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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进却成指挥使

    且说史进骑了银色拳花马,只往东走,华阴到渭州与渭州到延安的路程大差不多,只走了一旬多点,便见着延安府。

    史进牵马入城,来来往往的许多都是军士。伸手拉住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正待生气,却听史进问到新来的王教头。

    “你说的可是自东京新来的那个王进教头?”那军官反问道。

    史进有些激动:“正是那个。”

    那军官一礼,也不气了,“小人乃延安府中一提辖,姓李,名禀,敢问官人高姓大名。”

    史进也赶忙施礼,“且见过李提辖,在下乃华阴县人士,姓史,名达。”

    李提辖惊呼道:“可是那把大杨柳耍得和风车儿转似的’二郎神‘史进,双臂有拔山之力?”

    史进也呆了,怎地自己名号传得这般快,这才不到一月。“正是在下,但是耍得风车儿转还是夸张了,不过勉力挥起罢了。提辖你怎知我名号的?”

    “那也当真厉害,便是霸王也不过如此吧。阿哥你有所不知,延安府与渭州府同为西军所辖,一共抵御那辽狗入侵,自是来往频繁,你的名号传过来也不为奇。”李提辖笑道。

    史进想起自家师父,又施礼问道:“敢问提辖说的王进教头现在何处,那王教头正是在下师父,我一身武艺也是蒙他所授。”

    李提辖又惊了,“阿哥莫不是那史家庄史大郎?”还没等懵了的史进反应过来,便又说道:“王教头因在对辽战场上,斩杀敌人大将有功,且一身武艺无人出其右,在西军难逢敌手,吾等也拜服,老相公赏识他,便封他做了个都指挥使。

    王指挥使爱我们这些兵卒,常常传授我们战阵厮杀和保命之法。且无甚架子,与我们混打成一片。

    他与我们自豪地说起曾在史家庄留宿半年有余,收得一个弟子九纹龙史大郎,一身武艺青出于蓝,双臂能力拉九牛二虎,便是千百斤的大石头也能在手中当成玩具。

    我等军汉也好奇何人这般勇武,让王指挥使这般的英雄豪杰也是夸赞,自叹弗如。便记住了九纹龙史大郎。

    只是不曾想那‘二郎神’与‘九纹龙’竟是同一个人。

    吾虽非王指挥使所辖,但也爱戴其人,敬其人。”

    史进叹道:“没想到师父竟做下好大一般事,吾远不如也。”又对李提辖说道:“我师父不过是抬举我罢了,论得捉对厮杀,我倒是能勉强挡住师父;若论得战场厮杀,便是两个我也不够师父打的。

    况且我师父一身统兵本事,全在战阵上,做一都指挥使倒是正当。”

    史进缘何这般寻师父王进,却是突然想起记忆中那本《水浒传》再无王进的消息了,史进心忧安危,便赶来延安府。听得王进安好,且还做了个指挥使,也是放下心来,为自己师父感到自豪。

    对史进好的人,史进都会放在心上,感念其恩。

    王进将一身本事悉数传给史进,史进感恩,奉上盘缠,赠宝马乌骓。忧其安危,又赶来延安府。

    太公病重,史进寻安道全救太公,其中艰辛,自是不提。

    王寅救得两人王四安道全,又危急借马,史进还其宝马转山飞,又留王寅在史家庄栖身,做卫队的领头。

    鲁达在未来无数次帮过史进,舍身救史进,算是梁山上唯一对史进好的人。史进现在虽然未经历,却将这份情记下,且在渭州见过鲁提辖后,史进已把鲁提辖当做兄长了,阻止其打死镇关西,流落江湖。

    诸如此类,史进都一一记得恩情。

    岁月磨我少年志,人间凉我满腔血。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这就是水浒里史进的真实写照,纵使经历多般磨折,遭欺骗,遭背叛,史进从头到尾还是那个热血少年,在梁山土匪窝中也出淤泥而不染。

    被朱武三人诳得烧了史家庄,甚至不得不带史家庄的庄户落草少华山,朱武凭空涨了好大势力,史进却是自毁前程。

    史进去刺杀太守救玉娇枝,却是表面兄弟,一兵一卒不愿相助。

    史大郎将信任交予李瑞兰,请缨去东昌府作内应,史进想的是东昌府马上要破了,不仅可以救得相好的,避免被乱刀砍死,而且还要李瑞兰一家上山享福。

    在被抓后,熬刑几日却不松口。那宋江熬不了刑,武松都熬不了刑,屈打成招。

    史进好汉,竟至于斯。便是拿三昧真火来烧,也炼不了一身铁骨。

    纵有狂风拔地而起,我亦乘风突破万里。

    且说李提辖疑惑道:“话说阿哥你是九纹龙史大郎,为何绰号叫‘二郎神’呢。那我是唤你大郎还是二郎呢?”

    说起这个史进也纳闷,当日那鲁提辖说了句“二郎神”,便传出了这般的外号,自己当时也未反应过来,待得明白时,满城都知道了“二郎神”史进。

    史进气得提起几坛酒找鲁达与李忠理论,初时二人还笑着,左一个“二郎”,右一个“二郎”的喊着,待到几坛酒罢,鲁提辖却是躺在地上,作那“镇关西”模样,李忠却是连声求饶,再说不敢也。

    史进这才罢休,自己好好一个史大郎,这名号传出去后,日后说起史进都是“二郎””二郎“的叫了,凭空矮了一下,大郎变二郎。

    史进闷声回道:“什么二郎,不过是戏口胡诌罢了,还是唤我大郎好了。”

    李提辖也哈哈大笑,“好个大郎,你师父王指挥使现在还在外面带兵,怕是等得明日才回城来,且与我去吃些酒罢,明日有消息我再与你说。”

    史进也有些馋了,直将答应下来。

    且说李禀带着史进在延安府走了一会儿,寻了一个酒肆。

    入得门去,找一位置对坐,吃得两斤熟牛肉,取两三斤酒来漱口,好不痛快。

    李提辖不住地向史进打听王进的事,史进直把王进夸出花来,说得举世无双。

    二人喝罢,李提辖为史进寻了个下脚处,安顿好史进,嘱咐史进明日再来叫他,且安心等着。

    史进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