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千层套路
似乎是习惯了我的说话态度，苏贞琪这次并没有生气，而是语气平和的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能解释一下，存放在家里的金刚杵吗？”
我一愣，然后眯起眼睛：“你们进过我家？”
两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待我的回答。
我吸了口烟问：“金刚杵呢?”
还是没有回答。
虽然我心里担心的不行，但到了最后，我同样陷入沉默，陪他们一起静坐。
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钟吧？这期间，白仁一直“消极怠工”的看着手机。而苏贞琪却忍不住率先开口:“回忆起来什么没有？”
我吓了一跳，故作茫然的询问：“什么？”
“解释一下存放在家里的金刚杵。”
我恍然大悟：“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等我给你编个理由出来啊！”
“啪！”
苏贞琪又又又将文件拍在座子上，瞪着眼，刚要说什么，就被白仁打摆手打断：“行了，贞琪，别这么大火气。你出去，顺便喊老侯进来。”
白仁似乎是苏贞琪的上级，他怎么说，苏贞琪就怎么做。只见苏贞琪犹豫两秒，冷着脸就推门而出。
我则是在心里冷笑，真不愧是“临时警察”，就这审讯水平，跟第一次来练手的实习警员没啥两样。
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讯问，以前因为打架斗殴什么的也没少进来。所以，他们别说是去叫老侯，就是把老猪叫过来，我也不带哆嗦一下。
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走进房间。这人脸形很方，左手裹着纱布，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左右。看着很老实，但总给人一种…笑面虎的错觉。
他先是笑眯眯的和白仁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过来给我将审讯椅解开。
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白仁笑了笑，不知从哪掏出一副扑克，朝我招招手说：“少年，手把一会玩吗？过来打两局，怪无聊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种情况正合我意，索性就坐了过去。
“小兄弟牌技怎么样？”老侯坐我旁边问。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一般。”
老侯顿时乐了：“哈哈，一般好啊！欸，我要是赢一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行不？”
我倒吸口冷气，暗想…这人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心里正这么想着，但我看到白仁的洗牌手法…却又是感到一阵惊悸。
只见，白仁正熟练的切牌，牌面朝下，几叠扑克在他手中眼花缭乱的窜动。
伴随着“咔咔咔咔”的四声细响。四张“A”就这么飞了出去。紧接着是四张“K”、四张“Q”...一张张扑克宛如精灵般，在白仁指尖来回飞舞。进去回来，十分自如。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还能洗出花是咋滴？赶紧发牌，别墨迹。”老侯不耐烦的说道。
白仁点点头，开始发牌。
一张、两张、三张...
手里的牌越来越多，但我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总共十八张牌，四张“A”、十三张“红心”、两张“鬼”。
巧合吗？呵呵，要是真这么想，那我可以直接进厂上班了。
等等！一...心...鬼...
你心里有鬼？
我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白仁。白仁也看向我，但他那双摄人心魄的黄眸...却直让我心底发颤。
“红桃3在谁哪儿啊？别墨迹，赶紧出啊！”老侯不耐烦的催促。
“3到k，小王，大王，炸弹。把一，一张2。”我一次性把牌打完。
白仁重新洗牌，老侯继续不耐烦的催促...
牌到手，又是那副熟悉的四A、十三心、两鬼的牌面。与上局一样，我依旧是重复刚才的出牌顺序...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丝毫不见另外两人的脸色有多大变化，他们就好像习惯了一样，机械式的重复着眼前这一切。
牌局进行到第十一局，此时，我只能听见扑克摩擦声、老侯催促声、以及我的心跳声...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一切都在往我期望的方向发展，但为什么心慌的感觉却从未消散？
白仁眯起眼，用打量玩物的眼神冲我开口：“少年家里是开夜场的吧？”
我“嗯”了一声，开始抓牌。
白仁理了理牌，若有意味的问：“欸，少年，你家的夜场乱不乱？有没有卖药的？”
我看了白仁一眼，仍旧一语不发。但手里的扑克…已经变成一堆，什么都凑不齐的烂牌。
老侯扯着嗓子说：“哎呀，白队，你这话说的就很外行，夜场还有不乱的？不光买药，买啥的都有。红桃三在我这，这局我先出啊！对10。”
白仁打出两张牌：“这样啊...对A。欸，老侯，你说咱们现在去查？能摸出点蛛丝马迹不？”
“要不起。”
老侯甩出两张牌：“对2，保准能，夜店嘛...屁股永远都擦不干净。”
这是在威胁我吗？我眯起眼，目光冷厉的看向老侯。
白仁弹出四张牌，语气轻飘飘的说：“四个六。少年你别紧张，段磊虽然跑了，但段玲跟体制内的人，多少还些关系。比如公安局张副局长、刑侦队王队长、扫黄宋队长...呵呵，你母亲的交际面挺广哈？交际花啊！”
我怒火上涌，一把将所有牌甩到桌面，黑着脸，指着白仁鼻子骂：“我***！你特么阴阳怪气谁呢？有种你现在去查！查出来，老子给你磕三响的！”
此时我不光怒火上涌，而且底气十足。我这人最重义气，你骂我兄弟可以，但骂我和我妈就不行。
白仁也把扑克丢向桌面，脸上看不出情绪，语气无波无澜的说：“这点忍性都没有吗？不打算拖延时间了？”
听了这话，我眼神不自觉开始游离，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看过少年的资料，呵呵，喜欢钓鱼是吧？那少年应该知道打窝吧？”白仁笑眯眯的朝我发问。
我慢慢坐下，努力恢复平静。
见我没有开口，白仁也不恼，而是继续说道：“所谓打窝，就是投放足够多的饵料，让水中的鱼有足够时间发现，然后集中到钓点，从而提高垂钓效率。”
“你想表达什么？”
老侯一拍我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说：“唉，老弟。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通过技术手段，查过你和忆青的聊天记录，所以你就是诱饵，忆青才是大鱼，我俩拿你打窝呢！”
...
...
...
被看出来了吗？
正如老侯所说，从一开始我就计算着时间，等待忆青过来找我。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以前进局子里，都是家里人在外面打点关系，最多一天、半天的就放出来。
但现在这事既然牵扯上了酿魂师，我相信，不管我妈有什么关系，都不可能善了这事。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解决。
我虽然不知道忆青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事，但起码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懂，而且还容易说错话的白痴，不知道要强出多少。
我一愣，然后眯起眼睛：“你们进过我家？”
两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待我的回答。
我吸了口烟问：“金刚杵呢?”
还是没有回答。
虽然我心里担心的不行，但到了最后，我同样陷入沉默，陪他们一起静坐。
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钟吧？这期间，白仁一直“消极怠工”的看着手机。而苏贞琪却忍不住率先开口:“回忆起来什么没有？”
我吓了一跳，故作茫然的询问：“什么？”
“解释一下存放在家里的金刚杵。”
我恍然大悟：“哦~你不说我都忘了，等我给你编个理由出来啊！”
“啪！”
苏贞琪又又又将文件拍在座子上，瞪着眼，刚要说什么，就被白仁打摆手打断：“行了，贞琪，别这么大火气。你出去，顺便喊老侯进来。”
白仁似乎是苏贞琪的上级，他怎么说，苏贞琪就怎么做。只见苏贞琪犹豫两秒，冷着脸就推门而出。
我则是在心里冷笑，真不愧是“临时警察”，就这审讯水平，跟第一次来练手的实习警员没啥两样。
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讯问，以前因为打架斗殴什么的也没少进来。所以，他们别说是去叫老侯，就是把老猪叫过来，我也不带哆嗦一下。
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走进房间。这人脸形很方，左手裹着纱布，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左右。看着很老实，但总给人一种…笑面虎的错觉。
他先是笑眯眯的和白仁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过来给我将审讯椅解开。
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白仁笑了笑，不知从哪掏出一副扑克，朝我招招手说：“少年，手把一会玩吗？过来打两局，怪无聊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种情况正合我意，索性就坐了过去。
“小兄弟牌技怎么样？”老侯坐我旁边问。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一般。”
老侯顿时乐了：“哈哈，一般好啊！欸，我要是赢一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行不？”
我倒吸口冷气，暗想…这人怕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心里正这么想着，但我看到白仁的洗牌手法…却又是感到一阵惊悸。
只见，白仁正熟练的切牌，牌面朝下，几叠扑克在他手中眼花缭乱的窜动。
伴随着“咔咔咔咔”的四声细响。四张“A”就这么飞了出去。紧接着是四张“K”、四张“Q”...一张张扑克宛如精灵般，在白仁指尖来回飞舞。进去回来，十分自如。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还能洗出花是咋滴？赶紧发牌，别墨迹。”老侯不耐烦的说道。
白仁点点头，开始发牌。
一张、两张、三张...
手里的牌越来越多，但我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总共十八张牌，四张“A”、十三张“红心”、两张“鬼”。
巧合吗？呵呵，要是真这么想，那我可以直接进厂上班了。
等等！一...心...鬼...
你心里有鬼？
我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白仁。白仁也看向我，但他那双摄人心魄的黄眸...却直让我心底发颤。
“红桃3在谁哪儿啊？别墨迹，赶紧出啊！”老侯不耐烦的催促。
“3到k，小王，大王，炸弹。把一，一张2。”我一次性把牌打完。
白仁重新洗牌，老侯继续不耐烦的催促...
牌到手，又是那副熟悉的四A、十三心、两鬼的牌面。与上局一样，我依旧是重复刚才的出牌顺序...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丝毫不见另外两人的脸色有多大变化，他们就好像习惯了一样，机械式的重复着眼前这一切。
牌局进行到第十一局，此时，我只能听见扑克摩擦声、老侯催促声、以及我的心跳声...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一切都在往我期望的方向发展，但为什么心慌的感觉却从未消散？
白仁眯起眼，用打量玩物的眼神冲我开口：“少年家里是开夜场的吧？”
我“嗯”了一声，开始抓牌。
白仁理了理牌，若有意味的问：“欸，少年，你家的夜场乱不乱？有没有卖药的？”
我看了白仁一眼，仍旧一语不发。但手里的扑克…已经变成一堆，什么都凑不齐的烂牌。
老侯扯着嗓子说：“哎呀，白队，你这话说的就很外行，夜场还有不乱的？不光买药，买啥的都有。红桃三在我这，这局我先出啊！对10。”
白仁打出两张牌：“这样啊...对A。欸，老侯，你说咱们现在去查？能摸出点蛛丝马迹不？”
“要不起。”
老侯甩出两张牌：“对2，保准能，夜店嘛...屁股永远都擦不干净。”
这是在威胁我吗？我眯起眼，目光冷厉的看向老侯。
白仁弹出四张牌，语气轻飘飘的说：“四个六。少年你别紧张，段磊虽然跑了，但段玲跟体制内的人，多少还些关系。比如公安局张副局长、刑侦队王队长、扫黄宋队长...呵呵，你母亲的交际面挺广哈？交际花啊！”
我怒火上涌，一把将所有牌甩到桌面，黑着脸，指着白仁鼻子骂：“我***！你特么阴阳怪气谁呢？有种你现在去查！查出来，老子给你磕三响的！”
此时我不光怒火上涌，而且底气十足。我这人最重义气，你骂我兄弟可以，但骂我和我妈就不行。
白仁也把扑克丢向桌面，脸上看不出情绪，语气无波无澜的说：“这点忍性都没有吗？不打算拖延时间了？”
听了这话，我眼神不自觉开始游离，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看过少年的资料，呵呵，喜欢钓鱼是吧？那少年应该知道打窝吧？”白仁笑眯眯的朝我发问。
我慢慢坐下，努力恢复平静。
见我没有开口，白仁也不恼，而是继续说道：“所谓打窝，就是投放足够多的饵料，让水中的鱼有足够时间发现，然后集中到钓点，从而提高垂钓效率。”
“你想表达什么？”
老侯一拍我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说：“唉，老弟。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通过技术手段，查过你和忆青的聊天记录，所以你就是诱饵，忆青才是大鱼，我俩拿你打窝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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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出来了吗？
正如老侯所说，从一开始我就计算着时间，等待忆青过来找我。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以前进局子里，都是家里人在外面打点关系，最多一天、半天的就放出来。
但现在这事既然牵扯上了酿魂师，我相信，不管我妈有什么关系，都不可能善了这事。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解决。
我虽然不知道忆青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事，但起码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懂，而且还容易说错话的白痴，不知道要强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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