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发命案 所谓何故

    沈福一行人一下车，法医文宇已经在现场鉴定完毕。文宇照旧白大褂一尘不染，摘下医用手套叹了一声气面对沈福说道：“他杀，先遭钝器猛击头部，后用棉麻一类的布状勒喉导致窒息死亡。死亡时间48小时左右，屋内提取到的指纹和DNA样本已经送到市局检测！”沈福正边听着文宇的汇报边观察室内环境，突然手里的手机震动，手下马斌打来电话。

    “队长，城南区片警接到报案，在其管辖的富强巷发生又一起命案，死者男性，年龄30多岁，螺丝刀插板穿喉而死！”马斌说。

    “什么？螺丝刀插板穿喉？”

    马斌看了一眼水泥地上的死者，打了个冷颤说：“您还是过来看吧，太残忍了！”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沈福挂了电话，留下文婷、国良和浩斌三个人独自开车前往城南区富强巷的案发现场。

    随着一脚刹车，沈福的车停在了疆南省晴源市城南区富强巷口，朝着距离巷口一百米的地方人影窜动拉起警戒线的地方跑去。马斌看到沈福说：“沈队，您来了，我带您进去！”

    眼前生锈的的铁门，跟随马斌穿过一小段窄窄的走廊，昏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廊尽头小门里散发出氨气说明那里是这个院落的卫生间，迈上一截生锈的铁梯上到二楼，民警和法医正在勘察现场。从走到这个小院，马夫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远远地看着案发现场、看着自己，但说不上这种感觉有什么依据。

    死者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半秃顶，不大的眼睛瞪着天花板，瞳孔放大，布满血丝。面部下颚处铺着牛奶盒的半截纸板，纸板上插着螺丝刀从死者嘴里贯穿而过，鲜血流到茶几和冰箱地下。

    这是一间不大的民房，一个单间内床、衣柜、沙发、茶几、冰箱、灶台和煤气管有序呈一条线布局。疆南省晴源市城南区富强巷属于是城南区的贫民窟，这里住着还未拆迁的老城区居民，整条巷子除了中间留有三米宽的道路，左右两边全是居民自建的两层民房，相互院落之间一墙之隔。

    房间内床上还有女人的睡衣，床褥还没来得及收拾，旁边床头柜陈列着化妆品和一个干净的烟灰缸。

    死者是谁？住在这家的女人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死者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谁杀的他？一系列问题从沈福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对着站在旁边的马斌问道：“法医来了吗？”

    马斌说：“在路上了，马上到！”

    沈福又问：“房东来了吗？”

    马斌招招手只见楼下民警旁边站着一个老头，穿着马甲，黝黑的脸上透露着惊恐，一双手颤颤巍巍地在发抖。看见马斌招呼，便“哎”了一声，走上前来！

    沈福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老人，问道：“您是房东？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老人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嘴皮说：“是的，警官，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人，这间房是我和老婆子一起租出去的，租给一个叫韩佳佳的女人！”说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租房便条，上面写着五个月前韩佳佳租房的信息，字迹清秀，但出了一个名字连身份证号都没写，租金一个月300元。

    旁边马斌瞅着老人手里的租房便条，说：“有没有留下这个女人的身份证复印件啥的？”

    老人抬眼看着马斌，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刚要开口，被沈福打断：“行了，借条上连身份证号都没有，身份证怎么可能有复印件！”马斌挠了挠头。

    沈福对着老人说道：“这租房便条是韩佳佳写的吧？”

    老人猛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和老伴都是农民，没读过书！”

    沈福一笑，对着老人说道：“没事了，大爷，您歇着去吧！会有民警和您联系了解情况和处理接下来的相关事宜！”

    老人说了声“好的”，便颤颤巍巍地扶着铁楼梯生锈的扶手边往下走边喃喃自语：“我都说了别租给单身的，这老婆子硬是不听，好了好了，这下出事了！”在富强巷的房东大都不住在巷子里，因为有的房屋老化严重，没有暖气，冬天难捱，夏天漏雨。都在城区买了楼房，房东刘大爷两口子就是住在小儿子买的小区楼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