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来谁染霜林妆
三人御空而行，一会便到了黑石洞所在的树林。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片树林之中，从某天开始，突然出现了许多不知名的异兽，之后便陆续有镇民在此失踪，所以树林里出现吃人妖怪的消息便在镇中不胫而走，之后便没人敢再来这里，久而久之原来的道路便被茂盛的草木隐蔽掉了。尽管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也照不清此刻神秘的树林。
三人落地的几秒前，树林里还是喧闹不停，各种虫鸣鸟叫声相互交错，时不时还传出不知名野兽的吼叫声，就像夜晚人类的闹市。虽然树林里安静得如此迅速，但依旧被三人察觉到了异样。尤其是小白，已是感觉到面前幽深树林里隐匿着的各种气息。
小白一面凝望，一面回忆着什么，忽的心生感慨:“你们终于忍不住出来了啊！”然后左手在空中慢慢凝聚出一个灵力的光球，成型之后，右手一挥，把光球拨了出去。之后便见光球滚入杂草丛中开出一条路来，草丛间残留的点点亮光在秋风吹拂之下好似一只只翩跹起舞的萤虫。
走在林中，朱雀被惊艳到了。只见树林里透下的月光，零星的洒落在枝干各处，好似坠落人间的繁星，再加上草丛间的亮光，人仿佛行走在星河之中，不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和万剑一一起去无情海寻传说中的彼岸花的时候了。
三人越往前走，林中树木越是高大茂盛，林间透下的月光越是稀少，不一会儿，他们的上方已是完全被黑暗笼罩，但他们前方也开始渐渐有了光亮。
这时，小白忽然大声提醒:“前面便到了！小朱你准备好了吗？”
朱雀这一路上回忆着往事，又是在这幽黑的林中，实是被小白吓到，心中抱怨了一下，记起当初碧瑶也提起过这口井的事，便道:“我倒要看看这井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说完，两人便率先走出了树林。
“这里还是没怎么变啊！”小白看着面前空地上的古井感叹，“当初，我和他就是在这里诀别的。”
朱雀自然知晓小白说的“他”是谁，“他”便是小白的丈夫。
在和小白相处的这些时日，朱雀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小白的往事。小白之所以和她丈夫分开，是因为她那时执著于变成人进而窥探仙道，兽神说可助其一臂之力，但需要玄火鉴来换，所以她便想借助族人力量去焚香谷夺取玄火鉴，她丈夫知晓此事凶险，但又劝不住她，为避免惹祸上身，所以便带着那些想安稳度日的族人离她而去了。
“她是想再见到他的吧，我也是想再见他的吧......”朱雀这般想着。
凭着皎洁的月光，朱雀看清楚了古井的模样，除了周围爬满的青苔证明其年代久远，还有井口较大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便走近井口，望了下去。
小白等了片刻，看见朱雀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淡淡一笑，然后凝神感应了一下四周，确定除了张小凡所在的位置，附近并无异样的气息后，自己也向井中望了去。
随着两人的注意力放到了井里，树林里变得更加安静了，仿佛时间和声音都停了下来，慢慢等待着这份寂静苏醒。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白收回了心神，看着注意力还在井中的朱雀，不忍心唤道:“小朱？”
朱雀如梦初醒般看向了小白，眼角泛着泪光，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疑惑。
小白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念到：
“月华如水秋阳映，颜玉明眸思绪扬。焰火阑珊灰与共，秋波依旧奔广寒。”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相思不尽？
小白轻叹了口气，道:“时间有限，我们回去再说吧。”然后转向了张小凡所处的黑暗道:“张小凡，你不来看一下吗？”
“唰唰飒飒~”回应小白的只有秋风舞动树叶的声响。
小白心神一凝，紧盯着那几乎融于黑暗的身形，警惕道:“张小凡？”
张小凡依旧还是没有回应。
忽的，空气中升起了一股寒意，秋风也朝着张小凡所在之处呼嚎，一片肃杀之意袭向了那片黑暗。
“嗒…嗒…嗒……”黑暗之处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与此同时，空气中的寒意瞬间消散无影，周围突然变得更加寂静，只有张小凡那沉重的脚步声交替的响着。
“遭了！他还是成那样了。我们得马上阻止他。”看着从黑暗中出现的张小凡，朱雀惊道。
只见此刻的张小凡周身环绕着屡屡血色雾气，身上青金光芒不断闪烁着。空气也因张小凡的出现充满着一股血腥气息。
小白面露怒色，紧紧盯着朝她们走来的张小凡，对朱雀道:“再等等！”
张小凡往前越走越近，两人慢慢往旁边退去，但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已扑到两人面前，小白和朱雀同时运起了真气抵挡。尤其是朱雀，因为四灵血阵给她留下过阴影，所以朱雀印已是被祭出托于身后。
就在张小凡走到古井前十步时，小白终于透过血雾一瞬间的间隙，看清了张小凡的神情，轻喊了声:“走！”同时拉着朱雀闪到了树林的阴影中。
两人稍微落定，小白便解释道:“他是向着古井去的。”
“他这样下去会和鬼王一样吧！”朱雀担心道。
小白道：“等他看完古井，如果还是这个状态，便按我们说好的做。”
张小凡丝毫没有在意躲开的两人，走到了古井之前，然后凝聚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深深地望了下去……
“他会看见什么呢？”这一想法在两女脑海中一闪而过，面对现在的情况，她们都把心思放在万一张小凡发狂该如何对付之上了。
只见张小凡站定还不到半刻钟，除了眼睛处，其整个人已完全被包裹在了血雾之中。要不是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朱雀真的会觉得张小凡已经完全被戾气侵蚀了。
但仅仅又过得半刻钟，忽地异变突发。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片树林之中，从某天开始，突然出现了许多不知名的异兽，之后便陆续有镇民在此失踪，所以树林里出现吃人妖怪的消息便在镇中不胫而走，之后便没人敢再来这里，久而久之原来的道路便被茂盛的草木隐蔽掉了。尽管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也照不清此刻神秘的树林。
三人落地的几秒前，树林里还是喧闹不停，各种虫鸣鸟叫声相互交错，时不时还传出不知名野兽的吼叫声，就像夜晚人类的闹市。虽然树林里安静得如此迅速，但依旧被三人察觉到了异样。尤其是小白，已是感觉到面前幽深树林里隐匿着的各种气息。
小白一面凝望，一面回忆着什么，忽的心生感慨:“你们终于忍不住出来了啊！”然后左手在空中慢慢凝聚出一个灵力的光球，成型之后，右手一挥，把光球拨了出去。之后便见光球滚入杂草丛中开出一条路来，草丛间残留的点点亮光在秋风吹拂之下好似一只只翩跹起舞的萤虫。
走在林中，朱雀被惊艳到了。只见树林里透下的月光，零星的洒落在枝干各处，好似坠落人间的繁星，再加上草丛间的亮光，人仿佛行走在星河之中，不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和万剑一一起去无情海寻传说中的彼岸花的时候了。
三人越往前走，林中树木越是高大茂盛，林间透下的月光越是稀少，不一会儿，他们的上方已是完全被黑暗笼罩，但他们前方也开始渐渐有了光亮。
这时，小白忽然大声提醒:“前面便到了！小朱你准备好了吗？”
朱雀这一路上回忆着往事，又是在这幽黑的林中，实是被小白吓到，心中抱怨了一下，记起当初碧瑶也提起过这口井的事，便道:“我倒要看看这井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说完，两人便率先走出了树林。
“这里还是没怎么变啊！”小白看着面前空地上的古井感叹，“当初，我和他就是在这里诀别的。”
朱雀自然知晓小白说的“他”是谁，“他”便是小白的丈夫。
在和小白相处的这些时日，朱雀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小白的往事。小白之所以和她丈夫分开，是因为她那时执著于变成人进而窥探仙道，兽神说可助其一臂之力，但需要玄火鉴来换，所以她便想借助族人力量去焚香谷夺取玄火鉴，她丈夫知晓此事凶险，但又劝不住她，为避免惹祸上身，所以便带着那些想安稳度日的族人离她而去了。
“她是想再见到他的吧，我也是想再见他的吧......”朱雀这般想着。
凭着皎洁的月光，朱雀看清楚了古井的模样，除了周围爬满的青苔证明其年代久远，还有井口较大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便走近井口，望了下去。
小白等了片刻，看见朱雀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淡淡一笑，然后凝神感应了一下四周，确定除了张小凡所在的位置，附近并无异样的气息后，自己也向井中望了去。
随着两人的注意力放到了井里，树林里变得更加安静了，仿佛时间和声音都停了下来，慢慢等待着这份寂静苏醒。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白收回了心神，看着注意力还在井中的朱雀，不忍心唤道:“小朱？”
朱雀如梦初醒般看向了小白，眼角泛着泪光，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疑惑。
小白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念到：
“月华如水秋阳映，颜玉明眸思绪扬。焰火阑珊灰与共，秋波依旧奔广寒。”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相思不尽？
小白轻叹了口气，道:“时间有限，我们回去再说吧。”然后转向了张小凡所处的黑暗道:“张小凡，你不来看一下吗？”
“唰唰飒飒~”回应小白的只有秋风舞动树叶的声响。
小白心神一凝，紧盯着那几乎融于黑暗的身形，警惕道:“张小凡？”
张小凡依旧还是没有回应。
忽的，空气中升起了一股寒意，秋风也朝着张小凡所在之处呼嚎，一片肃杀之意袭向了那片黑暗。
“嗒…嗒…嗒……”黑暗之处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与此同时，空气中的寒意瞬间消散无影，周围突然变得更加寂静，只有张小凡那沉重的脚步声交替的响着。
“遭了！他还是成那样了。我们得马上阻止他。”看着从黑暗中出现的张小凡，朱雀惊道。
只见此刻的张小凡周身环绕着屡屡血色雾气，身上青金光芒不断闪烁着。空气也因张小凡的出现充满着一股血腥气息。
小白面露怒色，紧紧盯着朝她们走来的张小凡，对朱雀道:“再等等！”
张小凡往前越走越近，两人慢慢往旁边退去，但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已扑到两人面前，小白和朱雀同时运起了真气抵挡。尤其是朱雀，因为四灵血阵给她留下过阴影，所以朱雀印已是被祭出托于身后。
就在张小凡走到古井前十步时，小白终于透过血雾一瞬间的间隙，看清了张小凡的神情，轻喊了声:“走！”同时拉着朱雀闪到了树林的阴影中。
两人稍微落定，小白便解释道:“他是向着古井去的。”
“他这样下去会和鬼王一样吧！”朱雀担心道。
小白道：“等他看完古井，如果还是这个状态，便按我们说好的做。”
张小凡丝毫没有在意躲开的两人，走到了古井之前，然后凝聚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深深地望了下去……
“他会看见什么呢？”这一想法在两女脑海中一闪而过，面对现在的情况，她们都把心思放在万一张小凡发狂该如何对付之上了。
只见张小凡站定还不到半刻钟，除了眼睛处，其整个人已完全被包裹在了血雾之中。要不是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朱雀真的会觉得张小凡已经完全被戾气侵蚀了。
但仅仅又过得半刻钟，忽地异变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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