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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口难辨

    好在晚饭时,顾泓柏归来后虽然面色极差,但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顾卿染便不再理会,继续皱眉沉思。

    无怪顾泓柏面色差,只能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郁闷的事情,而且还是想解释也解释不了的那种。

    原因无他就是今天张荣祖的两个儿子遇袭,他授命前去帮助搜查后全无线索时。与他交情深厚的那些同袍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都悄声来问我此事是不是我派人出手弄的。

    一个人来询问时,顾泓柏还笑骂了几句否定,当后续来问的人越来越多时,他更是哭笑不得,直到……那个张荣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前来斥问时,顾泓柏的脸顿时黑下来了。

    而且在顾泓柏再三解释无果时,顾泓柏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说实话,他确实对这张荣祖很不满,也想过要整治对方一番,但他还不会无耻到对其子嗣下手的地步啊。

    可是听他们一遍遍的询问,再看那些个家伙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到猜测最后转为确认时,顾泓柏若不是心智坚定都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出手造成的。

    “哎,这叫什么事啊。”

    顾泓柏暗叹一声,但他知道这事不算完,必有后续,但就要看这后续如何发展了。

    ……

    皇都丞相府。

    此刻的丞相府住宅内已经乱成一团,哭声,哀嚎声,咒骂声连成一片。

    哀嚎声正是其内两张床铺之上,两个缺胳膊少腿的青年所发出。

    说缺胳膊少腿一点也没夸大,因为二人确实一个缺胳膊一个少腿。

    少腿的那位双腿此时以极为扭曲的方式存在,可见此人从膝盖处以下小腿已经完全扭曲折断。

    当然这都不是最惨的,而最惨是那位断胳膊的青年。他原本两条胳膊处此时空空荡荡,竟是被人连同肩膀齐根斩断。

    当然此人也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他遇袭后得亏救援来得及时,否则就不是断两条胳膊那么简单,而是会因血流过多导致身陨的下场。

    尽管此时伤口已经经过治疗,但紧扎的绑带外依旧有血渍渗透。

    见其一幕,坐在床前的中年美妇心疼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落。

    这个中年美妇便是张荣祖之妻,不得不说,为了保护子嗣的母亲是疯狂的,是不择手段的,就如此时。

    美妇一边落下口中还一边发出怨毒的咒骂声,一时间哭声与咒骂声混杂其中,震耳欲聋。

    “娘的峰儿,娘的尘儿,你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畜牲,竟然下如此毒手。”泪流满面的妇人眼中的怨毒之意丝毫不加掩饰,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不要让我知道是何人下的手,否则我定要生食其肉,渴饮其血,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站其身旁的壮汉张荣祖此时尽管也心中愤恨,但在听到自己妻子之言还是不免在心中升起寒意。

    正当他想要说几句安慰之言时……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后还未等屋内几人反应,便见门口处被数十道人影围住保护的二人。

    其男子英武非凡不是东夏国的皇帝傅广严又是何人。

    而另一名女子,美艳不可方物,即使已到中年,但其身上自有一股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再加上其一颦一笑间展露的,刻在骨子里的雍容华贵气质,更加吸引注意力,此女便是皇后张丽华。

    张丽华刚一迈入屋门,看见躺在床上,口中发出阵阵微弱哀嚎声的俩个子侄,眼泪顿时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快走几步就扑在一个子侄的床前,还未看清哭声便已传出。

    “我可怜的峰侄儿啊,我可悲的尘侄儿啊,你们都命怎么这么苦啊。”

    额……不得不说每句古话都有其道理,你看此时不就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这俩个处于中年的女人,哭嚎的都是一句话。若不是张荣祖知道自己的姐姐刚刚才来,他都以为她是不是和自己的妻子提前商量好的词。

    不对……我现在是应该想这个的时候吗?

    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忍着心中的悲痛,附身跪地就要朝着皇帝傅广严一拜。

    不过他还未拜下身来便被傅广严及时拉住,傅广严拍了拍其肩膀,叹了口气安慰道“此时便不用多行大礼了,好好保重身体,你可是我东夏国的大帅,东夏国还要你去守护。”

    张荣祖即使是皇帝的小舅子,但能被皇帝安慰亦是不多,此刻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的话语打破了屋内的悲凄,那原本哭的死去活来,即使皇帝皇后到来都没有拜见的张荣祖之妻此刻突然爬着上前,来到皇帝傅广严的脚下,磕头不断。

    其不断磕头时,口中还不断恳求“还请陛下做主啊,还请陛下为我臣妾做主啊,我那俩个可怜的孩儿不能如此白白被人所害啊。”

    张荣祖的妻子为了能让傅广严帮助搜查,也是下了真功夫,每一次磕头都磕的极重,几次就在地上磕出血来。

    但她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还要再磕,不过好在被人拉住,不然在让她如此下去定要命送于此。

    一旁哭泣的皇后,也来到傅广严身旁,哭声恳求“陛下,你一定要为我的侄儿们做主啊,不能让恶徒就那么逍遥法外啊。”

    本来傅广严此行而来就有要给自己这个小舅子一个态度,此刻既然提到傅广严便直言“你们放心,此事朕一定会追查到底,一旦查出,不管凶手是谁,朕都要他付出与俩位子侄一样的代价。”

    话语间傅广严虽面色平和,但眼中却有寒芒乍现。

    得到皇帝的亲口许诺,此事本该过去,只是这时那张荣祖之妻却出人意料的来了一句。

    “陛下,若此人是东夏国的镇国神帅呢?”

    此话一出,屋内顿陷寂静,一时无一人敢发言。

    在这气氛下,张荣祖面色顿时大变,知道自己的妻子说了不该说的话。此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这便是表面了要挑拨功臣与帝之间的关系,也是对帝的质问。

    敢质问帝,这无疑是在触犯帝的尊严。

    张荣祖也是果断之人噗通一声跪下,口中连声“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贱内此话实属是应悲痛导致神经错乱而糊口说出,当不得真啊。”

    对于张荣祖的话语,傅广严好似未闻,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此刻还盯着自己的张荣祖之妻。

    随后阴冷开口“朕说了,不管是谁朕都会让其付出代价,此话张夫人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