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梦醒
巨掌握住红衣少女，不知道捏碎了她的多少根骨头。
黑瞳白衣男子面目狰狞，神色扭曲。
“你的灵韵，我收下了！勾魂锁灵阵法，起！”暗沉巨掌上亮起了一道道古怪的纹路，似乎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法阵。
红衣少女身躯中，灰色的虚幻物质正在被不停的抽出。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的颤抖，一直不出声的她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红衣少女凄惨的尖叫声传出很远，王辰听得清晰无比，他还是无法动弹。
只是，王辰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出窍了，一瞬间脱离了自己身体的束缚，他好像站在高空中，从一个广阔无比的视角观看这片空间，不，他感觉自己就是这片空间。
他能够看清楚黑瞳白衣男子面孔上的贪欲，扭曲且诡异的笑容，还有那只巨掌上面细致的纹路，以及被狠狠捏在掌中的红衣少女。
她脸上的痛苦，不甘，隐隐约约有着一些解脱之色。
可是王辰似乎无法在这个状态下产生情感，像是冷酷的机器。
巨掌上的纹路形成的法阵，不断抽取着红衣少女体内的奇异灰色能量。
抽出的能量在少女头顶形成了一个灰色的球体，当球体不断变大，竟然开始蠕动起来，像是一个胚胎，在其中似乎孕育了什么东西。
“楚凡”看着那个蠕动的灰色球体，脸上不由得露出更加狂热的笑容。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你的体内居然有这么多灵韵，哈哈，不枉我教花费如此多的心力！”他的脸上写满了笑容与得意。
可是，从少女体内抽出的灰色能量依旧在涌出，而且似乎越来越多。就像是击破装水的容器，然后破开的口子在水流的冲击下变得越来越大，从中流出的水也越来越多。
蠕动着的灰色球体变得更加大了，蠕动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下子变化成许多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各种动物的模样。
“楚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看到这一幕，突然瞪大了那双漆黑的瞳孔，两颗圆滚滚的眼球上居然能够看出他的惊愕。
“化……化灵！”他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因为这景象超过了他的预估，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
可是灰色能量的流出仍然不停。愈来愈快，愈来愈快，不过几十秒钟，灰色球体便有一个人体那么高了。而且还在不断的蠕动。
“楚凡”脸上的笑容是一点点消失的，现在只剩下满满的惊愕，还有一些好奇。这幕景象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界限。
蠕动的灰色球体突然停止下来，一阵灰色的波动猛地从球体中发出，只是稍微一接触，巨掌便寸寸湮灭，被握住的红衣少女如同一片树叶，轻飘飘的落下。
“楚凡”被冲击波扫过，瞬间口吐鲜血，像是一个破布袋子一般的倒飞数十步。
静止的灰色球体瞬间凝固，似乎是凝聚成了奇怪的东西。
居然是一具人体！
这是一位由纯粹的光芒凝聚而成的女子，体态修长，气质绝世，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实在可惜，看不清她的容颜。
祂睁开了双眼，神色淡漠，不发一言。像是一尊威严的神灵，让人生不出一点点的亵渎之心。
祂只是轻轻的抬起手，一指点出，便像是唤出万千法则，法则冲刷之下，之前被击飞的“楚凡”像是在暴雨中全身被冲刷了个遍，还依然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浓浓的惊愕。沐浴在法则的海洋中，他眼中的漆黑之色像是被洗去了，不留一丝痕迹。
一击过后，祂转过身来，像是在查看身后那位躺着的红衣少女，祂的面容模糊不清，无法看出任何表情，两秒钟后，祂似乎发出一声长叹，旋即身躯碎裂开来，化为点点的荧光，逐渐消散。
王辰瞬间灵魂回归，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从深沉的海底突然回到海面上，顿时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他急忙看向那个战斗发生的地方。
白衣男子抱着青衣女子，正急速离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那位静静的躺在地上的红衣少女。
王辰又看向零零，她一直漂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王辰伸手碰了碰她娇小的身体，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突然零零长吸一口气，一下子动了起来。
“主人，好奇怪喔！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多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什么！真奇怪！”零零歪着头，享受的接受王辰的抚摸，眯着小眼睛，像是只可爱的猫猫。
王辰没有继续。
“零零，我们走，去看看那边的情况。”王辰没有停留，快速的下山，奔向红衣少女躺着的地方。零零紧跟在他的后面。
站在红衣少女毫无生气的身体旁边，王辰有点怔然。
她的身体正躺，只是扭曲得不成人形，原本修长的手臂和腿，呈现出诡异的弯曲。她的束发的物品大概是战斗过程中弄丢了，一席青丝如水一般散开，铺在地上，掩映着她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嘴唇紧咬，可能是死亡过程的痛苦难以忍受吧！
王辰蹲下来，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手指触碰到她的嘴唇，一片冰凉。
王辰自嘲的一笑。“我在做什么啊！先不说这游戏里的NPC有没有呼吸这个说法，就算有，她大概率也是活不成了吧！”
“主人，你是在查看她有没有死去吗？她还没有死哦！”漂浮在旁边的零零突然出声，王辰瞬间一愣。
“零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王辰有点难以置信。
“主人，零零说的是真的哦！我才不会骗主人呢！我就是知道啊！”零零耐心的说着，小眼睛里写满了确信，一脸严肃。
“那零零你有办法救她吗？”王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无所不能的零零。
“主人，这个问题零零也不清楚，只能够试一试哦！”零零说道，小脸上满是纠结。
王辰温和的摸了摸零零的头。“没关系的，零零试一试，不行的话就算了。”
零零顺着王辰的抚摸，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手。“主人，我需要一些东西，好像很贵很贵的！”
“没关系，我们尽力就好。”王辰打开了商店面板，零零埋头搜索起来。
这次的速度相比以往几次，显得无比迅捷，零零刚低下头，两秒钟就找到了。
“主人，就是这个东西，他的身体严重受伤，这个东西能够修复她的身体！”零零将图片放大，摆在王辰，面前。
涅槃果——传说级宝物，一百亿金币，无论肉体损坏多么严重，使用此果，可以重塑肉身。
王辰没有过多留意，直接点击购买，而且立刻从背包里取出。
这是一枚彩色的苹果一样大小的晶莹果子，王辰拿在手中，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少女，一下子迟疑了。
“零零，这个果子，她好像吃不了啊！”
“嘻嘻，主人，你真笨！谁说要喂给她吃才行啊！你只需要将果子碰一下她的嘴唇，就可以了！”零零看着王辰无法下手的模样，晃荡着小脚，浅浅的一笑，说出了王辰无语的喂食办法。
“也对，可能这游戏里的NPC还没有张开嘴吃东西之类的设定。”王辰只好安慰自己。
他不敢碰触躺在地上的红衣少女，只能让她维持原样。几缕发丝粘连在她的嘴唇上，王辰伸出手轻轻的拨开，她的嘴唇咬得很紧，还显得有些乌青。
王辰用左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打算将她紧闭的嘴唇分开点缝隙，很难！……
“主人，你在干什么？不用打开她的嘴巴！”零零在一旁急忙出声，王辰有点尴尬。
王辰将拿在右手的果子与她的嘴唇一碰，苹果大小的涅槃果化作一股彩色的流光，像是水流一般流淌进她的口中。
“竟然真的不会被嘴唇挡住吗？”王辰自语。
这时，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的少女的身躯中，慢慢的溢出彩色的光芒，笼罩住她的全身。
仅仅过去半分钟，彩色光芒就消散了。
再次出现在王辰眼前的少女，她身体上那些恐怖的扭曲看不见了。只是衣服上不少的破碎之处，可以证明她刚才的伤势之严重。
就连原本苍白的脸颊，也逐渐有了一点点血色。乌青的嘴唇稍显红润，依然紧紧咬在一起。
“零零，你能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去休整一下。”王辰明白，此处还是存在危险的，刚才抱着青衣女子跑掉的白衣男子，还有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使用大刀的男子。他们随时可能回来，甚至不确定会不会来上演一出搬出师门或者救兵类似的戏份。
“没问题，主人！”零零拍了拍小小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王辰将躺在地上的少女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一手揽住少女的香肩，一手穿过她的长裙，揽住腿弯，抱起了她。
她的身子柔若无骨，不知道是果子的效果还没有发挥，还是真的就是这般。少女体态修长，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王辰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宛若熟睡一般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像是会说话一般，轻轻颤动。身后一头秀丽的长发，王辰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它的柔顺。
原本她的衣裙较为宽大，完全可以严严实实的遮盖住她的娇躯。只是现在，经过刚才连绵的战斗，已有不少处出现了破损，微微泄出点点春光。左边胸口上方，更是撕裂开一个较大的口子，露出了如雪一般晶莹的肌肤，还有精致的锁骨……
王辰掂量了一下怀中的少女，轻盈无比。抱着她，较快的跑起来也不显负担。
……
王辰怀中抱着红衣少女，身前空中漂浮着零零，不停的穿梭在森林中。偶尔透过树叶之间的阳光，轻轻拂过少女的脸颊。
恍惚间，少女那长长的睫毛略微颤动，像是幻觉。只有那从眼角轻轻滑落的一滴折射光芒的泪水，无声说明，少女的生命似乎是保住了。
……
根据零零的指引，王辰一行人来到一处山洞。
山洞里很是干燥，仅有一大块位于岩壁下的不太平整的青石，像是一张床。
王辰在这块大青石上尽量找了个较为平整的地方，小心的将她放躺下。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零零，我看那枚涅槃果的功效好像是修复肉身，她现在还没有醒来，会不会是有其他的伤势啊？”王辰不禁想到，就像是现实里的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只能做个植物人；或者说玄幻小说里面的灵魂受损这类的状况。
一声咳嗽打断了王辰的思考。
是躺在青石上的少女醒来了。只是刚一苏醒，她就开始了一阵猛烈的咳嗽，旋即头歪向一旁，吐出了一大口血液。
她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遮住嘴唇，还在不断的咳血。
王辰站在一旁，刚想要帮她拍拍背部顺顺气，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看着蜷缩在一起的红衣少女，王辰有点怔怔然。
她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同流水倾泻，光洁的眉头，此刻因痛苦微微皱起，那双眼睛，可以看它们应该是一双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宝石，只是现在，只能够看出其中的痛苦与迷茫。还有那双掩盖在长裙下，紧紧倚靠着身体的修长小腿……
王辰一时看得呆住了，少女的柔弱令人怜惜，可是她眉眼间隐隐的坚强之色更是让王辰同情。
“你没事吧？”王辰友善的询问。
问句一出口，王辰就后悔了，从自己之前听到的虚幻老者的话来看，他们使用的语言，自己是不懂的，就连这门语言是哪国语，自己也不知道，那他们能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出乎王辰意料的是，红衣少女点了点头。
“额，难不成设计语言的时候，设计师是故意搞一门生僻的语言，用来迷惑玩家？而NPC都能够听明白玩家的话！”王辰心中一阵吐槽，如果自己想的是对的，那这个设计师也有点毛病啊，和那个设计武器的有得一拼。
红衣少女停下了咳嗽，静静的打量起王辰。
黑瞳白衣男子面目狰狞，神色扭曲。
“你的灵韵，我收下了！勾魂锁灵阵法，起！”暗沉巨掌上亮起了一道道古怪的纹路，似乎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法阵。
红衣少女身躯中，灰色的虚幻物质正在被不停的抽出。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的颤抖，一直不出声的她发出了痛苦的尖叫。
红衣少女凄惨的尖叫声传出很远，王辰听得清晰无比，他还是无法动弹。
只是，王辰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出窍了，一瞬间脱离了自己身体的束缚，他好像站在高空中，从一个广阔无比的视角观看这片空间，不，他感觉自己就是这片空间。
他能够看清楚黑瞳白衣男子面孔上的贪欲，扭曲且诡异的笑容，还有那只巨掌上面细致的纹路，以及被狠狠捏在掌中的红衣少女。
她脸上的痛苦，不甘，隐隐约约有着一些解脱之色。
可是王辰似乎无法在这个状态下产生情感，像是冷酷的机器。
巨掌上的纹路形成的法阵，不断抽取着红衣少女体内的奇异灰色能量。
抽出的能量在少女头顶形成了一个灰色的球体，当球体不断变大，竟然开始蠕动起来，像是一个胚胎，在其中似乎孕育了什么东西。
“楚凡”看着那个蠕动的灰色球体，脸上不由得露出更加狂热的笑容。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你的体内居然有这么多灵韵，哈哈，不枉我教花费如此多的心力！”他的脸上写满了笑容与得意。
可是，从少女体内抽出的灰色能量依旧在涌出，而且似乎越来越多。就像是击破装水的容器，然后破开的口子在水流的冲击下变得越来越大，从中流出的水也越来越多。
蠕动着的灰色球体变得更加大了，蠕动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下子变化成许多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各种动物的模样。
“楚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看到这一幕，突然瞪大了那双漆黑的瞳孔，两颗圆滚滚的眼球上居然能够看出他的惊愕。
“化……化灵！”他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因为这景象超过了他的预估，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
可是灰色能量的流出仍然不停。愈来愈快，愈来愈快，不过几十秒钟，灰色球体便有一个人体那么高了。而且还在不断的蠕动。
“楚凡”脸上的笑容是一点点消失的，现在只剩下满满的惊愕，还有一些好奇。这幕景象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认知界限。
蠕动的灰色球体突然停止下来，一阵灰色的波动猛地从球体中发出，只是稍微一接触，巨掌便寸寸湮灭，被握住的红衣少女如同一片树叶，轻飘飘的落下。
“楚凡”被冲击波扫过，瞬间口吐鲜血，像是一个破布袋子一般的倒飞数十步。
静止的灰色球体瞬间凝固，似乎是凝聚成了奇怪的东西。
居然是一具人体！
这是一位由纯粹的光芒凝聚而成的女子，体态修长，气质绝世，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实在可惜，看不清她的容颜。
祂睁开了双眼，神色淡漠，不发一言。像是一尊威严的神灵，让人生不出一点点的亵渎之心。
祂只是轻轻的抬起手，一指点出，便像是唤出万千法则，法则冲刷之下，之前被击飞的“楚凡”像是在暴雨中全身被冲刷了个遍，还依然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浓浓的惊愕。沐浴在法则的海洋中，他眼中的漆黑之色像是被洗去了，不留一丝痕迹。
一击过后，祂转过身来，像是在查看身后那位躺着的红衣少女，祂的面容模糊不清，无法看出任何表情，两秒钟后，祂似乎发出一声长叹，旋即身躯碎裂开来，化为点点的荧光，逐渐消散。
王辰瞬间灵魂回归，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从深沉的海底突然回到海面上，顿时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他急忙看向那个战斗发生的地方。
白衣男子抱着青衣女子，正急速离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那位静静的躺在地上的红衣少女。
王辰又看向零零，她一直漂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王辰伸手碰了碰她娇小的身体，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突然零零长吸一口气，一下子动了起来。
“主人，好奇怪喔！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多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什么！真奇怪！”零零歪着头，享受的接受王辰的抚摸，眯着小眼睛，像是只可爱的猫猫。
王辰没有继续。
“零零，我们走，去看看那边的情况。”王辰没有停留，快速的下山，奔向红衣少女躺着的地方。零零紧跟在他的后面。
站在红衣少女毫无生气的身体旁边，王辰有点怔然。
她的身体正躺，只是扭曲得不成人形，原本修长的手臂和腿，呈现出诡异的弯曲。她的束发的物品大概是战斗过程中弄丢了，一席青丝如水一般散开，铺在地上，掩映着她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嘴唇紧咬，可能是死亡过程的痛苦难以忍受吧！
王辰蹲下来，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手指触碰到她的嘴唇，一片冰凉。
王辰自嘲的一笑。“我在做什么啊！先不说这游戏里的NPC有没有呼吸这个说法，就算有，她大概率也是活不成了吧！”
“主人，你是在查看她有没有死去吗？她还没有死哦！”漂浮在旁边的零零突然出声，王辰瞬间一愣。
“零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王辰有点难以置信。
“主人，零零说的是真的哦！我才不会骗主人呢！我就是知道啊！”零零耐心的说着，小眼睛里写满了确信，一脸严肃。
“那零零你有办法救她吗？”王辰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无所不能的零零。
“主人，这个问题零零也不清楚，只能够试一试哦！”零零说道，小脸上满是纠结。
王辰温和的摸了摸零零的头。“没关系的，零零试一试，不行的话就算了。”
零零顺着王辰的抚摸，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手。“主人，我需要一些东西，好像很贵很贵的！”
“没关系，我们尽力就好。”王辰打开了商店面板，零零埋头搜索起来。
这次的速度相比以往几次，显得无比迅捷，零零刚低下头，两秒钟就找到了。
“主人，就是这个东西，他的身体严重受伤，这个东西能够修复她的身体！”零零将图片放大，摆在王辰，面前。
涅槃果——传说级宝物，一百亿金币，无论肉体损坏多么严重，使用此果，可以重塑肉身。
王辰没有过多留意，直接点击购买，而且立刻从背包里取出。
这是一枚彩色的苹果一样大小的晶莹果子，王辰拿在手中，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少女，一下子迟疑了。
“零零，这个果子，她好像吃不了啊！”
“嘻嘻，主人，你真笨！谁说要喂给她吃才行啊！你只需要将果子碰一下她的嘴唇，就可以了！”零零看着王辰无法下手的模样，晃荡着小脚，浅浅的一笑，说出了王辰无语的喂食办法。
“也对，可能这游戏里的NPC还没有张开嘴吃东西之类的设定。”王辰只好安慰自己。
他不敢碰触躺在地上的红衣少女，只能让她维持原样。几缕发丝粘连在她的嘴唇上，王辰伸出手轻轻的拨开，她的嘴唇咬得很紧，还显得有些乌青。
王辰用左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打算将她紧闭的嘴唇分开点缝隙，很难！……
“主人，你在干什么？不用打开她的嘴巴！”零零在一旁急忙出声，王辰有点尴尬。
王辰将拿在右手的果子与她的嘴唇一碰，苹果大小的涅槃果化作一股彩色的流光，像是水流一般流淌进她的口中。
“竟然真的不会被嘴唇挡住吗？”王辰自语。
这时，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的少女的身躯中，慢慢的溢出彩色的光芒，笼罩住她的全身。
仅仅过去半分钟，彩色光芒就消散了。
再次出现在王辰眼前的少女，她身体上那些恐怖的扭曲看不见了。只是衣服上不少的破碎之处，可以证明她刚才的伤势之严重。
就连原本苍白的脸颊，也逐渐有了一点点血色。乌青的嘴唇稍显红润，依然紧紧咬在一起。
“零零，你能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去休整一下。”王辰明白，此处还是存在危险的，刚才抱着青衣女子跑掉的白衣男子，还有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使用大刀的男子。他们随时可能回来，甚至不确定会不会来上演一出搬出师门或者救兵类似的戏份。
“没问题，主人！”零零拍了拍小小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王辰将躺在地上的少女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一手揽住少女的香肩，一手穿过她的长裙，揽住腿弯，抱起了她。
她的身子柔若无骨，不知道是果子的效果还没有发挥，还是真的就是这般。少女体态修长，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王辰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宛若熟睡一般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像是会说话一般，轻轻颤动。身后一头秀丽的长发，王辰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它的柔顺。
原本她的衣裙较为宽大，完全可以严严实实的遮盖住她的娇躯。只是现在，经过刚才连绵的战斗，已有不少处出现了破损，微微泄出点点春光。左边胸口上方，更是撕裂开一个较大的口子，露出了如雪一般晶莹的肌肤，还有精致的锁骨……
王辰掂量了一下怀中的少女，轻盈无比。抱着她，较快的跑起来也不显负担。
……
王辰怀中抱着红衣少女，身前空中漂浮着零零，不停的穿梭在森林中。偶尔透过树叶之间的阳光，轻轻拂过少女的脸颊。
恍惚间，少女那长长的睫毛略微颤动，像是幻觉。只有那从眼角轻轻滑落的一滴折射光芒的泪水，无声说明，少女的生命似乎是保住了。
……
根据零零的指引，王辰一行人来到一处山洞。
山洞里很是干燥，仅有一大块位于岩壁下的不太平整的青石，像是一张床。
王辰在这块大青石上尽量找了个较为平整的地方，小心的将她放躺下。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零零，我看那枚涅槃果的功效好像是修复肉身，她现在还没有醒来，会不会是有其他的伤势啊？”王辰不禁想到，就像是现实里的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只能做个植物人；或者说玄幻小说里面的灵魂受损这类的状况。
一声咳嗽打断了王辰的思考。
是躺在青石上的少女醒来了。只是刚一苏醒，她就开始了一阵猛烈的咳嗽，旋即头歪向一旁，吐出了一大口血液。
她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遮住嘴唇，还在不断的咳血。
王辰站在一旁，刚想要帮她拍拍背部顺顺气，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看着蜷缩在一起的红衣少女，王辰有点怔怔然。
她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同流水倾泻，光洁的眉头，此刻因痛苦微微皱起，那双眼睛，可以看它们应该是一双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宝石，只是现在，只能够看出其中的痛苦与迷茫。还有那双掩盖在长裙下，紧紧倚靠着身体的修长小腿……
王辰一时看得呆住了，少女的柔弱令人怜惜，可是她眉眼间隐隐的坚强之色更是让王辰同情。
“你没事吧？”王辰友善的询问。
问句一出口，王辰就后悔了，从自己之前听到的虚幻老者的话来看，他们使用的语言，自己是不懂的，就连这门语言是哪国语，自己也不知道，那他们能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出乎王辰意料的是，红衣少女点了点头。
“额，难不成设计语言的时候，设计师是故意搞一门生僻的语言，用来迷惑玩家？而NPC都能够听明白玩家的话！”王辰心中一阵吐槽，如果自己想的是对的，那这个设计师也有点毛病啊，和那个设计武器的有得一拼。
红衣少女停下了咳嗽，静静的打量起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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