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个
打头飞掠的墨鸦无所顾忌或是别有用心的再次来到了王宫之中，与白凤站立在王宫高处眺望新郑城内的人流与街景。
“竟然是她们两个。”无声飞翔的蝶翅鸟的到来令白凤获悉了刚才暗中窥伺之人的身份，却只是在心中诧异，没有告知墨鸦知晓。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墨鸦没有好奇发问，静静的欣赏了半个时辰不同角度的这座熟悉的城池景致，天空骤然滴落零星雨点的刹那掠向了将军府，临走前提醒道。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远远看见王宫核心的一座宫殿中走出的王袍加身的老者在禁军的跟随下向着自己所在的宫殿群行来，白凤一闪进入脚下宫殿屋檐下，双掌间涌出的内力渗入了渐渐密集起来的雨幕。
他的绝学之一的生死符，可是能以酒、水等液体凝聚成薄冰以不同手法打入敌人穴道，使得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堪称天下第一暗器的武技。
蝶翅鸟锁定追踪目标时，先决条件除却灌注了他的内力的鸟羽外，他以内力用液体凝结为薄冰的生死符也可以。
而且，供蝶翅鸟锁定追踪目标的生死符，并不需要打入穴道，只需要目标人物体内就行；归根结底，蝶翅鸟追寻的是他的内力气息，而不是内力寄存的物什。
……
黄昏时分，春雨幕帘收缩。
白凤无视了将军府林立的亲卫，掠进了姬无夜所在的正堂之中。
姬无夜一手端着酒樽斜靠在上首的位子上，一手揉捏着怀中美人；右侧首座身形曲线十分夸张的翡翠虎一手把玩着一个金币，一手忙着给自己的酒樽斟酒。
墨鸦像个木桩一样矗立在上首台阶下的左侧。
“将军。”白凤糊弄似的拱了下手。
“何事？”姬无夜用力一拍，怀中的美人娇哼一声起身离开了大殿。
“农家神农堂副堂主朱家、携共工堂下属的易宝场所潜龙堂的副堂主司徒万里已至南阳，正在朝新郑赶来；道家人宗长老逍遥子，明日便会抵达新郑。
墨家和儒家来的弟子很多，能主事的人尚未现身；另外，阴阳家也有弟子进了韩国境内，尚未有护法或长老现身。”白凤回道。
“麻纸是哪来的？”姬无夜已经从蓑衣客和墨鸦口中得知了，此时发问只是为了知道自己提拔的这个新晋的小首领的能力能否配得上他的位子。
“八个月前新郑的一个小布商拿出了麻纸，八尺全开的一张麻纸作价一个布币；每日兜售麻纸不过堪堪几十张，且其店铺内常来常往的顾客身份不高，故只在落魄贵族和底层识字之人中间流通。
六个月前，价格不改，每日兜售数量增长至数百张的麻纸方才进入了新郑中层贵族眼中；忽然赚取的财富过多，此布商便找到了曾经的军中袍泽七绝堂堂主唐七合作寻求庇护。
五个半月前，七绝堂插手之后，麻纸兜售的数量再度增长了数倍不止；麻纸售卖的店铺内突然售卖的纸质《千字文》一书，将麻纸推入了顶尖贵族与百家的眼帘。
再度历时两月有余，七国百家悉数知晓了麻纸的存在，并派遣人手来新郑购买大量的麻纸，伺机取得麻纸制造的方法。”白凤平声静气的说着自己好不容易“刺探”到的消息。
姬无夜点了点头，举樽将美酒一饮而尽，又问道：“现在呢？”
“两个半月前，紫兰轩的插手稳住了各方势力的窥伺。貌似是因为鬼谷当代横剑传人卫庄当时来过新郑。”白凤用了不太确定的措辞，他自己也没搞懂鬼谷纵横为什么去年年底会出现在洛邑，横剑卫庄又在今年年初出现在新郑。时间与原时空对不上，也不避免自己不太清楚原时空过早的事件。
“很好。”姬无夜称赞一声，“阴阳家的弟子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活着回去了；一个阴阳家弟子还是按完成一个任务算。”
“是。”白凤、墨鸦两人应声退出了正堂，跃上了将军府的雀楼楼顶，前者抱臂望向紫兰轩，后者抱头躺在楼顶，两腿垂于半空。
“我似乎晚到了一会，错过了一些事。”白凤头也不回的说道，想不通姬无夜为什么不动紫兰轩。
墨鸦闭着眼睛说道：“黄昏时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掩日来过，与将军密谈了许久。掩日走后，将军问我百鸟的正式杀手有多少，又问了很多百鸟的事情。最后将军命我加快杀手的训练速度，一个月训练一批新人变为一旬一批。”
白凤沉默不语，加入百鸟的那段训练时间的记忆不太美好，每日都有熟悉的面孔消失。
一缕晨光悄然而至，惊退了夜幕时分的乌云，塑造万里晴空。夜幕组织也在这一缕晨光到来时变得不同，大白天也活跃的紧。
受姬无夜的命令，白凤再次开启了停顿两个半月的杀手血腥路；脚下的官道罕有人迹，两侧能看见的村落内人声稀疏，炊烟寥寥。
偶尔会遇见破败不堪的房屋，其内的苦命人望天失神，眼眸中满是绝望，天空一道风驰电掣的身形飞过也无法让其有丁点起色。
身旁忽然从天上掉下吃普通饭食能饱餐五日的钱币时，也只能让他们的绝望之色中增添自嘲。
抵达了目的地南阳，白凤这才发现是自己和姬无夜等人误解了阴阳家的意图，原来阴阳家的弟子并不是冲着麻纸来的，而是为了百鸟杀手来的。
接到消息说南阳有六十余名阴阳家弟子，还有百余名快要抵达南阳，白凤随即向着南阳赶来。
结果，手下汇报给自己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阴阳家弟子四散闲待在南阳城外的旷野，前去袭杀的三十六个手下，只有四人成功，其余的三十二人全部折损。
来时没打算亲自动手的白凤视线在南阳仅剩的两个核心杀手、两个普通杀手四名手下身上来回打量，曾饶过一命的影雀赫然在列。
“你们去新郑汇报消息，告诉墨鸦，让他请将军再给我调派些人过来。”白凤命令道，自己晋为首领之后统率的百余名手下都是从墨鸦三人手下匀来的，一共不到两百人，今天一次性折损了三十二个，再让他们对付有备而来的阴阳家弟子，要不了一旬，自己就得成光杆司令。
“首领，我没受伤。”影雀急声说道，眼眸中闪烁着期颐与仇恨的光芒。
“好，你留下。”白凤是修养的两个多月中才知道的这个天资尤胜红鸮和鹦歌的家伙的底细——墨鸦半道抢来的逍遥子的准徒弟，和阴阳家有仇。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墨鸦没有细说。
“多谢首领。”影雀抱拳道。
其他三人犹豫片刻，想要效仿身侧毫发无伤的影雀，终究还是为身上的伤势抹平了躁动的心，尊令赶向新郑。
白凤没管小尾巴似的影雀，目光投向尾随四个手下而来的两名阴阳家弟子。
一直被内力束于后背的整体雪白的白剑入手，左掌握着剑鞘，右掌握着剑柄；普通长剑一般式样的剑柄，剑格也就是护手有三指半，剑身三指宽、开双刃；树木特有的年轮纹路以一种特殊规律分布渲染了剑的全部，包括剑鞘。
影雀和两名阴阳家弟子还未看清这把白剑的详切模样，拔剑出鞘的白凤已然冲将而出，长剑径直刺向左侧一人，于其胸口镌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右侧一人的招式令白凤没能一招击杀他率先攻击的实力减弱左侧一人。
一招过去，增予阴阳家两名弟子的便是连绵不断地攻击，全然不顾自己安危没有一招半式的防御的攻击。
两个阴阳家弟子苦苦招架了三十招，却没成功攻出一招，攻击术法每每被中途打断，唯有腾挪辗转的避躲和能快速应运而起的防御招式。
“首领！”影雀不解的看向死死盯着先落败身亡的一名阴阳家弟子的顶头上司。
白凤特别满意木剑不会为血迹浸染，划破血肉不沾点滴血迹，收敛眼底的丝许异色，说道：“他是第一个！是我用剑法杀的第一个人，用这把剑杀的第一个人。”
“竟然是她们两个。”无声飞翔的蝶翅鸟的到来令白凤获悉了刚才暗中窥伺之人的身份，却只是在心中诧异，没有告知墨鸦知晓。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墨鸦没有好奇发问，静静的欣赏了半个时辰不同角度的这座熟悉的城池景致，天空骤然滴落零星雨点的刹那掠向了将军府，临走前提醒道。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远远看见王宫核心的一座宫殿中走出的王袍加身的老者在禁军的跟随下向着自己所在的宫殿群行来，白凤一闪进入脚下宫殿屋檐下，双掌间涌出的内力渗入了渐渐密集起来的雨幕。
他的绝学之一的生死符，可是能以酒、水等液体凝聚成薄冰以不同手法打入敌人穴道，使得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堪称天下第一暗器的武技。
蝶翅鸟锁定追踪目标时，先决条件除却灌注了他的内力的鸟羽外，他以内力用液体凝结为薄冰的生死符也可以。
而且，供蝶翅鸟锁定追踪目标的生死符，并不需要打入穴道，只需要目标人物体内就行；归根结底，蝶翅鸟追寻的是他的内力气息，而不是内力寄存的物什。
……
黄昏时分，春雨幕帘收缩。
白凤无视了将军府林立的亲卫，掠进了姬无夜所在的正堂之中。
姬无夜一手端着酒樽斜靠在上首的位子上，一手揉捏着怀中美人；右侧首座身形曲线十分夸张的翡翠虎一手把玩着一个金币，一手忙着给自己的酒樽斟酒。
墨鸦像个木桩一样矗立在上首台阶下的左侧。
“将军。”白凤糊弄似的拱了下手。
“何事？”姬无夜用力一拍，怀中的美人娇哼一声起身离开了大殿。
“农家神农堂副堂主朱家、携共工堂下属的易宝场所潜龙堂的副堂主司徒万里已至南阳，正在朝新郑赶来；道家人宗长老逍遥子，明日便会抵达新郑。
墨家和儒家来的弟子很多，能主事的人尚未现身；另外，阴阳家也有弟子进了韩国境内，尚未有护法或长老现身。”白凤回道。
“麻纸是哪来的？”姬无夜已经从蓑衣客和墨鸦口中得知了，此时发问只是为了知道自己提拔的这个新晋的小首领的能力能否配得上他的位子。
“八个月前新郑的一个小布商拿出了麻纸，八尺全开的一张麻纸作价一个布币；每日兜售麻纸不过堪堪几十张，且其店铺内常来常往的顾客身份不高，故只在落魄贵族和底层识字之人中间流通。
六个月前，价格不改，每日兜售数量增长至数百张的麻纸方才进入了新郑中层贵族眼中；忽然赚取的财富过多，此布商便找到了曾经的军中袍泽七绝堂堂主唐七合作寻求庇护。
五个半月前，七绝堂插手之后，麻纸兜售的数量再度增长了数倍不止；麻纸售卖的店铺内突然售卖的纸质《千字文》一书，将麻纸推入了顶尖贵族与百家的眼帘。
再度历时两月有余，七国百家悉数知晓了麻纸的存在，并派遣人手来新郑购买大量的麻纸，伺机取得麻纸制造的方法。”白凤平声静气的说着自己好不容易“刺探”到的消息。
姬无夜点了点头，举樽将美酒一饮而尽，又问道：“现在呢？”
“两个半月前，紫兰轩的插手稳住了各方势力的窥伺。貌似是因为鬼谷当代横剑传人卫庄当时来过新郑。”白凤用了不太确定的措辞，他自己也没搞懂鬼谷纵横为什么去年年底会出现在洛邑，横剑卫庄又在今年年初出现在新郑。时间与原时空对不上，也不避免自己不太清楚原时空过早的事件。
“很好。”姬无夜称赞一声，“阴阳家的弟子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活着回去了；一个阴阳家弟子还是按完成一个任务算。”
“是。”白凤、墨鸦两人应声退出了正堂，跃上了将军府的雀楼楼顶，前者抱臂望向紫兰轩，后者抱头躺在楼顶，两腿垂于半空。
“我似乎晚到了一会，错过了一些事。”白凤头也不回的说道，想不通姬无夜为什么不动紫兰轩。
墨鸦闭着眼睛说道：“黄昏时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掩日来过，与将军密谈了许久。掩日走后，将军问我百鸟的正式杀手有多少，又问了很多百鸟的事情。最后将军命我加快杀手的训练速度，一个月训练一批新人变为一旬一批。”
白凤沉默不语，加入百鸟的那段训练时间的记忆不太美好，每日都有熟悉的面孔消失。
一缕晨光悄然而至，惊退了夜幕时分的乌云，塑造万里晴空。夜幕组织也在这一缕晨光到来时变得不同，大白天也活跃的紧。
受姬无夜的命令，白凤再次开启了停顿两个半月的杀手血腥路；脚下的官道罕有人迹，两侧能看见的村落内人声稀疏，炊烟寥寥。
偶尔会遇见破败不堪的房屋，其内的苦命人望天失神，眼眸中满是绝望，天空一道风驰电掣的身形飞过也无法让其有丁点起色。
身旁忽然从天上掉下吃普通饭食能饱餐五日的钱币时，也只能让他们的绝望之色中增添自嘲。
抵达了目的地南阳，白凤这才发现是自己和姬无夜等人误解了阴阳家的意图，原来阴阳家的弟子并不是冲着麻纸来的，而是为了百鸟杀手来的。
接到消息说南阳有六十余名阴阳家弟子，还有百余名快要抵达南阳，白凤随即向着南阳赶来。
结果，手下汇报给自己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阴阳家弟子四散闲待在南阳城外的旷野，前去袭杀的三十六个手下，只有四人成功，其余的三十二人全部折损。
来时没打算亲自动手的白凤视线在南阳仅剩的两个核心杀手、两个普通杀手四名手下身上来回打量，曾饶过一命的影雀赫然在列。
“你们去新郑汇报消息，告诉墨鸦，让他请将军再给我调派些人过来。”白凤命令道，自己晋为首领之后统率的百余名手下都是从墨鸦三人手下匀来的，一共不到两百人，今天一次性折损了三十二个，再让他们对付有备而来的阴阳家弟子，要不了一旬，自己就得成光杆司令。
“首领，我没受伤。”影雀急声说道，眼眸中闪烁着期颐与仇恨的光芒。
“好，你留下。”白凤是修养的两个多月中才知道的这个天资尤胜红鸮和鹦歌的家伙的底细——墨鸦半道抢来的逍遥子的准徒弟，和阴阳家有仇。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墨鸦没有细说。
“多谢首领。”影雀抱拳道。
其他三人犹豫片刻，想要效仿身侧毫发无伤的影雀，终究还是为身上的伤势抹平了躁动的心，尊令赶向新郑。
白凤没管小尾巴似的影雀，目光投向尾随四个手下而来的两名阴阳家弟子。
一直被内力束于后背的整体雪白的白剑入手，左掌握着剑鞘，右掌握着剑柄；普通长剑一般式样的剑柄，剑格也就是护手有三指半，剑身三指宽、开双刃；树木特有的年轮纹路以一种特殊规律分布渲染了剑的全部，包括剑鞘。
影雀和两名阴阳家弟子还未看清这把白剑的详切模样，拔剑出鞘的白凤已然冲将而出，长剑径直刺向左侧一人，于其胸口镌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右侧一人的招式令白凤没能一招击杀他率先攻击的实力减弱左侧一人。
一招过去，增予阴阳家两名弟子的便是连绵不断地攻击，全然不顾自己安危没有一招半式的防御的攻击。
两个阴阳家弟子苦苦招架了三十招，却没成功攻出一招，攻击术法每每被中途打断，唯有腾挪辗转的避躲和能快速应运而起的防御招式。
“首领！”影雀不解的看向死死盯着先落败身亡的一名阴阳家弟子的顶头上司。
白凤特别满意木剑不会为血迹浸染，划破血肉不沾点滴血迹，收敛眼底的丝许异色，说道：“他是第一个！是我用剑法杀的第一个人，用这把剑杀的第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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