“分为‘练气士’，‘筑基道人’，‘金丹居士’，‘元婴真人’。”
“因这天地异常，已是千年未出现【中境界】修士，那‘渡劫飞升’更成绝响，更别说那从未听闻的【上境界】”
“所以，这修行界的战力天花板就是元婴真人？千年未有化神真君出现？？”宝山再次确认。
“是从未再出现化神真君修士，可却有真君战力。”大小姐回忆后开口。
“果然，我就说这修行界再凋零，也不该就剩这点战力。”
“各宗门都有底蕴手段，全力施展后，可当真君战力。”大小姐小声告知真相。
这也是她成为继承者后才隐秘得知的部分真相，至于真君之上的战力去了何处，当时她还猜想那些顶尖修士是去了那不可知之地，现在想来，应是去了那名为天庭的天上仙府。
见前辈不再言语，她再次为缴获之物做出介绍。
“这本秘籍是天雪派的遁法秘籍，属于法品高级，看来此人在天雪派还有些地位。”
似乎感知到宝山的疑问，她解释道：“天雪派距离此处极远，若不是他们家静心安神的丹药出名，我也不会知晓。”
“山高路远，若无传送阵，哪怕金丹修士也要飞个几年才能赶到，前辈放心收下就会，只是在极北育室时，切莫使用这遁法，恐引来不便。”
不知是被真心降服还是因联手杀了不少各派修士成了同绳蚂蚱，此时大小姐对宝山恭敬异常，事事为他考虑谋划。
“那什么育室与先前那落霞育室有何不同？”
“算是同属关系，都是分配仙资，管理一方的核心权力机构。”
“北俱芦洲总分为四大势力，一方为【万宗塔】，每十年开启一次，为各门派教育弟子做评测；”
“得分最好的由【育教会】也是育室的最高权力层，发送对应奖励；”
“【会议所】审判门派间争斗的，多为和平调节，油水最多的部门；”
“最后就是干活最多，好处最少，名声最臭的【天雨阁】属下誉为雨卫，私下被喊为狗卫，本是缉拿作奸犯科之人的，现变成了专为显贵们办事的金牌打手。”
“这些都跟前辈所讲的能掌管天地人神两界的【天庭】，主掌阴司轮回的【地府】相差太远，就连那拥有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方成熟的人参果树的【五庄观】都不如。”
一想到那辉煌壮阔的历史，大小姐就心神激荡，仿佛一副宏伟绚烂的史诗画卷，在自己眼前缓缓展现。
“喂，你究竟叫什么，我也不能总喊你喂喂喂吧？”宝山这才反应到，之前怎么询问都不讲，最初以为是怕嘲笑她的名字，后来发现没那么简单。
“我的名字……”大小姐苦笑一声。
“前辈见谅，这万不能讲，不是小女子有意隐瞒，而是这事关小女子的身家性命，还望前辈海涵。”
大小姐突然跪下，哽咽说道：
“还请前辈莫忘誓言，等只修为恢复后，前往清月洞救出小女，到时小女必有重谢。”
原来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让大小姐为饵，帮他困敌。他用摸索出来的法术吸收杀手修为，来提升自身实力，而他需要安全将其护送回宗门。
…………
深林深处，在无数树枝遮掩下，一双死鱼眼睛正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手指不断摩挲着那枚碧绿宝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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