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杨如菡（18）
十八
二零零四年五一假期的时间杨如菡又回国了，姬远峰和杨如菡一起去逛街，在世纪金花、钟鼓楼、H民街逛了很长时间，中午在H民街吃了饭。午饭后他两在树荫下的长凳上休息，慢慢地姬远峰犯困了，姬远峰从高中开始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复习考研究生的那一年更是靠午睡弥补晚上睡眠的不足。昨天杨如菡打电话告诉姬远峰她回来了，约姬远峰今天出来逛街，姬远峰有点兴奋，昨晚睡得不好，慢慢地他的脑袋偏在椅背上睡着了。看到姬远峰睡着了，杨如菡把自己的肩膀靠到了姬远峰的跟前，让姬远峰靠着她的肩膀睡觉，半个多小时后姬远峰醒了，姬远峰发现自己靠在杨如菡的肩膀上睡觉，他想起了《围城》中方鸿渐醉酒后苏文纨在自己胸前安慰方鸿渐的情节，杨如菡从国外回来找自己玩，自己却睡着了，姬远峰有点不好意思了。
“如菡，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接了你的电话有点兴奋，没有睡好，我是不打呼噜了？”姬远峰知道自己熬夜复习考研后开始打呼噜了。
杨如菡笑笑没有说话，姬远峰知道自己的确打呼噜了，他更不好意思了。“我以前睡觉不打呼噜的，熬夜复习考研以后才开始打呼噜的。”姬远峰说道。
“没有关系，你多睡一会就行，也让我听听你的呼噜，你是不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说着杨如菡自己笑了。
“嗯，我从高中开始住校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复习考研的那一年白天要上班，晚上熬夜复习，主要靠睡午觉补觉了。”
“小峰，我以前没有问过你，你边工作边复习考研是不很辛苦，你刚才说熬夜复习的。”杨如菡说道。
“如菡，真的很辛苦，因为我还有考不上继续在单位工作的想法，所以工作也没有敢放松，那只能晚上复习了，加之我那年十一假期回过滨工大后临时换学校，又快考试了，怕专业课吃亏，所以经常熬夜到很晚，幸好那段时间没有外界因素干扰，我能静下心来复习。”
“小峰，你真能吃苦下功夫，你说的外界因素干扰是什么？是你和那个女生的事情吗？你在邮件里隐约说道过和一个同科室女生保持距离的话，还有你在考上研究生后在邮件里说过有同事给你介绍年龄大你两岁的女生，你说的外界因素是不指别人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
姬远峰一听心里一愣，内向安静的杨如菡和自己的爸爸一样，总是把自己关心的事情记在心中，平常并不多说，他给杨如菡说与同科室那个女生保持距离只是想试验一下杨如菡，看杨如菡对此有什么反应。说大自己两岁的女生的事情只是觉得好玩，杨如菡可能误会了，“如菡，你误会了，因为你从来没有来过我的单位，我也一直不知道我正式地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是否承认，所以我一直在单位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所以才有人不停地给我介绍女朋友，包括考上研究生后介绍的大我两岁的那个女生，但你知道的从大四第二学期开始我两就在一起了，我一个也没有去见过，而且我的心思全部在考研上，哪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事。我说的外界因素恰恰指的是你，因为我觉得本科毕业的时间咱两一起去吃饭，我说的那些话对不起你，我到西安后也曾经对我两的关系很迷茫，直到送你出国的时候我看到除了你的家人只有我一个外人，我觉得你已经接纳了我，我才放下了心，我不再为我两的事情而迷茫，也不被这件事情干扰，我能安心复习也该谢谢你呢！”姬远峰并没有说高考时因为军工厂女生自己成绩一落千丈的事情，太久远了，留在心中的烙印太苦涩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说岳欣芙大学四年让自己魂不守舍无法静下心来学习的事情，甚至打算换学校考研究生的事情，尤其是在杨如菡跟前。
“小峰，咱两原来说定你考滨工大的研究生的，你也说过那年十一假期你回了滨工大，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临时换了学校考交通大学的研究生呢？离研究生考试很近了，临时换学校风险很大的。”杨如菡说道。
姬远峰听了杨如菡的话心中隐隐有点失落，杨如菡出国前自己不愿意暗示杨如菡明确他两之间的关系，现在杨如菡已经出国三年了，自己下学期就要找工作了，今天他再一次暗示杨如菡他两的关系还没有说破，不知道杨如菡心里已经正式承认了他两之间的关系，还是她直到现在和出国前一样处于两难的境地，又一次回避了这个话题，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四年了，状况还是如此。
“我临时换学校因为工作，也因为你吧，我要考滨工大的研究生需要在考试前回滨工大去上专业课的辅导班，单位请假不容易，而且在西安上研究生，你回国了我两见面也方便一些，所以我临时改变主意回西安考研究生了。”姬远峰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但他并没有说他在滨工大心神不宁无法静下心来复习的事。“如菡，刚才说到了考研究生我没有受到你的干扰，反而是你帮助了我，稳定了我的情绪。如菡，不是我自恋，我隐约觉得我对你在学校的考研造成了干扰，我觉得你不会突然约我一起回家，是否在回家之前的那个学期你复习考研的过程中受到了其他一些因素的干扰。其实在大三暑假我们专业去卜魁生产实习的时间我就感觉到了你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不好意思跟你说，我两在一起时间这么久了，你也出国留学了，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正确。”
杨如菡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峰，你说的对，那时间我的确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复习，不过还是自己不努力，怪不得别人。小峰，你那年十一假期回到学校见到岳欣芙了吗？她那时间研究生还没有毕业呢。”杨如菡看着姬远峰说道。
听了杨如菡的话姬远峰心头一怔，这是杨如菡时隔五年后又一次提到岳欣芙了，那次一起回家的时间杨如菡在火车上就提到了岳欣芙，“没有，我们原小班女生我只碰到了安可琪，她当时第三次考研究生呢，我没有碰到岳欣芙。”姬远峰说道。
“你回学校了不想见见岳欣芙吗？”杨如菡直视着姬远峰问道。
“我为什么会想见她呢？如菡，上研究生的同学那么多，你为什么只提到她呢？”姬远峰反问道。
杨如菡看着姬远峰说道，“小峰，因为我觉得岳欣芙很关注你，咱两一起回家的时间在校园里碰到你们原小班的女生，其他女生都和你打招呼，唯独岳欣芙没有说话，你祝贺她保研了她回应你时她的眼神有点怪，而且不停地看我。咱两一起回到学校后她专门到我的宿舍里问我是一个人回学校的吗，还问你去我家玩了吗，她以前很少到我们宿舍来，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这样的话，我觉得她关注的其实是你，当我说你去了我家后我看到她情绪很低落地走了，大学四年你一直没有觉察到她对你的关注吗？”
听了杨如菡的话姬远峰心头一怔，他本能地想起了大四第二学期返校后岳欣芙和那个男生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是不大四第二学期开学时岳欣芙还关注着自己，是否岳欣芙误解了自己和杨如菡当时的关系，岳欣芙才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姬远峰犹豫了一下，“如菡，你的直觉是对的，我两一起打乒乓球的时间你问过我喜欢过其他女生吗，我说有但那时间我不愿意给你说是谁，时间这么久了，我两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也不想向你隐瞒什么了，我曾经喜欢过岳欣芙，她也喜欢过我，但由于我的自负与固执，我两之间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你能稍微详细说两句吗，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用勉强的，小峰。”杨如菡说道。
“如菡，时间这么久了，我愿意给你说，我也没有勉强的感觉，你知道的我和岳欣芙分专业前在一个小班，大一一入学学院组织了辩论赛，我和她都是我们班辩论队的成员，我开始喜欢上了她，但我不确定她是否也喜欢我，直到她告诉了我她的生日，而且只告诉了我一个男生，我知道她也喜欢我，我给她送了生日礼物，那是我第一次给女生送礼物。大一第二学期我向她表白了，她却让我等到大三大四再开始，那时间我年轻气盛，自负又固执，认为这是她变相的拒绝，我就跟她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就这样我两之间的感情就夭折了。”姬远峰并没有说三个月后岳欣芙送自己生日礼物的事。
“你是否因为这件事大学四年一直没有再谈女朋友？”杨如菡盯着姬远峰问道。
“没有这回事，如菡，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痴情，只是咱们学校女生太少了，没有合适的而已。”
“小峰，我觉得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松，我知道岳欣芙本科毕业前谈了男朋友，你也知道吧，你不怨恨岳欣芙吗？”杨如菡微笑着说道。
“如菡，虽然我当时觉得是岳欣芙拒绝了我，但我不想抹黑她，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而且由于我的自负与固执当面又回绝了她，现在我觉得那时间当面回绝一个女生的做法实在很不好，大四第二学期后我也和你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怨恨她。岳欣芙毕业前有男朋友我当然知道了，都是一个系的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了姬远峰的话，杨如菡微笑着说道，“怪不得毕业合影的时间你不停地看岳欣芙。”
姬远峰听了杨如菡这句话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杨如菡，“岳欣芙那时间已经有了男朋友了，我只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这都被你发现了，我那时间眼睛从你身上都没有挪开过，你注意到了吗。”姬远峰说完笑了。
“我没注意到你看我，但我注意到你看岳欣芙了，你看岳欣芙的时间她躲开了你的眼神，你不看她的时间她又不停地看你。”杨如菡说道。
姬远峰听了笑了一下，“如菡，我觉得咱两说其他人太多了，咱两现在在一起，我不想说其他人太多了。”姬远峰的确不想和杨如菡继续谈论岳欣芙了，岳欣芙在他心中是永远也抹不去的痛，而且他也不想说的太多，影响自己和杨如菡现在的关系。“如菡，你这次回国呆的时间长吗？我想和你一起去爬华山，我来西安已经四年了，陕博兵马俑华清池碑林这些有名的地方都去过了，但还没有爬过华山呢！”姬远峰一直有想和杨如菡去乌兰布统游玩的想法，但他知道乌兰布统太远了，来回需要好几天，他才询问一起去华山，华山来回两天就够了。
杨如菡迟疑了一下，“小峰，我刚回国，感觉有些累，我也想多陪陪爸爸妈妈，以后再去行吗？”
“那就算了吧，如菡，你刚回国应该多陪陪你爸爸妈妈的。”姬远峰知道杨如菡不想去，他隐约觉得杨如菡虽然愿意和自己一起出来玩，但好像有意识地避免去稍远一点的地方，避免两个人一起过夜，去华山当天就无法返回。但姬远峰知道只要他两的恋爱关系还没有说破，自己绝不会尝试牵杨如菡的手，更不用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了，自己虽然爱开玩笑，但从来不愿意显得轻浮。
杨如菡紧紧地盯着姬远峰看，神情严肃，姬远峰有点不解，“你怎么这样严肃地看着我？”姬远峰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岳欣芙已经去世了，你不知道吗？”杨如菡严肃地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姬远峰惊讶地问道。
“这种事能随便说吗！”杨如菡严肃地说道。
“岳欣芙什么时间去世的？”姬远峰问道。
“听说是去年年底去世的。”
“是生病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姬远峰稳定了一下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杨如菡面前表现出过分的悲伤与惊讶，姬远峰故作平静地问道。
“听说是抑郁症。”杨如菡说道。
“哦。”姬远峰轻轻地回应了一下，他的心碎了，但在杨如菡面前他忍住了自己的悲伤。
时间已经晚了，杨如菡还没有道别回家的意思，看着杨如菡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丝不安的情绪从姬远峰的心头升起，现在已经是姬远峰研二第二学期了，下学期自己就要找工作了，是时间讨论两个人将来的工作、正式确定两个人关系的时刻了。自己今天已经又一次暗示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说出口，但杨如菡还是回避了过去，可能杨如菡已经做出留在国外的决定了，想到这，姬远峰的心沉重了起来，他又多看了几眼杨如菡。姬远峰想问一句，自己下学期就要找工作了，你有什么建议吗，但犹豫再三，姬远峰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菡，时间已经晚了，你大清早就出门了，也刚回国，估计时差也没有倒过来，今天转了一天了，挺累的，你要不要现在回家早点休息呢？再晚了就没有公交车了，你就要打车回去了。”姬远峰平静地对杨如菡说道。
“嗯……，哦……，是不早了，我也有点累了，小峰，那我回去了。”杨如菡轻轻地说道。
公交车来了，杨如菡上了公交车，时间已经晚了，公交车上没有几个人了，杨如菡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挥手向姬远峰告别，姬远峰也挥手向杨如菡告别，天已经晚了，光线并不好，隔着车玻璃姬远峰看不清杨如菡的表情。
姬远峰的心情很沉重，他不想现在就坐车回学校去，虽然时间已经晚了，他还是想慢慢地走走……，姬远峰的心碎了，他一直在想，岳欣芙怎么会得抑郁症去世了呢……
二零零四年五一假期的时间杨如菡又回国了，姬远峰和杨如菡一起去逛街，在世纪金花、钟鼓楼、H民街逛了很长时间，中午在H民街吃了饭。午饭后他两在树荫下的长凳上休息，慢慢地姬远峰犯困了，姬远峰从高中开始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复习考研究生的那一年更是靠午睡弥补晚上睡眠的不足。昨天杨如菡打电话告诉姬远峰她回来了，约姬远峰今天出来逛街，姬远峰有点兴奋，昨晚睡得不好，慢慢地他的脑袋偏在椅背上睡着了。看到姬远峰睡着了，杨如菡把自己的肩膀靠到了姬远峰的跟前，让姬远峰靠着她的肩膀睡觉，半个多小时后姬远峰醒了，姬远峰发现自己靠在杨如菡的肩膀上睡觉，他想起了《围城》中方鸿渐醉酒后苏文纨在自己胸前安慰方鸿渐的情节，杨如菡从国外回来找自己玩，自己却睡着了，姬远峰有点不好意思了。
“如菡，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接了你的电话有点兴奋，没有睡好，我是不打呼噜了？”姬远峰知道自己熬夜复习考研后开始打呼噜了。
杨如菡笑笑没有说话，姬远峰知道自己的确打呼噜了，他更不好意思了。“我以前睡觉不打呼噜的，熬夜复习考研以后才开始打呼噜的。”姬远峰说道。
“没有关系，你多睡一会就行，也让我听听你的呼噜，你是不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说着杨如菡自己笑了。
“嗯，我从高中开始住校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复习考研的那一年白天要上班，晚上熬夜复习，主要靠睡午觉补觉了。”
“小峰，我以前没有问过你，你边工作边复习考研是不很辛苦，你刚才说熬夜复习的。”杨如菡说道。
“如菡，真的很辛苦，因为我还有考不上继续在单位工作的想法，所以工作也没有敢放松，那只能晚上复习了，加之我那年十一假期回过滨工大后临时换学校，又快考试了，怕专业课吃亏，所以经常熬夜到很晚，幸好那段时间没有外界因素干扰，我能静下心来复习。”
“小峰，你真能吃苦下功夫，你说的外界因素干扰是什么？是你和那个女生的事情吗？你在邮件里隐约说道过和一个同科室女生保持距离的话，还有你在考上研究生后在邮件里说过有同事给你介绍年龄大你两岁的女生，你说的外界因素是不指别人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
姬远峰一听心里一愣，内向安静的杨如菡和自己的爸爸一样，总是把自己关心的事情记在心中，平常并不多说，他给杨如菡说与同科室那个女生保持距离只是想试验一下杨如菡，看杨如菡对此有什么反应。说大自己两岁的女生的事情只是觉得好玩，杨如菡可能误会了，“如菡，你误会了，因为你从来没有来过我的单位，我也一直不知道我正式地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是否承认，所以我一直在单位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所以才有人不停地给我介绍女朋友，包括考上研究生后介绍的大我两岁的那个女生，但你知道的从大四第二学期开始我两就在一起了，我一个也没有去见过，而且我的心思全部在考研上，哪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事。我说的外界因素恰恰指的是你，因为我觉得本科毕业的时间咱两一起去吃饭，我说的那些话对不起你，我到西安后也曾经对我两的关系很迷茫，直到送你出国的时候我看到除了你的家人只有我一个外人，我觉得你已经接纳了我，我才放下了心，我不再为我两的事情而迷茫，也不被这件事情干扰，我能安心复习也该谢谢你呢！”姬远峰并没有说高考时因为军工厂女生自己成绩一落千丈的事情，太久远了，留在心中的烙印太苦涩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也不会说岳欣芙大学四年让自己魂不守舍无法静下心来学习的事情，甚至打算换学校考研究生的事情，尤其是在杨如菡跟前。
“小峰，咱两原来说定你考滨工大的研究生的，你也说过那年十一假期你回了滨工大，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临时换了学校考交通大学的研究生呢？离研究生考试很近了，临时换学校风险很大的。”杨如菡说道。
姬远峰听了杨如菡的话心中隐隐有点失落，杨如菡出国前自己不愿意暗示杨如菡明确他两之间的关系，现在杨如菡已经出国三年了，自己下学期就要找工作了，今天他再一次暗示杨如菡他两的关系还没有说破，不知道杨如菡心里已经正式承认了他两之间的关系，还是她直到现在和出国前一样处于两难的境地，又一次回避了这个话题，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四年了，状况还是如此。
“我临时换学校因为工作，也因为你吧，我要考滨工大的研究生需要在考试前回滨工大去上专业课的辅导班，单位请假不容易，而且在西安上研究生，你回国了我两见面也方便一些，所以我临时改变主意回西安考研究生了。”姬远峰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但他并没有说他在滨工大心神不宁无法静下心来复习的事。“如菡，刚才说到了考研究生我没有受到你的干扰，反而是你帮助了我，稳定了我的情绪。如菡，不是我自恋，我隐约觉得我对你在学校的考研造成了干扰，我觉得你不会突然约我一起回家，是否在回家之前的那个学期你复习考研的过程中受到了其他一些因素的干扰。其实在大三暑假我们专业去卜魁生产实习的时间我就感觉到了你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不好意思跟你说，我两在一起时间这么久了，你也出国留学了，不知道我的感觉是否正确。”
杨如菡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峰，你说的对，那时间我的确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复习，不过还是自己不努力，怪不得别人。小峰，你那年十一假期回到学校见到岳欣芙了吗？她那时间研究生还没有毕业呢。”杨如菡看着姬远峰说道。
听了杨如菡的话姬远峰心头一怔，这是杨如菡时隔五年后又一次提到岳欣芙了，那次一起回家的时间杨如菡在火车上就提到了岳欣芙，“没有，我们原小班女生我只碰到了安可琪，她当时第三次考研究生呢，我没有碰到岳欣芙。”姬远峰说道。
“你回学校了不想见见岳欣芙吗？”杨如菡直视着姬远峰问道。
“我为什么会想见她呢？如菡，上研究生的同学那么多，你为什么只提到她呢？”姬远峰反问道。
杨如菡看着姬远峰说道，“小峰，因为我觉得岳欣芙很关注你，咱两一起回家的时间在校园里碰到你们原小班的女生，其他女生都和你打招呼，唯独岳欣芙没有说话，你祝贺她保研了她回应你时她的眼神有点怪，而且不停地看我。咱两一起回到学校后她专门到我的宿舍里问我是一个人回学校的吗，还问你去我家玩了吗，她以前很少到我们宿舍来，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这样的话，我觉得她关注的其实是你，当我说你去了我家后我看到她情绪很低落地走了，大学四年你一直没有觉察到她对你的关注吗？”
听了杨如菡的话姬远峰心头一怔，他本能地想起了大四第二学期返校后岳欣芙和那个男生一起去看电影的事情，是不大四第二学期开学时岳欣芙还关注着自己，是否岳欣芙误解了自己和杨如菡当时的关系，岳欣芙才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姬远峰犹豫了一下，“如菡，你的直觉是对的，我两一起打乒乓球的时间你问过我喜欢过其他女生吗，我说有但那时间我不愿意给你说是谁，时间这么久了，我两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也不想向你隐瞒什么了，我曾经喜欢过岳欣芙，她也喜欢过我，但由于我的自负与固执，我两之间还没有开始就夭折了。”
“你能稍微详细说两句吗，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用勉强的，小峰。”杨如菡说道。
“如菡，时间这么久了，我愿意给你说，我也没有勉强的感觉，你知道的我和岳欣芙分专业前在一个小班，大一一入学学院组织了辩论赛，我和她都是我们班辩论队的成员，我开始喜欢上了她，但我不确定她是否也喜欢我，直到她告诉了我她的生日，而且只告诉了我一个男生，我知道她也喜欢我，我给她送了生日礼物，那是我第一次给女生送礼物。大一第二学期我向她表白了，她却让我等到大三大四再开始，那时间我年轻气盛，自负又固执，认为这是她变相的拒绝，我就跟她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就这样我两之间的感情就夭折了。”姬远峰并没有说三个月后岳欣芙送自己生日礼物的事。
“你是否因为这件事大学四年一直没有再谈女朋友？”杨如菡盯着姬远峰问道。
“没有这回事，如菡，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痴情，只是咱们学校女生太少了，没有合适的而已。”
“小峰，我觉得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松，我知道岳欣芙本科毕业前谈了男朋友，你也知道吧，你不怨恨岳欣芙吗？”杨如菡微笑着说道。
“如菡，虽然我当时觉得是岳欣芙拒绝了我，但我不想抹黑她，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而且由于我的自负与固执当面又回绝了她，现在我觉得那时间当面回绝一个女生的做法实在很不好，大四第二学期后我也和你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怨恨她。岳欣芙毕业前有男朋友我当然知道了，都是一个系的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了姬远峰的话，杨如菡微笑着说道，“怪不得毕业合影的时间你不停地看岳欣芙。”
姬远峰听了杨如菡这句话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杨如菡，“岳欣芙那时间已经有了男朋友了，我只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这都被你发现了，我那时间眼睛从你身上都没有挪开过，你注意到了吗。”姬远峰说完笑了。
“我没注意到你看我，但我注意到你看岳欣芙了，你看岳欣芙的时间她躲开了你的眼神，你不看她的时间她又不停地看你。”杨如菡说道。
姬远峰听了笑了一下，“如菡，我觉得咱两说其他人太多了，咱两现在在一起，我不想说其他人太多了。”姬远峰的确不想和杨如菡继续谈论岳欣芙了，岳欣芙在他心中是永远也抹不去的痛，而且他也不想说的太多，影响自己和杨如菡现在的关系。“如菡，你这次回国呆的时间长吗？我想和你一起去爬华山，我来西安已经四年了，陕博兵马俑华清池碑林这些有名的地方都去过了，但还没有爬过华山呢！”姬远峰一直有想和杨如菡去乌兰布统游玩的想法，但他知道乌兰布统太远了，来回需要好几天，他才询问一起去华山，华山来回两天就够了。
杨如菡迟疑了一下，“小峰，我刚回国，感觉有些累，我也想多陪陪爸爸妈妈，以后再去行吗？”
“那就算了吧，如菡，你刚回国应该多陪陪你爸爸妈妈的。”姬远峰知道杨如菡不想去，他隐约觉得杨如菡虽然愿意和自己一起出来玩，但好像有意识地避免去稍远一点的地方，避免两个人一起过夜，去华山当天就无法返回。但姬远峰知道只要他两的恋爱关系还没有说破，自己绝不会尝试牵杨如菡的手，更不用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了，自己虽然爱开玩笑，但从来不愿意显得轻浮。
杨如菡紧紧地盯着姬远峰看，神情严肃，姬远峰有点不解，“你怎么这样严肃地看着我？”姬远峰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岳欣芙已经去世了，你不知道吗？”杨如菡严肃地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姬远峰惊讶地问道。
“这种事能随便说吗！”杨如菡严肃地说道。
“岳欣芙什么时间去世的？”姬远峰问道。
“听说是去年年底去世的。”
“是生病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姬远峰稳定了一下情绪，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杨如菡面前表现出过分的悲伤与惊讶，姬远峰故作平静地问道。
“听说是抑郁症。”杨如菡说道。
“哦。”姬远峰轻轻地回应了一下，他的心碎了，但在杨如菡面前他忍住了自己的悲伤。
时间已经晚了，杨如菡还没有道别回家的意思，看着杨如菡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丝不安的情绪从姬远峰的心头升起，现在已经是姬远峰研二第二学期了，下学期自己就要找工作了，是时间讨论两个人将来的工作、正式确定两个人关系的时刻了。自己今天已经又一次暗示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说出口，但杨如菡还是回避了过去，可能杨如菡已经做出留在国外的决定了，想到这，姬远峰的心沉重了起来，他又多看了几眼杨如菡。姬远峰想问一句，自己下学期就要找工作了，你有什么建议吗，但犹豫再三，姬远峰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菡，时间已经晚了，你大清早就出门了，也刚回国，估计时差也没有倒过来，今天转了一天了，挺累的，你要不要现在回家早点休息呢？再晚了就没有公交车了，你就要打车回去了。”姬远峰平静地对杨如菡说道。
“嗯……，哦……，是不早了，我也有点累了，小峰，那我回去了。”杨如菡轻轻地说道。
公交车来了，杨如菡上了公交车，时间已经晚了，公交车上没有几个人了，杨如菡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挥手向姬远峰告别，姬远峰也挥手向杨如菡告别，天已经晚了，光线并不好，隔着车玻璃姬远峰看不清杨如菡的表情。
姬远峰的心情很沉重，他不想现在就坐车回学校去，虽然时间已经晚了，他还是想慢慢地走走……，姬远峰的心碎了，他一直在想，岳欣芙怎么会得抑郁症去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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