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长安喜乐
格雷戈里看着回到小屋内的卡厄斯，他感觉卡厄斯有些不同了，他身上多了一些活力，就像是一只生活在远郊的野狼，看到了一片广袤的森林。
“看起来你们聊的很愉快，”格雷戈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优雅，“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的疑惑，我可以一一为你解答。”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还有，他到底是什么人，”卡厄斯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也不想因为无知而让你为我付出什么，我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有权知道这一切。”
“我就知道，”格雷戈里叹了口气，“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你就是这么的固执，想尽一切办法回馈给帮助过你的人，永远会通过自己的眼睛判断一切。”
“我和阿刻戎都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豊恕，而格雷戈里和阿刻戎也不是我们真正的名字，豊恕是一个梦幻般的国度，那里有高耸的山脉，壮观的雨林和飞流的瀑布，也有无边的旷野，波光粼粼的湖泊，迷人热情的村庄，那里有数千年的历史，有这个世界上最丰茂的资源，有最璀璨的文化，那里是旅行者的天堂，是学者的圣地。”格雷戈里有些出神的望向窗外，仿佛在眺望那遥远的故乡，“同样，那里也是地狱，尽管豊恕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那里的王权也并非至高无上，但是一些庞大悠久的家族仍旧把控着豊恕的命脉，这些家族为了利益的明争暗斗残酷无比，过人的能力带给了他们过人的欲望，为了平衡这些家族势力，维护家族与民众的关系，有一个极为庞大且隐秘的组织执行着这一切，也就是我们曾经所在的组织——平衡者，每一代平衡者都是在茫茫人海中提挑选出来的，无论背景，没有贵贱，所有的平衡者一视同仁，在经过他们独特的文化熏陶以及严苛的训练后，能够成功走出幻想的候补就会成为真正的平衡者，每一位平衡者都有他们极为过人的地方，不过这一切都不为人知，平衡者们代表了豊恕的秩序，豊恕自古就流传了‘阴阳’之说，是指万事万物都有阴阳、正反两面，物极则反，平衡一旦被打破就会带来动荡，而人心更是如此，平衡者就是这样一群来维持人心，平衡社会的人，以此确保豊恕朝着未来安全的前行。当然，人力终有尽时，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的公正无私，尤其是在人性上，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够衡量人性，所以平衡者没有真正首领，有的是数年一轮次的代理首领，以此来确保平衡者的公正性。”
“没有人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历经数百年的发展，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传统，而豊恕也在平衡者的帮助下愈发繁荣，所以那些能够接触到平衡者的家族也越来越重视平衡者的存在。”格雷戈里此刻的表情有些无奈，“不过人毕竟是人，每个个体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意志，十九年前第六代平衡者的代理首领，也就是我所在的一代，在平衡者内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和历史最为悠久的一个家族，长生，勾结在了一起，对当时不屈从于他们的平衡者进行了大清洗，而长生家也在余下的平衡者帮助下成为了豊恕真正意义上的‘王’。”
“而我和阿刻戎就是在那次大清洗中被驱逐出境的前代平衡者，也得益于那次大清洗，大量的平衡者开始流向整个世界，而这些第六代的平衡者也有许多人继续贯彻着自己的理念，并在世界各地开始开枝散叶，”格雷戈里苦笑了一下，“现在看来，我们这群被驱逐的平衡者也算是被迫走向世界了，在这些年的旅行中我确实见识到了许多在豊恕不曾见过的人事物，也让我认识到世界真的如此广阔，让我穷尽自己的一声来了解这个世界，不管是瑰丽，美好还是误会，丑恶，都不过是世界的一部分罢了。”
“不同于我热衷于环游世界，阿刻戎是平衡者在戍守边疆的边城发现的遗孤，他在平衡者中也算是一个异类，我曾经听闻他的传言，一个孤僻桀骜的孩子在还未成年之际就在一场甲胄决斗中打败了平衡者中最强的骑士，平衡者中最强的战士也就是，除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家族守护骑士之外，整个豊恕最强的骑士。”格雷戈里指了指卡厄斯一只攥在手里的骨质耳环，“直到他根据这个耳环找到了我，我才第一次看到这个被成为‘死神’的平衡者。”
“你以前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卡厄斯显得有些沉默。
“这是我的过去，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相反，由我们这一群沉溺在世俗中的人去衡量审判同样在红尘打滚中的人，真的是正确的吗？”格雷戈里有些怅然。
“但总要有人去做这些事的，对吗？”卡厄斯低声说道。
“没错，不管我们是不是对的，总要有人来平衡纷乱的野心和无尽的欲望，不然就会有无辜的人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格雷戈里轻声说。
“这个骨质的耳环是平衡者的象征吗？”卡厄斯问道，“你说阿刻戎根据这个耳环找到了你，也正是因为这个耳环我活了下来。”
“没错，万物有终，每一代平衡者死后都会将自己的骨头用不同的形式留在自己曾经守护的地方，被人们铭记的平衡者会将手指骨流传下去，经过特殊的技艺加工后被后代平衡者保存，然后制成耳环传递后代，耳环里掺杂着极为珍贵的安神玉石，不仅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也是静心凝气的疗愈石。”格雷戈里说，“我把他给你不是想强加给你什么，也不是要你继承平衡者的意志，耳环对于一名被驱逐的老头来讲已经没有意义了，它在我这里仅仅是一枚疗愈石，代表着我的祝福。”
卡厄斯低头看着手心躺着的耳环，釉质般的光亮让它看起来像块玉石，卡厄斯摸了摸那行看不懂的豊恕文字。
“那行字的意思是‘长安喜乐’，”格雷戈里猜到了卡厄斯内心所想，“祝愿长久安康、喜悦欢乐。”
“谢谢。”卡厄斯轻声说道。
格雷戈里微笑着起身，将自己的烟杆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然后看着静静侯在门口的阿刻戎，“那接下来，就可以开始了。”
“看起来你们聊的很愉快，”格雷戈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优雅，“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的疑惑，我可以一一为你解答。”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还有，他到底是什么人，”卡厄斯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也不想因为无知而让你为我付出什么，我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有权知道这一切。”
“我就知道，”格雷戈里叹了口气，“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你就是这么的固执，想尽一切办法回馈给帮助过你的人，永远会通过自己的眼睛判断一切。”
“我和阿刻戎都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豊恕，而格雷戈里和阿刻戎也不是我们真正的名字，豊恕是一个梦幻般的国度，那里有高耸的山脉，壮观的雨林和飞流的瀑布，也有无边的旷野，波光粼粼的湖泊，迷人热情的村庄，那里有数千年的历史，有这个世界上最丰茂的资源，有最璀璨的文化，那里是旅行者的天堂，是学者的圣地。”格雷戈里有些出神的望向窗外，仿佛在眺望那遥远的故乡，“同样，那里也是地狱，尽管豊恕是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那里的王权也并非至高无上，但是一些庞大悠久的家族仍旧把控着豊恕的命脉，这些家族为了利益的明争暗斗残酷无比，过人的能力带给了他们过人的欲望，为了平衡这些家族势力，维护家族与民众的关系，有一个极为庞大且隐秘的组织执行着这一切，也就是我们曾经所在的组织——平衡者，每一代平衡者都是在茫茫人海中提挑选出来的，无论背景，没有贵贱，所有的平衡者一视同仁，在经过他们独特的文化熏陶以及严苛的训练后，能够成功走出幻想的候补就会成为真正的平衡者，每一位平衡者都有他们极为过人的地方，不过这一切都不为人知，平衡者们代表了豊恕的秩序，豊恕自古就流传了‘阴阳’之说，是指万事万物都有阴阳、正反两面，物极则反，平衡一旦被打破就会带来动荡，而人心更是如此，平衡者就是这样一群来维持人心，平衡社会的人，以此确保豊恕朝着未来安全的前行。当然，人力终有尽时，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的公正无私，尤其是在人性上，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够衡量人性，所以平衡者没有真正首领，有的是数年一轮次的代理首领，以此来确保平衡者的公正性。”
“没有人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历经数百年的发展，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传统，而豊恕也在平衡者的帮助下愈发繁荣，所以那些能够接触到平衡者的家族也越来越重视平衡者的存在。”格雷戈里此刻的表情有些无奈，“不过人毕竟是人，每个个体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意志，十九年前第六代平衡者的代理首领，也就是我所在的一代，在平衡者内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和历史最为悠久的一个家族，长生，勾结在了一起，对当时不屈从于他们的平衡者进行了大清洗，而长生家也在余下的平衡者帮助下成为了豊恕真正意义上的‘王’。”
“而我和阿刻戎就是在那次大清洗中被驱逐出境的前代平衡者，也得益于那次大清洗，大量的平衡者开始流向整个世界，而这些第六代的平衡者也有许多人继续贯彻着自己的理念，并在世界各地开始开枝散叶，”格雷戈里苦笑了一下，“现在看来，我们这群被驱逐的平衡者也算是被迫走向世界了，在这些年的旅行中我确实见识到了许多在豊恕不曾见过的人事物，也让我认识到世界真的如此广阔，让我穷尽自己的一声来了解这个世界，不管是瑰丽，美好还是误会，丑恶，都不过是世界的一部分罢了。”
“不同于我热衷于环游世界，阿刻戎是平衡者在戍守边疆的边城发现的遗孤，他在平衡者中也算是一个异类，我曾经听闻他的传言，一个孤僻桀骜的孩子在还未成年之际就在一场甲胄决斗中打败了平衡者中最强的骑士，平衡者中最强的战士也就是，除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家族守护骑士之外，整个豊恕最强的骑士。”格雷戈里指了指卡厄斯一只攥在手里的骨质耳环，“直到他根据这个耳环找到了我，我才第一次看到这个被成为‘死神’的平衡者。”
“你以前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卡厄斯显得有些沉默。
“这是我的过去，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相反，由我们这一群沉溺在世俗中的人去衡量审判同样在红尘打滚中的人，真的是正确的吗？”格雷戈里有些怅然。
“但总要有人去做这些事的，对吗？”卡厄斯低声说道。
“没错，不管我们是不是对的，总要有人来平衡纷乱的野心和无尽的欲望，不然就会有无辜的人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格雷戈里轻声说。
“这个骨质的耳环是平衡者的象征吗？”卡厄斯问道，“你说阿刻戎根据这个耳环找到了你，也正是因为这个耳环我活了下来。”
“没错，万物有终，每一代平衡者死后都会将自己的骨头用不同的形式留在自己曾经守护的地方，被人们铭记的平衡者会将手指骨流传下去，经过特殊的技艺加工后被后代平衡者保存，然后制成耳环传递后代，耳环里掺杂着极为珍贵的安神玉石，不仅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也是静心凝气的疗愈石。”格雷戈里说，“我把他给你不是想强加给你什么，也不是要你继承平衡者的意志，耳环对于一名被驱逐的老头来讲已经没有意义了，它在我这里仅仅是一枚疗愈石，代表着我的祝福。”
卡厄斯低头看着手心躺着的耳环，釉质般的光亮让它看起来像块玉石，卡厄斯摸了摸那行看不懂的豊恕文字。
“那行字的意思是‘长安喜乐’，”格雷戈里猜到了卡厄斯内心所想，“祝愿长久安康、喜悦欢乐。”
“谢谢。”卡厄斯轻声说道。
格雷戈里微笑着起身，将自己的烟杆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然后看着静静侯在门口的阿刻戎，“那接下来，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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