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大地之脉（三）
“路特先生，大地之脉和大地之母，指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嗯？不是哦，差太远了吧。唉，蓝菊你这么悠闲，交代给冬红他们的事情办妥了吗？”
“他们已经找到清洁剂了，接下来，就只看那三人了的吧？”
“……嗯，那还不错。紫菀也联系上那个叫‘老鼠’的军人了……你想继续问刚刚那个问题的话，就再给我倒杯水吧。”
博士，蓝菊，还有矿井设施的主脑‘简’，在同一个房间，位于监狱的重镇之地。
换言之，这监狱实际上也是那座矿井的一部分，同样的，既然有个主脑，那这监狱里，自然会有机器人，甚至是活人。
以往，这些‘活人们’，当然也包括这里的‘罪犯’，他们是以监狱为聚集地的幸存者，除开‘原住民’，成分大体是群山那边国家，以及东贸市东南区的难民们。想必，要不是林阳一行人提早来了这边，罗杰瑞不久后也会发现他们。
现在，他们的老大另有其人，博士只是他们重要的‘贸易伙伴’而已，而且，今天是博士与这些自称‘沙漠流亡者’的幸存者们，第一次线下见面。
“咳咳，”博士就着水，清了清嗓子，说到，“嘛，等到他们把资料带回来，你也会知道的，不过提前讲一讲，也没什么。”
事后，博士回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给外人，公开地讲述自己的前半生：
【X.E.D.R.A.成立的百年间，代号大地之脉，或称‘浮空岛’，是我们最早发现的异常之一，异常编码XE-004。】
这编码，蓝菊可能不知道，但那比东贸市的异常‘非月’，还要提前一位，足以见得X.E.D.R.A.的重视程度。
【而这百年里，我们甚至连最基本的一个问题都没搞清楚。
大地之脉，到底有多大？
无论在星球的何处开挖，足够深入之后，我们总会发现那些遍布于地底的菌群。
有深有浅，离地表最近的，有千万米上下，深的则有几万米。最深的记录为33333米深，也就是刚好和地壳的平均厚度相当，原本，我们尚未知晓其是否在地幔中有分布，但是总体而言，它们应该广泛地分布于地壳之中。
然而，在最近的研究中，我们才发现，或许，那面积巨大的地壳，也就是我们脚下的大陆，也不过是它们最浅显的一层壳而已……
因为在东方大陆北边的地底，在那导致了一次远古生物大灭绝的地幔柱（地底更深层的岩浆）之中，我们仍然找到了这些自称‘马卡斯’的真菌。
间接的证据因此越来越多，有人主张更激进，同时也更直接的计划，刺破地壳，深入地底，探明‘浮空岛’的存在
……
详细记录在主脑‘简’之中（见插曲）】
“总之，这一计划最终还是得以实施，得名：地狱之矛。也就是给那些能挖到地底的钻机们，命了个名。“
“随着‘地狱之矛’的推进，嗯……大概是他们叫做‘大灾变’的事件，在那发生的五六年前吧，我们在这里，第一次挖到了马卡斯的“本体”，也就是所谓的大地之脉啦。”
一不注意，博士又是一番长篇大论，蓝菊听得似懂非懂，一旁的主脑‘简’倒是很明白博士在说什么。
“而所谓的大地之母，不过是对于马卡斯，再劣质不过的仿制品，那是新学派难以继续推进‘永动机计划’后，临时推出的‘泛永生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嗯……可是，路特先生，你说了那么多，这些叫马卡斯的真菌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啊？”
蓝菊一通听下来，发现所谓马卡斯，似乎只是地下的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大菌体而已。
或许，它们的传染性很强，大多数有机体，甚至部分无机物也易被感染，但终究而言，马卡斯也不过是一种生命体，拿火一烧，也不过七零八落，四散而逃罢了。
“哦，抱歉，我老毛病犯了，喜欢把来龙去脉全给说明呢哈哈。”
博士挠了挠头，顺势又喝了杯水，接着到：
“对的对的，重点在于，嗯……你还是没搞懂它，那个马卡斯，到底有多大吧？”
蓝菊歪了歪头，要说大，那每个马卡斯确实都挺大的，例如林阳现在脚下那个，差不多和山头一般大，而最大的，据说与群山不相上下，山脉连绵，大地之脉因此得名。
“不，不对哦，什么叫‘每个’马卡斯？马卡斯，只有一个。”
博士这句话，潜台词还在于：“如果大地之脉还好理解，那么‘浮空岛’又该指的是什么呢？”
……这下，蓝菊傻眼了……换言之，X.E.D.R.A.在这星球里，发现的所有地下真菌群，都不过是那个马卡斯其中的一部分。
看到蓝菊惊讶的表情，博士继续补充到：“不，还不止哦。”
“它们是真正的，既是一，也是全。一个孢子是马卡斯，一片菌群也是马卡斯呢，和‘非月’那个假把式可不一样呢哈哈。”
在博士略显轻松的语气下，蓝菊已然十分错愕，他甚至有种错觉，若是脚下的大地，也是马卡斯的一部分，那面前的这个欧达尔博士，会不会也是……
最终，蓝菊的惊诧擅自越过他的嘴巴，说到：“那会不会，路特先生，我们这颗星球本身也会是……”
“哦？那就留给你的想象了哈，毕竟我之前说过了嘛，我们到现在，都没把握马卡斯究竟有多大呢。”
是的，如此一来，异常的，反该是我们才对，那微薄的地壳，凭什么阻碍整个大地的复苏？
震惊之中，蓝菊不免将思绪转移到远处的群山之上，难以想象，在那山间，只有凡胎肉体的三人，在直面马卡斯……
这时，一旁的主脑‘简’总算说话，不过她只是在汇报和通讯，并没有加入对话：
“路特先生，林阳一行人已经完成了99%的布置和修复，自毁程序已经可以启用了。”
“哦？还真快啊，看来他们几个人一起进去，还是有帮助的……那剩下的1%还能完成吗？”
“目前评估，机会渺茫。是否联系他们，告知情况？”
“联系吧，听听他们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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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喂喂，听得到吗？这里是欧达尔博士，有情况需要向你们说明。】
“呼……呼……别再废话了博士，有事直说。”
克莱尔和菲悦穿着厚重的防护服，随林阳在设施内四处奔走，一边还要修复炸药柱，体力显然已经大大消耗。
而且，穿着这衣服，武器和工具都不好施展，大多数时候，都得靠林阳杀出一条路来，另外两人在后方用手枪来戒备四周与支援林阳。
虽然真菌人确实没什么直接的破坏力，就算真菌僵尸也不见得能威胁三人，只是看起来十分恶心，但还是那句话，和死人，现在还多了些真菌，比拼耐力，最终只会落入这番田地。
见状，博士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明了到：
【你们已经大体上修复了自毁程序，可以启用它来摧毁设施了。但还有一部分炸药柱在矿井之中，你们不太可能继续去那了，不如就趁现在撤出来吧。】
博士说得很中肯，克莱尔看了看多少被菌丝糊住的地图，剩余的标记只在设施中心处，情况正是如此。
明白现状后，克莱尔却说到：“哈，你不是让两个看门狗蹲在外面，当着清道夫吗？我们怕不是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放火烧掉吧？”
【嗯？哦，他们俩那么说，只是吓唬吓唬你们，他们已经搞到了真菌清洗剂了，你们别到处乱跑，等待清理就行。】
话毕，克莱尔暗讽到：“……哼，你这话，当真吗？你原来，是那么个好心人呀？”
大叔一边说，一边望向少年，后者点了点头，大叔会了意：博士没必要欺骗他们。何况他们在设施里游来游去，自己也找到了一些真菌清洗剂。
【不过，】博士没有在意克莱尔的嘲讽，再次补充到：
【那个清洗剂，只能清洗物体表面的真菌哦？要是有孢子被吸进了身体里，那一时半会还真弄不到体内的抗真菌药物……】
博士虽然说得半推半就，但意思很明了了：趁着你们体内还没感染真菌，赶快出来。
至此，克莱尔总算说到：“……林阳，菲悦，你们也听到了吧？该撤退了。”
闻言，菲悦将一旁装着炸药的背包重新收好，拎在手中，准备撤离……
不料，林阳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甚至用剑指着菲悦。
“呀！林阳，你……”
随即，林阳又用“银佚”指了指菲悦的手中……
克莱尔和菲悦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前者直接暴起，说到：“你疯了吗！？你难道想一个人去到那里面！？”这声音甚至多少透过了厚厚的衣物，和无线电声混杂在一起。
“是啊林阳，你连防护服都没穿，还是趁现在和我们快点出去吧……”菲悦多少被两人惊了一下，但她越是看着林阳，只会越是觉得心痛……
直到，两人不约而同地被少年的目光锁定。
呜。
那眼中跳动的白线，进一步传递着少年的意思，仿若他直接在脑海里，与克莱尔和菲悦沟通。
不止是言语的意义，更是情感的同步。
少年与大叔再次对峙着，被这小子拿剑指着，大叔也明白，现在自己连剑都不好握，不可能把前者强行带回去。
最终，克莱尔只得握紧拳，说到：“……切！只不过刚刚打赢了我一次，就那么得意忘形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小子！”
菲悦没有多说什么，她按住克莱尔的肩，另一只手将装着炸药的包交给了林阳，透过满是水汽的防护服面罩，能看到她的神情不再是担忧，更没有惆怅。
林阳接过背包时，也将自己的背包递了过去。
在这末世，交接自己的背包，就等同于交托性命于彼此，这一扫所有负面情绪，因此，菲悦和克莱尔，对于林阳一切的感情，全都化为信任二字！
“嗯？不是哦，差太远了吧。唉，蓝菊你这么悠闲，交代给冬红他们的事情办妥了吗？”
“他们已经找到清洁剂了，接下来，就只看那三人了的吧？”
“……嗯，那还不错。紫菀也联系上那个叫‘老鼠’的军人了……你想继续问刚刚那个问题的话，就再给我倒杯水吧。”
博士，蓝菊，还有矿井设施的主脑‘简’，在同一个房间，位于监狱的重镇之地。
换言之，这监狱实际上也是那座矿井的一部分，同样的，既然有个主脑，那这监狱里，自然会有机器人，甚至是活人。
以往，这些‘活人们’，当然也包括这里的‘罪犯’，他们是以监狱为聚集地的幸存者，除开‘原住民’，成分大体是群山那边国家，以及东贸市东南区的难民们。想必，要不是林阳一行人提早来了这边，罗杰瑞不久后也会发现他们。
现在，他们的老大另有其人，博士只是他们重要的‘贸易伙伴’而已，而且，今天是博士与这些自称‘沙漠流亡者’的幸存者们，第一次线下见面。
“咳咳，”博士就着水，清了清嗓子，说到，“嘛，等到他们把资料带回来，你也会知道的，不过提前讲一讲，也没什么。”
事后，博士回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给外人，公开地讲述自己的前半生：
【X.E.D.R.A.成立的百年间，代号大地之脉，或称‘浮空岛’，是我们最早发现的异常之一，异常编码XE-004。】
这编码，蓝菊可能不知道，但那比东贸市的异常‘非月’，还要提前一位，足以见得X.E.D.R.A.的重视程度。
【而这百年里，我们甚至连最基本的一个问题都没搞清楚。
大地之脉，到底有多大？
无论在星球的何处开挖，足够深入之后，我们总会发现那些遍布于地底的菌群。
有深有浅，离地表最近的，有千万米上下，深的则有几万米。最深的记录为33333米深，也就是刚好和地壳的平均厚度相当，原本，我们尚未知晓其是否在地幔中有分布，但是总体而言，它们应该广泛地分布于地壳之中。
然而，在最近的研究中，我们才发现，或许，那面积巨大的地壳，也就是我们脚下的大陆，也不过是它们最浅显的一层壳而已……
因为在东方大陆北边的地底，在那导致了一次远古生物大灭绝的地幔柱（地底更深层的岩浆）之中，我们仍然找到了这些自称‘马卡斯’的真菌。
间接的证据因此越来越多，有人主张更激进，同时也更直接的计划，刺破地壳，深入地底，探明‘浮空岛’的存在
……
详细记录在主脑‘简’之中（见插曲）】
“总之，这一计划最终还是得以实施，得名：地狱之矛。也就是给那些能挖到地底的钻机们，命了个名。“
“随着‘地狱之矛’的推进，嗯……大概是他们叫做‘大灾变’的事件，在那发生的五六年前吧，我们在这里，第一次挖到了马卡斯的“本体”，也就是所谓的大地之脉啦。”
一不注意，博士又是一番长篇大论，蓝菊听得似懂非懂，一旁的主脑‘简’倒是很明白博士在说什么。
“而所谓的大地之母，不过是对于马卡斯，再劣质不过的仿制品，那是新学派难以继续推进‘永动机计划’后，临时推出的‘泛永生计划’的一部分罢了。”
“嗯……可是，路特先生，你说了那么多，这些叫马卡斯的真菌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啊？”
蓝菊一通听下来，发现所谓马卡斯，似乎只是地下的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大菌体而已。
或许，它们的传染性很强，大多数有机体，甚至部分无机物也易被感染，但终究而言，马卡斯也不过是一种生命体，拿火一烧，也不过七零八落，四散而逃罢了。
“哦，抱歉，我老毛病犯了，喜欢把来龙去脉全给说明呢哈哈。”
博士挠了挠头，顺势又喝了杯水，接着到：
“对的对的，重点在于，嗯……你还是没搞懂它，那个马卡斯，到底有多大吧？”
蓝菊歪了歪头，要说大，那每个马卡斯确实都挺大的，例如林阳现在脚下那个，差不多和山头一般大，而最大的，据说与群山不相上下，山脉连绵，大地之脉因此得名。
“不，不对哦，什么叫‘每个’马卡斯？马卡斯，只有一个。”
博士这句话，潜台词还在于：“如果大地之脉还好理解，那么‘浮空岛’又该指的是什么呢？”
……这下，蓝菊傻眼了……换言之，X.E.D.R.A.在这星球里，发现的所有地下真菌群，都不过是那个马卡斯其中的一部分。
看到蓝菊惊讶的表情，博士继续补充到：“不，还不止哦。”
“它们是真正的，既是一，也是全。一个孢子是马卡斯，一片菌群也是马卡斯呢，和‘非月’那个假把式可不一样呢哈哈。”
在博士略显轻松的语气下，蓝菊已然十分错愕，他甚至有种错觉，若是脚下的大地，也是马卡斯的一部分，那面前的这个欧达尔博士，会不会也是……
最终，蓝菊的惊诧擅自越过他的嘴巴，说到：“那会不会，路特先生，我们这颗星球本身也会是……”
“哦？那就留给你的想象了哈，毕竟我之前说过了嘛，我们到现在，都没把握马卡斯究竟有多大呢。”
是的，如此一来，异常的，反该是我们才对，那微薄的地壳，凭什么阻碍整个大地的复苏？
震惊之中，蓝菊不免将思绪转移到远处的群山之上，难以想象，在那山间，只有凡胎肉体的三人，在直面马卡斯……
这时，一旁的主脑‘简’总算说话，不过她只是在汇报和通讯，并没有加入对话：
“路特先生，林阳一行人已经完成了99%的布置和修复，自毁程序已经可以启用了。”
“哦？还真快啊，看来他们几个人一起进去，还是有帮助的……那剩下的1%还能完成吗？”
“目前评估，机会渺茫。是否联系他们，告知情况？”
“联系吧，听听他们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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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喂喂，听得到吗？这里是欧达尔博士，有情况需要向你们说明。】
“呼……呼……别再废话了博士，有事直说。”
克莱尔和菲悦穿着厚重的防护服，随林阳在设施内四处奔走，一边还要修复炸药柱，体力显然已经大大消耗。
而且，穿着这衣服，武器和工具都不好施展，大多数时候，都得靠林阳杀出一条路来，另外两人在后方用手枪来戒备四周与支援林阳。
虽然真菌人确实没什么直接的破坏力，就算真菌僵尸也不见得能威胁三人，只是看起来十分恶心，但还是那句话，和死人，现在还多了些真菌，比拼耐力，最终只会落入这番田地。
见状，博士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明了到：
【你们已经大体上修复了自毁程序，可以启用它来摧毁设施了。但还有一部分炸药柱在矿井之中，你们不太可能继续去那了，不如就趁现在撤出来吧。】
博士说得很中肯，克莱尔看了看多少被菌丝糊住的地图，剩余的标记只在设施中心处，情况正是如此。
明白现状后，克莱尔却说到：“哈，你不是让两个看门狗蹲在外面，当着清道夫吗？我们怕不是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放火烧掉吧？”
【嗯？哦，他们俩那么说，只是吓唬吓唬你们，他们已经搞到了真菌清洗剂了，你们别到处乱跑，等待清理就行。】
话毕，克莱尔暗讽到：“……哼，你这话，当真吗？你原来，是那么个好心人呀？”
大叔一边说，一边望向少年，后者点了点头，大叔会了意：博士没必要欺骗他们。何况他们在设施里游来游去，自己也找到了一些真菌清洗剂。
【不过，】博士没有在意克莱尔的嘲讽，再次补充到：
【那个清洗剂，只能清洗物体表面的真菌哦？要是有孢子被吸进了身体里，那一时半会还真弄不到体内的抗真菌药物……】
博士虽然说得半推半就，但意思很明了了：趁着你们体内还没感染真菌，赶快出来。
至此，克莱尔总算说到：“……林阳，菲悦，你们也听到了吧？该撤退了。”
闻言，菲悦将一旁装着炸药的背包重新收好，拎在手中，准备撤离……
不料，林阳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甚至用剑指着菲悦。
“呀！林阳，你……”
随即，林阳又用“银佚”指了指菲悦的手中……
克莱尔和菲悦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前者直接暴起，说到：“你疯了吗！？你难道想一个人去到那里面！？”这声音甚至多少透过了厚厚的衣物，和无线电声混杂在一起。
“是啊林阳，你连防护服都没穿，还是趁现在和我们快点出去吧……”菲悦多少被两人惊了一下，但她越是看着林阳，只会越是觉得心痛……
直到，两人不约而同地被少年的目光锁定。
呜。
那眼中跳动的白线，进一步传递着少年的意思，仿若他直接在脑海里，与克莱尔和菲悦沟通。
不止是言语的意义，更是情感的同步。
少年与大叔再次对峙着，被这小子拿剑指着，大叔也明白，现在自己连剑都不好握，不可能把前者强行带回去。
最终，克莱尔只得握紧拳，说到：“……切！只不过刚刚打赢了我一次，就那么得意忘形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小子！”
菲悦没有多说什么，她按住克莱尔的肩，另一只手将装着炸药的包交给了林阳，透过满是水汽的防护服面罩，能看到她的神情不再是担忧，更没有惆怅。
林阳接过背包时，也将自己的背包递了过去。
在这末世，交接自己的背包，就等同于交托性命于彼此，这一扫所有负面情绪，因此，菲悦和克莱尔，对于林阳一切的感情，全都化为信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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