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保护的保护者
一起上学吗？
伊织紧张地想着。
难道说只是那种意思吗？
她盯着楚唯的脸庞想要更加确认。
因为手掌以外的敏感部位已经被少年抚摸到了。
她觉得也许可以更亲密一些，而且那种紧张到全身绷紧的感觉，一旦松懈下来，真的非常舒服。
就像是被拉断的弓弦一样。
伊织盯着沉思中的少年，心里这样想着。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吃过午饭之后，楚唯本打算在镇子里独自逛逛，熟悉一下街道的环境。
手机铃声响起，是警察打来的，依然是早上他被搭讪狂魔猥亵的事情。
“嗯嗯，请务必重罚，她们侵犯的对象是儿童厅重要的生育财产，绝对不能只是拘留几天就放他们回家！如果轻易放过她们，只会让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好的，我会尽快让唯君入学，和适配对象待在一起。真是的，明明是个警察，比我这个儿童厅的专员还急。”
挂断手机之后，久我小姐喝了口橙汁，做了一个深呼吸。
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楚唯讪讪一笑，挠了挠脸颊。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反正今天已经请假，不如就近给你办入学手续，这样你也能早点儿自由。”
“但是有一条。”
“嗯嗯，请说。”
“我只替你交一个学期的学费，剩下的学费，你要打工还齐！”
唉。只能帮我交一个学期的学费吗？
也对，岛国的学费那么贵，在大陆国简直高得吓死人。
哪怕只上两年，也要花费一百多万日元。
确实不应该再给久我小姐制造额外负担。
有人算过，从小学到高中，一个普通家庭要付出五百万到一千五百日元之间的支出。
这要是放在大陆国，已经够养三个孩子。
这还没有算上私塾的补课费，课余的活动费用，餐费还有住宿费。
可以说，只是教育这一项，足够榨干一个家庭的腰包，灭杀一个家庭的生产欲望。
如此想来，批准【社会化抚养】，把教育的负担转嫁给国家，鼓励生育，确实很有道理。
公平竞争，公平教育。
大家接受一样的教育，一样的考试，压在老百姓身上的担子就会轻松不少。
但是要推行这项教育法案，要动教育产业的蛋糕。
那可是百万亿日元的流水，涉及到其他产业的兴衰福祸，很可能有数十万人因此失业。
处理他们才是最大的大麻烦。
思考着【社会化抚养】执行的困难之处，楚唯不由地开始担心久我小姐日后的命运。
和那种每天流水化作业的公务员不同，久我小姐这类有明显政治意图的家伙，处境才相当的危险。
他脱下伊织的鞋子和袜子，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出现在面前。
“那个，楚唯……”
“嗯？”
听到伊织的呼唤声，楚唯醒觉的过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脚丫，恍然大悟。
现在，他正在按压伊织的脚掌。
伊织害羞地低下头，痛并快乐地享受着按压穴位带来的舒爽，更重要的是，伊织现在非常在意，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楚唯把握着。
楚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以前在家的时候，姐姐们训练了一天，我经常帮她们放松筋骨，现在你的问题就是身体太僵硬了。”
“不是那个问题……”
伊织嘴唇哆嗦，“味道……”
“才没有什么味道。”楚唯抓住那只脚丫，“如果说有味道的话，也是热热的味道，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根本闻不出气味，但是只要闻到就能感觉到热热的气流，说起来非常奇怪。”
听到楚唯这么说，伊织的脸更红了。
“不要说出来啊！”
“那个，伊织，你在这个学校里，是不是没有什么朋友？”
“诶？我……我……”
她想说她当然有朋友。
可一想到马上楚唯就会成为自己的同学，一下子又说不出这种谎言。
楚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啊，没在岛国的学校上过学。不过嘛，我想，人都是物以类聚。这边的学生，中午的时候，应该都是教室里陪着朋友们，聊聊电视剧，或者社会热点什么的。你这样拼命训练的，却没人和你一起，那么你应该也没什么朋友吧？”
不得不说，楚唯的猜测虽然依据不足。
但结论确实正确的，伊织确实没什么朋友。
这种自作聪明的说法，固然能抬高自己的身价，但也很容易让听众生气。
“啰嗦，我……我只是想多练习一下……才、才不是没有朋友。”
伊织握紧拳头，敲打地板。
脚踝发出的阵痛，伊织身体一紧。
可她却忍住了痛苦，没有叫出一点儿声音。
她可不想在男孩子面前丢脸。
但楚唯哪里不知道伊织在逞强。
“痛吗？”
楚唯关心地问着，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压缠着绷带的脚踝。
“嗯……”
虽然不愿承认，但楚唯按压的手法，让她一时忘记痛苦，绷紧的身体再次松懈下来。
“我家姐姐扭到脚的时候，都要我这样按，她们说这样很舒服。”
“确实非常舒服，但是啊，但是啊，楚唯，你能不能……”
“嗯？”
“能不能别对我那么温柔。”
伊织的脸上挂着担心和期望的表情，她怕这个男孩子做出错误的选择。
“你希望我粗暴一点儿吗？”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痛痛痛……我只是不想给唯君造成麻烦。”
或许是怕楚唯误解，她又马上改口。
“当然，如果你在班里受了欺负，随时可以找我，别看我这样，论打架，在若狭町，我可是单打第一。”
伊织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样子很可爱，有种小孩子赌气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以后上学的话，我会跟伊织一起的，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是伊织罩着我的。”
“楚唯，我是说偷偷的保护你，偷偷的就好，和我这种人明目张胆的在一起根本没什么好的。”
“不，伊织，自信一点，你很漂亮，只要稍稍自信一点，男人就会跟在你的后面……”
楚唯鼓励道。
伊织真的慌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傻瓜，完全不理解现在的情况。
她是在保护楚唯，可楚唯似乎完全不理解这层意思。
那么，和这个男孩子保持距离吧！
伊织难过的心想。
“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夸我……我……我真的很怕……”
“怕什么？骗你吗？如果能让你自信起来，那么骗你又有什么坏处呢？”
楚唯伸出右手，抓起她的左手掌，手心贴着手心。
和男孩子肌肤相亲，让伊织受宠若惊，尤其是楚唯的五指已经抓住她的手掌。
明明怕得要命，她还是弯下了五指，两只手掌紧紧吸在一起。
她喜欢这种紧紧吸附的感觉，这紧实的滋味让她空荡荡的内心一下子充实起来。
她不再害怕，因为空荡荡的内心有了寄托。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被这个男孩子一直骗下去……
哪怕被骗走最宝贵的东西，她也不觉得可惜。
“话说，保健室在哪里？”
说到保健室，伊织心里更慌了神。
现在学校的保健室有【生育适配】的作用。
按照规定：决定就业的高三男女，只要填报了就业意向的表格、生育申请、经过家长同意和医院体检，就可以在保健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人生的第一成长。成功受孕，男女都能拿到生育补助的资金。
她可不想在中午的时间去保健室，说不定学长们正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初次体验。
楚唯把她背了起来。
“带你找保健老师，给你换药，你看，你的脚踝肿得厉害。”
“三……三楼，最右边。”伊织小声说道。虽然不情愿，但是在楚唯的背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腿是长在楚唯的身上的。
而且，她是两个人一起去的。
想到是两个人去的，伊织忽然觉得。
——嗯，没什么可怕的啦……
……
离开昏暗的更衣室，两人来到校园，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预备的铃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着。
换好运动服的学生们，三两成群地站在操场上，等待着体育老师那毫无意义的指令，聊着全是全国演武大会的话题。
阳光下的草地，佝偻着老腰的体育老师，拖着松松垮垮的胸部，腋下夹着名册登场，然而少男少女们毫无队形可言，仿佛老师其实并不存在。
也难怪她们这么亢奋。中午，社交网络已经乱套，连体育老师都参与到这场讨论里来。
大陆国格斗界的新人王，楚喧已经正式声明，作为特别评审嘉宾，参加岛国的全国演武大会。
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新人，但是武道协会给她的却是教授级的待遇。
毕竟，楚喧的两个姐姐可是拿到世界格斗大赛冠军的怪物。
而且，她在世界徒手搏斗大赛表现出的水准，完全是上届世界格斗大赛十六强级别的水准。实力上，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世界前列。
抛出圈内的影响，女生们喜欢楚喧强大而华丽的实力，男生们喜欢楚喧那张男女通吃的脸蛋，而全国演武大会，将因为她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不过对这种话题，楚唯却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不关心，不是因为没有想法，而是生理上的恐惧让他停止了思考。
与其担心那种未来，不如享受现在的人生，全力做自己。
伊织同样不关心这个问题。世界格斗大赛对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话题。
而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男生。
伊织紧张地想着。
难道说只是那种意思吗？
她盯着楚唯的脸庞想要更加确认。
因为手掌以外的敏感部位已经被少年抚摸到了。
她觉得也许可以更亲密一些，而且那种紧张到全身绷紧的感觉，一旦松懈下来，真的非常舒服。
就像是被拉断的弓弦一样。
伊织盯着沉思中的少年，心里这样想着。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吃过午饭之后，楚唯本打算在镇子里独自逛逛，熟悉一下街道的环境。
手机铃声响起，是警察打来的，依然是早上他被搭讪狂魔猥亵的事情。
“嗯嗯，请务必重罚，她们侵犯的对象是儿童厅重要的生育财产，绝对不能只是拘留几天就放他们回家！如果轻易放过她们，只会让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好的，我会尽快让唯君入学，和适配对象待在一起。真是的，明明是个警察，比我这个儿童厅的专员还急。”
挂断手机之后，久我小姐喝了口橙汁，做了一个深呼吸。
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楚唯讪讪一笑，挠了挠脸颊。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反正今天已经请假，不如就近给你办入学手续，这样你也能早点儿自由。”
“但是有一条。”
“嗯嗯，请说。”
“我只替你交一个学期的学费，剩下的学费，你要打工还齐！”
唉。只能帮我交一个学期的学费吗？
也对，岛国的学费那么贵，在大陆国简直高得吓死人。
哪怕只上两年，也要花费一百多万日元。
确实不应该再给久我小姐制造额外负担。
有人算过，从小学到高中，一个普通家庭要付出五百万到一千五百日元之间的支出。
这要是放在大陆国，已经够养三个孩子。
这还没有算上私塾的补课费，课余的活动费用，餐费还有住宿费。
可以说，只是教育这一项，足够榨干一个家庭的腰包，灭杀一个家庭的生产欲望。
如此想来，批准【社会化抚养】，把教育的负担转嫁给国家，鼓励生育，确实很有道理。
公平竞争，公平教育。
大家接受一样的教育，一样的考试，压在老百姓身上的担子就会轻松不少。
但是要推行这项教育法案，要动教育产业的蛋糕。
那可是百万亿日元的流水，涉及到其他产业的兴衰福祸，很可能有数十万人因此失业。
处理他们才是最大的大麻烦。
思考着【社会化抚养】执行的困难之处，楚唯不由地开始担心久我小姐日后的命运。
和那种每天流水化作业的公务员不同，久我小姐这类有明显政治意图的家伙，处境才相当的危险。
他脱下伊织的鞋子和袜子，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出现在面前。
“那个，楚唯……”
“嗯？”
听到伊织的呼唤声，楚唯醒觉的过来，看了一眼手上的脚丫，恍然大悟。
现在，他正在按压伊织的脚掌。
伊织害羞地低下头，痛并快乐地享受着按压穴位带来的舒爽，更重要的是，伊织现在非常在意，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楚唯把握着。
楚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以前在家的时候，姐姐们训练了一天，我经常帮她们放松筋骨，现在你的问题就是身体太僵硬了。”
“不是那个问题……”
伊织嘴唇哆嗦，“味道……”
“才没有什么味道。”楚唯抓住那只脚丫，“如果说有味道的话，也是热热的味道，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根本闻不出气味，但是只要闻到就能感觉到热热的气流，说起来非常奇怪。”
听到楚唯这么说，伊织的脸更红了。
“不要说出来啊！”
“那个，伊织，你在这个学校里，是不是没有什么朋友？”
“诶？我……我……”
她想说她当然有朋友。
可一想到马上楚唯就会成为自己的同学，一下子又说不出这种谎言。
楚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啊，没在岛国的学校上过学。不过嘛，我想，人都是物以类聚。这边的学生，中午的时候，应该都是教室里陪着朋友们，聊聊电视剧，或者社会热点什么的。你这样拼命训练的，却没人和你一起，那么你应该也没什么朋友吧？”
不得不说，楚唯的猜测虽然依据不足。
但结论确实正确的，伊织确实没什么朋友。
这种自作聪明的说法，固然能抬高自己的身价，但也很容易让听众生气。
“啰嗦，我……我只是想多练习一下……才、才不是没有朋友。”
伊织握紧拳头，敲打地板。
脚踝发出的阵痛，伊织身体一紧。
可她却忍住了痛苦，没有叫出一点儿声音。
她可不想在男孩子面前丢脸。
但楚唯哪里不知道伊织在逞强。
“痛吗？”
楚唯关心地问着，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压缠着绷带的脚踝。
“嗯……”
虽然不愿承认，但楚唯按压的手法，让她一时忘记痛苦，绷紧的身体再次松懈下来。
“我家姐姐扭到脚的时候，都要我这样按，她们说这样很舒服。”
“确实非常舒服，但是啊，但是啊，楚唯，你能不能……”
“嗯？”
“能不能别对我那么温柔。”
伊织的脸上挂着担心和期望的表情，她怕这个男孩子做出错误的选择。
“你希望我粗暴一点儿吗？”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痛痛痛……我只是不想给唯君造成麻烦。”
或许是怕楚唯误解，她又马上改口。
“当然，如果你在班里受了欺负，随时可以找我，别看我这样，论打架，在若狭町，我可是单打第一。”
伊织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样子很可爱，有种小孩子赌气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以后上学的话，我会跟伊织一起的，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是伊织罩着我的。”
“楚唯，我是说偷偷的保护你，偷偷的就好，和我这种人明目张胆的在一起根本没什么好的。”
“不，伊织，自信一点，你很漂亮，只要稍稍自信一点，男人就会跟在你的后面……”
楚唯鼓励道。
伊织真的慌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傻瓜，完全不理解现在的情况。
她是在保护楚唯，可楚唯似乎完全不理解这层意思。
那么，和这个男孩子保持距离吧！
伊织难过的心想。
“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夸我……我……我真的很怕……”
“怕什么？骗你吗？如果能让你自信起来，那么骗你又有什么坏处呢？”
楚唯伸出右手，抓起她的左手掌，手心贴着手心。
和男孩子肌肤相亲，让伊织受宠若惊，尤其是楚唯的五指已经抓住她的手掌。
明明怕得要命，她还是弯下了五指，两只手掌紧紧吸在一起。
她喜欢这种紧紧吸附的感觉，这紧实的滋味让她空荡荡的内心一下子充实起来。
她不再害怕，因为空荡荡的内心有了寄托。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被这个男孩子一直骗下去……
哪怕被骗走最宝贵的东西，她也不觉得可惜。
“话说，保健室在哪里？”
说到保健室，伊织心里更慌了神。
现在学校的保健室有【生育适配】的作用。
按照规定：决定就业的高三男女，只要填报了就业意向的表格、生育申请、经过家长同意和医院体检，就可以在保健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人生的第一成长。成功受孕，男女都能拿到生育补助的资金。
她可不想在中午的时间去保健室，说不定学长们正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初次体验。
楚唯把她背了起来。
“带你找保健老师，给你换药，你看，你的脚踝肿得厉害。”
“三……三楼，最右边。”伊织小声说道。虽然不情愿，但是在楚唯的背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腿是长在楚唯的身上的。
而且，她是两个人一起去的。
想到是两个人去的，伊织忽然觉得。
——嗯，没什么可怕的啦……
……
离开昏暗的更衣室，两人来到校园，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预备的铃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着。
换好运动服的学生们，三两成群地站在操场上，等待着体育老师那毫无意义的指令，聊着全是全国演武大会的话题。
阳光下的草地，佝偻着老腰的体育老师，拖着松松垮垮的胸部，腋下夹着名册登场，然而少男少女们毫无队形可言，仿佛老师其实并不存在。
也难怪她们这么亢奋。中午，社交网络已经乱套，连体育老师都参与到这场讨论里来。
大陆国格斗界的新人王，楚喧已经正式声明，作为特别评审嘉宾，参加岛国的全国演武大会。
明明只是个十七岁的新人，但是武道协会给她的却是教授级的待遇。
毕竟，楚喧的两个姐姐可是拿到世界格斗大赛冠军的怪物。
而且，她在世界徒手搏斗大赛表现出的水准，完全是上届世界格斗大赛十六强级别的水准。实力上，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世界前列。
抛出圈内的影响，女生们喜欢楚喧强大而华丽的实力，男生们喜欢楚喧那张男女通吃的脸蛋，而全国演武大会，将因为她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不过对这种话题，楚唯却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不关心，不是因为没有想法，而是生理上的恐惧让他停止了思考。
与其担心那种未来，不如享受现在的人生，全力做自己。
伊织同样不关心这个问题。世界格斗大赛对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话题。
而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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