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漆黑，静寂。
分明应该是穿行于都市之间的电车，即便是车厢里的照明电灯意外熄灭了，车窗外也理应会有城市的灯光会照进来的才对。
然而此刻端木夜殇眼前能感受到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甚至感觉不到脚下电车运行的细微动静，这绝不是普通的黑暗，简直就像是被突然传送到了某片黑暗的虚空之中了一样。
意识到情况不对，端木夜殇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再伸出手缓缓向自己身后摸去，确认自己此刻到底还在不在电车上。
伸出的手很轻易就摸到了原先坐着的电车座椅，端木夜殇不由得舒了口气。看来他还在电车上，并没有被传送到奇怪的地方。
接着，他动用精神力在心里沟通着怪谈笔记，像这种没有光源，视力派不上用场的情况下，怪谈笔记赋予他的回声视野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但是奇怪的事出现了，原先理应顺畅无比的与怪谈笔记之间的沟通此刻却好像信号不良，隔了层水银一般，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
回声视野的发动也很不顺利，那种感觉就像4K超清突然变成了480P一样，视野中完全灰蒙蒙一片，只能探到周围的事物轮廓是矩形还是三角形，还有着许多像黑洞一样的视野盲区。
虽然从基本的轮廓上端木夜殇也能看出来自己还在原先那辆电车上，但这一切变化都显得极为诡异，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怪谈笔记之间有存在这种“信号不良”的情况。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让人感觉十分不妙的猜想。
不会是梦神教那个红裙女孩来对他下手了吧？
樱岛，邪教徒，电车，袭击事件，怎么听起来很有既视感的样子......
东野广泽好像说过，那家伙的能力是对某一片地区的完全控制，而且昨天在家里的时候他已经亲自领教过了。
这家伙既然能把他家那扇老旧木门变成钛合金大铁门，能随意与他人交换位置，能屏蔽回声的探查，那能把怪谈笔记与他之间的联系变得微弱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端木夜殇心里一紧，他不仅没有按对方要求的退出猜谜人加入神教，还把对方的情报都给猜谜人组织说了，这妥妥的是来灭他口的啊！
端木夜殇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按上次与对方见面的场景来看他根本无从反抗对方，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一边用回声视野不断扫描着周围，一边伸出手往身侧摸去，想找到他的手提包。
只有拿到怪谈笔记，他才有些微战斗力。虽然感觉就算拿到笔记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但这样至少能死的有尊严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电车的尾部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整个车厢都猛然向前一震。
端木夜殇一阵踉跄，一个没站稳，向后跌坐了下来。
就在端木夜殇屁股刚跌回电车座位上时，黑暗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整个车厢竟又重新亮起来了。
他下意识的抬眼往四周看去，四周车厢似乎仍然是之前的样子，但感觉细微之处好像有了什么的不同之处。
但他现在没空去仔细探查到底车厢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变化，因为随着灯光亮起，原本本应该已经除了他以外已经空无一人的车厢竟又多出了一个人。
就在他的对面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外观奇异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面容令端木夜殇感觉有些熟悉，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华丽裙装。
她有着一头足以及腰的长长的银发，黄金色的眼眸似乎散发着微光，手上拿着一把发着淡淡莹白色微光的长弓，看不出材质。
虽然有长弓，端木夜殇却没在对方身上看到有类似箭筒的东西，也没看到一支箭，难道这把弓射箭不用箭？
怎么回事？梦神教这是换了个人来做掉他吗？
端木夜殇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旁边想掏摸自己的手提包，然而这时他才发现，身边的手提包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连带着包里的怪谈笔记一起失踪了。
端木夜殇脸色一变，手提包也就刚刚车厢变黑的时候离开了他视线一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
与笔记之间的链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微弱的吗？
他试图在心里用精神力与笔记联系，却发现精神链接依然是那种信号不良一样的状态。但好歹是链接没有断开，他还能感应到笔记的位置。似乎并不远，但却感觉时有时无的，根本无从感知到究竟被带到了何处。
试图从口袋掏出手机通知东野广泽速来护驾，却毫不意外的发现手机没有信号。话说既然猜谜人的手机也只能依赖普通的手机信号，那猜谜人app上的联络功能有毛用啊？有信号能联络的情况下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这不是完全多此一举？
找不着笔记，他也只能调转视线警惕地看向对面那女孩，身体紧绷，随时准备逃跑或是战斗。虽然没有了笔记他面对着手持武器的女孩完全没有什么抵抗之力，但至少这能让他死的稍微有尊严些。
然而他却看到那女孩既没有满脸圣洁的走过来说他背弃了神明，也似乎并没有要举起弓给他脑袋上开个洞的打算，反而正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神色看起来就跟三葉长大以后突然在大街上看见泷差不多。
突然，女孩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眼熟，你不是我上车的时候堵在门口的那家伙吗？”
顿了一下，她又道：“出现这种异常状况都没跳起来慌乱的到处跑，反而一副进入了战斗状态的样子，看来你也是猜谜人啊。”
他本来都做好见势不妙就和梦神教跪地求饶，试图弃明投暗，再提出自愿作为双面间谍潜入猜谜人，经过一番周折后才终于脱困能回去抱东野广泽的大腿的准备了。这女孩突然来这么一出，端木夜殇也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堵在门口？”端木夜殇尚有些疑惑，但他再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不久前的记忆忽然就浮上了脑海，“你莫非是那个青木高中的......”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女孩和当时那位青木高中的女学生除了面部细节有些相似以外，基本上完全就是两个人。特别是衣服都换了一套，这要是真没认错，那莫非意思是当时她上车的时候抱着的那个袋子里的就是这套奇装异服，而且还有趁电车行程的后半段，在无人车厢里公然换衣服玩cosplay的变态癖好......
想到了许多电车，女学生，换装，cosplay，公共场合，写真之类的各种标签，端木夜殇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妙，变态竟在我身边！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总觉得你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
女孩皱着眉头道了一句，随后她伸出左手在胸前划出了一个奇异的好像花朵一样的符号，一阵刺眼的白光突然就从她身上爆发了出来，逼得端木夜殇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很快白光褪去，端木夜殇再睁眼时，竟惊讶的发现对方身上的奇异裙装变回了青木高中的深蓝色校服。满头银发也变回了普通的黑色，完全变回了端木夜殇与她在市区那个电车站初次见面时的模样，就连手上的古怪长弓也不知道到了那里去。
我靠，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马猴烧酒！
并没有发觉到端木夜殇在想什么，解除了类似变身的特效，变回了原样的女生向他自我介绍了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十六夜天歌，青木高中二年级生。”
“另外，猜谜人代号【天歌子】，请多指教。”
一边说着，十六夜天歌一边伸手从衣领里摸出了一个吊坠。然而她吊在脖子上的却不是普通女孩常见的各种小挂坠，而是一张小巧的黑色卡片。和端木夜殇的那张身份卡一样，这张卡片上也有着一条金色的横线。
女孩的手指在横线上轻轻扫过，一个虚拟页面出现在了端木夜殇的眼前。
【代号：天歌子】
【隶属：樱岛猜谜人】
【猜谜人等阶：二阶】
【已破解怪谈数量：13】
相比于当时纪野希子展示给他看的身份卡片信息，天歌子展示出来的无疑更少更简单。比如灵魂燃料的充能进度和灵魂能力，对方就没有展示出来。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即便是同为猜谜人，也确实没必要把所有信息都告知对方，毕竟也不是所有猜谜人都是组织内部成员，哪怕是组织的成员也有可能是内鬼。
更何况，目前猜谜人组织与梦神教目前还是敌对关系，端木夜殇能怀疑对方可能是梦神教的成员，对方说不定也心里对他有这样的怀疑呢。
——前提是组织与梦神教之间的对抗已经明显到了连基层猜谜人都略有了解，在日常生活中都要提高警惕的地步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这家伙并不是梦神教的人，而且已经拿出了身份卡牌，那按照猜谜人之间的规矩，他也应该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身份。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同样一片黑色的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身份卡片，端木夜殇回忆了一下纪野希子所传授的向他人展示信息的方法。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向他人展示信息，他还得先设置一下卡片上与展示相关的选项才能完成展示。
稍微回忆了一下，按希子所说，把手指放在卡片上的金线上，然后用精神链接沟通里头的芯片......在弹出来的视界窗口上选择展示，然后设置展示内容，范围和是否启用二级锁......
二级锁为了防误触都是默认启用的，勾选的话，就要同时完成指纹认证和精神链接才会进行展示。而如果勾选不启用的话，之后只要把手指往金线上一放，指纹认证成功后就会自动展示预先设置好的内容，像东野广泽，纪野希子和这位【天歌子】身份卡一掏出来就直接完成了展示，显然都是没有勾选启用二级锁的。
稍微花了点时间一通设置后，端木夜殇终于成功将与对方差不多的面板信息展示了出来。
“烟贺私立高中，二年级生，端木夜殇。”
【代号：夜殇】
【隶属：樱岛猜谜人】
【猜谜人等阶：1阶】
【已破解怪谈数量：1】
展示了身份信息，端木夜殇才算是证明了自己确实也是猜谜人。
看到他的面板后，十六夜天歌显然有些惊讶：“一阶猜谜人？而且只破解过一次怪谈？”
端木夜殇点点头，也不隐瞒，直接道：“我是最近才完成的灵魂觉醒，今天才刚刚加入组织。”
顿了顿，他又有些无语道：“话说有必要再复读一遍吗？明明身份面板上信息都已经展示的清清楚楚了。感觉这就像在食堂门口碰面总有个人问‘好巧，你也来吃饭？’，在厕所门口碰面则总说‘好巧，你也上厕所？’一样，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废话。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吗？”
虽然结合一直以来在学校里的生活，她几乎都要发自内心的认同这说法了。但感觉只要接了话身上什么东西就会碎一地的样子，十六夜天歌最终还是艰难决定，忽略这家伙的后半句话。
“新人啊。”她皱起了眉头，“这下麻烦了啊......”
麻烦？什么麻烦？
然而没等端木夜殇问出声，原本静寂无比的车厢里，突然就响起了诡异的声音！
分明应该是穿行于都市之间的电车，即便是车厢里的照明电灯意外熄灭了，车窗外也理应会有城市的灯光会照进来的才对。
然而此刻端木夜殇眼前能感受到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甚至感觉不到脚下电车运行的细微动静，这绝不是普通的黑暗，简直就像是被突然传送到了某片黑暗的虚空之中了一样。
意识到情况不对，端木夜殇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再伸出手缓缓向自己身后摸去，确认自己此刻到底还在不在电车上。
伸出的手很轻易就摸到了原先坐着的电车座椅，端木夜殇不由得舒了口气。看来他还在电车上，并没有被传送到奇怪的地方。
接着，他动用精神力在心里沟通着怪谈笔记，像这种没有光源，视力派不上用场的情况下，怪谈笔记赋予他的回声视野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但是奇怪的事出现了，原先理应顺畅无比的与怪谈笔记之间的沟通此刻却好像信号不良，隔了层水银一般，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
回声视野的发动也很不顺利，那种感觉就像4K超清突然变成了480P一样，视野中完全灰蒙蒙一片，只能探到周围的事物轮廓是矩形还是三角形，还有着许多像黑洞一样的视野盲区。
虽然从基本的轮廓上端木夜殇也能看出来自己还在原先那辆电车上，但这一切变化都显得极为诡异，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怪谈笔记之间有存在这种“信号不良”的情况。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让人感觉十分不妙的猜想。
不会是梦神教那个红裙女孩来对他下手了吧？
樱岛，邪教徒，电车，袭击事件，怎么听起来很有既视感的样子......
东野广泽好像说过，那家伙的能力是对某一片地区的完全控制，而且昨天在家里的时候他已经亲自领教过了。
这家伙既然能把他家那扇老旧木门变成钛合金大铁门，能随意与他人交换位置，能屏蔽回声的探查，那能把怪谈笔记与他之间的联系变得微弱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端木夜殇心里一紧，他不仅没有按对方要求的退出猜谜人加入神教，还把对方的情报都给猜谜人组织说了，这妥妥的是来灭他口的啊！
端木夜殇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虽然按上次与对方见面的场景来看他根本无从反抗对方，但总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一边用回声视野不断扫描着周围，一边伸出手往身侧摸去，想找到他的手提包。
只有拿到怪谈笔记，他才有些微战斗力。虽然感觉就算拿到笔记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但这样至少能死的有尊严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电车的尾部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整个车厢都猛然向前一震。
端木夜殇一阵踉跄，一个没站稳，向后跌坐了下来。
就在端木夜殇屁股刚跌回电车座位上时，黑暗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整个车厢竟又重新亮起来了。
他下意识的抬眼往四周看去，四周车厢似乎仍然是之前的样子，但感觉细微之处好像有了什么的不同之处。
但他现在没空去仔细探查到底车厢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变化，因为随着灯光亮起，原本本应该已经除了他以外已经空无一人的车厢竟又多出了一个人。
就在他的对面的座位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外观奇异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面容令端木夜殇感觉有些熟悉，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华丽裙装。
她有着一头足以及腰的长长的银发，黄金色的眼眸似乎散发着微光，手上拿着一把发着淡淡莹白色微光的长弓，看不出材质。
虽然有长弓，端木夜殇却没在对方身上看到有类似箭筒的东西，也没看到一支箭，难道这把弓射箭不用箭？
怎么回事？梦神教这是换了个人来做掉他吗？
端木夜殇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旁边想掏摸自己的手提包，然而这时他才发现，身边的手提包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连带着包里的怪谈笔记一起失踪了。
端木夜殇脸色一变，手提包也就刚刚车厢变黑的时候离开了他视线一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失了？
与笔记之间的链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微弱的吗？
他试图在心里用精神力与笔记联系，却发现精神链接依然是那种信号不良一样的状态。但好歹是链接没有断开，他还能感应到笔记的位置。似乎并不远，但却感觉时有时无的，根本无从感知到究竟被带到了何处。
试图从口袋掏出手机通知东野广泽速来护驾，却毫不意外的发现手机没有信号。话说既然猜谜人的手机也只能依赖普通的手机信号，那猜谜人app上的联络功能有毛用啊？有信号能联络的情况下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这不是完全多此一举？
找不着笔记，他也只能调转视线警惕地看向对面那女孩，身体紧绷，随时准备逃跑或是战斗。虽然没有了笔记他面对着手持武器的女孩完全没有什么抵抗之力，但至少这能让他死的稍微有尊严些。
然而他却看到那女孩既没有满脸圣洁的走过来说他背弃了神明，也似乎并没有要举起弓给他脑袋上开个洞的打算，反而正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神色看起来就跟三葉长大以后突然在大街上看见泷差不多。
突然，女孩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眼熟，你不是我上车的时候堵在门口的那家伙吗？”
顿了一下，她又道：“出现这种异常状况都没跳起来慌乱的到处跑，反而一副进入了战斗状态的样子，看来你也是猜谜人啊。”
他本来都做好见势不妙就和梦神教跪地求饶，试图弃明投暗，再提出自愿作为双面间谍潜入猜谜人，经过一番周折后才终于脱困能回去抱东野广泽的大腿的准备了。这女孩突然来这么一出，端木夜殇也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堵在门口？”端木夜殇尚有些疑惑，但他再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不久前的记忆忽然就浮上了脑海，“你莫非是那个青木高中的......”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女孩和当时那位青木高中的女学生除了面部细节有些相似以外，基本上完全就是两个人。特别是衣服都换了一套，这要是真没认错，那莫非意思是当时她上车的时候抱着的那个袋子里的就是这套奇装异服，而且还有趁电车行程的后半段，在无人车厢里公然换衣服玩cosplay的变态癖好......
想到了许多电车，女学生，换装，cosplay，公共场合，写真之类的各种标签，端木夜殇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妙，变态竟在我身边！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总觉得你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事！”
女孩皱着眉头道了一句，随后她伸出左手在胸前划出了一个奇异的好像花朵一样的符号，一阵刺眼的白光突然就从她身上爆发了出来，逼得端木夜殇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很快白光褪去，端木夜殇再睁眼时，竟惊讶的发现对方身上的奇异裙装变回了青木高中的深蓝色校服。满头银发也变回了普通的黑色，完全变回了端木夜殇与她在市区那个电车站初次见面时的模样，就连手上的古怪长弓也不知道到了那里去。
我靠，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马猴烧酒！
并没有发觉到端木夜殇在想什么，解除了类似变身的特效，变回了原样的女生向他自我介绍了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十六夜天歌，青木高中二年级生。”
“另外，猜谜人代号【天歌子】，请多指教。”
一边说着，十六夜天歌一边伸手从衣领里摸出了一个吊坠。然而她吊在脖子上的却不是普通女孩常见的各种小挂坠，而是一张小巧的黑色卡片。和端木夜殇的那张身份卡一样，这张卡片上也有着一条金色的横线。
女孩的手指在横线上轻轻扫过，一个虚拟页面出现在了端木夜殇的眼前。
【代号：天歌子】
【隶属：樱岛猜谜人】
【猜谜人等阶：二阶】
【已破解怪谈数量：13】
相比于当时纪野希子展示给他看的身份卡片信息，天歌子展示出来的无疑更少更简单。比如灵魂燃料的充能进度和灵魂能力，对方就没有展示出来。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即便是同为猜谜人，也确实没必要把所有信息都告知对方，毕竟也不是所有猜谜人都是组织内部成员，哪怕是组织的成员也有可能是内鬼。
更何况，目前猜谜人组织与梦神教目前还是敌对关系，端木夜殇能怀疑对方可能是梦神教的成员，对方说不定也心里对他有这样的怀疑呢。
——前提是组织与梦神教之间的对抗已经明显到了连基层猜谜人都略有了解，在日常生活中都要提高警惕的地步了。
既然已经确认了这家伙并不是梦神教的人，而且已经拿出了身份卡牌，那按照猜谜人之间的规矩，他也应该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身份。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同样一片黑色的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身份卡片，端木夜殇回忆了一下纪野希子所传授的向他人展示信息的方法。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向他人展示信息，他还得先设置一下卡片上与展示相关的选项才能完成展示。
稍微回忆了一下，按希子所说，把手指放在卡片上的金线上，然后用精神链接沟通里头的芯片......在弹出来的视界窗口上选择展示，然后设置展示内容，范围和是否启用二级锁......
二级锁为了防误触都是默认启用的，勾选的话，就要同时完成指纹认证和精神链接才会进行展示。而如果勾选不启用的话，之后只要把手指往金线上一放，指纹认证成功后就会自动展示预先设置好的内容，像东野广泽，纪野希子和这位【天歌子】身份卡一掏出来就直接完成了展示，显然都是没有勾选启用二级锁的。
稍微花了点时间一通设置后，端木夜殇终于成功将与对方差不多的面板信息展示了出来。
“烟贺私立高中，二年级生，端木夜殇。”
【代号：夜殇】
【隶属：樱岛猜谜人】
【猜谜人等阶：1阶】
【已破解怪谈数量：1】
展示了身份信息，端木夜殇才算是证明了自己确实也是猜谜人。
看到他的面板后，十六夜天歌显然有些惊讶：“一阶猜谜人？而且只破解过一次怪谈？”
端木夜殇点点头，也不隐瞒，直接道：“我是最近才完成的灵魂觉醒，今天才刚刚加入组织。”
顿了顿，他又有些无语道：“话说有必要再复读一遍吗？明明身份面板上信息都已经展示的清清楚楚了。感觉这就像在食堂门口碰面总有个人问‘好巧，你也来吃饭？’，在厕所门口碰面则总说‘好巧，你也上厕所？’一样，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废话。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吗？”
虽然结合一直以来在学校里的生活，她几乎都要发自内心的认同这说法了。但感觉只要接了话身上什么东西就会碎一地的样子，十六夜天歌最终还是艰难决定，忽略这家伙的后半句话。
“新人啊。”她皱起了眉头，“这下麻烦了啊......”
麻烦？什么麻烦？
然而没等端木夜殇问出声，原本静寂无比的车厢里，突然就响起了诡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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