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流

    本来神荼与郁垒是守护北冥界入口的守护神，据说阴间的最北端度朔山有一棵千年桃树，连接着人间和阴间。树枝的东北方就是冥界的入口，常有鬼怪出去害人，所以神荼和郁垒守护，二位大神在那里一边修炼，一边守护入口，修为高深，仅次于地藏王菩萨。可后来由于阴间亡灵数目急剧增多，神荼被秦广王派来据守鬼门关，鬼门关杂事繁多，神荼多有埋怨。

    钟馗面对神荼却不敢摆架子，按理说钟馗是阴间掌管兵权的战神，面对比自己地位低的神荼多少应该有点上司的意思，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面对神荼的提问，钟馗含糊其辞道：“原来是神荼大人，突来造访，没有告知神荼大人还望恕罪啊。”

    “你是我们冥界的守护神，莅临我这小小的鬼门关，让我这面上增光，关隘生辉。我哪敢恕罪啊。”

    “神荼大人说笑了，都是些名头而已，哪像神荼大人如今法力已不在我之下，只是缺点机遇，不然早已甩开钟馗十万八千里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吹捧起对方。

    “哼，你刚刚说的那人就是刚刚混进鬼门关的那个小鬼吧？作为鬼门关的守护神，一切经过鬼门关的大鬼小鬼，都瞒不过我的眼睛。”神荼突然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钟馗略显尴尬，小鬼自然说的是长歌，而这大鬼却耐人寻味。钟馗犹豫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神荼大人，我看那人借巧混关，只是觉得有点意思罢了，毕竟小聪明难成大事情。”

    神荼听钟馗的话滴水不漏，也不恼火，笑道：“既然钟馗大人感兴趣，那不妨让我去捉来送于大人如何？”

    钟馗暗觉不妙，但还表情镇定，说话语气也是不紧不慢：“钟馗只是好奇而已，不劳神荼大人费心，一只小鬼而已，还不值得神荼大人出手。此番前来，来的急了点，未带酒水与神荼大人高谈一番，下次钟馗定当带上好酒，再神荼大人畅聊。此次钟馗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叨扰了。”

    神荼只是点了下头。

    钟馗说完，对神荼握拳就要告辞。瞬间钟馗和五只小鬼，就在神荼面前变成了一缕烟，消失不见。

    钟馗离开之后，只见神荼嘴角微扬，望着鬼门关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神荼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符纸，手指在上边画着“钟馗若出，迅速回我。”然后符纸像附了生命一样，原地旋转一圈，然后迅速向北方飞去。

    钟馗因为常年来往于阴间和阳间，居无定所，但他最喜欢两个地方。在阴间，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地藏王菩萨的府邸翠云宫，在阳间他却喜欢去终南山下一处幽静的杏林，因他常年在人间捉鬼除恶，杀伐之气极盛，需要幽静的地方修养身心，杏林里有三间简易的草屋，可供钟馗休息读书，他把居所取名为独半居，取自张籍《古苑杏花》中的“独开新堑底，半露旧烧枝。”一句。

    大概一个时辰后，钟馗突然停住，对着五小鬼道：“五鬼将听令。”

    五只小鬼立马屈膝抱拳，齐声道：“五鬼将接令。”

    “命你等暗中保护刚才那人，若有外人对其出手，立马通知我。伶俐鬼。”钟馗特意强调一位鬼将。

    “伶俐鬼在。”伶俐鬼乖巧地应道。

    “你不可再调皮捣蛋，别像前面那样搞小聪明，以免误了大事。”

    “伶俐鬼知道了。”伶俐鬼一看就是五小鬼中最调皮的一个。虽说五小鬼，但是他们已经跟着钟馗，修行了七八百年。已经不是小鬼的范畴。

    “嗯，这是冥界入口的通行令牌，你们收好到时候到独半居找我。”说完伶俐鬼手中出现一块浸着红漆的红色令牌，拇指大小，正面刻着“万鬼夜行，生者避让”，背面刻着“钟馗”二字。

    “你们五个去吧。”

    见五鬼消失在身前。钟馗又改变方向，朝西北急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