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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名剑择主

    盖聂三人几经设想,魏庸是去年被袭杀的,阴阳家与罗网的争斗也是去年,白凤当时就在图谋脱离夜幕,布置暗招,或许他真的可以与自己三人并肩。

    “我很好奇你那个倒霉的上司是谁?”韩非玩世不恭的伪装时日太久,似乎演变为了真正的脾性。

    白凤伸手让寻来的蝶翅鸟落爪,指尖窜出丝丝缕缕的内力让其吃食,“喜鹊。不妨说说你老师找我是什么事?或者说儒家在谋划什么?”

    韩非懒洋洋的摆手道:“老师乃是儒家掌门,作为自然是为了儒家。”

    “哼!”卫庄冷哼一声,这年头居然还有比自己会装叉的人!内力自脚底而出凝聚为羽毛,踩踏借力在半空行走,也不怕掉下去摔成肉泥。

    凌空虚渡。

    以生死符的特殊与凤舞九天的卓绝,白凤将其映照进了现实。

    每每落脚,一缕内力在脚底凝为羽毛供他借力行走;每每抬脚,洁白羽毛便会化为一缕内力重新入体。

    两把独特的长剑黏附后背,一黑一白的剑柄斜立两肩,差两寸就要与头顶齐平;剑鞘尖端一左一右斜随两腿腿弯两侧。

    给人一种两柄剑若是直立,恐怕会跟背负它们的少儿一般高的错觉。

    再与稚嫩的俊美面容与冰蓝色双眸、随风飞扬的蓝紫色半长发相搭配,用“引人注目”这个词来形容,稍显不足。

    即便是荀子这等人物,见此场景眼中也不禁有一刹那的异色。

    自窗口飘然而入的白凤看见雅间内的其他二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板。

    一名中年男子身着淡紫色宽松长袍,棱角分明的五官与凌厉剑眉下看破世俗的一双眼眸,左颊一股信意长发垂下,罩住了些许眉宇间的锋芒。

    其身侧端坐着一名少年,碧绿袍服,规整有序的及肩半长发,唇红齿白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像是会说话的大眼。

    这俩人?!

    一剑制服罗网天子一等杀手惊鲵的上一代剑圣无名与小圣贤庄未来的二当家颜路!

    他们怎么与荀子一起在雅间等自己?白凤疑窦丛生,解下玄翦双剑立在雅间墙壁,随意盘坐在了荀子身侧。

    对面跪坐的少年颜路两个大眼睛当中闪烁的好奇让人有点发毛。

    “听说你见过我们仲良氏一脉的贤者?”无名平静的双眸移向少儿,以极富磁性的沙哑声音说道。

    白凤眨了眨眼睛,好想问一句啥是仲良脉?

    荀子肃声道:“儒家八脉:子张之脉、子思之脉、颜氏之脉、孟氏之脉、漆雕氏之脉、仲良氏之脉,孙氏之脉、乐正氏之脉。

    仲良氏一脉兼曹参、子夏两家之学,不显人前已百年有余,故世人称之为‘隐脉’。”

    “哦~~”白凤好想拔光荀子的胡须,“我只是见过两个乞讨的老头,听他们点评过儒家学问。”

    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颜路和无名居然是儒家隐脉的人!怎么可能?!!!

    “儒家八脉各有一主,老夫接任儒家掌门之前即为孙氏一脉脉主,这位是仲良氏一脉脉主与其高足。”荀子穆色说道。

    “这么说仲良氏一脉要重新回……噗——”白凤回想着最近与儒家有关的弯弯绕绕,正说着话猛然喷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刚才只是视线从无名左手边的三个长木匣与一个铜盒上划过,印堂穴内的紫玉卷轴忽然抖了两下。

    紧接着,无名左手边两个木匣促然弹出两道气息,像是陨石冲击般轰在了白凤双掌,内力瞬息的紊乱致使鲜血喷吐。

    两手下意识的紧握,掌心捏攥剑柄的感觉异常清晰,灌输了内力,白凤方才看清左右手握着的两柄长剑的模样。

    左手一柄为冰蓝之色,右手一柄为纯白之色。

    二者皆是长三尺六寸,三指宽,薄如蝉翼。与普通长剑样式几乎一模一样的双刃长剑,就是特别的薄!

    “承影!宵练!”白凤凝声道。黑谷内恶补高等杀手需要知晓的各种学识时,得知子夏疑似卫国之人;无名与颜路拿的又是孔周三剑之一的含光剑。

    孔周也是卫国人,掌心执拿的也是无形之剑,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答案。毕竟,世间的无形之剑是有数的。

    “名剑择主!”荀子与无名看着出神的少儿几乎同时说道。

    白凤唯有无奈,是紫玉卷轴抖出来的把戏,不是自己的原因,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我这儿也有两把名剑,要不……咱们换了?”

    无名轻轻摇了摇头,递来两个木匣,“仲良氏代代传承孔周三剑,却无一人真正得此二者认可。而今双剑择主,是它们与我仲良氏一脉缘分已尽,希望你切莫辜负它们。

    承影者,淡淡若存,品至分善恶,可通古今,辨兴衰之根源。宵练者,对光不见其形而见影,对夜见其光不见其形,欲得其剑,须心性为仁。

    承影为优雅之剑,宵练为神秘之剑;与含光此天子三剑,皆乃仁德之剑。

    越王八剑,黑白玄翦,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罗网天字一等杀手的佩剑。但愿它不会再一次成为罗网的利器。”

    天快亮还没亮与太阳下山黄昏之时还有一点亮光时,才能见到承影的剑影。承影剑可以穿透一切物质,物质本身却没有丝毫感觉,不痛不痒。

    宵练剑白天能看见它的影子但看不到亮光,夜间能看见它的亮光,但看不见它的形状。它触碰到身体,咔嚓一下就过去了,一过去就又合起来,虽然能感觉到疼痛,但剑刃上却不会沾上一丝血迹。

    “黑白玄翦算是死了吧。”白凤没有解释太多,接过木匣,似是急不可耐的拿起木匣中与剑一般的冰蓝色、纯白色的剑鞘。

    比较好奇含光剑为什么没有剑鞘。

    双剑入鞘,白凤左手在肉眼可见的剑鞘上来回摩挲,“我不过是夜幕的一个小杀手,前辈为何这般待我?”

    “老夫当日就说过,有心收你入儒家门墙。”荀子缓缓说道:“我与仲良氏脉主还有要事,路交由你照顾。”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比我大那么几……岁。”白凤指着对面少年的鼻尖话还没说完,荀子和无名就以光速消失,没了踪影。

    雅间内留下的安静少年与冷酷少儿大眼瞪着小眼,相顾无言。

    白凤将黑白玄翦放在了原本用来盛装承影、宵练的木匣,眼中的好奇不比少年颜路少,尤其是无名临走前随手交给徒弟的只能看见剑柄的含光剑。

    颜路微微颔首,说道:“他是我的师傅,他没有名字,我一直叫他师傅。”

    “你师傅,很特别;和他的剑一样特别。”白凤一边吃菜一边当捧哏。

    “师傅说,每把剑都不一样。世界上也有不杀人的剑。”颜路因为恪守礼节,所以才没有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