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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煞笔还是骨气?

    碟仙,顾名思义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

    这是一种比喻的称谓,阴阳不测谓之神。

    这个神仙可能在碟子上,可能不在,所以需要用请碟仙者的意念将它请出来,当神仙附于碟子的时候,碟子会自我移动,并且回答请碟仙者的问题。

    有时灵,有时不灵。

    要根据这个神仙的性格、脾气来看。

    当然,凡事都讲究心诚,如果因为您的心念有杂,不纯,或者在请碟仙的过程中,言语之中对碟仙不敬,可能请到的不是神仙,而是冤魂,所以请时一定不要乱说话。

    请碟仙这种古老的占卜术最早起源于商周时期,多用于战时前占卜吉凶之用。

    后来经历数千年的演变,精简添加人为的干涉下逐渐沦为沟通阴阳,探秘灵异为之的小游戏。

    国内最早兴起碟仙的游戏正是九十年代末。

    新旧交替世纪轮转,曾经这个古老的占卜术又一次的兴起当然离不开时代弄潮儿们的助力。

    杨真儿当仁不让就是S大中第一位玩请碟仙的人。

    “玩可以,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可千万嘴巴里不干不净,甚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底请碟仙就是请神仪式,请神当然得态度认真严肃点,这几位尤其是老三,老二他们平时嬉皮笑脸嘴里左一个“我曹”右一个“他奶奶”的习惯了,给他们提个醒是很有必要的。

    “晓得,晓得,你放心,我平时就很严肃,所以绝不会对碟仙不敬!”

    老二拍着胸脯,保证绝不犯错误!

    “我也是,我也是。”

    老二也急忙表态。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究的啊!”

    见我取出一水瓶在那自顾自的洗着手,头一次见有人如此重视这个游戏的杨真儿,不免饶有兴趣的多看我两眼。

    “是挺讲究的,毕竟人是神棍嘛!”

    一贯与我不对付的陈离冰见我又拿出矿泉水瓶洗手,不由的想起火车上那一幕,于是嘴快的嘲讽我一句。

    可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想想火车上经历的一幕幕,陈离冰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世界上真的有阿飘?

    不,不可能!

    作为无神论者的陈离冰怎么会接受这个事实呢。

    可是如果真的不存在,那之前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是刘广生与东北大姐演的双簧?

    她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还是有点看人的本事的,东北大姐与刘广生根本就是两个不同地方且不熟悉的人,如果不是火车上的因缘际会,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有任何交割。

    所以,这世上阿飘是真实存在的?

    想不通之前种种,陈离冰好奇的一扭头看着我,水汪汪的眸子在黑暗中反射着点点星光,刚好撞上我抬头的视角。

    本来想着对陈离冰这位一天到晚“神棍”挂在嘴边的孔雀女,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却变了,

    “我脸上是有金子吗,媳妇?”

    我曹!

    呸呸呸!

    太肉麻了,这话居然会出自我之口,入了孔雀女之儿,真尼玛恶心。

    孔雀女是长得不错,无论是脸袋还是身材都是好生养,不会饿着孩子的那种,可小爷好歹也有自己的脾气,岂能是你简单抛个媚眼小爷就忘却之前那档子事?

    “臭不要脸,我早跟你没关系啦,少在我面前提那两个字!”

    神色慌乱的错开目光,脸上升起两坨粉红,要死啊陈离冰,一穷沟沟里的臭小子,你盯着他一个劲的看啥?

    “我可告诉你刘广生。”杨真儿取出一根毛笔,边在蝶上画着箭头边笑道,“刘老弟,我们家离冰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受不了钉钉苦,她退婚可能伤了你的自尊,但未尝不是对你和她最好的结果,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说到最后杨真儿将碟子扣在黄色布条上,“当然,你要真对离冰有意思,想跟离冰走向殿堂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我跟她,还走向殿堂?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或者小爷不行了,不然这辈子不可能!

    “放……呜,呜,呜?”

    刚想冲杨真儿说放屁,孔雀女这辈子别想惦记小爷珍贵的节操时,老大从我身后冒出来,一双手结结实实的捂着我的嘴巴,给我个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

    不,我放心啥?

    你都把我往沟里带了,我还不能挣扎一下啦?

    “嘿嘿,离冰,你要不吱声我可就说啦?”

    “反正我跟他注定是不可能的,随便你。”

    在众人起哄的眼神中,陈离冰一度怀疑今吃错药了,好死不死的接杨真儿的话茬干嘛,难不成就凭刘广生那两下真的能帮得上忙?

    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红坨逐渐退却的陈离冰安安静静的走到墙角,俨然对接下来话题跟游戏没有兴趣的样子。

    “要不别说了吧?我看离冰都不高兴啦!”

    唐宝儿怯怯地伸出根葱指,指着墙角下的陈离冰。

    “傻妞!”

    自以为情场老手的杨真儿,对男女之间那点微妙自然洞悉的一清二楚。

    一把搂住唐宝儿的蜂腰,在后者的惊呼中挑起颔颐,用那勾死人不偿命的媚眼对着唐宝儿道,

    “男女之间的障碍无非就是金钱,离冰家里这段时间遇上点麻烦,如果你要真对她有意思就想办法筹齐两百万!”

    纤纤玉指冲在场的几位猪哥一比划,“当然,要是没那本事还是逞早收了那份不切实际的心思,免得越陷越深。”

    “用最美的姿态,说最残酷的事,好凶残!”

    老二干巴巴的鼓着掌,一副好生感动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骂娘了。

    二百万,说的轻巧!

    在人均不足五百元收入的九十年代末,让一个一清二白的大小伙子骤然掏出这么多钱,想钱想疯啦!

    岂止老二这样想啊,老大老三都这个心态。

    开玩笑,取个啥媳妇花二百万,金子做的吗?

    哥几个心里变化一一写在了脸上,此时老大也默默的收回了捂着我嘴巴的手,有些抱歉的拍拍我肩膀。

    这会儿知道对方啥德行啦?

    “真当自己是天仙啊,二百万,就是二百哥哥我都觉得不值,想钱想疯啦?”

    心情不爽的我怼了杨真儿一句,对方似乎一早料到我这反应,所以并未恼怒,不过嘴里却奚落道,

    “不行就不行嘛,自己掏不出来就算啦,我听说最近有个家室不错的小伙在追求离冰,人家现在只等离冰开口,别说二百万,就是五百万人都不带眼睛眨一下的。”

    “别说了真儿,你们不是要玩游戏吗,不玩啦?”

    提起家里最近那档子事陈离冰心里就一阵烦躁,皎洁的月光透过虚掩的窗缝倾洒在陈离冰如水溜滑的脸蛋上,此刻蹙眉表情淡然的她竟然让我有些心疼。

    吁!吁!吁!

    暗自给自己两巴掌,她好不好看忧不忧郁干小爷啥事?

    去去去,二百万跟娶媳妇哪个重要小爷还是分的清的。

    再说我也没二百万啊。

    将我滑稽反应一一收于眼底的杨真儿掩嘴轻笑,美目一转,决定再添把材火,“你说的对,我跟一穷小子墨迹啥,玩游戏玩游戏,反正某人这辈子也挣不到这个数,合该守着穷沟沟!”

    “不就是二百万嘛!”

    瞧不起谁啊!小爷我差那三瓜两枣?!

    被杨真儿勾勒出火气的我一下子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一手指着杨真儿怒声道,

    “少瞧不起我们大山里的,二百万别人掏的出,我也掏的出!”

    说到最后我指着陈离冰,在后者异样的注视下我一字一句道。

    城里人就了不起啦,不就穿的比我这个山沟沟里的穷小子好一点,吃的比我们好一点。

    他们不是一样为生活奔波,每天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不跟我们一样就为了能把日子过好一点吗?他们哪来的优越!

    “告诉你别人给的起,小爷也不差那三瓜两枣”

    期间老大想捂着我嘴来着,我心里明白杨真儿就是在激我,但就是搂不住心里那股子火,不顾老大的阻拦将手里的矿泉水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而我那样放在老二老三眼里就是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煞笔,无药可救的那种。

    “好,人嘴说人话,姐姐我欣赏。”眼见我自个主动跳进去,杨真儿乐的一拍唐宝儿弹性十足的娇柔,在后者娇滴滴的埋怨中得意道,

    “不过时间重来是不等人的,一个月!”杨真儿伸出根手指,“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过了一个月你跟离冰的事就就此作罢,今后不要再想不切实际的事儿了。”

    “一个月?”我怒极反笑,“半个月,半个月如果小爷办不到往后名字倒过来写!”

    在哥几个哀嚎声中我跟个傻逼似的将时间降到了半个月,很多年后回想起今日我都感觉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煞笔,被别人一激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煞笔。

    不过时光如果倒转一次,我依然会像今日一样,义无反顾的做出这个决定。

    可能这就是我们山沟沟几人所讲的骨气吧。

    见我這反应杨真儿心里别提有多乐了,笑盈盈地对着我竖起大拇指。

    “成,是个爷们!”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麻烦爷们陪小女子玩两局碟仙,毕竟我们可是有言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