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悲歌
黑衣人们走了。以他们的实力，血洗一个小村庄，几分钟足矣。
叶璃不再挣扎，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那么呆呆看着那个浑身是血，躺在不远处的女人，心如死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多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个赤发的英俊男人一脸杀气地带着人马飞奔过来，看到一地死尸，又看到那几个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孩子，怒声呵斥道：“这群该死的土匪，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我叶无坚不剿灭他们，誓不为人！”
说罢抹了一下眼睛，似是有些赤红，颤声道：“村子里的人都是好样的，不曾屈服于土匪的淫威。孩子们，我们是叶家执法队的人，奉命前来保护你们，请跟我们走吧。”随即将几个孩子带上马，一行人在马的嘶鸣声中踏着尘烟远去了。
待到这群人消失不见，丛天晓才彻底松下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叶璃。只见后者在下一瞬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带起一股劲风，片刻之后便出现在了王婶的身边。
叶璃扶起她的身子，颤抖地哭出声来。只见女人身上的鞭伤比起村长都要严重的多，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体素质照修者来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黑衣人那一道攻击蕴藏着凛冽的灵气，直接撕开了王婶的肉身，击碎了脏器，唯有心脏逃过一劫，却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回天了。
女人原本紧闭的双眸在叶璃的哭声下颤了颤，随即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看着身边的少年。
“王……王婶，”叶璃泣不成声：“……您等我……等我，我会想办法找人……治好您的伤的，再……再坚持一下……”
“咳咳，不用麻烦了小一。”王婶吐出一口鲜血，惨白地笑道：“我的状况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不用再为我担心了。而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从我的娃走后，我和你叔每天过的都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浑浑噩噩，不知生活有什么意义。”
“而你来了以后，又重新让我们获得了，一个完整的家的感觉。虽然我们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但这种快乐……已经很久都没有再体会过了……”
“现在，他们把他也从我身边夺走了，活着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叶璃红肿着美眸摇着头，泪眼朦胧，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王婶又吐出一口鲜血，似是已经是撑不了多久了。她动动嘴，却只发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叶璃连忙伏耳过去。王婶的声音此刻很温柔，就像是在叮咛即将远去的孩子。
“……闺女……要保重啊……，一定要……要好好活下去……”
“您……”叶璃赤红的美眸下意识地瞪大，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呵呵……我的孩子就是个女娃娃……在一个母亲面前，你的伪装骗不了我的……”王婶虚弱地笑了一下：“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苦衷，不过……不过……”她艰难地抬起手臂，抓着叶璃的衣领，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要幸福啊……”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宣告着终结。叶璃还呆愣愣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怀中已经开始变冷僵硬的尸体上，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却也带不给叶璃心中哪怕半点温度。
王婶也走了，整个村子，除了那几个孩子外，无一活口。
丛天晓看着僵硬地跪在地上的叶璃，心中也是暗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开口说道：“对不起，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到了，但是我救不下他们。”
“我原本是想跟着你回到村子，说服你的父母，想让他们同意你进入学堂，但在半路上我发现了一个一直尾随你们的细作。他一直没有动手，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没有出手将他击杀。”
“我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后来，那队黑衣人就到了，与他交接了一下，便冲进了村子。”
“我有心想阻止，却又感知到森林中有另一股强大人马在埋伏。”说罢他指着刚才离去的叶家执法队，语气之中满是杀意：“就是他们，他们是和那队黑衣人几乎一起到的，那帮人在村中杀人放火，那叶无坚就等在外面，毫无动作。”
“我的实力与叶无坚相当，或许能将他拦下，但他还带着十数个执法队好手，所以……”丛天晓沉默了下去，眼神之中满是愧疚。
叶璃并未说什么，只是缓缓将王婶放在地上，站起了身，转过来看向丛天晓。此时她已经不再哭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漠且僵硬。
她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帮我个忙，我跟你走。”
“什么？
“我想将他们埋了，马上要入冬了，这么放着他们在这，会很冷的。”
“……”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在村后面一片较大的空地上挖出了二十余个坑洞，叶璃将能找到的还算完整的村民尸体带到了这里，一个个将他们埋葬于此。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机械性地挥舞着铁锹，沉闷的铲土声在这片小树林中回荡着，远处有山鸟在嘶鸣。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叶璃将王叔破碎的身体与王婶放在了一起，一声不吭的盯着他们。两人脸上都没有那种死亡的恐惧，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解脱的欣慰，那是挣脱锁链，重获自由的洒脱。
或许两人从丧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叶璃在这的一段时间像是上天恩赐的救赎。短短的一次救赎，却也让两人心满意足。
似是想要同样洒脱，叶璃咧咧嘴，想要笑着送两人离开，却终究做不到。她沉默着从背后取出刚才在废墟中刨出的那件已经破损的棉衣，仔仔细细盖在两人身上，生怕他们着凉。
“睡吧，下辈子，你们还会在一起的，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我想，你们的愿望就是如此简单吧。”叶璃闭上双眸，嘶哑着嗓子喃喃道。
在树林外，丛天晓等在这里，不愿意去打扰叶璃的告别。他靠在一棵树上，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沉思了良久，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还有多少死亡与罪恶，正潜藏在这黑幕之下呢？
这时，一道哀婉忧伤的歌声从树林中传出，那声音似是沙哑，却动人心扉。凄婉的调子像是冰冷的水流过，婉转着传向黑暗深处，传向高天之上，诉说着歌唱者可泣的
哀恸以及祝福的衷愿。
这是叶平生教给叶璃的一首诉哀歌，一般是唱给去世的亲人听，以期盼灵魂能够超脱解放。叶璃第一次唱是在叶平生的葬礼上，第二次，则是在这里。
不多时，歌声缓缓散去，叶璃对着刚刚埋上的小土堆鞠了一躬，收起心中的悲痛，转身离开了此地。丛天晓已经在外面等了良久，见到叶璃出来便迎了上去。
“我们能先去一趟镇上吗？我想看看那几个孩子会怎么样。”叶璃对着丛天晓淡淡说道。
丛天晓看着叶璃眼中的冷漠，有些犹豫不决。
“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做任何傻事的，但我要确认孩子们是否安全。”叶璃向前走去，攥成拳头的手掌顺着指缝渗出鲜血。
“这些帐，我会慢慢清算。”
待到二人回到小镇上时，天已蒙蒙亮，一切的血与死亡仿佛都随着破晓的晨曦消失殆尽，那些人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甚至没有引起一点波澜。
一大早，广场上就已经聚集着一大堆的人，那个赤发的男人站在最前方，身后站着一排穿着队长服饰的叶家人。他一脸悲痛，手按在最前方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的肩膀上，慷慨激昂地对着下方的人群演讲道：“这群土匪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我们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了这几个孩子，村子已经被人毁的不成样子了。”
下方的人群传来叹息声，似是对这几个孩子的遭遇感到同情。
“这次的事故，我们叶家依旧有很大的责任，像往常一样，这些孩子会被送到城中去，赋予城民身份，享有叶家的终身补助，以此弥补我们叶家对百姓们的亏欠。”
这时，人群中有人出声道：“叶总队长，这不怪您，那群土匪实力强横，神出鬼没，谁都摸不清他们的行动轨迹，您能马不停蹄赶到各个村庄营救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说罢周围的人应声附和。
站在人群最外围，叶璃盯着刚才那个出声的人，眼中冷漠更甚。这根本就是叶无坚提前安排好的演员，在这种时候带动节奏，让那些半信半疑的百姓被忽悠着感谢叶家的大恩大德。
叶无坚看似洒脱的一摆手，沉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再让百姓遭此噩难。经过这些天我们的认真排查，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土匪的行踪，三日之后，我会亲自带队，前去剿匪，还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
“好！”顿时下面掌声雷动，被叶无坚的话语感动的痛哭流涕。真没想到，总队长这样一个大人物都时刻惦记着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还要亲自去带队剿匪，这叶家不愧是叶郡的领头羊。
毫无波澜地站在人群中，叶璃美眸死死盯着叶无坚那张看似春风和煦，实则阴险毒辣的脸，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缓缓后退身形，与丛天晓离开了欢呼雀跃的人群。
最大的匪就在那栋楼里，想剿，靠他们自己可不行。叶璃心中冷笑一声，向镇外走去，身后的喧嚣声一刻不曾停歇。
既然他有心，日后便帮上一帮，完成他今天的豪言壮志。
叶无坚……我记得你了。
叶璃不再挣扎，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就那么呆呆看着那个浑身是血，躺在不远处的女人，心如死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多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个赤发的英俊男人一脸杀气地带着人马飞奔过来，看到一地死尸，又看到那几个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孩子，怒声呵斥道：“这群该死的土匪，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我叶无坚不剿灭他们，誓不为人！”
说罢抹了一下眼睛，似是有些赤红，颤声道：“村子里的人都是好样的，不曾屈服于土匪的淫威。孩子们，我们是叶家执法队的人，奉命前来保护你们，请跟我们走吧。”随即将几个孩子带上马，一行人在马的嘶鸣声中踏着尘烟远去了。
待到这群人消失不见，丛天晓才彻底松下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叶璃。只见后者在下一瞬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带起一股劲风，片刻之后便出现在了王婶的身边。
叶璃扶起她的身子，颤抖地哭出声来。只见女人身上的鞭伤比起村长都要严重的多，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体素质照修者来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黑衣人那一道攻击蕴藏着凛冽的灵气，直接撕开了王婶的肉身，击碎了脏器，唯有心脏逃过一劫，却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回天了。
女人原本紧闭的双眸在叶璃的哭声下颤了颤，随即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看着身边的少年。
“王……王婶，”叶璃泣不成声：“……您等我……等我，我会想办法找人……治好您的伤的，再……再坚持一下……”
“咳咳，不用麻烦了小一。”王婶吐出一口鲜血，惨白地笑道：“我的状况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不用再为我担心了。而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从我的娃走后，我和你叔每天过的都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浑浑噩噩，不知生活有什么意义。”
“而你来了以后，又重新让我们获得了，一个完整的家的感觉。虽然我们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但这种快乐……已经很久都没有再体会过了……”
“现在，他们把他也从我身边夺走了，活着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叶璃红肿着美眸摇着头，泪眼朦胧，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王婶又吐出一口鲜血，似是已经是撑不了多久了。她动动嘴，却只发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叶璃连忙伏耳过去。王婶的声音此刻很温柔，就像是在叮咛即将远去的孩子。
“……闺女……要保重啊……，一定要……要好好活下去……”
“您……”叶璃赤红的美眸下意识地瞪大，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呵呵……我的孩子就是个女娃娃……在一个母亲面前，你的伪装骗不了我的……”王婶虚弱地笑了一下：“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苦衷，不过……不过……”她艰难地抬起手臂，抓着叶璃的衣领，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了最后一句话。
“……要幸福啊……”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宣告着终结。叶璃还呆愣愣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怀中已经开始变冷僵硬的尸体上，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却也带不给叶璃心中哪怕半点温度。
王婶也走了，整个村子，除了那几个孩子外，无一活口。
丛天晓看着僵硬地跪在地上的叶璃，心中也是暗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开口说道：“对不起，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到了，但是我救不下他们。”
“我原本是想跟着你回到村子，说服你的父母，想让他们同意你进入学堂，但在半路上我发现了一个一直尾随你们的细作。他一直没有动手，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没有出手将他击杀。”
“我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后来，那队黑衣人就到了，与他交接了一下，便冲进了村子。”
“我有心想阻止，却又感知到森林中有另一股强大人马在埋伏。”说罢他指着刚才离去的叶家执法队，语气之中满是杀意：“就是他们，他们是和那队黑衣人几乎一起到的，那帮人在村中杀人放火，那叶无坚就等在外面，毫无动作。”
“我的实力与叶无坚相当，或许能将他拦下，但他还带着十数个执法队好手，所以……”丛天晓沉默了下去，眼神之中满是愧疚。
叶璃并未说什么，只是缓缓将王婶放在地上，站起了身，转过来看向丛天晓。此时她已经不再哭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漠且僵硬。
她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帮我个忙，我跟你走。”
“什么？
“我想将他们埋了，马上要入冬了，这么放着他们在这，会很冷的。”
“……”
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在村后面一片较大的空地上挖出了二十余个坑洞，叶璃将能找到的还算完整的村民尸体带到了这里，一个个将他们埋葬于此。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机械性地挥舞着铁锹，沉闷的铲土声在这片小树林中回荡着，远处有山鸟在嘶鸣。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叶璃将王叔破碎的身体与王婶放在了一起，一声不吭的盯着他们。两人脸上都没有那种死亡的恐惧，更多的反而是一种解脱的欣慰，那是挣脱锁链，重获自由的洒脱。
或许两人从丧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叶璃在这的一段时间像是上天恩赐的救赎。短短的一次救赎，却也让两人心满意足。
似是想要同样洒脱，叶璃咧咧嘴，想要笑着送两人离开，却终究做不到。她沉默着从背后取出刚才在废墟中刨出的那件已经破损的棉衣，仔仔细细盖在两人身上，生怕他们着凉。
“睡吧，下辈子，你们还会在一起的，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我想，你们的愿望就是如此简单吧。”叶璃闭上双眸，嘶哑着嗓子喃喃道。
在树林外，丛天晓等在这里，不愿意去打扰叶璃的告别。他靠在一棵树上，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沉思了良久，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还有多少死亡与罪恶，正潜藏在这黑幕之下呢？
这时，一道哀婉忧伤的歌声从树林中传出，那声音似是沙哑，却动人心扉。凄婉的调子像是冰冷的水流过，婉转着传向黑暗深处，传向高天之上，诉说着歌唱者可泣的
哀恸以及祝福的衷愿。
这是叶平生教给叶璃的一首诉哀歌，一般是唱给去世的亲人听，以期盼灵魂能够超脱解放。叶璃第一次唱是在叶平生的葬礼上，第二次，则是在这里。
不多时，歌声缓缓散去，叶璃对着刚刚埋上的小土堆鞠了一躬，收起心中的悲痛，转身离开了此地。丛天晓已经在外面等了良久，见到叶璃出来便迎了上去。
“我们能先去一趟镇上吗？我想看看那几个孩子会怎么样。”叶璃对着丛天晓淡淡说道。
丛天晓看着叶璃眼中的冷漠，有些犹豫不决。
“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做任何傻事的，但我要确认孩子们是否安全。”叶璃向前走去，攥成拳头的手掌顺着指缝渗出鲜血。
“这些帐，我会慢慢清算。”
待到二人回到小镇上时，天已蒙蒙亮，一切的血与死亡仿佛都随着破晓的晨曦消失殆尽，那些人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甚至没有引起一点波澜。
一大早，广场上就已经聚集着一大堆的人，那个赤发的男人站在最前方，身后站着一排穿着队长服饰的叶家人。他一脸悲痛，手按在最前方几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的肩膀上，慷慨激昂地对着下方的人群演讲道：“这群土匪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我们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了这几个孩子，村子已经被人毁的不成样子了。”
下方的人群传来叹息声，似是对这几个孩子的遭遇感到同情。
“这次的事故，我们叶家依旧有很大的责任，像往常一样，这些孩子会被送到城中去，赋予城民身份，享有叶家的终身补助，以此弥补我们叶家对百姓们的亏欠。”
这时，人群中有人出声道：“叶总队长，这不怪您，那群土匪实力强横，神出鬼没，谁都摸不清他们的行动轨迹，您能马不停蹄赶到各个村庄营救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说罢周围的人应声附和。
站在人群最外围，叶璃盯着刚才那个出声的人，眼中冷漠更甚。这根本就是叶无坚提前安排好的演员，在这种时候带动节奏，让那些半信半疑的百姓被忽悠着感谢叶家的大恩大德。
叶无坚看似洒脱的一摆手，沉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再让百姓遭此噩难。经过这些天我们的认真排查，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土匪的行踪，三日之后，我会亲自带队，前去剿匪，还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
“好！”顿时下面掌声雷动，被叶无坚的话语感动的痛哭流涕。真没想到，总队长这样一个大人物都时刻惦记着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还要亲自去带队剿匪，这叶家不愧是叶郡的领头羊。
毫无波澜地站在人群中，叶璃美眸死死盯着叶无坚那张看似春风和煦，实则阴险毒辣的脸，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缓缓后退身形，与丛天晓离开了欢呼雀跃的人群。
最大的匪就在那栋楼里，想剿，靠他们自己可不行。叶璃心中冷笑一声，向镇外走去，身后的喧嚣声一刻不曾停歇。
既然他有心，日后便帮上一帮，完成他今天的豪言壮志。
叶无坚……我记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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