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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她的名字

    “艾青……”

    朦胧中,似乎好有人在叫我。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黄经理,她也喝醉了,这个世上没有人是酒精无法侵蚀的。

    就像之前的小李一样,她也变了,曼妙的身姿变得懒散起来,总是不断地向着一旁靠去,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

    脸上的冷淡也终于被冲散,多了一丝红晕。

    这副模样,令我不由得呆住。

    “艾青!”

    她又一声呼唤,将我唤醒。

    “怎么了?”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口气也变了:“没想到,你,你还挺能喝的,跟我,之前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确定她喝多了,不然平日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语气还有些撒娇的感觉。

    此刻我却更想跟她聊天,借着酒劲问她:“我,,之前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她有些晃悠的回答我:“之前我觉得……觉得……你称不上为男人。”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还有呢?”

    我急忙又问,迫切的想知道在他心中具体的想法。

    只是她似乎喝的太多了,不再回答我。

    “我会改的。”

    我低声嘟囔一句,可是她却听到了这句话:“看出来了……我,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变了,变得跟我眼中的,,的那个家伙不太一样,变得我不怎么讨厌你了。”

    即便是醉了,听了这些话我也差点哭出来。

    这些日子做的这些,终究得到了成果。

    这时她却忽然问了一句:“艾青,,,在你眼中,我,我是怎样的?”

    我看着她,在她的身上总能看到林玥的影子,于是只有两个字:“很好!”

    她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灿烂。

    我从未见她笑过,这一笑,恍若含苞绽放的那一刹那,美艳动人。

    “太,太假了,你的表情太假了。在,你眼中,我是不是,特别不近人情?”

    我忍不住插口:“黄经理……”

    忽然,一根温暖的手指堵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竟然有几分不高兴,望着我说:“你……你又不是……不是商场的人,叫……叫什么经理?”

    “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棱模两可。

    “我……我有……名字的!”

    猛然间,我只觉得浑身的酒力去了一大半,屏住呼吸,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问她:“那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要记住哦。”

    黄经理忽然伸出三根手指,接下来她每说出一个字,都会收回一根!

    “黄——晨——雨。”

    我沉默了,或许是庆幸,又或许是欣慰。

    感叹自己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总算得到了一丝认可。

    便是仅有那么丁点的认可,我都贯彻我的改变。

    “你干嘛?”

    她惊讶的望着我。

    我向她敬了一个礼又伸出一只手掌,然后用十分轻快的口气说了句:“清晨的细雨,很好听的名字。不过既然你都报上自己的名字了,我当然也不能落下。你好,黄晨雨,初次见面,我叫艾青。”

    从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我们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相识。

    “噗嗤!”

    猛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小吃街……

    我想,今天这个七夕夜我永远不会忘记。

    ……

    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的走了,我们却还坐在原地继续着。

    这种状况直至黄经理趴倒在桌子上再也没有起来的那一刻,心下竟是稍微有些庆幸。

    说实话,如果她在坚持下去,我恐怕就要投降了。

    只不过看她倒下我倒是有些奇怪,明明我们两个喝的酒一样多她的酒量又比我好,却是先我一步倒下。

    想着又释然,或者她的压力比我大。

    总之,结束了!

    “服务员,结账。”

    我庆幸自己的脑子还有些神智,说话也并不是大舌头。

    “先生您好,因为今晚是七夕夜所有的情侣的酒菜一律半价,二位的饭钱一共是……”

    花费了多少钱我是记不清楚了,但对于他前一句话却格外清晰。

    情侣?我和黄经理?怎么可能?

    “错了,错了,不是的……”我想反驳,口中却只能如此说话,怎么也捋不清到底该怎样表达。

    等到可以组织语言的时候眼前的服务员早就不见,钱似乎已经结了,我却忘了自己到底付了多少。

    看了一眼黄经理,见她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瘫软的样子像是没了知觉。

    我跌倘的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似乎有点感觉,略微抖动几下然后又回归平静了。

    我拿起她的皮包和一旁的西服,稍稍用力拍打,说了句:“醒醒。”

    黄经理脑袋晃动一下,样子极为可爱,随后趴在桌子上用眼睛瞄了我一眼,懒散带着酒气:“干嘛?”

    我说:“该走了,天快亮了。”

    她只是‘哦’了一声,随后却是闭上眼没动静,显然又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幸而站起来活动的功夫让我清醒了一些,脑子也重新运转。

    既然她不愿意动弹,只好由我代劳。

    背她!

    本来我以为这是个轻松的工作,但没想到酒醉之后的她实在很重,重的我手脚发软。

    背着她走路,这种劳累的程度几乎超越了那帮老板决斗的感觉。

    过程中心里偶尔发发牢骚,想着这一次是你欠我的,下一次定要你还了。

    当然,想是这样想,口中是绝不敢这么说。

    我们两个都喝了太多酒,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载我们一程,只好在周边随便找了一个旅馆。

    这家旅馆从外边看上去极为普通,与我们之前住的酒店一点可比性也没有,不过我却很放心。

    毕竟之前经历了那些事情,那群老板在广州势力很大,现在虽然跑到南区来了,但谁知道这里是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呢。

    “两个房间。”

    我对柜台里的人这样说着,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儿,打着哈欠完全没睡醒的样子。

    “就剩一间了。”

    ???

    狗血的剧情,又是因为七夕夜?

    “真的没有了空余的房间了吗?”

    我试探的问他,那个人仿佛给我打扰了好梦很不爽,语气有些不耐烦:“就一间,住不住?”

    我沉着脸转身往外走,却忽然听见黄经理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同时喉咙处伴有呕吐的感觉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问了那个柜台人员:“卫生间在哪儿?”

    那个人又问了一句:“到底住不住”?

    我头顶闪过一条黑线,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忍着怒气沉声对他说道:“她要是吐在这里我可不管。”

    他仿佛也怕黄经理忍不住吐一地,不再僵持什么,拿出一把钥匙在我面前说了句:“六十八一晚,209房。”

    我也没空跟他再计较了,慌张的掏出钱给他就带着黄经理上楼,在楼道中的公用卫生间里她尽情的释放了一下,我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