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完整的真相和更深一层的困惑
我盯着它——或者称之为“他”更加准确，总而言之，我盯着他眉间的红色小痣，感到莫名熟悉，记忆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但就是缺少最后一股推力，让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颗小红痣。
我皱了皱眉，试探性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到我的问题，他的眼中滑过一抹失落，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是见过的……你会想起来的……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听到他的回答，更加不解了，所以说我们是见过的吗？这样想着，我松开了抓住了他手臂的双手，向后退了两步，站定仔细端详着他。
他的年龄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一二岁，身材欣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面容还很稚嫩，有一股介于儿童与青少年过度期间特有的青涩气息。他的样貌虽算不上好看，眉眼却特别灵动，尤其是眉间那颗红色小痣，给他本来就灵动的气质更增添了一股灵气。
我在自己的脑海中快速搜索，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可他的周身气质却让我感觉那么得亲近那么得熟悉，好像我和他已经认识了好多好多年。
“你到底是谁啊？”我忍不住追问。
“你会想起来的。”他笃定地回答，却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他是谁。
我还想再问，这时周围的场景变换，我们又回到了最初学校的天台上。我和他还是站在栏杆前，这里的景象还和原来一样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微风吹来，把我的头发吹了起来，我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先说话了。
“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心脏。”他的声音淡淡的。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惊，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追问的问题，他的这句话让我感到非常震惊，什么叫做他并不需要我的心脏？那这么久以来他追着我是要做什么？
“我说，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心脏。”他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一直追着我做什么？”我有些生气了，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被耍弄，像个小丑一样。
“是你想让我追着你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什么叫做是我想让你追着我的？”听到他离谱的回答，我更恼怒了，但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困惑感涌上了我的心头，难道真的是我想让他追着我的吗？怎么可能？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
“你知道的。”他还是继续用那种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我，没有一丝撒谎的意味，显得特别真诚，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你一直都知道的。”
我被他认真又诚恳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刚刚的愤怒消失了大半，不过我还是有些恼怒地问他：“既然是我让你追我的，那为什么你现在要把真相告诉我呢？”顿了一下，我又有些刻薄地讥讽了一句，“难道也是我让你把真相告诉我的？”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情舒畅，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想看他答不出来出丑的样子。
谁知道他依旧是那副认真又真诚的样子，这次语气中还带了一丝体谅的温柔，他回答：“是的，是你让我把真相告诉你的。”
我看到他毫不慌乱的样子，听到他的回答，居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真的是我？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会让你把真相告诉我了呢？”我有些不甘心地问，但心中却隐隐期待着一个答案。
“因为郑厚哲。”他顿了一下，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也因为赵西……更因为你内心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已经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他的话好像一记重锤砸到我的脑袋上，震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有什么一直被我忽略的东西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刺眼的光芒……
蓦地睁开双眼，入目是淡黄色的吊顶，刚刚的梦境对我的影响还没有消失，我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清晨的太阳已经撒了进来，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斜照在靠窗的墙壁上，我打开手机一看：现在是六点半。
时间尚且还早，我并不着急起床，而是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刚刚的梦境。
我想着他最后所说的话——因为郑厚哲。
为什么因为郑厚哲呢？这跟郑厚哲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是有关系的吧。其实我的内心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我盯着吊顶上的那几缕蛛丝，这么久了，它们还是没有掉，依然顽强地——或者说是固执地黏在吊顶上。
其实郑厚哲的感情对我来说一直是一种压力不是么？我并不喜欢他，可却为了从前的友情一直没有特别明确地拒绝他，而是选择了配合。每天跟他聊天，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尽量让他开心，和他保持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关系。可是这种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给他虚假的期望、给我带来巨大的压力罢了。
这个梦最开始关于郑厚哲的那一段剧情，不就是我对于这段关系的情感投射吗？我并不喜欢他，如果假装喜欢他，只会让他更加受伤。
我应该结束这段令人痛苦的暧昧关系的，我想，可是怎样对他讲我并不喜欢他呢？怎样说，我才能不让他感到难过呢？
我这样想着，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与纠结之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混乱地想了一会儿，我甩了甩脑袋，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还是先思考另一个问题吧。
——也因为赵西。
这句话让我更加疑惑了。
这和赵西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梦里我并没有梦到赵西啊，况且自从我把赵西拉黑以后，已经有三年没和他有过任何联系了。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我们这段关系的破裂，有超过八成的原因是因为赵西，既然我以为错大多都在他，那我理应不会因他产生什么剧烈的情感波动才对——至少大多是愤怒与责备，而不是像对郑厚哲那样的愧疚与补偿。可为什么要说“也是因为赵西”呢？
“赵西、赵西……”
我在心中默念着赵西的名字，回想着以前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我皱了皱眉，试探性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到我的问题，他的眼中滑过一抹失落，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是见过的……你会想起来的……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听到他的回答，更加不解了，所以说我们是见过的吗？这样想着，我松开了抓住了他手臂的双手，向后退了两步，站定仔细端详着他。
他的年龄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一二岁，身材欣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面容还很稚嫩，有一股介于儿童与青少年过度期间特有的青涩气息。他的样貌虽算不上好看，眉眼却特别灵动，尤其是眉间那颗红色小痣，给他本来就灵动的气质更增添了一股灵气。
我在自己的脑海中快速搜索，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可他的周身气质却让我感觉那么得亲近那么得熟悉，好像我和他已经认识了好多好多年。
“你到底是谁啊？”我忍不住追问。
“你会想起来的。”他笃定地回答，却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他是谁。
我还想再问，这时周围的场景变换，我们又回到了最初学校的天台上。我和他还是站在栏杆前，这里的景象还和原来一样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微风吹来，把我的头发吹了起来，我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先说话了。
“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心脏。”他的声音淡淡的。
“你说什么？”我心中一惊，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追问的问题，他的这句话让我感到非常震惊，什么叫做他并不需要我的心脏？那这么久以来他追着我是要做什么？
“我说，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心脏。”他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一直追着我做什么？”我有些生气了，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被耍弄，像个小丑一样。
“是你想让我追着你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什么叫做是我想让你追着我的？”听到他离谱的回答，我更恼怒了，但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困惑感涌上了我的心头，难道真的是我想让他追着我的吗？怎么可能？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
“你知道的。”他还是继续用那种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我，没有一丝撒谎的意味，显得特别真诚，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你一直都知道的。”
我被他认真又诚恳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刚刚的愤怒消失了大半，不过我还是有些恼怒地问他：“既然是我让你追我的，那为什么你现在要把真相告诉我呢？”顿了一下，我又有些刻薄地讥讽了一句，“难道也是我让你把真相告诉我的？”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情舒畅，有些得意地看着他，想看他答不出来出丑的样子。
谁知道他依旧是那副认真又真诚的样子，这次语气中还带了一丝体谅的温柔，他回答：“是的，是你让我把真相告诉你的。”
我看到他毫不慌乱的样子，听到他的回答，居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真的是我？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会让你把真相告诉我了呢？”我有些不甘心地问，但心中却隐隐期待着一个答案。
“因为郑厚哲。”他顿了一下，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也因为赵西……更因为你内心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已经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他的话好像一记重锤砸到我的脑袋上，震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有什么一直被我忽略的东西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刺眼的光芒……
蓦地睁开双眼，入目是淡黄色的吊顶，刚刚的梦境对我的影响还没有消失，我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清晨的太阳已经撒了进来，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斜照在靠窗的墙壁上，我打开手机一看：现在是六点半。
时间尚且还早，我并不着急起床，而是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刚刚的梦境。
我想着他最后所说的话——因为郑厚哲。
为什么因为郑厚哲呢？这跟郑厚哲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是有关系的吧。其实我的内心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我盯着吊顶上的那几缕蛛丝，这么久了，它们还是没有掉，依然顽强地——或者说是固执地黏在吊顶上。
其实郑厚哲的感情对我来说一直是一种压力不是么？我并不喜欢他，可却为了从前的友情一直没有特别明确地拒绝他，而是选择了配合。每天跟他聊天，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尽量让他开心，和他保持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关系。可是这种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给他虚假的期望、给我带来巨大的压力罢了。
这个梦最开始关于郑厚哲的那一段剧情，不就是我对于这段关系的情感投射吗？我并不喜欢他，如果假装喜欢他，只会让他更加受伤。
我应该结束这段令人痛苦的暧昧关系的，我想，可是怎样对他讲我并不喜欢他呢？怎样说，我才能不让他感到难过呢？
我这样想着，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与纠结之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混乱地想了一会儿，我甩了甩脑袋，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还是先思考另一个问题吧。
——也因为赵西。
这句话让我更加疑惑了。
这和赵西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梦里我并没有梦到赵西啊，况且自从我把赵西拉黑以后，已经有三年没和他有过任何联系了。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我们这段关系的破裂，有超过八成的原因是因为赵西，既然我以为错大多都在他，那我理应不会因他产生什么剧烈的情感波动才对——至少大多是愤怒与责备，而不是像对郑厚哲那样的愧疚与补偿。可为什么要说“也是因为赵西”呢？
“赵西、赵西……”
我在心中默念着赵西的名字，回想着以前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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