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拒绝，你就死！
“艾尔尼克？”
不同于莫瑞甘的镇定与冷静，长桌前的大多数客人都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显然，虽然他们知道【贤者】的存在，却不知道【贤者】的真名。
这些坐在长桌前来自不同种族的王爵都很迷惑，但在整座神殿之内，最为震惊的，却是来自外界的艾尼。
他紧盯着长桌尽头的莫瑞甘，“艾尔尼克”四个字在他心中不断闪动。
“艾尔尼克……艾尔尼克……”
——这个艾尔尼克，不会就是我借走的那本炼金术士序列的作者吧？
艾尼苦笑。
——同样是炼金术士，又具有同一个名字，若说这两个家伙不是同一个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艾尼继续思考。
——不过，这个叫莫瑞甘的神秘人，为什么说我是艾尔尼克的后代？
艾尼对自家的族谱还是比较清楚的。
他老爹墨纳克虽然贵为宰相，但其实是平民出身，每年过年的那几天，还要带艾尼去乡下爷爷家住几天。
艾尼的爷爷没有什么传奇，他就是一个朴朴实实的乡下人，和奶奶一起，在风景秀丽的瑟纳湖畔开了家旅馆。他老人家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趁着风平浪静的天气去湖边钓鱼。
至于魔法，艾尼印象里，爷爷只有在下棋快输的才会用魔法。他一招浮空术，使得神不知鬼不觉，专赶对手走神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把棋盘上的棋子位置调换了，瞬间转变局势……
至于他母亲金莱妮的娘家，应该属于老牌贵族。虽然如此，但绝不可能跟艾尔尼克扯上关系。
艾尼之所以敢做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熟知，自己的外公外婆都是很好面子的人。如果有艾尔尼克这样一个著名的亲戚，他俩一定会每天都挂在嘴边，绝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但莫瑞甘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错误情报，还十分肯定地说：“没错，艾尼·休伯特就是【贤者】艾尔尼克的后裔，同时也是启示录所选择的爵位继承人。”
“这些年来，贤者的城堡一直无人打理，贤者的领地也无人统御。我作为幻影之城的主人，还不得不时时分心照顾贤者的领地，实在是很疲惫啊。”
莫瑞甘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因此，是时候将爵位传承下去了。”
“我作为幻影之主，需要来自现世之人作为帮手。”
“贤者之邦作为贤者的领地，那里的人们只会服从于贤者的后人。”
“艾尼·休伯特，是命运钦点的第十三位王爵！”
然而被点名的艾尼，面部却略微有些抽搐。
——等一下，听起来你们这个所谓的幻影之城，好像跟现实世界不是一个维度？
——可是我艾尼作为一个刚刚九岁的小男孩、薄伽丘帝国初生的小太阳，还有大把时光没有挥霍，还有大把漂亮妹纸没有勾搭上！谁要来你们这黑咕隆咚的幻影之城，当一个整天坐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王爵？就像我那该死的，哦不对……就像我那面瘫脸的宰相老爹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银滚边长袍的男子仿佛听到了艾尼的心声，他开口道：“伟大的幻影之主，我想向您提出一条建议。”
黑炎之上的莫瑞甘点了点头。
男子转过头，用他那双明亮的琥珀色双眼注视着艾尼，缓缓道：“虽然我们有着条文清晰的协议，规定了来自现界的贤者的后裔，方能传承第十三个爵位。但是这个名叫艾尼·休伯特的孩子，并不是主动来到幻影之城，他对这里一无所知。”
“我个人认为，不妨听听他的意愿。是去是留，应当由他自己决定。”
男子说完这段话，对着艾尼微微一笑：“孩子，你要明白一点，继承王爵虽然能够拥有无上的权利，但是是有着代价的。”
“你的年纪还很轻，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你就必须抽出大把时间——至少是一半的时间，用在这个跟现世毫无关联的世界。无论你为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努力、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对于现世之人来说，统统都是虚幻。”
艾尼张了张嘴，但还是有些迟疑。
——我当然不愿意传承什么狗屁爵位了。但是……我真的有拒绝的权力吗？
莫瑞甘似乎注意到了艾尼脸上为难的神情，他和蔼道：“孩子，不要害怕，这个世界是你的祖先亲手创造的，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到这句话，艾尼终于鼓起了勇气：“那个……王爵什么的，我可以拒绝吗？我、我只想回家……”
他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挚。
听到这句话，莫瑞甘愣住了，身穿白银滚边长袍的男子愣住了，其他的王爵们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身穿白银滚边长袍的男子，才面带畏惧地转过头来，仔细观察莫瑞甘的神色，同时暗暗思忖。
——该死，我只是抱着非常渺小的期望，随口说说而已！这个傻小子……不会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莫瑞甘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快，相反他的语气还带上了一丝愉悦：“当然可以。”
听到这句话，艾尼舒了一口气。
——这个莫瑞甘神神秘秘的，看起来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没想到却这么好讲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莫瑞甘接下来的话，却叫他吸了口凉气。
只见这个高坐于黑袍上的神秘人微笑着说道：
“不过你拒绝，你就死。”
你就死……
你就死……
你就死……
艾尼感觉自己后背发凉。
莫瑞甘嘴角的微笑散去了，这一刻他的双眼红得更加刺眼，仿佛要把整座神殿都染成绯红的颜色：
“这里是【贤者·艾尔尼克】亲手铸就的城池，幻影之城！”
“幻影的存在，绝不容许外人知道！”
“所有得知了幻影秘密、却不对幻影之主效忠的人，都要死！”
“只有死人，不会透露任何秘密……”
艾尼呆呆地看着长桌尽头的莫瑞甘。
他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神之所言，必定成真。
艾尼的膝盖颤抖着。
下一秒，他果断拜伏在地：“不，伟大的幻影之主，可能我的表达有误。拒绝什么的，只是问问罢了，纯粹出于那该死的好奇心！”
“其实我对爵位心怀向往，若能继承，必当拼死效力，不胜感激！”
长桌尽头的莫瑞甘沉默了片刻，微微挥手：“善！”
不同于莫瑞甘的镇定与冷静，长桌前的大多数客人都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显然，虽然他们知道【贤者】的存在，却不知道【贤者】的真名。
这些坐在长桌前来自不同种族的王爵都很迷惑，但在整座神殿之内，最为震惊的，却是来自外界的艾尼。
他紧盯着长桌尽头的莫瑞甘，“艾尔尼克”四个字在他心中不断闪动。
“艾尔尼克……艾尔尼克……”
——这个艾尔尼克，不会就是我借走的那本炼金术士序列的作者吧？
艾尼苦笑。
——同样是炼金术士，又具有同一个名字，若说这两个家伙不是同一个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艾尼继续思考。
——不过，这个叫莫瑞甘的神秘人，为什么说我是艾尔尼克的后代？
艾尼对自家的族谱还是比较清楚的。
他老爹墨纳克虽然贵为宰相，但其实是平民出身，每年过年的那几天，还要带艾尼去乡下爷爷家住几天。
艾尼的爷爷没有什么传奇，他就是一个朴朴实实的乡下人，和奶奶一起，在风景秀丽的瑟纳湖畔开了家旅馆。他老人家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趁着风平浪静的天气去湖边钓鱼。
至于魔法，艾尼印象里，爷爷只有在下棋快输的才会用魔法。他一招浮空术，使得神不知鬼不觉，专赶对手走神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把棋盘上的棋子位置调换了，瞬间转变局势……
至于他母亲金莱妮的娘家，应该属于老牌贵族。虽然如此，但绝不可能跟艾尔尼克扯上关系。
艾尼之所以敢做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熟知，自己的外公外婆都是很好面子的人。如果有艾尔尼克这样一个著名的亲戚，他俩一定会每天都挂在嘴边，绝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但莫瑞甘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错误情报，还十分肯定地说：“没错，艾尼·休伯特就是【贤者】艾尔尼克的后裔，同时也是启示录所选择的爵位继承人。”
“这些年来，贤者的城堡一直无人打理，贤者的领地也无人统御。我作为幻影之城的主人，还不得不时时分心照顾贤者的领地，实在是很疲惫啊。”
莫瑞甘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因此，是时候将爵位传承下去了。”
“我作为幻影之主，需要来自现世之人作为帮手。”
“贤者之邦作为贤者的领地，那里的人们只会服从于贤者的后人。”
“艾尼·休伯特，是命运钦点的第十三位王爵！”
然而被点名的艾尼，面部却略微有些抽搐。
——等一下，听起来你们这个所谓的幻影之城，好像跟现实世界不是一个维度？
——可是我艾尼作为一个刚刚九岁的小男孩、薄伽丘帝国初生的小太阳，还有大把时光没有挥霍，还有大把漂亮妹纸没有勾搭上！谁要来你们这黑咕隆咚的幻影之城，当一个整天坐在办公室处理公务的王爵？就像我那该死的，哦不对……就像我那面瘫脸的宰相老爹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银滚边长袍的男子仿佛听到了艾尼的心声，他开口道：“伟大的幻影之主，我想向您提出一条建议。”
黑炎之上的莫瑞甘点了点头。
男子转过头，用他那双明亮的琥珀色双眼注视着艾尼，缓缓道：“虽然我们有着条文清晰的协议，规定了来自现界的贤者的后裔，方能传承第十三个爵位。但是这个名叫艾尼·休伯特的孩子，并不是主动来到幻影之城，他对这里一无所知。”
“我个人认为，不妨听听他的意愿。是去是留，应当由他自己决定。”
男子说完这段话，对着艾尼微微一笑：“孩子，你要明白一点，继承王爵虽然能够拥有无上的权利，但是是有着代价的。”
“你的年纪还很轻，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你就必须抽出大把时间——至少是一半的时间，用在这个跟现世毫无关联的世界。无论你为这个世界付出了多少努力、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对于现世之人来说，统统都是虚幻。”
艾尼张了张嘴，但还是有些迟疑。
——我当然不愿意传承什么狗屁爵位了。但是……我真的有拒绝的权力吗？
莫瑞甘似乎注意到了艾尼脸上为难的神情，他和蔼道：“孩子，不要害怕，这个世界是你的祖先亲手创造的，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到这句话，艾尼终于鼓起了勇气：“那个……王爵什么的，我可以拒绝吗？我、我只想回家……”
他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挚。
听到这句话，莫瑞甘愣住了，身穿白银滚边长袍的男子愣住了，其他的王爵们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身穿白银滚边长袍的男子，才面带畏惧地转过头来，仔细观察莫瑞甘的神色，同时暗暗思忖。
——该死，我只是抱着非常渺小的期望，随口说说而已！这个傻小子……不会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莫瑞甘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快，相反他的语气还带上了一丝愉悦：“当然可以。”
听到这句话，艾尼舒了一口气。
——这个莫瑞甘神神秘秘的，看起来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没想到却这么好讲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莫瑞甘接下来的话，却叫他吸了口凉气。
只见这个高坐于黑袍上的神秘人微笑着说道：
“不过你拒绝，你就死。”
你就死……
你就死……
你就死……
艾尼感觉自己后背发凉。
莫瑞甘嘴角的微笑散去了，这一刻他的双眼红得更加刺眼，仿佛要把整座神殿都染成绯红的颜色：
“这里是【贤者·艾尔尼克】亲手铸就的城池，幻影之城！”
“幻影的存在，绝不容许外人知道！”
“所有得知了幻影秘密、却不对幻影之主效忠的人，都要死！”
“只有死人，不会透露任何秘密……”
艾尼呆呆地看着长桌尽头的莫瑞甘。
他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神之所言，必定成真。
艾尼的膝盖颤抖着。
下一秒，他果断拜伏在地：“不，伟大的幻影之主，可能我的表达有误。拒绝什么的，只是问问罢了，纯粹出于那该死的好奇心！”
“其实我对爵位心怀向往，若能继承，必当拼死效力，不胜感激！”
长桌尽头的莫瑞甘沉默了片刻，微微挥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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