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泼韩五竟成师弟
且说史进带着韩五，来到西街，入得那细春楼。
老妈子见得二人，史进一副俊朗的面皮，修长的身形，韩五又是一副身高七尺，雄健精壮的模样，知得是大主顾，赶忙迎了上来。
史进说道：“你这里可还有空阁。”
“自然是有的，官人有何要求，我这里的妹妹最擅长陪酒、”
“听着你这里新来了一清倌人，弄得一手丝竹管弦，且唤来与我等吃酒。”
老妈子捏着红色的丝巾，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叫官人知晓，清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得陪酒。”
史进摆摆手，嗤笑一声，“别说这些，今天的一切消费都有我这韩五兄弟买单。”
那老妈子只得唱喏，拉过一个女子，在耳边吩咐几句，又领着史进二人去一个清雅的阁子。
韩五觑得这场景，不由心觉上当了，这史大郎竟这般轻车熟路，比自己还熟，坏了。
史进二人入得阁里，选了两个位置坐下。
史进唤来酒保，说道：“特色拿手的菜肴，尽皆上来，莫论钱数，闻得新进了碧螺春，且取几壶尝尝。”
酒保称喏，转身退下。
不多时，菜蔬果品，诸多佳肴，摆满一桌，史进掀开壶盖，鼻子凑近一嗅，只觉酒味扑鼻，芳香自生，取了两个杯子湛满，将一个杯子推向韩五，自己捏着酒杯一饮而尽，馋道：“好酒！”
韩五也酒虫大动，满饮一杯，回味无穷，又觉不过瘾，伸手拿起一壶，掀开盖子，对着瓶嘴饮了起来。
这时三个女倌人上来，为首的一个容貌颇为清丽的姑娘，略施粉黛，左手拿着一支萧，身后背着一把琴，其余两个女子也是漂亮，腮红打得较厚。
那为首的清倌人在地上铺得一条毯子，解下背后古琴，平放在前方，自己则屈腿坐下，十根葱指只是轻轻一拨，便叫史进觉得有如山上汩汩流淌的清泉，涤荡心间。
两个陪酒的女子也是来到身边，韩五也不客气，伸手便拉过一个坐到腿上，一点不安分。
另外一个为两人湛满酒，又将酒送到史进嘴边，半个身子倚在史进身上。
史进也是不管，只是动嘴，把一双眼睛都放在前方弹琴的姑娘。
几曲罢，史进已被喂得半饱，韩五怀中的女子却是满面通红。
史进笑了笑，也按捺不住，直站起身抱过弹琴的姑娘，很轻，姑娘有些挣扎，但早得到过老妈子的嘱咐，也未有什出阁的举动。
阁中有三扇木门，通往三个房间，史进踹开一个，待进去后又伸出一只脚勾起门。
“听闻姑娘演奏萧的技术极佳，冠绝延安府，可否让某见识一番。”
韩五见了，也是嘿嘿一笑，再搂住一个，左拥右抱，入得房内，只留下嬉笑的声音。
一下午无话，正是白天，却听得黄鹂娇啼婉转的歌声。
史进出得房间，却见得韩五早等候多时了、
韩五拱手已一礼：“见过师兄，师兄的风流可是教俺佩服得紧。”
史进运动一下午，也有些渴了，拿起一杯鲸吞牛饮起来。
拍拍韩五的肩膀，“师弟你也不赖啊，有我一半风范了。”
韩五一喜，知道成了，几多好话说与史进，史进也喜欢听。
两人又歇息了会儿，史进又入得房间将清倌人带出来。
只见蛾眉微蹙，粉面低垂，梨花带雨，脖颈的细香雪肌泛些红色。
风流的史大郎在耳边低语：“清竹你且安心罢，吾不会让你在这里受欺负的。”
那清倌人只是点头，双手却是紧捏着史进的衣服。
史进揽着腰，招呼着韩五出去。下楼便见着老妈子迎来，史进望向韩五，韩五摸索了下，从衣内掏出一个布袋，数了好多银子出来，有五两的银锭，有一两、二两的碎银子。
待得付清钱两后，史进又摸出两个银锭，扔给老妈子，嘱咐道：“我乃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将军，都指挥使王进是我的师父。清竹你且替我看好了。”
老妈子捏了捏手里的银锭，眉开眼笑，连连称是。
史进又低声安慰几句，说得清竹转哭为笑，直拽着史进衣角。
史进拉起小手，摸了几下，便带着韩五走了，只留下面色羞红的清倌人。
韩五凑过来，搓着手，笑道：“师兄，你看师父那边...”
“师弟，师父其实是厌恶你那浑不吝的性子，像个破皮无赖，却不像个真正的将军。下次你莫要死皮赖脸的，我与师父美言几句。”
韩五若有所思，倒是明白了问题的根结。拉过史进，郑重一礼，沉声道：“便交给师兄，事若成，必唯师兄马首是瞻。”
史进抽出右手，重重拍了下韩五的肩膀，却是感慨，这师弟自己是颇为看好的。
鎏金似罩碧霄上，薄雾弥散落光间。日落的余晖笼罩整个军营，折射到十八般武器上，照得所有大帐都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史进回自己帐内休息了一会儿，又来到了军营正中间的大帐，守门的军汉早认得史进，对史进施了一礼，史进露了个笑脸，掀开帐帘便拔腿进去。
王进正坐着细细擦拭兵器，做着兵器的保养工作。
史进面上堆笑，“师父又在擦拭兵器了罢。”
王进也不抬头，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史进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好教师父知晓，俺今天和泼韩五喝了些酒，饮到酣处，倒觉得那韩五是个妙人。
师父你也知道，我以前也是华阴县的混混，身上还纹了九条青龙。
俺是真心觉着韩五其实有些像我，我是怎样的人，师父你是了解的，韩五表面浑不吝的样子，像个泼皮，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加上他那么崇拜师父你，也是一片真心，我也正好想要个师弟使唤咧。”
王进这才抬起头，斜着右眼，冷笑说道：“怕不只是喝酒吧，回来也不知道弄干净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
史进干笑着，也不辩解。
王进站起身，将手中的兵器倚在桌上，粗布搭着椅子，叹声气，“行了，我在东京厮混了三十多年，若不是高俅那贼厮，说不得还在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位子上了，甚么形形色色的我没见过。
我不知道那韩五没脸没皮？但一副没大将风度的样子，怎地能树立起威信，别人怎服他。
我磨磨他的性子罢了，经略相公也是嘱咐我好好操练一番这泼韩五。”
史进憋着笑，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
以韩五那厮，有好处肯定分给手下军卒，怕不是带着上回细春楼，将众人的心收下。
“且随你的意，二郎去把韩五那厮叫进来”王进挥挥手，便能指令二郎神。
史进找到韩五，将事情成了与韩五讲了，韩五大喜，却也有些紧张，对史进连番拜谢。
老妈子见得二人，史进一副俊朗的面皮，修长的身形，韩五又是一副身高七尺，雄健精壮的模样，知得是大主顾，赶忙迎了上来。
史进说道：“你这里可还有空阁。”
“自然是有的，官人有何要求，我这里的妹妹最擅长陪酒、”
“听着你这里新来了一清倌人，弄得一手丝竹管弦，且唤来与我等吃酒。”
老妈子捏着红色的丝巾，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叫官人知晓，清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得陪酒。”
史进摆摆手，嗤笑一声，“别说这些，今天的一切消费都有我这韩五兄弟买单。”
那老妈子只得唱喏，拉过一个女子，在耳边吩咐几句，又领着史进二人去一个清雅的阁子。
韩五觑得这场景，不由心觉上当了，这史大郎竟这般轻车熟路，比自己还熟，坏了。
史进二人入得阁里，选了两个位置坐下。
史进唤来酒保，说道：“特色拿手的菜肴，尽皆上来，莫论钱数，闻得新进了碧螺春，且取几壶尝尝。”
酒保称喏，转身退下。
不多时，菜蔬果品，诸多佳肴，摆满一桌，史进掀开壶盖，鼻子凑近一嗅，只觉酒味扑鼻，芳香自生，取了两个杯子湛满，将一个杯子推向韩五，自己捏着酒杯一饮而尽，馋道：“好酒！”
韩五也酒虫大动，满饮一杯，回味无穷，又觉不过瘾，伸手拿起一壶，掀开盖子，对着瓶嘴饮了起来。
这时三个女倌人上来，为首的一个容貌颇为清丽的姑娘，略施粉黛，左手拿着一支萧，身后背着一把琴，其余两个女子也是漂亮，腮红打得较厚。
那为首的清倌人在地上铺得一条毯子，解下背后古琴，平放在前方，自己则屈腿坐下，十根葱指只是轻轻一拨，便叫史进觉得有如山上汩汩流淌的清泉，涤荡心间。
两个陪酒的女子也是来到身边，韩五也不客气，伸手便拉过一个坐到腿上，一点不安分。
另外一个为两人湛满酒，又将酒送到史进嘴边，半个身子倚在史进身上。
史进也是不管，只是动嘴，把一双眼睛都放在前方弹琴的姑娘。
几曲罢，史进已被喂得半饱，韩五怀中的女子却是满面通红。
史进笑了笑，也按捺不住，直站起身抱过弹琴的姑娘，很轻，姑娘有些挣扎，但早得到过老妈子的嘱咐，也未有什出阁的举动。
阁中有三扇木门，通往三个房间，史进踹开一个，待进去后又伸出一只脚勾起门。
“听闻姑娘演奏萧的技术极佳，冠绝延安府，可否让某见识一番。”
韩五见了，也是嘿嘿一笑，再搂住一个，左拥右抱，入得房内，只留下嬉笑的声音。
一下午无话，正是白天，却听得黄鹂娇啼婉转的歌声。
史进出得房间，却见得韩五早等候多时了、
韩五拱手已一礼：“见过师兄，师兄的风流可是教俺佩服得紧。”
史进运动一下午，也有些渴了，拿起一杯鲸吞牛饮起来。
拍拍韩五的肩膀，“师弟你也不赖啊，有我一半风范了。”
韩五一喜，知道成了，几多好话说与史进，史进也喜欢听。
两人又歇息了会儿，史进又入得房间将清倌人带出来。
只见蛾眉微蹙，粉面低垂，梨花带雨，脖颈的细香雪肌泛些红色。
风流的史大郎在耳边低语：“清竹你且安心罢，吾不会让你在这里受欺负的。”
那清倌人只是点头，双手却是紧捏着史进的衣服。
史进揽着腰，招呼着韩五出去。下楼便见着老妈子迎来，史进望向韩五，韩五摸索了下，从衣内掏出一个布袋，数了好多银子出来，有五两的银锭，有一两、二两的碎银子。
待得付清钱两后，史进又摸出两个银锭，扔给老妈子，嘱咐道：“我乃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将军，都指挥使王进是我的师父。清竹你且替我看好了。”
老妈子捏了捏手里的银锭，眉开眼笑，连连称是。
史进又低声安慰几句，说得清竹转哭为笑，直拽着史进衣角。
史进拉起小手，摸了几下，便带着韩五走了，只留下面色羞红的清倌人。
韩五凑过来，搓着手，笑道：“师兄，你看师父那边...”
“师弟，师父其实是厌恶你那浑不吝的性子，像个破皮无赖，却不像个真正的将军。下次你莫要死皮赖脸的，我与师父美言几句。”
韩五若有所思，倒是明白了问题的根结。拉过史进，郑重一礼，沉声道：“便交给师兄，事若成，必唯师兄马首是瞻。”
史进抽出右手，重重拍了下韩五的肩膀，却是感慨，这师弟自己是颇为看好的。
鎏金似罩碧霄上，薄雾弥散落光间。日落的余晖笼罩整个军营，折射到十八般武器上，照得所有大帐都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史进回自己帐内休息了一会儿，又来到了军营正中间的大帐，守门的军汉早认得史进，对史进施了一礼，史进露了个笑脸，掀开帐帘便拔腿进去。
王进正坐着细细擦拭兵器，做着兵器的保养工作。
史进面上堆笑，“师父又在擦拭兵器了罢。”
王进也不抬头，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史进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好教师父知晓，俺今天和泼韩五喝了些酒，饮到酣处，倒觉得那韩五是个妙人。
师父你也知道，我以前也是华阴县的混混，身上还纹了九条青龙。
俺是真心觉着韩五其实有些像我，我是怎样的人，师父你是了解的，韩五表面浑不吝的样子，像个泼皮，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加上他那么崇拜师父你，也是一片真心，我也正好想要个师弟使唤咧。”
王进这才抬起头，斜着右眼，冷笑说道：“怕不只是喝酒吧，回来也不知道弄干净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
史进干笑着，也不辩解。
王进站起身，将手中的兵器倚在桌上，粗布搭着椅子，叹声气，“行了，我在东京厮混了三十多年，若不是高俅那贼厮，说不得还在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位子上了，甚么形形色色的我没见过。
我不知道那韩五没脸没皮？但一副没大将风度的样子，怎地能树立起威信，别人怎服他。
我磨磨他的性子罢了，经略相公也是嘱咐我好好操练一番这泼韩五。”
史进憋着笑，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
以韩五那厮，有好处肯定分给手下军卒，怕不是带着上回细春楼，将众人的心收下。
“且随你的意，二郎去把韩五那厮叫进来”王进挥挥手，便能指令二郎神。
史进找到韩五，将事情成了与韩五讲了，韩五大喜，却也有些紧张，对史进连番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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